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乱世烟土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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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杜老二下马,背着药箱子走过来,说道:“鞠大哥,听说您受了伤,马跑得急,没机会给您上药。”鞠三恭笑说道:“没什么,擦了块皮,你还是给那些受了重伤的兄弟们去上药吧!”一阵功夫,杜老大领着没马骑的汉子们把清军丢下的马都弄上了山,足有一百六十匹,加上原来的一百七十匹,都骑着马还富富有余。山上打机枪的那个汉子,牵着几匹马走到了鞠三恭的面前,风趣地说道:“大当家的,你看这些马是好马,都是你从这儿买走的,又给咱们送了回来。我说清军糟糕,就是糟糕吗!”此人叫刘维,鞠三恭听了他的话,不觉好笑,从心里喜欢这个人的幽默和直爽劲,便说道:“等到了狼山,我有重任要交给你,你心里要有个准备。”“大哥,可别……”刘维一阵推辞。杜家庄的汉子们都骑上马,他们吹着口哨,还有的嘴里在哼哼京韵大古书,群情振奋地开拔。他们在张北一带砸了一家清官富户,劫得黄金三十斤,白银七万两,获得珠宝数十件,走集宁、武川、固阳回狼山。京城的周边地区已让鞠三恭闹得不安宁,慈禧电告包头西盟垦务局,控制局势,稳住当前垦丈工作。理藩院前后共派出五万人马,镇守垦务地区,由于垦丈拉线过长,在地大的蒙古一方驻军不足两千人,这很难集结部队围剿鞠三恭的人马。另外最重要的一条,蒙各盟、旗抗垦运动日益高涨,使得西盟垦务局只能维持现状。狼山,山连山水连水,山高地险。入冬时节,大雪封山,不熟悉地形的外来人马迷了路,就难得出山。鞠三恭的一千二百多人马,依天险隐匿,是极好的天然屏障。这里易守难攻,敢来冒犯者,只能是前来白白送死。经鞠三恭三绺头商量,确定由刘维带领一个大队人马,三白多号人都是杜家庄来的,只有刘维出任做头,便于掌握这些人。杜老二做了四当家的,并掌管绺队的钱财。杜老大掌管军械枪支弹药,按各队实情配给。岳武专门指挥领**头,战场临时调动。这些绺规等级森严,如有就范者,一律按规矩撅。鞠三恭一再放权并重用人才,为的是想让自己更轻松一些,但盘子的重大举错,都是鞠三恭一人定夺。玩得最精明的要属毕顺和毕成二兄弟,哥俩当日晚路经杜家庄,向四海大车店内投进一封信,然后悄然而走。他们转遍了东北和蒙古一些地区,根本寻不到管老太太和鞠三恭的儿子,就是找到,他们也不会去杀人了,要告诉她们隐藏好,心里早背离了朝廷。上次杜家庄杜老二的话,给他们敲了警钟。现在,哥俩每到一处,玩够了就去当地的衙门签字画押,为了有一天对付慈禧。哥俩来到西盟垦务局,说明来意,连贻谷和竃皋都不敢待慢,急忙为哥俩签字,加盖公章。毕顺有些不辞辛苦地说道:“各位将帅,我们要去新疆找找看。”哥俩没钱花,到哪个衙门口都能使出银子,只打收条,不写欠条,他们的行使权极为特殊,外号:钦差小大臣。哥俩拿着老佛爷和国库的银子,真正成了游山玩水之人。一场大雪过后,狼山天寒地冻,白雪皑皑。刘维和三酒领着一伙人去围猎,他们头带狗皮帽子和卷边棉毡帽,身穿羊皮筒子,手带羊毛手闷子,叫蹬毡疙瘩和牛皮靰鞡,那时蒙古的冬天气温最冷时,可达零下六十多度。两天过后,他们打回来数十只羚羊、狍子、野猪、鹿等。狍子皮分给几位当家的和一些绺头受用,铺在床上很保暖隔潮。第二天,鞠三恭的人在狼山大摆宴席,红烧鹿肉、狍子肉炖冻萝卜,烀野猪肉大盆盛。鞠三恭和各绺头、炮头们同在一地下密室,挖山洞而成的议事大厅。鞠三恭看着五十多名炮头,感慨地说道:“今天,咱们能吃上热呼呼的野味,不要忘了死难的兄弟们,兄弟们打清军付出了血的代价,首先酒敬死了的兄弟们的英灵。”