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代师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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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门众人见来人如此目中无人,处处占尽上风,不由怒从心起,个个跃跃欲试,唐风笑道:“我神刀门人才辈出,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对付你这等小人,小可一人足以,不过万一较量起来,打你个满地找牙,欧阳兄不要抹眼哭泣啊。”
顿时笑声一片,有人道:“看你小样儿身体单薄,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还是快滚回家吃奶去吧。”又有人嘲笑说:“看你小伙子长得也眉清目秀的,穿上花衣服扮成娘们儿还是挺适合,这么全是男人的事,还是别自讨苦吃,要不然待会儿哭成一堆可没有人拉啊。”
面对众人的哄笑,欧阳镜竟然仍能沉得住气,脸上仍带着笑:“看来神刀门的手上的武功不什么样,嘴上的功夫却是十分厉害,想来都学过厚脸皮**吧。”
唐风对答:“看欧阳兄面色如纸般白,不是厚脸皮,想来神功练的面皮越薄越好,嗯,再过一定时日,你这不要脸神功定能成功,只是到时一眼就看见牙齿,却也不太美观了。”
王隐知道此次决斗事关神刀门的存在与否,不是嘴上一时快意就能成的。见神刀门众弟子仍黑压压的站成一片,扬声道:“休要再做口舌之争,今日此战关系我神刀门的成败,由三弟子唐风代我出战。凡我神刀门内、外门子弟皆退出门去,没有命令不得进入。”
众弟子虽然想看一看这重要一战,但掌门一声令下,平时王隐威严卓著,大家虽不情愿,也知此时不能违命,都无奈退了出去。
余下真传弟子与一些家丁,对唐风的武功非常有信心,片刻之间,已将习武场上的桌椅板凳搬到其他地方,空出了比武场地。众人退后,有人将大刀送到唐风手中,唐风和欧阳镜缓步走到习武场中央。
欧阳镜道:“说了这么多话,还是这次最为爽快。我听说‘飞鹰’唐兄年龄虽轻,却是神刀门二代弟子中武功最高的,早想与阁下一战,今日能对决此地,甚是高兴。不过神刀门一直偏安一隅,恐怕未逢过高手,今天也想让神刀门众门弟子知道天外有天。”
唐风也语带讥讽:“向欧阳兄这般狂妄之徒,我也曾见过许多,不过都是夜郞自大,最后都灰头土脸落败,希望欧阳兄像样一点,能在唐某手下多过几招。”
欧阳镜哈哈一笑:“舌剑唇枪没用,还是手上见真章吧。”说完呛然一声拨出长剑,以剑前指。唐风手握大刀,必想师门成败全在此一举,将各种杂念摆出脑海,摆出架式。
欧阳镜又笑道:“唐兄何必紧张,不如我先让你三招。”唐风也不答话,知道此战关系重大,既然对手让自己先出招,也不谦让,挥刀而上。欧阳镜也不躲避,站在原地不动,横剑挡刀,只听铛铛兵刃响声,三招过后,欧阳镜后退了半步。……
唐风不禁色变,刀法重力度与气势,自己大刀甩开猛攻之下,欧阳镜只用剑挡,在力量上自己占尽了便宜,本想自己在三招之内以力取敌,纵不能胜也可就此占据上风,增强自己的气势,但觉对方剑阴柔之中又韧力十足,自己全力狂劈下,欧阳镜只是退让半步,仅以内力来讲,对方实胜自己半筹。
欧阳镜接过三招后,也惊叹于对方刀力之强实出自己意外,如果持续让对方劈下去,仅拼蛮力,绝非自己所长。当即长剑一抖,一朵剑花指向唐风,罩住唐风上身十余处大**,剑光如数枝梅花灿烂,正如欧阳镜的外号“插花剑”,唐风大刀一旋,只听叮叮连响,将梅花收入刀光中。欧阳镜一剑不成,变招极快,一式“踏雪寻梅”再杀过来,唐风凝神相对,转瞬间两人身法连变,斗在一起。
如果有人比决斗两人更紧张,那就是王隐,目不转睛地看着现场,百余招过去后,心中暗暗叫苦。唐风是个学武的良才,自己也悉心调教,自认为唐风在同龄人中难有敌手,但欧阳镜的武功明显在唐风之上,恐怕三百招之内,唐风必败无疑。王隐心中暗忖,如若唐风落败,恐怕这六十寿诞就是自己的忌期。
欧阳镜本以为自己武功超群,在来之前又研习过神刀门的刀法,不过数招就能胜敌。但唐风的刀法不类寻常,本应讲究刀重力大、大开大合,唐风竟然以轻功高、招式变化见长,眼见已近二百招,唐风仍在勉力支撑。欧阳镜剑法加急,顿时身法变幻无方、剑芒四吐,唐风被迫连连后退。欧阳镜仍有余力笑道:“唐兄,你天分虽高,奈何未拜良师,不如现在弃刀称降,以免遭伤残之祸。”

