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年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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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水?
无论寒暑,无论晴雨,十年如一,玩水?
一道清流潺潺流下,下面是一方清塘,溪水清澈、纯净,看不见一丝杂质,池底五彩的卵石在阳光下缤纷艳丽,丛丛水藻在水中飘飞,千姿百态婀娜更胜风中垂柳,几队黑鲤来往游摆,安闲宁静。
十年了,白玉堂并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有收获,但是,不做难道就有收获么?
白玉堂坐在临水的台榭边,两只脚吊在水中,来回晃荡,眼神空瞑,仿佛透过深深的蓝天直入苍穹,又似乎聚焦眼前毫厘之处。
几个丫头换上了漂亮的泳衣,在水中嬉戏,如同下凡戏水的仙女,多彩而性感的泳衣将她们青春美丽的身段勾勒得清晰诱人,飞扬的笑声则能扰动静坐的高僧。
然而,白玉堂的目光纯净得如同天空的蓝,浮云的白,溪水的清,缓缓扫过眼前的艳色,竟然不留一丝痕迹。几个丫头早已习惯,也不来打扰,一会儿游水,一会儿捉鱼,一会儿打仗,忽然又笑作一团。
白玉堂心中一片虚空。
这一切他早已习惯,甚至内衣泳衣还是他设计出来的,这些性感情趣小内衣都是他去年开发出来的,虽然被白秋霜一顿好骂,但是这种性趣牌内衣的确比这个世界原来的里衣要舒服太多,更不用说对于以淫为生的贵族们的另类作用,一年来,为白家带回了大量收入。
让几个丫头穿着性感泳衣诱惑,也是他的训练方法之一。近年来,他元力日深,早已经突破地阶,凭着穿越时得到异变的精神力,顺利地达到地阶高级,放眼江湖,也算拿得出手,就算不能战胜,凭着他阴招迭出的手段,保命是毫无问题。
这个世界,千万年冷兵器战争,武学早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巅峰。不过,因为这个世界的特性,因为这个世界无敌的能量,太极拳以柔克刚的理论却从没有人提过。太极啊,以柔克刚,想想都让人期盼,老子管你多强天级、宗师,哥们只要太极打得圆,打得滑,全给他卸到一边去,老子赶紧逃命先。
太极的招式白玉堂倒大概记得,毕竟大学体育选修的是武术,还学了一个学期的太极拳呢,记得考试时他大叫一声“长拳太极,天下无敌”,让长腿MM老师玉面生光,一兴奋还给了个A+,不好意思,扯远了。
太极,练熟招式肯定没用的,就算灌注元力,也是慢腾腾地猪都打不到。那肯定有技巧,哥们就不相信,堂堂中华民族传承千百年的瑰宝竟然会屁用没有!技巧在哪?白玉堂不知道,但他知道天下至柔莫过于水,人间至柔莫过于心,水至柔,滴水却可穿石;心至柔,狠心却可食子!天下最刚最柔,莫过于这两样东西。
于是,让全身去感悟水性,同时修炼心境,就是他一入这个世界就确定的功课,毕竟,从武学上来说,他唯一的优势在于太极理论。至于元力,人力有穷,就算他不断吸收魔晶,也没办法更进一步。因为,魔晶对天级高手根本没用,更不可能让人突破天阶,那是日积月累,机缘巧合的过程,现在想也没用。
池水细浪微微,潜流冲动,微风来去,浮云迂回,娇笑荡漾,靓影秀美,一切的一切,透过白玉堂的感观,进入他的心灵,又掠过他的心灵,消散于天地,仿佛云烟之于山岗,仿佛清风之于河川,仿佛绿柳倒映于静池,他的心中一片清明。
他两只脚本着太极步法,在水中划动,双手自然带动,元力仿佛有意无意间被调动起来,怎么样顺水,怎么样合适,怎么样自然就怎么样做,这是他的体会。十年经验,他知道这路子是对的。
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似乎不是他在控制着手脚,而是手脚控制着身心,运转着元力,反客为主。
随着他双脚的划动,池水形成一个稳定的旋涡,手中的气流也有一个旋涡,看不见,但白玉堂的精神力却能感觉得到。两个旋涡相互吸引,相互交融,如同风暴似的逐渐扩大,越转越快,一圈圈地将池水卷入,渐渐地,仿佛池底漏了一个巨洞似的,一个包含了整个水池的巨大旋涡急速地转动起来,发出千军万马奔腾的轰隆隆巨响,五彩卵石随着旋涡转动,游鱼无力挣扎,只能慌张地随着旋涡转圈。
四个丫头早已上了岸,穿着性感的泳衣,惊疑地看着眼前的巨变,打死她们也不敢相信,那玩水竟然玩出了这么大的声势。她们不敢打扰,自家公子的脾气,那可是熟悉得很。公子不会有危险,就算有危险也不是她们救得了的,这是白玉堂一直对她们强调的。
白玉堂完全沉浸在一种奇妙的感觉中,似乎清醒着,眼前异动明了于心,又似乎魂游天外,毫无知觉。一切变化仿佛都在眼里,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在意。丹田中元力似快似慢地旋转,慢慢地凝聚炼化,然后过任督二脉,上重楼,散布全身又流转回丹田,形成一个大大的循环。

元力一遍又一遍的流转,不断涤荡全身经脉,渐渐的,他的呼吸越来越细,间隔越来越长,脚手的划动也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止。池水亦随之平静,各色卵石列成整齐的五个环,圆环套圆环。
忽然睁开眼,月正中天,景色一新,仿佛万物有灵,直与他心灵应和。白玉堂缓缓立起,手掌一抬一按之间,一球虚抱于胸间,拧腰,旋身,双手轻轻一搓,那虚抱的球如实物般没入水中,池水如同陡然打开电源的风扇,一个旋涡汹涌而起,瞬息扩大,如冲击波般将池水炸飞而出。
“好掌法!”小阁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喝彩。
虽是月夜,又隔了老远的距离,白玉堂还是清晰地看见那入鬓长眉,如星亮目,不过,此时绝代宗师天刀白秋霜眼中却不是迫人气势,而是和煦笑意。
天刀白秋霜从阁楼顶上如雄鹰掠下,扬起一只手掌,那手掌似乎将周围的空气搅动,层层压缩,缓缓地逼近。
白玉堂心中一片清明,如同稳居激流大江中心的磐石纹丝不动,手掌似慢如挪动,却快如闪电划出一道弧线。
啪!