大家整体向着死人的西南大路,把酒挥洒在地,低头默哀三分钟。鞠三恭愤懑地说道:“我等与清军结下不共戴天之仇,誓与清军血战到底!请兄弟们干了这碗酒!”不一会儿,喝得高兴的绺子们开始划拳行令,鞠三恭和几位当家的走出地下暗室,到别的暗道机关和地窨子去看望其他的兄弟们。不过几日,鞠三恭带领一队人马,去拜见蒙古各盟、旗王公,深受蒙人欢迎,这位在呼伦贝尔盟、科尔沁大草原、鄂尔多斯高原的抗清英雄,所到之处,蒙王公亲自出毡房迎接他。因鞠三恭在维护蒙人的利益和打击清军队中,立功建勋,蒙人把鞠三恭视为上等宾客来招待他。酒宴中,鞠三恭用婉转地话题旁敲侧击蒙古王公贵族,不要放弃抗垦斗争,直到有一天,让清军滚出这片土地。贻谷正为明春垦丈之事忧心忡忡,深感蒙古垦务之难,又有鞠三恭斧底抽薪,起兵连合蒙抗清部队,大打清军,使清官兵损失惨重。这鞠三恭乱党一日不除,乃我心腹之患,便在包头西盟垦务局召开会议,各垦务官员和护政将领前来参加议事。贻谷派竃皋带兵三万,进山剿灭鞠三恭,竃皋反驳道:“贻执事,这样大动干戈,鞠三恭倒是小事,必将引发满、蒙战争,过不多久,我们就得从这片土地上撤走。当前应以稳定局势为重,战乱后垦丈大业将前功尽弃,望贻执事再度斟酌良策为宜!”贻谷脸色不悦,说道:“怕什么?目前还是大清的天下,新政立宪各地成立督军府,囊括全国雄师百万,还怕乱了蒙古?”竃皋轻蔑地说道:“那顶什么用?蒙古有督军府吗?就你这么一个垦务局,还是后来的。你以为这是二百多年前呢?现在的蒙古人并不把大清放在眼里。甄葳全军覆没说明了什么?马上快过年了,还是求安静为好。”两位官员一文一武,意见不统一,其他官员插不上嘴,都没有他们的官职大。此次议事不欢而散。鞠三恭的人采盘子得知,正有一伙清军五百多人在河套一带向亲清的蒙古头人征购过年的吃喝,鞠三恭听了大喜,对众炮头说道:“兄弟们!砸了他,准备好,立刻挑向河套。”鞠三恭带领八百铁骑,军旗飘扬,整体向河套地区扑去。鞠三恭所部在乌兰图克一带,追赶上清军拉年货的车队,他把骑兵分为四路包围清军的车队,南、北、东方向已有鞠三恭的人马围了过去,他看时候已到,帅西队人马紧紧地追赶清军,枪已经够得上了,他下令开枪。清军人马听见枪声,车队向东南方扎进了迷乱的树丛地带,妄图遮挡追兵的视线。谁知这树丛连成片,眼下白茫茫积雪覆盖,行入纵深并不见要走的道路,清官兵跳下车,手拿武器,准备顽抗。鞠三恭的西队人马已与清军接火,枪声激烈清脆悦耳。紧接着,北、南、东都响起了枪声,清军的人马已被团团地围住了。清军的一员战将高声喊道:“向东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清骑兵整队向东杀去,鞠三恭的西路人马紧追不放,北、南的人马两面夹击清军,遏制东面的是岳武在指挥打清军,二百多绺子举枪迎头射击清兵,清战将发现四面受敌,不敢恋战,带队扎向东南方可乘隙之地,夺路向五原站溃逃。五十台大车上装满了吃喝,鞠三恭的人马没费吹灰之力赶走了清军。鞠三恭对清军赶车的老板子说:“大车往回赶,向相反的方向赶!你们已被俘虏了。”清军大车队的人,在四面包围中举手投降。贻谷听说年货被抢,气得从椅子中站起来,面对竃皋说:“让你出兵拿了鞠三恭,你坐势不动,这下倒好,连过年吃的都没了。我跟你说啊!你军中的吃喝,我今后不管了,你自己去想办法!”竃皋反对道;“你别老看我不顺眼出气,你背着我让你的卫队去摸老虎的**,跑到人家的眼皮底下弄货,车队被劫与我何干?有本事你领人去打啊!”贻谷大怒:“朝廷派你来干啥来了?你的工职就是保卫垦务顺利进行,不受蒙人和汉人的干扰破坏,我让你去剿灭鞠三恭,你反唇相讥逃避现实,促使鞠三恭越发嚣张,竟袭击垦务给养车队,年货落入山林贼寇手中。我现在命令你去狼山夺回被劫的年货,不然我将电告朝廷拿你是问。”