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粉嫩太学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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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凤倾城之舞,也算不虚此行。第二天,船队到了三镇关,三镇关总督再为倾城小姐派上了四艘兵舰,一路又过了锁钥关,宜城,船队顺利抵达了上京。
到了上京,多少达官贵人护卫,白玉堂自然不会再去捧什么凤仙子,甚至萧万里都不够资格呢。
临别,柴哥将白玉堂拉到一边,道:“叽叽哼哼噢。”
白玉堂拍拍他肩膀,道:“你这家伙!”
柴哥高兴地一抱拳,带着佣兵团的成员走了。
白玉堂别了柴哥等人了,与萧万里等几个太学生各骑高头大马,便在上京街头打马疾驰,众人一路大喊大叫,看得驰道两旁的平民羡慕万分。
“萧大哥!”快马驰过一处柳绿花红,酒楼林立之地,便听得一座酒楼上面有人大喊。
萧万里抬头一看,临窗正有人招手。
萧万里将马匹系在路便的垂柳上,带着白玉堂与几名做了半年佣兵的太学生蹬蹬蹬上了酒楼。
“萧大哥,你们这可好,一去半年,咱们差点就散伙了!你看我啊,是天天在这里望你!”那人是个锦衣青年,见了萧万里,如同孺子见了父母,捉着萧万里的双手,连连大叫。
萧万里笑道:“王兄弟,就别装成这样了,还不就那些事,难道还能难到你们这些太学精英不成?”回到太学,萧万里那份老成稳重似乎去了不少,拖着那锦衣青年转向白玉堂道:“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人称河口十虎之一的方世玉方公子,他的功夫可比兄弟高得多了。世玉,这是我的兄弟王自成,也是个好兄弟!”
那锦衣青年看了白玉堂一眼,显然不相信白玉堂的功夫要比萧万里高。再说,白玉堂号称河口十虎,若河口有十个比萧万里功夫高的少年,那真是滑天下之稽!
那王自成也不抱拳,也不施礼,只是笑道:“原来是石虎兄,幸会幸会,咱们的门面可就靠你了哦!”
白玉堂也不理他的讽刺,只是心中暗道:兄弟,我什么时候说要加入你们的,怎么就把我恨上了?
萧万里又道:“你们几个人?”
王自城笑道:“不少人呢,正谈着萧大哥,你们就回来了,要是幸亏今天大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不然铁定将你放翻!”
萧万里安慰了白玉堂一眼,又大笑道:“半年多不见,放翻就放翻!”
王自成当先跑了进去,马上,里面传来一阵嘈声,接着是桌翻椅倒,一群人奔了出来,将这群晒成亚马逊鸡的佣兵们接住,许怡、文静更是得意得像两只骄傲的孔雀,高高地昂起头,尽情秀出黑黑的脸蛋,唯恐别人不知道她们的功劳。
“来来来,几月不见,先喝够三杯!”一个叫希奇志的精壮家伙道。
大家才发现光说话,忘了喝酒,马上有人喊道:“老板,再开一席!”
也不等酒席摆上,有人取出几十只大碗,有人拿着硕大的酒坛,如同倒水一般哗哗地往碗里都倒上了酒。一声喊,所有人都取了一碗酒,便是白玉堂,也不知被谁塞了一碗酒在手中。
“英雄好汉,酒到杯干!”众人喊道。
一下,众人如同嘴时开了个窟窿,将那大碗的酒哗哗地倒进了嘴里,便是许怡文静两个姑娘,也没留下一滴
白玉堂大奇,靠,这就是太学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香港黑社会呢!
他这一想,却不妨已经成了众人焦点。
只听希奇志叫道:“世玉这家伙,不仅是最后一个,还滴酒未沾,罚酒十碗!”
这家伙是个自来熟,肯定是见了谁都叫兄弟那种。
白玉堂吓了跳,大叫道:“十碗?”靠,这酒的度数可不比啤酒低,第一轮便被你罚了十碗,那铁定是走不出去了。
王自成斜睨道:“怎么河口十虎,难道还不能喝酒?”
