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飞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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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姐听了脸色一红,对着江宛歌耳语几声,江宛歌回头望着初七和南宫敬两人,格格地笑了起来。
初七和南宫敬不明所以,见叶小姐和江宛歌两人俏脸微红、笑语盈盈,对自己指指点点,感到浑身不自在,想互望望,却又没见有什么可笑之处。
这时台下有人大喊道:“喂,怎么不打啦,我们还等着看呢。”
女童向台下大声叫道:“现在比武招亲结束,大家都散了吧。”然后回头道:“各位大哥大姐,你们商量得差不多了,有话下台再说吧。”众人刚才比武一时忘情,这才意识到台下还有一群人正在瞧着呢,忙匆匆地下台。
天色已至中午,几人围坐到酒店的一张大桌旁。大家都是年轻人,又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比武,很快就成了朋友。女童和孙小雨均是童年人,自然在一块谈得来。江宛歌先是对南宫敬十分关心,一直问长问短,后来又和叶小姐则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初七和南宫敬都是涉世不深,也看不出江宛歌的女儿身份,还以为这叶小姐经过这次比武和江宛歌情定终身了,也替他们两人高兴。只是不知为什么两人心中都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觉。
江宛歌道:“南宫公子,此处距春风庄还有很远的距离,既然听你说是奉父命游历江湖,不若送叶姑娘一程。”
南宫敬面色微红,道:“能送叶姑娘一程,助人成事,自然荣幸,只是……”
“不用只是了,我和土包子还有事在身,万一叶小姐在路上又碰上那个荆怒鹤,你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你就别推三阻四的了。”江宛歌猜出南宫敬又想说男女有别、恐怕不方便之类的话,抢先道。
南宫敬对叶小姐本心存好感,听江宛歌如此一说,也就没说话,当是答应了。叶小姐倒是很大方,起来盈盈一礼:“多谢南宫大哥相助。”
几人结识时间虽然不长,但都感觉情投意合,叶家姐妹更是力邀江宛歌、初七、孙小雨同去春风庄。江宛歌笑道:“听说春风庄遍种桃花,春天到时一片花红柳绿,只可惜我们眼下有有件事未了,等过几天,一定前去欣赏春风庄的胜景。”叶家姐妹看邀请不成,六人才依依惜别。
初七三人在江州城买了许多做巨型云灯的布匹、厚纸等东西,在要回山上时,江宛歌神秘地一笑,道:“你们两个先上山,我还有件事晚些回去。”
初七对江宛歌的怪异举动有些见怪不怪了,自带着孙小雨回山。初七和孙小雨砍了一些竹子,准备做云灯的框架,这时发现有一位彩衣女子正走上山来,女子发髻高耸、身着彩裙,行如轻风摆柳、婀娜多姿,让人神往。女子莲步轻移,竟然直向小屋走来。初七见这来人眉眼如画、风姿绰绰,但又觉得十分眼熟。
女子向初七一笑道……
:“土包子,你不认识我了吗?”
初七这才意识到竟然是江宛歌,但觉如做梦一样,只是傻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不过他想说得话被孙小雨先喊出来:“师傅,原来你是女的啊,并且这么漂亮。”
江宛歌得意地道:“怎么样,我男扮女装的功夫不错吧,这么长时间,你们都没看出来。”
孙小雨高兴地围着江宛歌蹦蹦跳跳,初七站起身来,手足无措,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了,我换换衣服就不认识了?”江宛歌调皮地笑道。
初七摸摸头,嘿嘿笑道:“我弟弟突然变成女的,一时还真难以相信。”
一直到晚上休息,初七都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怎么也没想到他一直当弟弟看的江宛歌会是个女的。初七辗转反侧、思来想去,不知道今后如何与江宛歌如何相处。
第二天一大早,江宛歌就来敲初七的门,高声喊道:“土包子,别睡懒觉了,你还答应我做个飞天的云灯呢。”
初七听了一笑,无论她穿男装还是女装,江宛歌都是江宛歌,并没有因服装的变化更变化。穿上了华丽的女衣,她的性格、习惯没有改变,照样来敲自己的门,照样喊自己土包子。既然初七、江宛歌都没有变,变化的只有一身衣服,自己又何必心存芥蒂呢。初七考虑了一晚上的问题随着江宛歌的敲门声迎刃而解。
