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忧郁为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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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向他笑的更亲切了。可是女人说的话让这个孩子觉得有点冷飕飕的味道,因为他已略感不适。他想走,可再使劲也迈不了步子,就像被钉住了一般。怕人家笑他幼稚,只有装出一副处世不惊的模样来。
“你想着衣锦还乡么?”女人问。
孩子想,这个谁不想才怪呢!可是太不容易了,只好硬邦邦的回答,“不想。”
“心口不一。”女人微微一哂,只顾念道。
孩子急了,正想口辨,又被女人抢了话去:
“这个世界是一个纯粹的以自我为中心的物质世界,只有那些对时代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人才会借自己心底的无限冷漠自命清高用真爱纯情去妒嫉嘲讽那些拥有物质生活的人。”
孩子不理,想自己有情有义,虽然一无所有,但何曾去妒嫉那些人了,正欲一走了之,女人又说话了,“你能道出金钱的要义么?”孩子一时答不上来,于是低头思忖。
“它是女人与孩子的生命!任何一个女人和孩子都挡不住它的诱惑,金钱的魅力远远胜于一个女人的光茫,孩子能抵挡住女人的容貌,却无法控制对金钱的奢望;金钱可以补衬孩子的身高,却能满足女人的****;孩子是女人的需要,女人却是孩子的希望!”柳树下的女人娓娓述说着,轻轻吟唱着。
孩子静静的听着,有些儿明晰,又有些儿朦胧。
“你是弱者,一个绝对的弱者,不惜一切追求胜利的弱者。孩子太需要寻求一棵参天大树为其挡风遮雨,大树也渴望得到孩子的爱护和滋润,像鸟儿离不开蓝天,蓝天少不了鸟儿,只有鱼儿游进了大海,方能畅游神奇的水的世界。”

孩子似懂非懂,只觉得很好笑,便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你的笑声显得那么娇弱,却又是那么浑厚,像清晨雄鸡的第一声啼叫唤醒了沉睡着的世界,迎来了东方的第一道曙光。”女人刚说完,只听耳边有个声音响起,“不错,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个不断追求的绝对的弱者,可他不是想着遨游水世界的鱼儿,给他一池清泉或一潭碧波,便能自由的呼吸了。至少,这儿没有敌人,没有强者。”
董帅闻声看去,却发现岸边不知何时多出个人来。他仔细一瞧,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展哲。
“哲,你去了哪儿了,怎么又会来这儿的?”董帅迫不及待的问。
“我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特来向你辞行的,望你转告一声其他两位好兄弟,说我不会忘了他们曾经对我的帮助的,总有一天我会回来。”董帅看清,哲眼里微微闪烁着泪光,像冬日夜半天空中孤寂颤抖的点点星光。
“这是为什么呀?我们就不能在一块共闯这个世界么?”董帅显得有点急切。
“我也很渴望以前的生活,虽然没钱,但我们能在一起,开心、快乐!”哲点头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坚定的说:“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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