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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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象面点师傅一样揉着劲儿把手上的面团抓过来又揉过去。经验老道的他,单凭这乳核的硬度就能判断出女人的性史。他嗅出了她的纯洁的味道。
王英莉已经变成一条死鱼,没有任何的反抗。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的那个家伙一直静静的躺在刘家槐的俩腿之间,没办法让自己如鱼得水。他想用**来刺激脑垂体的内分泌。
“你喜欢我吗?”他喃喃的问道。嘴巴几乎啜着王英莉的耳朵。
王英利觉着痒,拼命躲着。
“说话!”他像发布命令一样喝道。
“我。。。。。。不知道。。。。。。”
“我要你说你喜欢我。说!说你喜欢我。“他用力摇动女人的肩头,像旷野的狼在吃人前的头一个动作。
“你喜欢我。”王英莉的声音细若游丝。她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不是。。。。。是。。。。。。嗯,对,我是喜欢你,现在我要你说,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真他妈的笨!你是木头脑袋?跟着我说,说:我喜欢你。”
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绕口令的真谛。
“说呀!”
“我。。。。。。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也得说!说。。。。。。”男人现在需要子弹上膛,而他那里,则像一只霜打的茄子,他有些恼羞成怒。
王英莉想了想,说:“我给你唱歌,行不行啊?”
“他妈的,新鲜!。。。。。也行。唱!”
“你别离我这么近,让我喘口气,”
“妈的!”黑暗中,男人用俩只胳膊支起胸脯。
“东方红,太阳升,
中国出了个**。
他为人民谋幸福呀,
他是。。。。。。’
刘加槐感觉他的工具被王英利这么一唱反而更软了。就打断她说:“停,停停停,现在是啥时候啊唱这个。。。。。换个别的。”
“那,大海航行靠舵手行吗?”
“嗯,最好,唱,唱一个爱情方面的。”
“现在,爱情的歌都是黄歌。”
“管它黄歌红歌,我叫你唱你就唱,有我撑腰你怕啥?”
“那我唱。。。。。。清清小河边红梅花儿开,
有一位少年真是我心爱,
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
满腹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这是只苏联歌曲,含蓄的表达了是一个恋爱中的女孩,对爱的渴望和期待。
在农村老家虽然也读过几天初中的刘加槐,似乎没听过这首歌,新鲜,但不过瘾。什么叫:爱。。。。。。没法讲出来?他需要**裸的那种,需要刺激的东西!
“给我唱段二人转!”二人转是东北地方戏,在刘加槐的记忆里,只有一些二人转里的黄段子。
“不会。”她回答说。
刘加槐极为扫兴。“那。。。。。唱那个,那个什么来的?对!燕子双**上天。你敢再说你不会?!”
“那叫婚誓。”王英莉补充了歌名。
“对对!婚誓。来,咱俩一起唱。”
这首歌让她想起了初恋情人张勇。
张勇和她同校,高她二年级。两个人通过学校的文艺演出活动而相识,朦胧的感觉油然而生。1965年春天,张勇就在父亲的怂恿下报名参了军。张勇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和她坐在院子里,唱了一宿的“婚誓”。
“来!唱!!”黑暗中的男人来了兴致。
燕子双**上天。。。。。。
男人扯开嗓子唱了两句,见王英莉没符合,又停下了。
“唱啊!跟我一起唱。不对,我唱一句你唱一句。”
王英莉正沉浸在回忆里。在娘出事的第二天,张勇的父亲张宪民就找到家里来了。
“你娘出问题了?”他个子不高,人精瘦。一张长脸,
“我,不知道。。。。。。。”不能说王英莉是睁着眼睛撒谎。她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她拿起把笤帚扫了扫炕沿,用来掩饰内心的慌乱。然后又抱起一个半旧的暖壶给他倒水。
张宪民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你不知道?你妈现在在哪?’说着,他用眼光环视四周,同时两道眉毛拧在一起,
王英莉被问得有些窘迫,脸色通红。她闪着两只迷惑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张宪民,忘记了倒水的事情,那只旧暖壶在她手上轻轻的发抖。
“被带走的又不光我娘一个。。。。。。”她小声申辩。
“别人咱不管,就说你娘,”张宪民开始不耐烦了。
王英莉无言以对。
“你娘是叛徒。。。。。。”
王英利砰的一声放下暖壶。然后她直起身子,一字一句的更正:“我娘不是叛徒。”
“不是?那怎么,她当年被日本鬼子抓住,别人都死了,就她一个人没死?”
