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被关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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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在空云寨时已跟曹飞龙学了一些江湖之道,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更难能可贵的是明明是有意相让,还让其他人看不出来,给对手留足面子。初七身子掠过去,刚想回头说几句“秦堡主手段高明,在下不敌”或是“承认”之类的客气话,让秦黑虎体面收场,忽觉背后一痛,竟然是被秦黑虎一脚踢在后心上。
初七本以为胜负已分,没有运功防备,受此一脚登时觉气血翻涌,向前摔了出去,刚翻过身,秦黑虎上前一脚踏在初七胸膛上,用万字夺抵住初七的咽喉。
秦黑虎大笑道:“小子,就凭你的武功,也敢跟我斗。”
明明是初七有意相让,否则秦黑虎刚才就要受伤。但秦黑虎自诩武功高强,如果败给一个毛头小伙子,以后怎么在众人面前发号施令,情急之下,哪还顾什么江湖道义,趁初七自以为获胜而沾沾自喜之时,出其不意,在背后下了黑脚。
初七虽然年轻,但争强斗胜之心不强,否则刚才必定让秦黑虎好看,现在秦黑虎不但不对初七有意相让而承情,反而出阴招,初七心中虽气,但也未过于放在心上。想认输从地上爬起来,但刚一张口,秦黑虎认定他是要将自己已然落败的事说出来,当下运功在初七胸上猛踏了一下。
初七闷哼一声,感到胸前如中大锤,喉头一咸。秦黑虎接着手点脚踢,封了初七数处**道,狂笑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也敢来黑虎堡行凶,小的们,给我打。”
黑虎堡好多人都吃过初七的亏,见堡主已将敌人制住,当下扑上来一顿拳打脚踢。初七由于**道被封,无法运功,只是用手护住头脑,身子蜷成一团,任人一阵痛打。
倒是谢羽刚才已看出初七的武功还在秦黑虎之上,暗想此人虽自称是无门无派,但一身的武功绝非凭空而来,万一此人是世家子又或是哪一家门派的弟子,如果打死了会惹来一身麻烦,于是上前跟秦黑虎耳语几句。
秦黑虎挥手停止了众人对初七的毒打,本还想加以审问,见初七已被打的遍体鳞伤,恐怕连说话都成问题,于是叫道:“先把此人关入大牢,好生招待着,我留他还有用。”
等初七从伤痛中清醒过来,才发觉自己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并且在昏暗的光线下,他可能看到房中有许多大笼子,每个里面都关着人。如果说自己的笼子有所区别的话,一般的笼子是木制的,而关自己的笼是竟然是用铁铸的,每只铁栏都粗如儿臂,即使是自己没有受伤,也拗不开,看来是黑虎寨为武功高强的人特制的。
初七暗想,如果自己用缚龙神功,或许可以将笼子铁条拗弯而出。但这个念头只闪了一下,缚龙神功虽然威力极强,但却会对自己造成严重伤害,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或者……
说即使到了万不得已,也尽量不用。
空云寨众兄弟都知道自己来了黑虎堡,这黑虎堡虽然雄踞一方,但跟空云寨的实力比起来,还是差得很远,即使是李洞天或曹飞龙两人的任何一个也可轻易将自己救出。所以初七静下心来,观察周围的环境,也慢慢运功疗伤。
在初七对面的木笼子里,关着一位老人,此人显然关了好多天了,身上的衣服脏作一团,几乎看不到原来的颜色,整天在那儿唉声叹气,连家丁送来的饭也吃不了几口。
初七不由问道:“老伯,这里是什么地方,您老人家为何被关在这里。”
老人叹了一口气,反问道:“小兄弟,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怎么也被关在这里。”
初七简单的将自己还马、伤人之事说了一下,老人听完后,气狠狠地说:“活该,黑虎堡是什么地方,你竟然还来还他的马,就应该放了、吃了也不还给他,看,最后还不是被他们关在牢里面。”
初七有些纳闷道:“大牢?黑虎堡私设大牢,这可是犯了法的啊,难道官府知道后不给取消?”
老人气愤道:“呸,私设大牢犯法取消?那关这么多人怎么说,还不得砍头?他们还不是跟官府蛇鼠一窝,坐地分赃。”
初七道:“老人家,这关人还能分什么赃,莫非是当人口贩子么?”
