第五章
"唉！"朱伟天叹了一口气。
他叼着叶片，漫不经心地坐在船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神情若有所思。
他这个姿势已经维持很久了。
"头儿，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叹气？"王伟忍不住开口。
"你回来了？"瞄了手下一眼，朱伟天还是愁容满面，"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有啊！真的就如柳爷所料。。。。。。"王伟把手附在朱伟天耳旁，压低嗓门回报得来的消息。
"那你告诉柳爷了吗？"
"呵呵。。。。。。头儿，你被太阳晒胡涂了。"王伟大拇指比着后头，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现在哪是进去的时候？"哀号的嗓音正大着呢！
"唉！也是。"
这个就是朱伟天叹气的重点了，因为现在「草上飞」上下，没有人不知道代理帮圭在画舫养了一个「男宠」。
总部正沸沸扬扬，还飞鸽传书恳请帮主及早回返。。。。。。
但朱伟天不认为离经叛道的帮主会以为这很严重，况且柳随风代理得井井有条，搞不好帮主会带着新婚妻子在江北玩到爽再回江南。。。。。。所以帮内的兄弟还是自求多福吧！
只要这事不传出去，对「草上飞」的颜面应该是无损。
"柳爷正乐着呢，我进去杀风景干嘛？"
彷佛为了应验王伟的话，舱里又传出娇媚的呼喊声。
"的确是。。。。。。"朱伟天从窗棂中望过去，立即看到衣衫不整的两人正纠缠在一起。
"儿，妳那里真是紧啊！"柳随风双手环抱伊人的腰，趴在她身后。
"再来啊。。。。。。再来。。。。。。"
朱伟天看到柳随风身下的尹湘，双手正紧抓着柱子，口中不断发出呻吟。
她上半身的衣衫还算完整，但衫袍下摆却被掀起，臀部被男人顶住。
"我真高兴妳每天都这么热情。。。。。。"环抱着怀中的佳人，柳随风亟欲带着她奔往**的天堂。
"还要！还要。。。。。。"
她不断呼求男人满足地，填补她的空虚，男人却视而不见，反而以唇噬咬她的耳垂，挑逗她的敏感点。
"进来一点啦。。。。。。"她率直地呼求不足。
"妳那里真紧啊！好象快把我夹断。。。。。。"彷佛可以感觉外头的视线，柳随风故意撑开她的双腿，紧扣住小蛮腰，坚挺的源头顶着她的后庭，急促地往她狭窄的甬道前进。
"再快一点。。。。。。"她的清澈眼眸里弥漫着亟待填满的**。
"妳可真是不容易满足啊！"
不理会男人的调侃，她的呼求隐含哭音，"我还要啦。。。。。。你答应的。。。。。。"
尹湘两腿不停抖动，她可以感觉到火热的**正在体内**，若非双手早环抱柱子，她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会消失。
"啊。。。。。。啊。。。。。。"
"妳的叫声快震倒屋梁了！"柳随风再三**自己的坚挺，让怀里的人儿得到少许满足。既然都有了最佳观众，他当然不会让大家失望。
"你好坏喔。。。。。。"尹湘自然而然地抱怨，但听在男人耳里，却像饱含**的挑逗。
"我坏？那我就走了。"发出一串长笑，柳随风作势要抽离。
"不要。。。。。。不要走。。。。。。"尹湘惊惶地掉泪。她觉得全身都在燃烧，但虚空却永远填不满，而他居然要走了。。。。。。
天哪！为什么她会喜欢上他惩罚自己的感觉，甚至多过练武？
刚刚他们就是招式套一套，两个人缠在一起，就这么胡里胡涂玩起来了，然后他说要惩罚她。。。。。。
她就被强迫压在柱子上，他身上的棍子就戳过来了。
好棒啊！
"别哭了，我疼妳。"噬咬着伊人洁白的颈项，柳随风在她脖子上印下红红紫紫的痕迹，"儿，刚刚是唬妳的。。。。。。不管做几次，妳这里都吸得渲么紧，我怎么舍得走？"
"真的吗。。。。。。"她忘我地呻吟。