“那是因为日本畜牲发现她是女的。。。。。。”王英利扭头看着墙壁,用极大的忍耐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相信,古城镇很多人,也包括张宪民在内,都知道娘的这点历史。
“是女的?是啊!女的。和日本人通奸,那不叫叛徒叫什么?”
王英莉一个大步跳到张先民跟前,用食指指着他的鼻子说,“不许你胡说!你折腾我娘干啥?”
“不是我折腾,是别人折腾,我来问问清楚。。。。。。”
王英利垂下手指,后退了一步。“现在有那件事能说清楚?!”
张宪民挥了一下右手,然后说“别的咱就不用管了!我今天来,就想和你说一件事。说说你和我儿子张勇的事。”
“说吧!”
“你知道我儿子在部队的表现。他现在已经在部队,前途无量,他已经被提为干部。他已经有资格结婚。。。。。。”
“那,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啊。依你家现在的情况,我儿子能和你结婚吗?就算他同意我们家也不能同意呀!”
“为什么?”
“为什么?!你看看你现在,你的陪嫁还有什么,破鞋,地主,走资派。。。。。。。哪一样都能断送我儿子的前途,我们家现在可是根红苗壮,无产阶级。这不光关系到我儿子,还关系到我儿子的儿子,我不能不考虑。’
。。。。。。
“你怎么不吭气,你没死吧你?”刘加槐问道。
“没死。”王英利哼哼道。
“听说你还死过?是失恋吧?!”
“你怎么啥都知道?”王英利有点惊讶。
“证明我关心你,对吧?”
“被你们专案组关心?你别吓着我!”
“不用害怕。我是听你姐姐说的。”
“。。。。。。我没姐姐。”
“那个谁,王永红不是你姐姐?”
“过去是,现在不是。”
“啊?啊!懂了!有性格!来,接着唱。。。。。。”
刘加槐今年二十六岁了。家在农村,那地方穷得连兔子都不拉屎。在农村他有过女人的体验。他对那个邻村的闺女是认真的,领着人家钻过高粱地,把生米煮成了熟饭,然后就想结婚,想跟人家在一个炕上睡觉,一个锅里搅马勺,然后再生一大堆孩子。没想到闺女的父母嫌刘加槐太穷,又是喝毒药又是上吊硬是把一桩好事蹩黄了。他一气之下参了军,在部队里拼命的表现,希望能够镀上一层金,回乡时找个好媳妇争上这口气!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部队从战士生到副班长,从副班长升到班长,又从班长升为副排长,再往上升一格到了排长的职位就可以结婚带家属。这时候,农村姑娘就像苍蝇一样往他身上贴,没人嫌他穷,都奔着跟他结婚进城当军官太太。他人在部队,到家里提亲的就能踩破门框。等他回家探亲的时候,俩个星期的假期,一天相看几个姑娘还排不过来。哎呀把他美的!眼界忽地就提高了。这时候他被部队抽调到地方支左,发现城里姑娘也看好了他的那身军装,于是就想抓住行情随行就市,找个有城市户口的政治过硬的人长得漂亮的。在他认识的人当中,符合这一条件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王英莉的姐姐王永红。他追过王永红,两个人还一起下过馆子。后来不知为什么不了了之。刘组长把王英莉和他姐姐王永红做了对比,觉着除了相貌,王英莉哪样也比不上王永红。所以,他知道自己是在逢场作戏。
王永红站在窗台上向下张望,下面已是一片火海。有人不顾命令跳了下去。她又大声地喊了一句:‘不许跳!’王永红原名叫王英华。在学校一直是学生干部。当文化大革命的火焰蔓延到古城镇,她摇身一变成了红卫兵的发起人之一。但是,随着革命的深人,造反派阵营出现内讧:有人跳出来反对她,理由就是她娘是古城镇镇长,排号的话,镇长应该是古城镇最大的走资派,一个走资派的闺女怎么能当红卫兵头头呢?支持她的人也不示弱,说: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都说:家庭出身不能选择,自己的道路可以选择。