一声轻响,白玉堂后退三步。
“好!竟然能接正我这一掌,好小子,年轻一辈,你不逊于任何人!”白秋霜哈哈大笑,满意地看着白玉堂。
“不是年轻一辈天下第一的吗?”白玉堂故作惊奇地说道。
“你这小子!”白秋霜真摸不准他这小儿子的想法,说他轻浮,却年十年如一日苦练,说他稳重,却总没个长幼轻重,于是半真半假地教训道:“你这小子,有点成绩就目中无人,总要让你吃点亏才好!”
“父亲大人请放心,孩儿定将小心谨慎!”对于白秋霜,白玉堂可不敢太马虎,就算扮嫩扮遍天下,在他面前,也得有度,玩一些小动作也不敢隐瞒他。在宗师高手面前玩小动作,不是找死吗?何况这个宗师高手还是生活在一起的父亲。这,或许就是气势吧,前世做记者,白玉堂也见过不少省长书记部长这等人物,可是却没有见过谁有这种气势。
不过,说到谨慎,白玉堂比任何人都懂。生命可只有一次,不小心谨慎,不是找死吗?
白秋霜下午感觉到那股扰动的天地灵气,就已经来到这里,算是给白玉堂护法了一阵,虽然这王府不会有什么危险,而白玉堂的小窝更不会有。
“这是什么掌法?后发制人,借力打力,创出这种掌法之人,真可谓千古大宗师了!”白秋霜感慨道。
白玉堂淡然道:“无根无极,名曰太极,不才在下将它命名为太极拳!”哥们正式将太极拳传播到异界,作为一个记者,传播是哥们的职责不是?
“你自创的?”白秋霜吓了一跳,他自己也是天才,但还真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天才,哦,这已经不能算变态,而是变性!
“好,好,好!”
白秋霜哈哈大笑,连叫三声好,身形一闪歁近。
“还来?”白玉堂大叫。
白秋霜以手作刀,那手上虽然没带任何元力,却如同开山断河一般,让刚刚晋入天级高手的白玉堂凛然心悸。
白玉堂不敢怠慢,双手交叉,正是一招如封似闭。一团清气在胸中沉浮,一个气旋在手中流动,将白秋霜的掌刀卸在一边。
白秋霜化刀为掌,突然运起元力,疾拍而来。
白玉堂大惊失色,他可不敢想象自己这刚有小成的太极拳能抵挡宗师高手的掌劲,一招倒卷肱,一手卸开白秋霜惊天劲力,一手带起一股如波涛潜流般的压力拍向白秋霜,以攻代守。
白秋霜哈哈大笑,并不理会白玉堂的进攻,手掌一晃,已经穿越白玉堂封卸的力道,将白玉堂击飞进水池里。
白玉堂一点伤也没受,白秋霜掌中带着回旋之力,正是太极的手法。
靠!白玉堂兴奋关头被人洗了个冷水澡,不由怒骂一声。
白秋霜大笑而去,道:“好好体会,你这太极拳还得好好体会。”
靠,我还没写完呢,就出盗版了!白玉堂心中大叫。
“人来!”白玉堂叫道。
黑暗中出来一个全身黑衣的汉子,太阳**高高鼓起,显然有地级以上的修为,全身武装整齐,甚至剑上暗器上都涂有强效麻药。这样的护卫,小院里足有二十个,都是家族训练的最精锐好手,白秋霜特意派来保护他这最宝贝的儿子。这样的护卫力量,就算宗师高手,恐怕也不能轻易突破。不过如果对象是白秋霜,那显然无效。
白玉堂原本想问问白秋霜的情况,不过想起这些护卫的纪律,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算了,还是指着咱自己的儿童团吧,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毕竟武功,只能保护自己生存,要想生活好,还需要一定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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