白玉堂虽恼这小子小心眼,但也不可能傻乎乎地喝了这十碗。好吧,那就讲吧,老子就跟你们讲酒,看老子喝完这十碗要到了什么时候。
白玉堂端起碗,一个牛饮便干了下去,亮了个碗底,道:“刚才只顾看各位英姿,却忘了喝酒,是兄弟的不对,这碗份内之酒,兄弟先喝了再说!”
众人叫一声好。
两个姑娘也是大声叫好,又叫白玉堂快快喝掉罚酒十碗!两位姑娘一路已经跟白玉堂熟得很了,想不到这个小佣兵却是个大高手,觉得白玉堂先前蒙了她们,只要有机会,那是能欺负便欺负。
白玉堂苦笑道:“兄弟们,小弟初来乍到,大家要是欺生,那小弟也没办法。不如直接拿根棍子敲在小弟脑袋上,将小弟敲晕,反正喝晕是晕,敲晕也是晕,在我们那,这叫敲脑袋喝法!”
白玉堂这话刚落,众年轻人都是大笑。虽是气话,却道出了喝酒的真谛。如果一下喝晕,醉后嘛事不知,醒来头痛欲裂,跟用棍子敲晕实在没多少区别。
许怡道:“那怎么办,这是规距啊,江湖规距,你总不能不讲吧?”
白玉堂笑道:“我这人,讲究个美酒佳人,若是有你这等佳人相陪,我便喝他个十坛百坛,也是不会醉!”
许怡小嘴一撇,道:“你个死色鬼,就会骗人,也不知在船上跟那个凤倾城谈些什么,让她连萧大哥都弃了,每天都找你!”
凤倾城,那还了得,一般兽血沸腾的家伙直盯着白玉堂,分明是不解释清楚就直接上闷棍!
许怡不等白玉堂解释,便叽叽喳喳地将装小佣兵,江夜战群盗等故事讲了,甚至连白玉堂跟一代大师黄根子忘年相交都被她挖了出来,更不用说白玉堂与凤倾城难分难舍,郎情妾意了。
白玉堂苦笑,女人真是八卦家,如果她做的自己前世的工作,搞不好年年拿奖。又不得不面对一众已经兽化的年轻人,真是挠头不已。
一个高瘦高瘦的名叫秦圣字独钟的家伙郁郁道:“本来听说凤倾城小姐要来上京,我已打定主意非她不娶了,而今朋友妻不可戏,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话语中,好像自己预定的凤倾城已经被白玉堂搞掂,这家伙,定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幻想狂。
秦圣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道:“兄弟,我服你!”
白玉堂笑道:“哪里,女人的话,你也相信?再说,也是运气好而已!”
秦圣郑重道:“你实力强,我服!但你说运气比我好,这我可不服,兄弟就是靠运气吃饭,若是运气也被你比下去了,你让我吃啥?”
白玉堂见自己一句谦逊,竟然犯了这家伙的忌讳,连连道歉,将这家伙甩在一旁痛哭又一次失恋。好不容易摆脱,却发现许怡一双大眼睛瞪得跟个母老虎似的,只恨不得眼中冒出一道金光,将白玉堂刺个对穿。
白玉堂苦笑道:“我又得罪你了吗?”
许怡伸手在白玉堂腰间重重一拧。这小姑娘,也不知这样多么暧昧,白玉堂不敢运劲,怕将这小姑娘震伤,忙喊:“给个理由先!”至于有多惨,大家可以想想在星哥的嗓音上加上百八十分贝。
白玉堂一声怪叫,让众人的主题由凤倾城回到白玉堂身上,才发现竟放过了这个罪魁祸首。希奇志道:“你这家伙,泡上了凤倾城竟然不拉上兄弟们一把,便是她身边那些舞女侍女也舍不得放出一个,妈的,这杯酒你要是不喝了,我就跟你拼了!”
