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雨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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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均见林保锋不愿多说,自己也不便多问,转身离开了,林保锋让杜叟负责束均则从旁协助,其实也是有私心的,与军队上的人相比,林保锋更相信对军事一窍不通的束均。
一切安排妥当,林保锋叫上徐云海,带上干粮,打算到天雨峰一探究竟,只是过河比较麻烦,林保锋可不愿意这么冷的天跳到河里游过去,左右看了半天,他卸下几块门板拼凑在一起,再找来两尺宽的木板充当木桨,就这样坐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和徐云海朝对岸划去。
上得岸来,林保锋到不觉得有什么,可徐云海两腿发软差点一**坐到地上,他脸色发白的苦笑道:“这船造的水平可真让人不敢恭维,我真担心到了河中心就这么散架了,那就死的太冤了,我可不识水性的。”
林保锋笑呵呵的道:“怕什么?这不是好好的过来了吗?再说我的水性可不是一般两般的好,甭说一个你掉进水里了,就算是两个我都能够给捞出来。”
“但愿你不是吹牛!”徐云海没好气的说道。
两人结伴朝着天雨峰走去,徐云海道:“大清早的,你将我拉到这做什么?”
“找东西!”林保锋朝前走着。
“这有什么东西可找?”徐云海有些纳闷的左右瞧瞧的,“除了雪还是雪,来找哪门子的东西?”
“来找一个可能藏了东西的地方。”林保锋神秘兮兮的说道。
徐云海立刻来了精神,好奇的道:“你怎么知道这里藏了东西?都藏了些什么?说来听听啊。”
林保锋摇摇头,叹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我知道有。”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徐云海疑惑的问道。
“因为,”林保锋叹了一口气道:“我在这里生活过。”
徐云海恍然大悟道:“这里就是你说的乐土吗?你一直在谷内居住?”
“是啊!”
“怪不得你不了解外面的情况,还存在那样的想法,”徐云海释然的摇摇头,“你就从来没有出过谷吗?”
“没有,”林保锋神色有些黯然,自己就是从这个谷开始认识这个世界的,却也是因为这个谷与袁老、小翠等人失散的,他一想起小翠的那句话,心里就惴惴不安,难道真的因为自己所以才会给这个山谷带来灾难吗?
徐云海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笑着道:“你们想的可真远,未雨绸缪,这世道,谁知道突然会发生什么?储存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应该的,”
“是啊,老人们想的是很全面,我只知道在天雨峰附近,知道大概的位置,见那座山了没?就在那座山附近,但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就知道找到才能知道了。”
这就让徐云海有些糊涂了,“东西不是你们藏的吗?”
“不是,不是的,”林保锋解释道:“是村里原先的人们留下来的,我临走的时候有人告诉我,在天雨峰有东西,让我下次回来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反正闲来无事,我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那这里的人…”徐云海立刻醒悟过来,急忙顿住了嘴巴。
林保锋语气异常的平静,就好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般,平静的有些让人害怕,“都死了,村里的一千三百余人都死了,有人说是因为我,是我将战火引到了这片净土,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很内疚才对?”
徐云海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是?不是?
“我是该内疚的,毕竟这些人或多或少的也是因为我才送命的,但我想应该有人比我更内疚才对,哼,造成这一切的王把总,彭都卫你们一个个都别想跑得掉。”林保锋恨恨的说道,“只因为我们不够强,才会遭到如此的对待,只因为我们太弱才会被他们这样的欺凌,所以只有变得更强更大,我才能在这个世道说的上话,说的话才会有分量,才会被人重视,这里根本就是强者为尊!”
徐云海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世上本就没有净土之说,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偏偶之地早晚也会被发现的,要想实现真正的净土,除非…除非这个世界不再是一片混沌,呵呵,自己也被你传染了,跟着发痴了。”
林保锋看着徐云海自嘲的摇着头,心里冷笑道:“不可能?是吗?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不管是为了私仇,还是为了人们脸上能够露出的微笑,我总不能白白来到这里一趟,想让我逆来顺受吗?那么我们就来试试看,看看我这个来自另一个空间的异者到底能够将这世界掀起怎样的巨浪?”
一条碎石铺就的羊肠小路出现在眼前,如长蛇般蜿蜒着伸向远处,林保锋有些诧异的看着脚下的碎石小路,总觉的有些别扭,但不及多想就被徐云海拉着向前走去,一路地势渐高,两人一前一后,鼻息如烟,碎石小路铺到一半就转而向东去了,两人只得另寻捷径向着天雨峰爬去,眼看距离越来越近了,两人爬的更卖力了,一想起里面可能藏的东西,林保锋心里就一阵的火热,好容易两人来到了山前,两人顿时傻了眼,徐云海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山道:“你确定就在这里吗?”