竃皋嘲讽道:“吔嗬!吓虎谁呢!你当我不敢去打狼山吗?为我组织一万人马,我要长时期围困那里,粮草要备足,时机一到定平了狼山,活捉鞠三恭。”贻谷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说道:“粮草好办,只是你的部队要在狼山过大年了。”竃皋说道:“贻执事,我说那可是长期的事情,有可能半年,也可能一年。你老婆孩子都在这儿,请您派人去把我的媳妇和孩子也接来送到狼山,我要和她们团聚。”贻谷狡猾地说道:“这事好办,明日我向京城发报,会有人接你的妇人和孩子们过来。”竃皋面露微笑,说道:“此次军事行动要从长计议,武器弹药要装备精良,只是还要等些日子。”贻谷眼睛挑向竃皋,怀疑道:“竃将军还要等什么?”竃皋深沉地说道:“不见媳妇和孩子的面,我不出兵!”“好……好……好!我现在就派人去接!”贻谷派了五个人,脱了清兵的服装,换上老百姓的衣服,骑马走了。这五个人早被鞠三恭的人盯住了,他们骑马后面尾随。出了包头,到一僻静处,刘维带领的二十几个人,骑马追上了五个清兵,把他们围了起来。刘维等人掏出匣子枪,指向那五个清兵。有人大喊:“都下马,有反抗者,喷了……”五个清兵乖乖下马,听候指问。刘维骑马上前,说道:“你们回京城干什么?快说!”五个清兵站立一排,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谁也不说。刘维来气,照着他们的脚前就是一枪,子弹从一个清兵的腿缝穿了过去,那个清兵吓得坐到了地上。接着,跪地磕头,嘴里连连说:“好汉息怒,大哥饶命,我们兄弟回京城去接竃将军的亲眷。”刘维心想:“这说话的看来是小头目。”刘维收起枪,对兄弟们说:“让他们走吧!”五个清兵走后,刘维说道:“继续跟踪查他们的路线,回来时拿了他。”半个月过后,刘维等人在托克托一带劫了竃皋的夫人和孩子,连同那五个清兵一起押着进入沙漠,奔杭锦淖回狼山,此时已近年关。腊月二十八,刘维拜见鞠三恭,诙谐地说道:“这一路我和弟兄们倒成了尔等的保镖,跟踪严密,在托克托潜伏,一举徊住了他们。起初竃将军的夫人要自杀,怎奈两个儿子哭嚎,经我等一番规劝,免强稳住了她的情绪。她的两个儿子倒是乖乖得可爱,一个四岁,一个六岁,不一会儿就有说有笑,小哥俩追逐着在沙漠中打闹,他们手捧沙子撇着玩呢!回来后她们娘仨被安顿在一个收拾好的地窨子中,晚上有人专门为她们烧火炕。”鞠三恭听来高兴,说道:“好!这件事你带领兄弟们做得圆满成功,进山门以来你立了头一大功,我和众头领会铭记在心的。走!带我等去看看竃将军的夫人。”过年当中,竃皋心中不快:“眼见与妻儿团聚,却被鞠三恭的人马劫持,又有贻谷当着自己的面唱小曲,在看我的笑话。不行!年后进狼山,我要夺人!”竃夫人二十六岁,名叫景墨兰,天生丽质聪颖,为妻达理淑贤。她是一位退役老将军的小女,从小生在豪门官宦人家,又是老姑娘,倍受父母疼爱和家人的娇生惯养,满身尽是大家闺秀之气。今落入山林被囚,不免眼中滴泪,望着还小的两个儿子,甚觉孤单无助。第二日,早起的六岁孩子要出去玩,一掀棉门帘,正看到一只老虎双爪扒门,那门是桦木做的栅栏门,小孩子没有见到过老虎,也不知是什么,吓得回到屋里,对妈妈胆怯地说:“妈妈,我怕!门口有一头牛。”景墨兰下地,走到门口,用玉手挑起门帘,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慢慢地放下门帘,步无声息地上了炕,把两个孩子搂在怀中,小声说:“谁也别吭声,有吃人的老虎在门外!”过不多时,“砰!砰!”两声枪响,那只老虎被查岗哨的岳武打死。鞠三恭闻声赶来,有些吃惊地说:“好险!要不是你出手快,这虎扒开了门,竃将军的夫人和孩子就要受到威胁,谁敢保证不出人命呢!这张虎皮留给竃将军,算是见面礼,虎骨分给兄弟们泡药酒用吧!”