白玉堂端着碗站了起来,腰间许怡两根手指还捏着他一块肉。反正白玉堂往日也曾受过抗打训练,不便与小姑娘计较,便当作是训练中。
白玉堂道:“凤小姐,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见众不一副不屑理会的表情。
白玉堂又道:“兄弟们,我家世有萧大哥高吗?长得有秦圣帅吗?口才有奇志好吗?大家想想啊,人家凤倾城凭什么看上兄弟我啊!”
希奇志又像说话,又像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是没道理!不过,不说是爱情是盲目的吗,既然那凤倾城在盲目中,那就肯定弃了萧大哥,找了你!”
白玉堂心道这家伙什么逻辑,见无论怎么说大家都不依,高喊道:“那好,咱们一起干一杯,就当为兄弟得了凤倾城的芳心庆贺,来,为凤小姐干杯!”
白玉堂这个理由不错,已经有人站起来了,希奇志却道:“不,这第二杯你得自己干了,第二杯咱们再给你庆贺,这样才有道理!”
众人哪还不趁机大喊,王自城在一旁道:“妈的,等你喝完这杯酒,太阳都要下山了。”
白玉堂也觉得这杯酒拖了半个小时,有些过了,怒道:“妈的,想让我介绍凤小姐及身边侍女的,就干了这一杯!”
只听得了阵椅子翻倒的声音,众男如闻令而起,屁话不说,将那一碗酒如同一碗水,没一个人皱一下眉头,甚至萧万里也不例外,这家伙。
白玉堂见自己抢了萧万里主角的位置,又道:“大家听我说啊,其实这凤小姐中意的,不是我,而是萧兄弟。可怜,我只是一个传声筒……”
众狼马上将炮口转向了萧万里,至于那十杯罚酒,早就忘了。
白玉堂自顾谈笑,浑不觉腰间那道钳子越发紧了,他不知道,他这种不跟小姑娘计较的态度,却让有心的小姑娘更是难受,只得跟白玉堂这一小片肉较劲,谁知道白玉堂一身肌肉却是钢铁一般,自己手指都痛了,他还没痛。
一席酒,真个喝到太阳落山,众人从杨柳树下解了马,带着七八分醉意,沉沉浮浮如同坐着小船,高声谈笑着去了。
接下来几天,白玉堂便跟萧万里的断金社混在一起了。也没见过这些家伙,每天不是喝酒,就是打架,这些家伙这一身不弱的功夫,恐怕就是在市井中打出来的。
好在都是手上练练,还没有动家伙,更没有出动萧万里白玉堂这种坐堂的高手。
又过了几天,终于到了太学新生入学的日子。白玉堂拒绝了萧万里的陪同,他自然明白世家的种种手段,他不想一到太学,便打上了哪伙势力的印子。
到了太学大门,才想起这些天喝酒打屁,竟忘了问部入学规距。
这里没有什么现场考试那种说法,不是三千新生中的一员,你是进不了大门的。
大门之内是一个广场,广场上,豁然是一道大门。门高五丈,门上还立着三根长长的柱子,最高那根竟然还高出大门五丈,离地已经十丈了。
最高的那根柱子上有一个闪亮的魔晶,第二根柱子顶部离地九丈,上面放着一本金书,第三根柱子高七丈,上面有一条雕得活生生和金花,在风中竟然微微摇曳。
白玉堂问旁边的教员这是什么意思。
那教员笑道:“你不知道?这便是鱼跃龙门的。从这门里进去呢,也可入学,不过在这学校里只能算是鱼。如果从门上跃过去,那便是龙了!”
白玉堂道:“那三根柱子呢,上面放的东西是不是谁拿到就归谁了?”