"妳不相信我的话？"柳随风淡淡一笑，把她的娇臀抬起，灼热的**不断在她体内穿梭、冲刺，翻捣她的花心。
"啊。。。。。。"她管束不住身体的渴望，发出娇媚的呼喊，并且不断扭动腰身，夸张地上下左右摆动臀部，让身后的男人了解她迫切的需要。
这媚态十足的表现蛊惑了柳随风的心。
"算妳厉害！我这辈子可能找不到替代妳的人。。。。。。"蓄意让旁人了解他的满意度后，他才放任自己的渴求，快速在狭窄的甬道内**。
"哦。。。。。。"
原本只打算瞄一眼的朱伟天被两人放浪形骸的模样给吓住，耳闻荒淫的喘息此起彼落，他真是大开眼界了。。。。。。
而柳随风身下的律动与他扬起的得意洋洋笑容，正呈现两极化反应，**撞击得更有劲，他的笑容越诡异。
尹湘面颊潮红，汗水无止尽地奔流，湿透了衫袍。。。。。。
但柳随风却无意替她脱下衣裳。
徐徐西风中，尹湘因为交合而哭喊、喘息的声音在湖面回荡，他们放荡的欢爱宛如没有尽头。。。。。。
*****
秋风飒爽。
这是柳随风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个秋天，因为他喜欢的女人就安安分分在他怀中。
此刻，她佣懒地蜷缩着身体，抵着他健硕的胸怀。
"刚刚快乐吗？"低沉而佣懒的嗓音响起，但若有人看到他眼中所射出的锐利眸光，就不会相信他是个懒散的人。
"嗯！"尹湘快乐地点头。
"那我以后可以常常惩罚妳啰？"他微笑地亲亲她滑嫩的脸颊。
"可以是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要你还是要教我武功！"她郑重噣咐，自从迷上这个新游戏后，练武的心情淡了很多，她觉得这样不大好，所以日日都会跟柳随风重复这个要求，但真正执行时却很少。
"那有什么问题！"他已想过了，就教她轻功好了，这个功夫好学又实用，万一遇到危险时，她要跑也比较方便。
至于拳、掌或剑术就不用了！
因为那些繁复的招数不是她简单鲁直的大脑可以记住的，所以在这些项目上，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宝贵的时间应该用在让两人快乐的事情上，女人不用懂太多拳脚功夫。
"大哥，你对我真好。"尹湘快乐地在男人脸上用力一啄。
"只许亲我，猫狗畜生都不许，人当然不用说了。"点明立场，柳随风绝对捍卫自己的势力范围。
"好。"她满心欢喜地点头，为了他不是滋味的眼神暗自窃喜。。。。。。虽然她想不出来原因，不过她喜欢柳随风在乎她的样子。
"妳还是要继续穿男装吗？"
"嗯！"尹湘快乐地点头。
"也好，妳就继续这样吧。。。。。。"
柳随风当然知道「草上飞」为了他们的事，已经鸡飞狗跳了；但他是客人，他坚持他有实践自己想法的自由。
儿是他的珍宝，他不容她受一点委屈，只要把步青云委托的事情办妥，他会立即到尹家提亲，但在尚末忖诸行动前，他希望儿还能陪伴他。
让她穿男装当然是最方便的方法了，而且对她的闺名也无损。他并不反对她在他身边穿男装，只要她在床上是女人就好了。
但是，大伙儿当儿是男人，被流言缠身的人便换成他了；因为众人看到他为儿焦怠的模样，又见她年幼而性格老实，想也知道强留她在身边的人是他，于是断袖之癖的谣言满天飞。。。。。。
柳随风虽哭笑不得，却从来不辩驳。
只要伊人安安心心在他身边待着，他才不会在乎流言蜚语，因为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们可以拥有更甜蜜的生活，因为他们共有的秘密，在眼神相会时，发出会心一笑。
在季节更替中，他知道自己是深深地。。。。。。
恋上她。
*****
柳湖松岛莲花寺，晚动归桡出道场，
卢橘子低山雨重，棕榈叶战水风凉；
烟波澹荡摇空碧，楼殿参差倚夕阳，
到岸请君回首望，蓬莱宫在海中央。
[唐自居易西湖晚归回望孤山寺赠诸客]
太湖山旷远苍茫。