有人就问王永红:你是怎么选择的?王永红眨眨眼睛,思想片刻,突然把手举向天空,摇动着手臂激动的高喊:造反有理!我有走资派鲁东春的独家新闻!谁支持我的就跟我走!不支持的就去另立山头!红卫兵都是一群十几岁的孩子,乳臭未干,而且多数人都是跟着胡闹的。王永红在这群青年学生里算是年龄最大的,她这么一震,真起作用。全校几百个学生,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一阵。在众人沉默的工夫里,王英华感到:看来不提着人头就上不了梁山!于是,王英华当即就给娘写了份大字报。大字报里揭发:走资派是长期隐藏在革命队伍里叛徒,她早在被日本鬼子捉住时就叛变了。。。。。她的革命行动立刻受到红卫兵小将的青睐,她的机警的平定了人们对她的罢职叛乱。而后,她又带着红卫兵抓娘上街游斗。在带人回去抄家时,把吊在房梁上只剩一口气的妹子从绳套里解出来。。。。。通过一系列的革命行动,她革命的资本日渐丰厚。她甚至比那些根红苗正的人腰板还硬!革命是有代价的,要流血牺牲的。。。。。革别人的命比较容易,革自己的命比较难。王英华关键时刻革了自己老娘的命,使她在红卫兵中的威信飙长。没多久,她就成为古城镇红卫兵司令部的总司令了!文化水平只有高中三年的她,相信革命政权如果不从娘这帮人的手上夺过来,党就变修了,国家就没有希望了!她是个虔诚的革命者,在革命需要她只能选择一头,或亲情或革命的时候,她选择了革命。为了表示对革命的忠心,她连名字都改了。王永红。永远的永,红色的红!人们眼里的她,每天都是一身摘了领章帽徽的军装,军帽,腰间一条栗子色的宽牛皮带,肩上斜挎个帆布书包,脚底一双矮腰胶鞋。全身上下,除了一张脸两只手和左胳臂上那个红袖箍,其他的都是清一色的草绿!绿色象征着生命力,红卫兵是新生事物,有了这身衣裳,给人的印象那就更加朝气蓬勃!所以,人们见到的王永红,腰板挺得奔直!整天撰着个拳头,在肩膀上挥来挥去,不愧为是早上**点钟的太阳,这个世界已经属于她和她的战友。

王永红阻止别人往下跳的同时自己何尝不想跳下去。死的感觉并不像书中和电影里描写得那么美好。胸腔里也没有英雄们的那股豪壮。相反,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内心竟充满遗憾:她怀疑娘是叛徒不是凭空捏造,而是遵循革命的逻辑。可惜她等不到验证的那一天了。想着在下一刻钟里或许变成烈士或许变成狗屎。她闭上俩只美丽的眼睛,象一只蝴蝶,不!更象一只凤凰涅磐准备葬身火海。
造大的红卫兵正在楼外蛊惑。从对走资派卢冬春的批斗她就断定那一伙人根本就不配做革命派。
几个月前,造大的红卫兵批斗她母亲,王永红就在台下冷眼观看。
“老实交代你的叛徒罪行。”一个装束和王永红一模一样的毛头小伙子,在露天广场上那个用建筑木板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用手提式话筒高声对低头站在身边的鲁东春喊话。他的声音从广场四周架设在电线杆高处的大功率喇叭里输送出来的时候,是高昂的,激愤的,有力的。。。。。。台下立刻被他的情绪感染了。每个人都把下巴高高的扬起,嘴巴张得像三伏天的狗一样。这是一个大规模的批斗会。来参加批斗的人,有来自全镇各界的人士。号称“万人大会。”
“**教导说: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我没叛变。”鲁东春的嘴巴前面有个立式话筒,她的话,甚至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被包罗着她的电网输送到革命群众的耳朵里。她今天穿了一身蓝灰色的半旧的中山装。领子和袖口已经起了毛边。从男人变回女人的鲁东春,不仅说话办事,就连穿衣走路都还保持着男人的风格。
“那年日本人包围了你们的村子,全村的人被杀了。只有你活了,你胆敢说你没叛变?!”