“大哥!虎肉怎么吃?”岳武问。鞠三恭摇头道:“没吃过。”从那两声枪响过后,景墨兰就急促地走到门口,用手把门帘子挑开一个小缝,看到老虎已被打死了,外面两个人说的话,她都听到了。正月十六,贻谷对竃皋说道:“怎么样?你来保卫垦务局不就得了吗!还非得去接老婆孩儿,这下道好,都搭进去了,还不敢紧组织人马进山围剿鞠三恭,以防后患!我都催你几次了,你却按兵不动,后果自负!”竃皋听后无奈,答应起兵进攻狼山。正月二十,贻谷调兵一万二千人马集结在包头,由主将竃皋帅领大军向狼山进发。正月二十八,竃皋的军队驻扎乌兰图克,距离鞠三恭的盘子还有五十几华里,鞠三恭在堡垒外围的山上,向东南方架设了七十几门大炮,一千人守在进山的要道山口,准备打击清军。有几个盟、旗王公的抗垦部队也前来增援,是鞠三恭事先通知的,告之月底前参加狼山大战,山上约有两万人马。竃皋为探虚实,正月二十九,派出一支清军的部队,二千人马进入了狼山东要道口。鞠三恭等众头领正用望远镜观察敌情,见清军已踏入了包围圈,鞠三恭下令开炮,几十门炮火打向清军,清军大乱,清兵骑马向四面奔逃,怎奈三面有鞠三恭的人马在把守,又有一伙铁骑掐住了清兵的退路。四面山上的人向清军开枪,一个清军的校尉组织人向四面山上还击,枪声震耳欲聋。清军在顽抗中,人员逐渐地减少,不过几袋烟的功夫,人马死伤大片,只剩下七百多骑兵,鞠三恭让人吹起了号角,四面的山上都响起了号角声,几千兵马冲下山来,清兵看到这阵势,不再打枪了,都举手投降。鞠三恭写了一封信,放走了一个清兵,让他回乌兰图克报信。竃皋打开信件,只见一篇神采飞扬地行书体字跃然纸上,竃将军:狼山您不可能打下来,也请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您的两千人马眨眼之时就垮了,来两万也是如此,步履甄葳的前辙,只有全军覆没,这就是大清的衰象。目前的大清内忧外患,国库亏空,军队虚设,革命党人四处搞宣传,清政府正在被颠覆之中。贪官**严重,连贻谷等贪官,每年要贪掉百分之七十的押荒银,像这样的朝廷维护它还有何用?我劝您不要再为他们卖命了,投向抗垦部队,另有一片天地。您的夫人和孩子我方照顾得很好,您不必担心!如果愿意来接走,就上山把她们领回去吧!不过……下次再来打我,兄弟们和蒙盟友就不客气了!竃皋看完信,两手掐着信背到身后,他的心情沉重,便在中军帐中度步,他来回地走,在斟酌。他想:“甄葳的两万人马都没了,杜家庄之战吃了大亏,狼山之战也没沾便宜,再与鞠三恭对峙下去,也难免覆没。我好比一头拉车的马,两面在受朝廷的夹板子气,何不挣脱它?”甲辰年(1904年)农历二月初一,竃皋带领一万人马进入狼山,先头部队打着白旗上山,他们整体归顺了鞠三恭的抗清部队。第二日(龙抬头),鞠三恭满山大摆宴席,一百多个猪头被加工出来,还有更多的吃喝都做好了,一万多人漫山遍野地忙忙碌碌。景墨兰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对正在逗小儿子的竃皋说道:“你拉队伍归了这里就对了,我看他们不像是坏人,要比老佛爷仁道。”竃皋大笑道:“这回是与她脱了干系了,整不好还得回去揍她呢!呵!呵!”他说得笑得非常痛快。不过几日,鞠三恭派人去包头,将一封信射进垦务局院内,贻谷获悉:竃皋进犯狼山,已全军覆没,有本事你也来吧!那会是如此下场!贻谷阅后,惊愕,再也不提剿灭鞠三恭之事。这正是鞠三恭的以清治清的一招,即便是知道了竃皋的真象,贻谷也不敢发兵围剿鞠三恭,因精锐部队都让竃皋拉走了。鞠三恭与众头领和新到的竃将军共同议事,鞠三恭说道:“首先,向大家宣布;经众议,竃将军为我等镇山大将军,所有兵权调动由他掌管。去年秋季,贻谷借理藩院之势,铲除了盟放垦的异己。