太湖水不深而浩淼，山不高而清秀，它横跨江南富足地区，连接数市；苏南太湖与杭州西湖的山青水秀，是最常让人相提并论的特点，逗留在江南的这半个月，柳随风揽着尹湘赏遍
附近山水。
夕阳四下，乘着孤舟离开湖中的小岛，在波光潋艳的湖面上，映照着他们俪影双双。
众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对他身旁的少年真是。。。。。。痴心极了。
"儿，妳觉得怎么样？"就在众人异样的眼光里，柳随风深情地询问情人，"晚点再去吃太湖银鱼？"
"嗯！"手拿着果子，尹湘开心地咬了一大口。唔！好甜、好吃。
"给我吃一口看看。"看到尹湘心满意足的模样，柳随风不禁凑上前去，就在她啃过的地方咬了下去。
"好吃吧？"尹湘眼中闪着晶亮的光芒。
"我们待会儿经过湖东的那摊，再去买个够本吧！"一手拿着果于又咬了一口，另一手搭在伊人肩头，紧紧搂住，不知道为何，他心底有股满满的幸福感。
"那是等会儿的事。。。。。。"尹湘踮高脚尖，把嘴张到果子前。"你得再让我咬一口吧！"
想吃又不说，刚刚只跟小贩挑了一颗，付了几文钱就走人，现在又来跟她抢，这个男人真是小气！
尹湘张大嘴，把剩下一半的果子咬走三分之二后，才慢吞吞地嚼咽，心里觉得很高兴。
"──"看着剩下的六分之一，柳随风可不高兴了。
"怎。。。。。。么了。。。。。。"口中有果肉，怕汁液流出来，尹湘两手摀着小嘴，边应答边咀嚼。
"妳干嘛咬那么大口？"
"谁教你。。。。。。把整颗拿走了。。。。。。"摀着小嘴，她边嚼边指责。
可恶！这丫头不吃亏的。
狠狠瞪了她一眼，柳随风把剩下的六分之一全部寒到嘴里，连果核都不剩给她。
"你。。。。。。你。。。。。。"她气到说不出话来。
"怎样？"柳随风得意洋洋地微笑，一副「看妳要拿我怎么样」的神情。
这让把功夫丢到一旁的尹湘气熬了。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对自己很好，所以她就不用学功夫了呢？看吧！现在被他欺负了。
"柳大爷、少爷。。。。。。"跟在身后的春月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有什么事？"尹湘没好气地看了春月一眼，她被气得差点忘记丫鬟也跟在后头。
"你们两个这样很难看。。。。。。"春月困窘得脸涨红，有这种主人实在很丢脸。，
不如让小的去买一袋果子来，你们爱吃多少。。。。。。就吃多少。。。。。。也不用为了一颗果于争成这样。。。。。。"
"好啊！好啊！"两人连忙点头。
"那你们等一下喔！"等靠了岸，春月立刻跳下，头也不回地跑去买果子，她已经受不了这两个人要好到抢一颗果子吃了！
既恶心、又难看。。。。。。
啧！为了避免她的视力受损，让她代劳去买果子吧！
她会买一整袋──如果小贩愿意帮忙，她可以买一整车的果子，让他们俩一人一边，啃个过瘾，千万不要在大庭广众下做这么丢脸的事，惹得湖面上各船只的人都在看他们。。。。。。
侃侃这次又是她跟着出来。
唔，她是好可怜好可怜的丫鬟喔！不但要服侍怪异的主人，现在还多了一个以后是男主人的人作怪。。。。。。
为什么朝廷没有立「丫鬟福利保护法」啊？至少要规定她们的主人不可以当街作怪，不然她会很难做丫鬟说，那么多人在看他们两个表演。。。。。。呜呜呜。。。。。。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她跑那么快干嘛啊？"尹湘莫名其妙。
"那是因为两位爷的举止太惊肚骇俗了，让阿春羞愧而逃啊！"在湖边等候的朱伟天也感到很困窘。
那些讪笑的眼神。。。。。。
唉！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草上飞」老卷进造种流言里？朱伟天的头都抬不起来。
"你怎么也来陪我们游湖了？"搂着尹湘瘦小的肩头，柳随风询问。
