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香酥红院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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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台脑袋从来不愿意想事,想那么多干嘛,快快活活,有美酒有美人就够了,争权夺利,谁爱去就去,只要我有美酒美人,那不关我事。这就是他的价值观,或许,其中一部分有白玉堂暗中引导的缘故,只是久了,他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种生活,习惯了这种处事原则。
他才不管谁影响他形成这种性格呢,反正老子喜欢,怎么形成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玉台猛一拍脑袋,道:“老三,你可真狡猾,我说你们这些读书人真没意思,放个屁都特别臭,那下面怎么办?等他上来赎人?”
“赎人?咱们又不是绑匪,赎什么人?那些人是配合取证!”白玉堂踮起脚凑近白玉台的耳朵,轻声吩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番,然后白玉台大笑着出去了。白玉堂心道,敲诈也得讲点技术不是?
白玉堂骑马他们来到东市时,东市最大的青楼香酥红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十几个世家子弟东倒西歪,哼哼哈哈,更有两人口吐白沫,脸上抽搐。
“张公子,张公子,你可别吓我胖子啊!”孙胖子刚擦去他的嘴角的白沫,那边又叫开了。
“娘呀,爹呀,你个死胖子,你想毒死你家公子爷啊!二狗,给公子砸,砸他娘的,老子要到王爷那去告他一状!”一个大胖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如被鬼打一般大叫。
“砸他娘的,给公子爷报仇!”二狗子大叫。
三德子跟着大喊:“我也要给公子报仇!”一边将一些值钱的金银往怀里塞。
旁边大牛一下扑倒一个不知所措的美妞,边脱衣服边嘟喃:“叫你小贱人毒害我家公子爷,叫你小贱人毒害我家公子爷!”
“砸啊!”
“抢啊!”
“手快有手慢无啊!”
管家见此情景,忙对六神无主的孙胖子道:“东家,这些破落贵族公子没事也可掀起三层浪,现在这样子,别说钱,恐怕咱们命都保不住,还是跑吧!”
“跑?往哪跑?”孙胖子两眼无焦,道:“家业全在这,跑出去吃啥,只希望那些人……”
管家急忙道:“东家,那些人就算能保得了您一时,还保得了您一世吗?就算保得了您一人,还保得了您一家吗?这些里好几个落魄贵族都是泼皮无赖,不咬您出血他们会放手?恐怕夫人、公子、小姐都……,再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哪,老爷!”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是啊,就算那些人保住自己,也难防这些无赖贵族的报复,福全,你安排护卫带着他们走吧,看看风声再回来。”孙胖子道。
“是,老爷!”福全赶紧安排孙胖子的家人上了路,然后来到一处酒楼,跟多宝的人见了面。
老福全如同做贼一般,收起赏金,两眼睃巡一周,喃喃走了。
白家三兄弟带着几个护卫赶到时,香酥红院鸡飞狗跳,而孙胖子自己也口吐白沫,坐在地上,一群护卫拦也不是,不拦更是不好,有些人闲不住,干脆也顺手牵羊一把。
“住手!”白玉堂一示意,多宝冲上前面,一脚踹翻一个正把女人内衣往怀里装的家丁,大喝道:“三公子在此,三数之内,立即停手站在原地,否则杀无赦!”

孙胖子像看见失散多年的老爹一般,滚着爬着来到白玉堂脚下,哭喊:“三公子,您老人家可要为小民作主啊,小民可是正经做生意,从来不敢昧着良心挣一分钱,您老可要救小的一次啊!”边说边爬,想要抱住白玉堂的大腿,却被两柄长刀阻在外面。
“你这也算正经生意?”白玉堂心道,又喝道:“全部**来,到大街上公开审理!”
白家山城,一间小书房内,白家三爷白秋实对二爷白秋风道:“二哥,小三带人到孙胖子那去了。”
“哦?”白秋风不为所动,低头处理公文。
“二哥,让孙胖子送苏雪儿上京不是你定下的吗?小三这一闹,孙胖子可就惨了。再说,骚扰合法商人,不是咱们白家的忌讳吗,这对咱们白家影响不好啊?”白秋实着急道。
白秋风推开文件,微笑地看着白秋实。白秋实憨厚的脸顿时红了,他才不关心孙胖子的死活呢,要按他的想法,恨不得一刀割下那死胖子几斤肉,他娘的,老子扔了多少钱给他。
只是,白家三兄弟是他管着,可他又哪一个都管不着,以前还有个小三听话,现在小三也跟着闹了,大哥出关时,让他一张老脸往哪搁?
这一点白秋风当然清楚,笑道:“放心,老大不争气,这一刀得给他长个记性。至于孙胖子,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只保护合法商人。”
白秋实急道:“可那个死胖子从来没有违过法啊,要是他违法,我早就把他砍了!”一下说出心里话,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个老三,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心直口快。
顿了一下,白二爷白秋风冷冷道:“打了他,他就是违法奸商。这些人,还真不让人省心,也是时候敲打敲打了……”
白秋实默然,以他的脑子,实在不愿想这些问题。
立时,街上那些受过白玉堂恩惠的人奔走相告:“三公子又要审案了,快去看啊!”
“听说好多世家子弟被毒死了呢,还有几个贵族,看三公子怎么断案!”
“他妈的死胖子,叫你不打折,娘的!”
“这案子怕三公子也断不下,得王爷来断才行!”
“什么案子三公子断不下?三公子可是文曲星下凡!”
“三公子不是武曲星下凡吗?”
“不知道现在流行双学位吗?白痴!”
当香酥红院内所有人被**来时,附近已经围了好几千人,还有人流源源不断地赶来,幸亏附近的治安官带着巡城军赶到维持秩序,才不至于混乱。
“快救人!那几个外地人也一起抢救。”白玉堂首先对几个郎中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的人听清,人群一传十十传百,自然一片赞叹声。
“吴郎中,他们是怎么回事?”白玉堂一拍惊堂木,嗯,质地不错,拍起来铿锵有力。
“啊,不关我是,我是出来打酱油的,路上做了几个俯卧撑……”领头的郎中一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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