那教员道:“跃过第一根柱子,自然元力豪壮,是为壮元公;跃过第二根柱子,比不得壮元公,却也不凡,是为一榜之眼,称谓榜眼君;跃过第三根柱子,拂过金花,是为探花郎。当然,那上面的东西就是奖品了,这位同学可要一试?”

白玉堂看了一眼那十丈高的壮元魔晶,一定值很多钱,但是,恐怕黄根子才有这等本事,自己,还是免了吧!第二根,金书秘笈,没什么意思,再说哥也过不了;第三根,做个探花郎倒也不错,人生得意须尽欢,年轻须做探花郎。越往上,别说一丈,便是一尺,难度也不可同日而语。
白玉堂打定主意,看向那远远的高柱,快步往前跑去。每下脚,仿佛都要地上踏出一个坑来,奇怪的是,每一脚落地竟然没有溅起一点粉尘。
将将近了龙门,白玉堂双脚一点,身子竟然一顿,似乎停在当地,就像神七点火时那一刹那的宁静,猛然,如同脚下爆发一个云团,白玉堂冲天而起,瞬间跃过龙门,直向那七丈柱顶飞去。眼看离那柱顶还有一丈,去势却缓了,将将便要落下。
周围围观的新生老生先是一阵惊呼,又是一阵叹息,毕竟好多年没有出过探花郎了,大家也有些期待。
却见白玉堂双手一抱,凭空生出一个滴溜溜圆转的气旋,白玉堂将那气旋往下一按,身子一震,再次拔高一截。白玉堂凌空一个倒翻,在身子堪堪下降时,足尖勾住了柱顶,借力翻身站稳。
白玉堂将那金花抄在手中,轻轻在嘴边一吻,又向台下众人展示一番,引起一阵:“探花郎,探花郎,的整齐呼声。”
白玉堂脚在柱上一点,身子盘旋而下,绕着柱子盘旋一圈,落到了原地,又引起一阵惊呼。这一招却是学自黄根子,白玉堂悟得太极学功,对风性的感悟虽然不如黄根子,但是有人指路,还是学得了这招御风绝技。
白玉堂向周围挥挥手,又向那教员笑道:“河口方世玉,前来报到!”
早有几名教员学长围来,探花郎啊,多少年没有了,二十多年前,便是当今陛下夺得了壮元公的称号,自此之后,三大光荣称号再无主人。年纪轻轻,便得探花郎,了不起啊!
那些教员手忙脚乱地将一块勋章给白玉堂挂上,又有让他亮相接受现场众人的欢呼。观看鱼跃龙门,一直是太学传统,不少社团,已经打着如何将这探花郎收入囊中的主意了。
白玉堂在师兄的引领下,进了寝室,却发现已经来了一人。
那人身材壮实,正在铺床,见白玉堂到来,憨憨一笑,白玉堂笑道:“小弟方世玉,人称河口十虎的就是,兄弟如何称呼?”
那壮实兄弟挠头道:“俺叫铁蛋子,人称傻蛋的就是。”那哥们声音带着沉重的地方口音,所以很不好意思。
白玉堂暗自奇怪,这哥们如此老实,怎么进得了太学呢?
白玉堂前世读过大学,直接就将铁蛋当作寝室兄弟了,也不认生,道:“傻蛋兄弟是吧,你怎么来的太学呢?”
铁蛋不好意思地说道:“俺卖了魔晶,才凑足了路费呢?”
白玉堂道:“你常卖魔晶?”
铁蛋道:“不常呢,以前不知道这玩意值钱,看着好看就放着了,积了二十多个,都让老师给卖了。”
白玉堂道:“老师去你们那里猎魔晶,发现你,所以推荐你上太学来了?”