老人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道:“小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被人口贩子卖了还差不多,像我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哪个人口贩子要?他们是绑票要赎金。”
这时,看守牢房的班头过来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呢,都老实点,别乱说话。”
那老人显然是吃过看牢人的亏,当下将嘴闭上不敢再出声。初七渐渐从老人口中得知,这黑虎堡平日作恶多端,又和官府勾结,除有大片土地租出外,还以各种理由将得罪过他们的人关起来,交了赎金后才放人。
谢羽也到牢里来问了初七几次,他一直对初七的背景不放心,其实初七只要说出他是从空云寨而来,黑虎堡就会放了他。空云寨先打县城,后又大胜官兵,声名之响,实力之强,是黑虎堡所不能相比的。但初七知道黑虎堡与官府勾结在一起,如果说出自己是空云寨之人,可能会被官府按反贼之名抓去,于是对谢羽的问话一律闭口不答。

谢羽对初七的来历搞不清楚,也不敢轻举妄动,秦黑虎对初七的武功颇为忌惮,本想杀之而后快,但如果初七师门当真来找,恐怕黑虎堡也抗不住。于是两人决定先把初七关起来,如果有人来找时,要一笔赎金更实惠。如果过了年仍没有人来找,再杀也不迟。
初七在牢中安心等空云寨兄弟来搭救,但过了近两个月,眼看年关将近,牢中人也逐渐被赎了出去,只剩下……
初七和对面的老人等**个人,而空云寨一直没有人来。初七仔细想来,不由暗暗叫苦,自己曾对李洞天说过,在还马之后会到师门一趟,现在大哥定是以为自己留在神刀门过年,不会再来搭救自己了。
正当初七苦思冥想,不知所措时,两名狱丁走了过来,打开对面的笼门,向老人道:“老家伙,算你走运,你家里凑够了银子,出去吧。”
老人一听可以出去,并没有大喜过望,反而大哭起来,边哭边在地上打滚:“五百两、五百两银子啊,我家一辈子积累也没这么多啊。作孽啊,以后全家还怎么生活啊,还不如把我这把老骨头扔在这里算了。”
狱丁大声喝道:“老头,别磨蹭了,还不快走,这笼子还等着给别人用呢。”
任两名狱丁催促,老人只是不走,哭着在地上直打滚:“我不走,你们快把银子还给我儿子,我要死在这里。”
一名狱丁不耐烦了,恶狠狠地道:“老头,你既然不走,那就在这儿呆着吧,反正你儿子有的是钱,就再拿五百两银子吧再赎一次吧。”两人将笼门一锁,扭头走了。
老人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想要出去时,班头道:“老头,别怪我们心狠,留在这儿可是你选择的,改天你儿子再带银子来,我们就再放你一次。”
这老人本就是爱钱如命的人,再听说自己白白交了五百两银子,人也不放,一时竟然昏了过去。
初七虽然情急,但也无奈,只是运功调息。他妄练缚龙神功的危害开始显现,当日与秦黑虎一战,初七深受内伤,牵动了他的气脉,过了近两月,才渐渐恢复过来。
等他从调息至静中醒过来,感觉神轻气爽,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这时见到对面的老人也已苏醒了,哭哭啼啼地解下腰带,栓在笼顶了,准备上吊自杀。
初七小声叫道:“老伯,你想不想出去。”
老人听到初七的喊声,扭过头来,叹气道:“我出去有什么用,还要再交五百两银子,我家哪能凑出这么多钱,活着给儿孙们负担,还不如死了算了。”
初七道:“不必轻生,我来想办法,咱们逃出去。”
老人眼睛一亮:“真的?”但马上神情又暗淡下来:“小兄弟,我知道你有本事,但你关在大铁笼子里,自己也出不去,怎么能帮我。”
初七笑道:“这区区铁笼,我还不放在眼里,你按我说得做,我保证可以安然出牢。”
狱卒甲出去方便,只留下狱卒乙边坐在门口烤火边发着牢骚:“这群小气鬼,眼看就要过年了,还不交上钱来,累得老子连大过年的都得来陪着。”
这时听到刚才痛昏的老头杀猪似的号叫,狱卒乙正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仍要守在这里而愤愤不平,听到后提了条鞭子走了过来,边骂道:“你个***,连……
累老子连年都过不成,你还在这里乱号,看今天老子怎么修理你。”
老人吓着蜷在笼里最里面,狱卒提起鞭子想直接抽过去,手刚扬起来,忽觉全身一麻,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本来两排笼子之间的距离并不大,但狱卒被初七以小石块打中的**道,横倒在地上,初七和老者眼看着钥匙就挂在他的腰间,竟然谁也够不到。
初七不由紧张起来,如果出去方便的狱卒回来之前自己仍不能出牢,那么定是凶多吉少,甚至还会连累了老者的性命。
初七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略微一卷,拧成绳状,按曹飞龙所授的流星锺法,抛了好几次,才成功套牢狱卒的脚,渐渐拉了过来。等初七解下钥匙,已听到门口的脚步之声,正是狱卒甲方便后回来了。
狱卒甲进了牢门,身上一片雪白,落满了雪花,原来外面不知何时已下已了纷纷大雪,等他打掉身上的落雪,才看到卒乙躺在过道中间,初七正拿钥匙开锁。狱卒甲大喊一声,抽出腰刀跑了过去,挥刀直削初七的手腕。初七这时已打开锁,但仍有铁索缠在笼门处,等狱卒的刀近腕前,一缩手,刀刚过时,初七左手外伸一把抓住狱卒的手腕,同时右手抖开铁索,打开笼门。
狱卒右手脉门被扣,使不出力量,忙伸左手反抓初七的手腕,但还未抓到,初七手一缩,人已从笼门中钻出来,同时双手齐挥,已连点了狱卒的数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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