"我是来禀报柳爷，被山贼劫走的总督府小姐已经循线找回来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柳随风很高兴，他到江南的任务完成一大半了。
"可是。。。。。。"
"可是什么？"
"汪小姐好象受到太大的惊吓，人被吓胡涂了。"想起汪可人的模样，朱伟天照实禀报。
"好吧！我回去看看。"人变了个样，这样能交差吗？
柳随风的眉头都皱起来了。还以为人找着，他就能派人送回总督府，然后找媒人上尹家。
没想到好事多磨。
尹湘还不知道因为寻人的案件有了变化，她的终身大事也跟着延期，只是拉着柳随风的衣袖间："我们还要不要去吃银鱼啊？"她只在意晚上吃不吃得到好料。
"对喔！那我明天再回去看！"因为尹湘的话，柳随风的决定马上改
变。
"柳爷──"
除了哀号，朱伟天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为什么办事能力一流的柳随风会被小脔童的喜好牵着走？是官家小姐重要？
还是他们吃时鲜重要？怎么会因为在路上捡到的小鬼要吃太湖银鱼，他就不管公事了？
"反正人被吓胡涂了，我又不是大夫。。。。。。"柳随风不在意地摆摆手，"去了也不能改变什么。既然差一天见到面不会有什么影响，还不如先跟儿去祭我们的五脏庙来得重要。"
"柳爷，你不考虑一下吗？"
"我已经考虑完了。"摆摆手，他应对得一点也不在意。汪家小姐只要找回来就好，脑袋胡涂那是她家的事，遇到更可怕的事也是她家的事，她爹娘会替她烦心，轮不到他这个局外人
来插手。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想等会儿要到哪家店。刚刚在岛上应该跟当地人探听一下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了！"柳随风当然知道朱伟天呼天抢地的意思，但人是生来享福，不是生来受罪的。
既然他已在不情不愿下帮好友完成寻人的事，剩下的态度问题，就不能要求他跟步青云一样了。
没有人能规定他一定要帮大家做完事后，自己才能快乐！
同样的，也没有人能要求他牺牲自己的快乐去迎合众人的想法。他今天晚上就是要跟自己心爱的人去吃时鲜，管他天大的案子或是皇帝老子驾到，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
即使他有能力做好大家期望的事，他也没有义务去达成众人的期望。
今天刚好湘是女娃，若她真是男孩，他也愿意在众目睽睽下，宠她一辈子。
因为他真的爱她，一生一世。
"好吧！那我先去请回春堂的大夫。"朱伟天相当无奈，同柳随风拱手后，准备离去。
"也好，你慢走。"搂着尹湘的肩膀，他挥手得毫不在意。
"是。"朱伟天看着两人腻在一起的亲昵神情，开始讨厌起身旁那个状似无知的美少年了。
柳大爷一定会被他弄得一团糟！
这是朱伟天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了，虽然柳随风不是「草上飞」的弟兄，但看在他为「草上飞」所付出的时间与精神，朱伟天觉得自己有义务修正他的人生，至少要让他远离那个狐
媚小子。
专门生来抓媚男人的狐狸精！朱伟天咬牙切齿。
绝不能让柳大爷再沉溺下去了。。。。。。
那个「男宠」只会毁了他的前途、破坏他的名誉，还不知羞耻地勾引他，让他迷失了正途。
这样是不行的！
若不能彻头彻尾改变，至少要让柳大爷了解女人的可爱。
只有女人才能名正吉顺陪男人一辈子，帮男人料理家务，生下一窝的小子、丫头，只有这个才是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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