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发现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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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面大汉觉得用黑虎堡的名头耀武扬威十分神气,正趾高气扬,见初七好像没把他们当回事,走过来笑道:“小子,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还想不想买我的马?”
初七本就看不惯这几个大汉的行径,笑道:“神驹落到你们手中,岂不是暴殄天物,能送给小爷最好。”
大汉怒喝道:“小子,不是老子没提醒你,是你自己活得不耐烦了,买我的马可以,不过用钱不行,要用你的命。”说完披面就是一拳,那知刚打出一半,大汉觉脉门一麻,整个人平空飞起,重重地摔在地上。其他几条汉子一看自己人吃了亏,当即拨出腰刀,将初七围在当中。
众人一看黑虎堡的人拨出刀,都怕连累到自己,赶紧向外跑,有的临跑时还留下点银子,又的趁机连饭钱都省了,胖员外还向初七客气了一句:“小英雄小心,我家中有事,要先行告退了。”然后拉着胡进跑了。
初七却仍笑嘻嘻地坐在长凳上不动,几条大汉一时摸不清底细,也不敢贸然出手,问道:“小子,你是什么人,你师傅是谁,胆敢惹我黑虎堡,是嫌命长了吗?”
初七笑道:“小爷乃无名之辈,我的师傅你就更不必知道了,不过你们随意打人,小爷可有点看不惯。”
几人听初七是无名之辈,胆气壮上来,使一眼色,一起举刀砍过来。只听当当声响,众人的兵刃都被初七的大刀格开。初七身形闪动之下,几条大汉觉眼前一花、胸腹剧痛,被打翻在地。初七不欲伤人性命,只用拳脚相加,但也下了重手,几条汉子唉唉哟哟一时爬不起来。
再看时,初七仍笑嘻嘻地坐在长凳上,道:“黑虎堡是什么门派,我不知道,不过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们随便欺负人,我见一次打你们一次,还不快滚。”
几条大汉知道武功与对手相差太多,只是敢怒不敢言,相互搀扶着爬起来向外走,刚要到门口,初七又喊道:“站住。”几人回过头来错愕地看着初七,初七笑道:“你们一进来就赶跑了客人,影响了店家的生意,怎能一走了之?”
几人也不搭言,扔下一锭银子,扭身便走,临出门时,疤面大汉一拱手道:“敢讨教这位小英雄何门何派、尊姓大名,今日之仇,黑虎堡如有机会定当回报。”初七仍是嘻嘻一笑:“在下名唤初七,乃无门无派之一散人也。”
不过疤面汉提起门派,令初七想起神刀门来,不禁有些伤感。将自己剩的那半碗饭吃完后,骑马出了城,将马栓在河边的树上,让马吃草休息,自己也借机小憩了半天。
初七已知道了义兄的情况,心中稳定下来,也怕一直急于赶路,累坏了马匹,骑上马缓缓而行。路上只有一些灾民络绎不绝,路过一些村子,感觉十室九空,估计大多出外逃难……
去了。走不多时,又见了黑虎堡一众牵着马在前骂骂咧咧行走,有人回头见到了初七,于是都闭上了嘴将头扭到一边,假装没看到他。初七只是觉得好笑,也不搭言,纵马从这群人身旁而过,只听见那匹骏马的嘶鸣。
初七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义兄李洞天,不由心中莫名的兴奋。恰在这时天空阴了起来,竟然下起了霏霏细雨,当地持久的干旱,路上尘土已经很厚,雨点打在上面,漫起股股尘烟,一种潮湿间杂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久旱逢甘霖,在绝望中给人以希望,怎么能不令人高兴。只是如今庄稼已收,这场雨来的太晚了,对今年的收成已起不到太大作用了,所以大多灾民见到越来越大的雨,手捧着雨水,反而放声大哭起来,令闻者心酸、观者落泪。
初七默默的在一棵大树下避雨,等雨势稍歇,才上马而行。经过这一场雨,空气清新了许多,树的枝叶经过雨水地冲刷,也有了些生机,只是道路变得泥泞难行。
距虔城二十里长亭,有一家酒旗仍迎风飘展,店对面或站或蹲排开一溜要饭的。初七进得门来,找个靠窗的座位,简单要了点饭食。正在吃时,从门外进来三条汉子,皆头带斗笠,为首一人面色乌黑,手提一把板门刀,另两人后背长刀。三人径直走到初七的桌前坐下,要了三大碗白开水,从行囊中掏出干粮来吃,小二好像认识来人,也不来答话。三人边吃边向外望,象是等什么人。