铁蛋笑道:“是啊,老师去打魔晶,却一个也没打到,都让俺打完了!”说完,裂开一张嘴傻笑。
白玉堂心道这家伙真是个变态,他们那地方恐怕比兽人部落还偏僻。
白玉堂又跟傻蛋聊了一会,知道老师看上了傻蛋的天份,直接带他来了上京,可惜这家伙真是没出过门,可能与他交谈得最多的就是魔兽了。
过了一会,又来了个人。看起来很清秀,瘦瘦的好像很内向。白玉堂跟他聊了两句之后,马上改变了自己错误的认识。这家伙,显然是闷骚宅男型,一熟起来,那就不是有点黄有点暴力,而是很黄很暴力。
他的名字,叫杨健!
杨健那小子正天花乱坠地说着上京的繁华,吃喝嫖赌无所不包,听得铁蛋两只眼睛大大地鼓起。
“杨健,去那夜天堂一次只要十个金币吗?”铁蛋狐疑地说道。
“蛋子,十个金币你还嫌少啊,你哥我一个月才两个金币的花销呢!”杨健道。显然,两个金币应该是上京纨绔的普通水平了。
“哈,你看!”铁蛋打开一个包,靠,里面装着好几百个金币,旁边还有一些记名金票。
杨健大骂,哪里想得到,铁蛋这个土到掉渣的小子竟然比他们这里的大款还阔气。“蛋子,你说咱们是不是兄弟?”杨健正色道。
“咱们什么时候成了兄弟?”铁蛋摸着脑袋道。他是被杨健打怕了。
“靠!”铁蛋这傻小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杨健白眼着,为了金币,不得不说道:“十年修得同床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今后可得多带你小子去夜天堂玩玩,当然,那个费用嘛,你得先垫着。”
铁蛋没办法,只得连连点头,白玉堂笑道:“杨贱,你这么积极,不会没去过吧?”
杨健大声道:“靠,谁没去过!夜天堂附近哪一条街,哪一个路灯我不知道?”隔了一会,又道:“只是没进去过罢了!我老爹不让进去!”
白玉堂哈哈大笑,这时,门推开,又进来一个人。高高的个子,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也不看三人,只把行李扔在床铺上,一下便躺了下去。
“三公子!”杨健道,声音明显带点恭谦。
白玉堂一抬头,却发现这小子不是在叫自己,而是在叫那懒懒的青年。
那青年抬起头,淡笑了一下,道:“你也认识我?”
杨健道:“聚会上跟三公子喝过一杯酒,三公子帮我挽回一个面子,还没来得及说句谢谢呢!”杨健讪讪笑笑,都是年轻人,被人忘记,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那青年还是那淡淡的,带着哀愁的笑,道:“呵,不好意思,我一向不太看人,你知道原因的。你也是京城里的吧,今后住一个屋,有什么事,跟我说一声,呵,能办我就给你打声招呼。”
杨健没有说话,两人身份差距太大,却是同学,尽管那青年言语淡然中带着真诚,却不好回应。
白玉堂笑道:“三公子是吧,在下河口方世玉,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那青年伸手与白玉堂一握,笑容敛去,正色道:“有些事,你们不知道。既然今后在一起生活,那我也叫大家一声兄弟吧,兄弟们,请不要叫我三公子,叫我崔峟,好吗?”
崔峟目光严肃,脸色紧张,语言之中似乎透着一种哀求。
白玉堂握着他的手,那双手细腻而有力,显然是经受过刻苦锤炼又有很好的药物保养,只是,其中却没有元力,白玉堂不怀疑自己的灵觉,如此握手还探不出来,无疑是没有元力。见了杨健在一边使脸色,便笑道:“崔峟是吧,你这名字倒跟吹牛差不多,干脆叫你吹牛吧!”
崔峟却笑了起来,这笑显然跟原来愁眉苦脸的笑不一样,大笑道:“吹牛,这名字也不错,不过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铁蛋见白玉堂跟崔峟松了手,忙跟上把崔峟的手握住,崔峟的脸却立即变红,发出一声冷哼。
“蛋子,快松手!”杨健急道。铁蛋的力道,自己都受不了,何况崔三公子?