“**教导说;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不是全村人被杀,是全村的男人被杀了。”鲁东春更正道。
毛头小伙子接着问:“对呀,那时候你也是男人。日本人怎么不杀你?”
“。。。。。。”
“说!”
小伙子把脖子伸出去,嘴巴对着台下高喊:“叛徒走资派鲁东春想狡猾抵赖,你们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台下声浪骤起。随着激昂的声音,无数只拳头举向空中。
“要不要她再交代一次?”小伙子继续煽动着。
“要!要!!要!!!”声浪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要不要交代的更详细一点?”
“要!要!!要。。。。。”
“听见没有?”小伙子回头对鲁东春高声喝道:“这是革命群众的要求。”
“怎么。。。。。。详细?”鲁东春在说话间似乎被什么噎了一下,紧接着便开始咳嗽。她的脸一点一点地涨红了,最后变成了猪肝色,她胸前的那个标着自己身份的大牌子也一抖一抖的。
人们的情绪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增强。
“**教导我们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绣花,不是做文章。。。。。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力的行动。’一人带头朗诵,众人呼应。台下顿时形成一片虔诚的海洋。应该肯定的说,世界上任何一种宗教,和此时的中国人相比都会逊色。这个标榜“无神论”以“无产阶级”而自豪的民族,几乎是全体性的踏上了超越耶苏受难的路程。他们自愿的接受着另外一种洗礼。把革命看的高于一切。当他们感到饥渴的时候,**语录甘泉水,当他们迷茫的时候,**语录就是指路灯。。。。。。。他们一下子就领悟到鲁东春是在用咳嗽掩饰自己!对付这样的敌人,你不打,她就不倒,就像灰尘一样,扫帚不到,灰尘就不会自己跑掉。于是,想得到胜利果实的群众便群情激愤:
“不许抵赖。”台下有人带头高呼。
“不许抵赖!”台上台下万人一声!
过了有十分钟,鲁东春终于能继续说话了:
“那年,日本鬼子进村,怀疑村子里藏着抗日联军,就把全村的男人都绑了,准备杀掉,一个不留。我也在内。有个鬼子军官提议,把我们的衣服全扒光了再杀,于是,我们就被扒光了衣服,然后,他们发现我是女的,就把我留下了。”
“那时侯,你是不是抗日联军?”
“是。”
“你说你不是叛徒,那他们为什么不杀你?”
“他们想。。。。。。”
“说!”
“想**我。”
这时候,台下冒出一个粗旷的声音“你怎么**的?”
“我?是被**。”鲁东春纠正道。念过私塾的她曾写得一手好文章,解放后干部当到市长,对手下的秘书要求最严格的就是文法和错别字。
“**的!”台下的声音转成羞怒,他骂完又接着说:“都啥时候了,你还他妈的跟老子咬文嚼字?”说完了还不解气,又振臂高呼:“打倒鲁东春!**万岁!”
台下也跟着喊:“打倒鲁东春!**万岁!”