以初七为主、江宛歌和孙小雨辅助,用竹子做了一个大云灯的框架,然后在外糊了厚厚的白纸,由于云灯过大,初七怕白纸承受不住升空的力量,又在外面罩了两层布,在云灯底部布满了用油浸过的木块和火炭。三人望着面前的庞然大物,不知这还能不能叫灯,这盏云灯高超过七尺,估计五个人也合抱不过来。

“这盏云灯这么大,我估计带两三个人也没问题。”江宛歌看着巨型云灯兴奋地道。
“师傅,我也想飞上天空,要不我们三个人一起用云灯飞天吧。”孙小雨见江宛歌如此说,忙央求道。
江宛歌笑道:“那可不行,土包子的云灯也没什么把握,你的武功还差一点,万一出个意外,我恐怕照顾不了你。”然后转向初七道:“要不,土包子,你陪我飞天吧。”
初七想了想,道:“可以啊,两人也可以相互有个照应,不过你一定要听我安排。”
三人将巨灯抬到附近的悬崖边,眺望着远处的群山,江宛歌神往道:“听说附近山中有仙人出没,我早想去探究一番,今天如果能飞天而上,说不定在云中会碰到仙人呢。”
初七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在巨灯下吊了两根绳子,将绳子系在自己和江宛歌的腰上,回头向目光中充满羡慕的孙小雨道:“我们试验一下,你在家等着我们,不要乱跑。”
此处悬崖甚高,初七向下望去见雾霭沉沉,难以见底……
,不由心中有些犹豫,但转眼见江宛歌一脸的兴奋与期待。将心一横,用火把点燃了木块。初七忐忑不安地望着云灯,隔着纸和布,仍可以看到里面火迅速燃烧起来。
时间不长,云灯内有了充足的热气,伴随着毕毕剥剥的燃烧声,它轻轻飘了起来,顺着风势飘出了悬崖。初七和江宛歌都感到来自己云灯的拉力,并且这股力量越来越大。初七和江宛歌对望一眼,大叫一声,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随着绳子一紧,两人的下坠之势减缓,但仍带动着云灯下落。下落并不多,随着云灯内热气蒸腾,两人停止下坠,被云灯渐渐拉上了天空。
天空中的风要比下面疾得多,听到呼呼风声,云灯带动两人随风而行。向下望去,苍山叠翠、寒鸦纷飞,弯曲的河水在阳光照下泛着银光,远处人家飘起阵阵炊烟,又随风而散。
江宛歌在空中兴奋地学飞鸟用伸开双臂上下起伏舞动,高兴地大叫:“我真得飞上了天空。”
长风吹动江宛歌的长发飞扬、彩裙飘飘,宛若仙子。初七望着江宛歌高兴的模样,感到无论多么辛苦与冒险都是值得的。
云灯终究不能长久停在天上,随着火势的减小,产生的热气不足以持续带动上升,两人也缓缓从天上降下来。云灯由于它的构造原因,在火势小到一定程度时,在风吹下难以保持它的轨迹,会产生倾斜被底火点燃,很少能完好如初的降落到地面的,即使是这盏超级云灯也不能例外。
当两人距地还有十余丈时,云灯一倾,纸张和布由于长时间受热气熏烤,距底火一近,立即燃烧起来。两人带着雄雄一团火焰从天而降。初七当机立断,喊了一声,小心。从背后拔刀斩断了系在两人身上的绳子,两人缺少了向上的拉力,顿时飞速下坠。
幸好现在距地并不太远,并且这是一片森林,初七在瞧准方向,一脚踩在一棵树枝上,树枝登时被踩断,但也卸去了他下坠的力道。然后跃到一边,以免燃烧的云灯砸到自己身上。
江宛歌双臂张开,直气流转之下,身轻如雁,像一只风筝一样从空中飘落而下,轻盈地站在树梢上。意犹未尽地道:“可惜,下次要做个更大的,才能在天上多停留一会儿。”初七不禁赞叹江宛歌轻功之高,运用之妙,同时暗道下次说什么也不会再做了,如果刚才云灯提前十余丈燃烧,不在两人的命能不能还在。
两人举目四望,远处薄雾蒙蒙,不见人烟,意识到已经迷路了。树下一片荆棘,根本没有人走过的痕迹,他们已进入到一片原始的森林中。在大山之中,一旦迷路,就有可能数天走不出山,初七脸上不禁露出一股忧色。江宛歌倒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目前的困境而垂头丧气。初七仍在想如何走出目前的迷境,江宛歌惊喜道:“看,前面有一只兔子,我们追。”说完闪身就追。初七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都这样情况了,你倒还有心追兔子玩,但也只能相随而去。
江宛歌一边追一边扭头向初七笑道:“土包子,别难过了,说不定这只兔子就是上天派来指引我们道路的。”初七不由苦笑,但他也感觉到了江宛歌的乐观,她从小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也没有过初七生死一线的感觉,面对任何事情,她都心存美好的幻想认为总会有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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