“应该是这里吧?”林保锋也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不为别的,只见一潭秋水如一弯残月般将天雨峰严实的围了起来,可望而不可及,天雨峰就这样矗立在其中,背靠着身后连绵的大山,陡峭的岩壁斜斜**水中,绿幽幽的潭水一眼望不到底,也不知道有多深,淡淡的雾气笼罩着水面,使得不远处的峭壁若隐若现的映在眼中,林保锋没有想到天雨峰之前居然还有水潭啊,问天也没有告诉过他,这可怎么办?林保锋捡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噗通”水花溅起老高,还很深呢。
无奈,两人绕着这潭秋水转来转去,踱了几个来回,突然,林保锋回过头来道:“应该是这里不会差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徐云海东张西望的打量着面前的这泓秋水,期望能够找到一条通往山前的便桥。
林保锋拍拍他的肩膀道:“但凡有秘密的地方都会设置各种的障碍来阻扰闲杂人等,不然轻易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如果无人知道这个秘密,看到这潭水理所当然的就绕道而行了,被发现的几率就大大降低了,谁会闲的无聊费劲的跑到山跟前去呢?我现在更加肯定东西应该就在这个地方了,只是该如何进入呢?”
突然,林保锋好像发现了什么,蹲下身体,将手试着探入了水中,才一入水,林保锋就愣住了,他转头朝徐云海笑着道:“我刚才就奇怪的很,这么冷的天,连河水都快冻结了,它却连一些结冰的迹象都没有,却原来这水是温的,有空来泡泡澡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徐云海郁闷的道:“东西真要在这里面,那么最紧要的是想办法怎么进去才行,你倒好,居然想起泡澡来了。哎呀,要是有高来高去的本事就好了,可惜,咱俩都不是啊。”
林保锋哈哈一笑,望着对岸道:“就算真的这样的高手,也不可能一口气到达对面,老徐,你能看见洞口吗?”
徐云海伸长了脖子,使劲的朝对面望去,入眼除了雾蒙蒙的潮气外,什么也看不到,他摇摇头,“这么大的雾怎么看?不行,什么也看不见的。”
林保锋想了想道:“就算没有雾也不可能让我们看见洞口,总要到跟前一探究竟才行,我们怎么过去?总不能真让我游过去吧?”
林保锋立刻否决了想游过去的念头,这个想法,夏天还可以试试,冬天嘛就不必了,再说谁知道这水中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想了想,林保锋记起船儿的事了,没办法,再辛苦一趟吧,将那“船儿”搬过来摆渡吧。
一去一回,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太阳高高的挂在了半空中,多少驱散了空中的寒气,水面的雾气渐渐淡了些许,徐云海那个哭,本来就对水犯怵但总不能看着林保锋一个人过去吧,一咬牙一跺脚,战战兢兢的再次爬上这艘破船,“怕什么?有我在呢。”林保锋看着他的样子好笑的安慰道。
徐云海没好气的道:“就是因为有你我才受着罪,下次有这等事,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可没福享受。”
林保锋嘿嘿一笑,也不说什么,上的船来就朝对面划去。
徐云海胆战心惊的半跪在木板上,抓着木浆和林保锋左一下右一下的慢慢朝前划去,哗啦啦的水声打破了水面的寂静,雾气将两人紧紧包裹着打湿了他们的衣襟,让两人忍不住的打着哆嗦,这船儿随着两人的抖动而轻轻的左右晃动着,徐云海的脸色更白了。
有便利的工具,片刻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峭壁前,周围又湿又冷,可怜二人哆哆嗦嗦的坐在船上使劲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还要细细打量眼前的岩壁,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但观察了许久,什么发现也没有,两人不甘心的绕着岩壁边划边看,最终沮丧的泄了气,林保锋有种想哭的冲动,受了这么大的罪,却才发现眼前只是光秃秃的岩壁,光滑如镜,没有一丝人工开凿的痕迹,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有洞口呢?朝上望去,离水面七八丈远才能看见山石形态发生改变,宛如伞状般突了出来,而上面更不可能有洞口了,谁会笨的把出入口开的离地八丈高,别说放东西了,凿个洞口都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环视了一圈,林保锋望着脚下深不可测的潭水,难不成洞口在这水下?林保锋忍住骂娘的冲动,对冻的脸青唇白,鼻涕直流的徐云海苦笑道:“这罪不能就这样白受了,既然有人说让我来这里看看,那么他不会无的放矢的,这里既然没有什么发现,那么我想这水面之下应该藏有玄机吧?我们先上的岸去,等下午天热了再说吧,我越来越相信里面的东西应该不会太过简单的。”
“走,赶紧走,这身上都已经快被雾气浇透了,再不走,我们连划桨的力气都没有了,”徐云海忙不迭的符合说道,他可是巴不得赶紧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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