以乌审旗为例,从新选定了大清坚定的追随者颀勒坞巴颉为盟长,此人以荒淫残暴著称于世,极力推行全旗报垦,使得贻谷垦务丈量得以维持。乌审旗本就是大片沙化地,再高价丈量到农人的手中,不长粮食,岂不坑害人。为此,我山门的敌对势力又冒出个颀勒坞巴颉,下一步准备剿灭他。在蒙古的土地上,但凡侵害和剥削蒙人和汉人利益的,不管他是哪儿的人,还是外商,均在我等袭击之内。”竃将军的驻地已被鞠三恭的人层层把守,是在保护竃皋一家人的安全。竃皋忙了一天的公事,晚上回到家,守卫们都礼貌地说:“竃将军晚上好!”鞠三恭让伙房烧了几道好菜,给竃将军送了过去,还有一坛子陈年高梁酒,也摆到了竃将军家的桌子上。来送吃喝的人说:“这是大当家的吩咐,我们务必照办!”竃皋听了有些不大习惯,说道:“不要每天都来为我送吃喝,给我拿些米来,早上我们自己熬粥喝。”鞠三恭听说此事,亲自来到了将军的住处,说道:“您是将军,不烦劳您和夫人亲自做饭,厨房备有小灶,每日早可为将军一家熬粥喝,还有早点和各种小咸菜一并送来,您看如何?”将军说道:“我军归顺你的山门,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如此厚待?”鞠三恭笑说道:“将军有家室,和其他人在一起吃饭不放便,另外我还考虑到将军的安全,就这样吧!”鞠三恭走后,景墨兰说道:“人家对咱们真是够关心的了,把地窨子的门都换了不透风的,怕野兽进来,咱们别再提其它的要求了。”将军不得不承认鞠三恭做事心细,敬佩地说道:“此人原是老佛爷身边的人,我没大注意,他的军事才能倒使我钦佩。他还能把蒙古人的抗垦搞得如火如荼,一个赶马车的出身能有如此的大能大德,真是不可思义。”景墨兰笑道:“这一点你还真得服气,清军吃了几次败仗,都无能为力,证明他的军事天才并不亚于你们这些正牌的将军。”将军有些气馁道:“有道理啊!我算是服气了。”颀勒坞巴颉是蒙人的一个败类,早年他抓来蒙古姑娘和汉族民女,在撮罗子(蒙古毡房)内,让人扒掉所有女人的衣服,把她们的双手绑在一根固定好的横杆上,他撵走其他人,开始行事。从第一个女人开始,还不等到最后,他泄了。他得到了满足后,并不优待这些女人,把她们流放到远处去放牧、挤牛奶。如有逃跑者,被抓回来那就惨了,将被皮鞭子抽,板夹双手被人牵着游斗,再严重的就杀掉了喂狼。抓来一批女人他都这样干,当地的牧民都恨死他了。今天,他拐来一个漂亮的汉人姑娘,牵着姑娘的手进了一个毡房。谁知这个毡房的主人是他远房的一个妹妹,可这个妹妹已被他蹂躏很久了,对他的兽性大发只有适从,不敢反抗。他把叔叔派到很远的牧场去劳做,就经常缠着妹妹做那事。他的妹妹看到他领来一个姑娘,以为没她的事了,仍旧坐在那里弄线绳。颀勒坞巴颉走上前说道:“怎么还不脱!”他的妹妹手拿线团,惊诧道:“你不是有女人吗?还来找我!”颀勒坞巴颉瞪着眼睛说:“快脱!爷今儿个要玩个花样!”汉族姑娘的手要挣脱出去,被颀勒坞巴颉攥得紧紧的。他的妹妹脱了衣服撅在毡毯上,他解开自己的裤子把那东西顶了进去,一阵快活,手有些松劲,汉族姑娘被死攥住的一只手挣脱了出去,姑娘边跑边大声说:“你真不是人!”这个**的衣冠禽兽,作恶多端的畜牲,竟然被大清的垦务局看中,原因是他有一伙很强的恶势力,多数的乌审旗人都被他镇压了。杜老大为鞠三恭说起了颀勒坞巴颉的一些事,当鞠三恭了解了颀勒坞巴颉的罪恶历史后,已气得坐不住板凳了。杜老大和岳武走上前,杜老大愤恨地说:“这种鸟人趁早除掉为好,他的存在将对蒙人和汉人贻害无穷。”岳武说道:“我带几个兄弟前往乌审旗,刺杀了他!”鞠三恭摇头说:“现在不是时候,他的势力正壮,你们近身不得,弄死他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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