铁蛋忙松开手,没脑子地道谦。
崔峟轻轻地把手放下,那手上明显的紫了一圈,轻轻地颤抖着。
崔峟笑道:“蛋子是从山里来的吧,好大的力量。”
铁蛋不好意思地说道:“来到这城里,我总不敢动手,生怕把别人东西拿弄坏了。”
白玉堂笑道:“蛋子这家伙发了笔横财,不是正要请客吗?你们两个地头蛇,推荐一个地方吧!”
杨健大笑道:“还用得着推荐吗?去食不语,我早就想去了,可惜没钱!”
这话吓了铁蛋一跳,铁蛋小心翼翼地问:“要多少钱啊?”
崔峟笑道:“别听这小子的,这帮家伙有钱着呢,咱们四个人去食不语也用不了十个金币。”
“十个金币,那可值好几十头魔兽了!”铁蛋道。他倒不是心痛钱,他是在想,四个人怎么就吃得了几十头魔兽。
四人打了辆马车,直奔食不语而去。
食不语装修得简单,却能引起人的食欲。
杨健一坐下便指着菜单点了一圈,一桌之上,就这家伙的主角。
酒自然会有,虽不是逊河香那种极品,却也是难得的好酒。
铁蛋初次进入如此高档的场所,举动十分小心,生怕乱了规距,却不想杨健甩开帮子就吃了起来,又见白玉堂与崔峟二话不说,放开大吃。铁蛋也就不再小心,只见筷子几伸几缩,那桌上的菜就见了底。
三人都放下筷子,看着铁蛋倾泄式地吃喝,目瞪口呆。这小子吃得好像也不是很快,只是他吃东西好像不用嚼,端起碗直接往喉咙里倒,这种场合的东西,哪经得起他这几下吃。
铁蛋丝毫不觉抢了主角的风采,一抹嘴道:“好吃,就是还没吃出什么味就没了!”说完,端起酒坛子,咕噜咕噜便将五斤好酒喝了个干净,抹了抹嘴角流出的酒汁,连道好喝。
如是上菜三次,铁蛋又吃了好几大碗饭,才摸着肚子,放了手。白玉堂等人心想这小子终于吃饱了,谁知铁蛋却醉眼蒙胧道:“大米饭太贵,吃个半饱就好,回去烤肉吃。”
众人绝倒。接帐,四十个金币!
吃喝过后,身上发热,四人也不坐车,敞开衣服,吹着冷风放声谈笑着往回走。
杨健这小子突然道:“唱歌吧,边走边唱!”
铁蛋酒意稍稍上涌,脚下踉跄,大叫道:“唱歌,我也会啊!”
三个人便叫他唱,铁蛋扒下衣服,唱道:“山里那个妹子唉嘿哟,哥哥悄悄把你看哪呀啦,看哪呀啦,一看脸红红的是什么呀,是什么呀,春花红得艳噫儿呀……”
这家伙光着上身,如同一条水牛一般,却红着脸唱春歌,只将众人笑翻。
杨健与白玉堂相继唱过,最后崔峟受不住三人的挤,加上喝了酒兴奋,亦放声唱了曲十八摸,什么地位郁闷,全扔到爪哇国去了。
四人身上发热,都脱去了上衣,袒胸露肚,大唱大叫。太学路上两边挤满了吃宵夜的同学,白玉堂大喊:“吃烧烤的朋友们,你们好吗?马路上走路的朋友们,你们好吗?”(俱往矣)
吃烧烤的家伙同学中,叫好声轰然响起,路人被吓了和跳,倒是一个倚在男朋友臂弯里的女生轻声喊道:“好!”喊完,又伸伸舌头,看看男朋友。
白玉堂四人一边走一边喊,自我感觉良好,得意非凡,一路回了十五班的院子。
“什么事这么热闹?”院中间围了三个圈,各自喊声震天。
“什么事?小方……你去……我去看看啊!”杨剑大着舌头道。
说完,也不管他人,扒开围观的同学便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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