初七只默默吃饭,见三人目光闪闪,似乎与对面的乞丐使眼色,不禁心中生疑,再向外仔细看去,果然看出些端倪。窗外的乞丐来来往往,或走或停,但翻来覆去都是这批人,走来走去不过是种假相,并且这些乞丐有的手中拿着粗拐、有的随身带有小包袱、有的时常摸身边的草堆,估计都暗藏了兵器。

初七暗自吃惊,看乞丐成群,同桌的三人更是武林高手,集在一起定有什么计划,难道他们是黑虎堡准备来对付自己的。想到这里,初七不禁用手摸了摸身后的大刀,此时那乌面大汉目光如电望向自己。初七暗想,如是当真对我来的,也定躲不过去,于是目光却丝毫不退让,向那大汉一笑。大汉又低下头去吃干粮,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初七心中正在忐忑不安,见远处来了数人一马,人还距老远,就听到一人大声说道:“还是大哥有办法,先把马的性子磨掉,再把铁链换成绳索,现在牵起来比以前轻松多了,要不然要多久才能走到黑虎堡。”又一人道:“这次把马献给堡主,还不知会得什么奖赏。”另一人笑道:“这么好的神马,堡主见了肯定高兴,说不定把小桃红奖给了你小子,让你三天爬不起床。”说完都哈哈大笑起来,正是黑虎堡的几条……
大汉,初七心中紧张起来。
这几条恶汉肆无忌惮地笑着进了门,猛然见了初七,笑声戛然而止,就像嘎嘎叫的鸭子突然被捏住了脖子,乖乖地找个地方就坐去了。与初七同桌的三人虽觉来人大笑而静有些突兀,但仍是默默地低头吃饭。初七见这些人不是黑虎堡一伙的,才放下心来。
从远处传来纷杂的脚步声,间杂着马蹄声响和人的喝问声。初七发现旁边的年青人紧张起来,虽未动作,身上的肌肉绷紧,象是准备摄物而食的豹子。为首的大汉拍了拍年青人,示意他镇静,然后向下拉了拉斗笠。初七向外看去,见远处人影曈曈,及到近处,才知是一队官兵,首尾都有骑马的军官督阵,中间兵丁围着一辆囚车,囚车内犯人头发披散开来,看不清面目。
店里的小二见路过人多,站在店门口揽客:“各位军爷,现在道路泥泞不好走,一定走累了吧,我们小店有上好的美酒解渴,还有远近闻名的大包子,错过了我们小店,再走几十里也没店了,各位军爷里面请啊。”
带头军官向中间青年人请示道:“肖大人,我看今天走得也不近了,并且道路泥泞难行,兵丁确也累坏了。不如在此停一下,打尖后再走。”
旁边的老年捕头道:“我看在此歇息不妥,此处为三岔路口,过往人员纷杂,在此停留,恐怕有失。”
肖大人笑道:“刘捕头,你也太小心了吧,黄大人安排两路行军,我本就不赞同。我倒是盼望有人来劫囚车,我手下官兵长年训练,怎么能和你们县衙差役相比,有我肖启在,任他千军万马,也不能劫走人去。”
那军官名唤张可,拍马屁道:“这土匪只不过是乌合之众,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况且有肖大人在,如果当真前来,倒让他劫人不成,还要搭上几条命来。”
刘捕头皱着眉头,虽然不满意两人的嚣张,但也不敢得罪,只能赔笑说:“那是那是,两位大人武功过人,自然不怕匪类,不过还是小心些好。”
肖启狂笑着下马带着两人进入酒店,先要了一坛酒,刘捕头又赔笑说:“肖大人,我们就在此吃饭打尖,酒最好还是不要喝了。”
张可道:“如此酷热,喝上美酒更能解乏,再说肖大人海量,少喝一些并不妨事的,你也不要被他人吓破胆。”
刘捕头还想再说,肖启面色一沉:“刘能,你说得太多了,本校尉的事你不要多管。”
酒一入碗,香气扑鼻,肖启端碗要喝时,却发现店小二暗露出一股得意的喜色,不由心中一动,将手中碗放下。肖启人虽狂妄,却不粗心,要不然也能成为一名校尉。另两人不知何故,愣了一下,刘捕头更是想:这肖启还是明白人,知道行军途中不能饮酒。肖启目光炯炯望着小二道:“我道这粗陋小店,怎会有如此美酒,原来是你另外加了佐料。”
小二表情不自然起来,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讪笑道:“官爷这是说的哪里话,这酒都是自家酿的,哪里敢在官爷面前弄鬼。”
肖启哈哈大笑,伸手如电,抓住小二的胸前衣襟,店小二极为机敏,反手抽出随身匕首向前便刺,但手刚扬起,已被肖启擒住手腕,再也动不了分毫。肖启喝问道:“你究竟受何人支使,敢来行刺本官。”手中用力,小二手腕格格作响。店小二十分硬气,觉痛入骨髓,豆大的汗珠流下,只是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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