唐风在逆境之中,突然大吼一声,面色发红,刀法突变,竖劈横扫,欧阳镜觉刀剑相击,长剑顿时荡开,对方的内力在瞬时间增强了一倍。唐风脚步沉重,踩在地上嗒嗒作响,无论欧阳镜招式如何变化,只是猛劈一刀以拙胜巧,欧阳镜只觉对方力大无匹敌,数次抢攻都险些受伤,只能退开。
荆怒鹤脸上首次出现凝重的表情。王隐暗想,唐风在数月之内,能将缚龙功和惊龙刀法练到如此境界,殊为不易,只是这缚龙功威力虽强,但不能持久,只希望唐风能在数招之间将敌人败于手下。
欧阳镜见不可力夺,改变战略,不与唐风正面交手,只是对唐风游走攻击。这时神刀门的院墙上和墙外的大树上站满了神刀门的弟子,见唐风暂时占了上风,有人大声叫嚷:“欧阳镜,见到什么叫神刀门的绝世武功没有,你刚才嘴上的能耐哪儿去了,现在像只猴子似的窜来蹦去,有本事和我三师兄正面交手,看看谁是英雄,谁是狗熊?三师兄,别手下别留情,宰了这嚣张的兔崽子。”……
唐风是有苦自己知,缚龙功虽然厉害,但自己却坚持不了多久,不要说手下留情,就是尽全力也难以取胜。欧阳镜见唐风额头见汗,力道也逐渐减弱,知道对方神功必不能持久,对他人的叫嚷听无所觉,手下长剑加快了速度,众人见人影瞳瞳,听剑嗤嗤声响成一片,唐风闷哼一声,两人突然分开。欧阳镜衣服的前襟被唐风割开,唐风腿上一片猩红,鲜血不断涌出。
荆怒鹤哈哈大笑:“王隐,本场比武胜负已分,现在你还有何话说。”欧阳镜为人极为干净整洁,见外衣受损,随即命随从从马背上的行礼中挑出一件新衣换上。
唐风跪到师傅面前:“师傅,弟子无能,令恩师蒙羞,有何面目活在世上。”说完挥刀就要自刎。陈永泰上前一把抓住唐风的手腕:“三师弟,切勿轻生”,王天威也跪于王隐面前:“师傅,徒儿愿代师傅再战一场,请师傅恩准。”其他弟子见状也都跪在王隐面前,顿时习武场内乱成一团。
王隐面如木色,心想:可惜我九弟子不在眼前,否则未必会输给荆怒鹤,但事已如此,自己无话可说,再派王天威或其他弟子出战,也是必败无疑。自己纵横江湖多年,晚年更是成功创建神刀门,不想了结在今日:“荆怒鹤,我虽鄙你为人,却佩服你的武功,没想到你教的徒儿也如此出色,我王隐……”
“且慢”这时忽然有人接过话头,众人扭头望去,却是初七。
荆怒鹤师徒见有一小厮排众而出,不禁有些诧异,初七年龄已足二十,但长期居神刀门内,整日心无杂念、不谙世事,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
初七走上前来,拱手道:”这位鹤师傅,刚才听说神刀门人都可出战,我也想与欧阳兄一战。”
欧阳镜见一家丁打扮之人也上来挑战,不由怒道:“你是何人,也敢妄谈与我交手。”
初七道:“本次比武应是神刀门武功最强的人出战,而神刀门武功最强的弟子还不是三爷唐风,而是九弟子李同天,今天九弟子没有,我倒是跟李同天学过几天武。刚才听鹤师傅说只要是神刀门人就可出战,在下虽非入室弟子,但也算是神刀门人,够了出战资格。”
荆怒鹤笑道:“想不到弟子逾千、声名远扬的神刀门,竟然要一个家丁来出头。”
初七回头向王隐道:“禀老爷,刚才欧阳镜与三爷一战,初七已看到了,不过觉欧阳师兄的武功不过尔尔,只是在来之前曾精研过我神刀门刀法,对三爷的刀法变化有了准备,否则他怎么能是三爷的对手。”
欧阳镜听这小厮竟然对自己的胜利视而不见,甚至出言相讥,不由心中生气,怒极反笑:“好,看来你这小厮看了我的剑法,一定是有胜我之术了?”
初七却故作正色道:“你我如果一战,我不敢谈一定取胜,只能说有九分的把握。”
欧阳镜一时竟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心中起杀人之心,冷笑道:“好、好、好,我就与答应与你一战。”
初七只是嘻嘻一笑:“你虽然答应了,不过你说了不算,还要这位鹤师傅点头。”
荆怒鹤见自己已然获胜,却出了一个家奴来胡扰蛮缠,不由心中有气,但仍是不忘讥笑王隐几句:“王兄,看来你神刀门声名在外,却是虚有其表,区区一个家奴,仅靠牙尖嘴利,恐怕也难更改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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