王永红夹在人群里,几次想跳到台上扭转批斗方向。此刻的她,对鲁东春的态度,是以阶级斗争为刚,以革命为准绳。。。。。。她不会因为鲁东春是她娘而挺身保护。但她为了革命利益,会勇敢的站出来抗争。现在,她认为斗争已经偏离革命方向。
“接着交代!”台上的小伙子喝道。
“我刚才说到哪了?”鲁东春问。
小伙子一楞,随口跟着说:“交代到哪了。。。。。。”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在广场上空徘徊。,台下,层层叠叠的鸭脖子停止了扭动。他们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经过”
“被**经过。”鲁东春又纠正一句。
一个工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冲上台,飞起大脚踢向鲁东春。然后夺过小伙子手中的话筒,冲台下高喊:
“我们要她老老实实向革命群众交代自己的问题!”
“老老实实交代!”台下呼应。
“革命群众想亲自问她问题。”
“我们要亲自问她问题!”
。。。。。。
主持会场的小伙子抢回话筒,顺应着形势:
“好!谁有问题?谁先问?”
“我先问!”
“我先问!”
。。。。。。
台下顿时乱成一团。小伙子在台上跺了跺脚,又用手梆梆的敲起话筒,力图让台下镇静。小伙子转身看见刚才那个踢人的中年男子还站在台上,就说:
“你来问,就是你!你先问!”
中年男子激动万分,他率先振臂高呼:
“打倒鲁东春!”
台下呼声四起:“打倒鲁东春!”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刘司令电话------”在群山呼啸的间隙,台下一个男学生冲着台上的那个小伙子喊叫。情绪已经出轨的群众,完全沉浸在口号里。只要有人带头喊,他们就应。当人们把拳头举过头顶,声音脱口而出却发现“刘司令电话”不是革命口号的时候,为时以晚。这时,整个广场的上空已经山呼海啸的回响着:
“刘司令电话!”
人们纷纷为自己的失误发出开怀大笑。
“安静!严肃!”刘司令被这个小小的插曲搞了大红脸,他在下去接电话之前,向那个中年男子耳语了一阵,又对台下的人们说:“同志们!请以严肃认真的态度继续开会。”然后,他才跳下台子,去接他的电话。
留在台上的中年男子又踢了鲁东春一脚:“说!他们是怎么**你的?”
鲁东春抿了抿嘴巴。汗水已经使她油光满面。她虽然低着头,俩只胳臂被一根粗粗的绳子捆在背后,屈膝跪在台上,但是,她的腰板一直是挺直的。即使被按下去,也会再挺起来。
“他们是怎么**你的?”中年男子重复的问着。这时候,他似乎已经用目光剥掉了鲁东春身上的衣服,他看见了她的**。他想象着这个**在日本人的蹂躏下的样子,不禁口水横流。他想知道小日本干那种事和中国人是否有区别。
一些女学生低下头去。大多数小伙子的脸上则开始窜出火苗子。汗殷殷的人们,在烈日下张大嘴巴,等待着他们熟悉的繁衍功能被一个遭受过不幸的女人具体化。
“把整个过程交代清楚!”中年男子未曾如愿,他在继续煽动。中年男子只有单刀直入了。“他们的家把式长啥样?”
鲁东春想了想,回答说,‘你啥样它啥样呗。’这句话的正确说法应该是‘你的啥样他就啥样。’中间少了俩个字,意义全变了。没人知道鲁冬春是有意地还是无意地,只知道她为此惹下了祸端。中年男子一脚把她踢倒在台子上,然后,解下腰间的皮带,向鲁东春没头没脑的猛抽一气。他的行动,带给革命群众一阵欢快和骚动。有人喊:
“打她!打呀!打的好!”
眼见更多的人挥动着有力的拳头冲上主席台,有的揪住鲁东春的头发,有的扯着鲁东春的胳膊,开始拳打脚踢。一条黄狗冲到台上,张开大嘴撕咬着疯狂的群众。批斗会变**狗大战。王永红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家的黄狗。她在台下一直观望这场闹剧。她以出奇的冷静静观事态的发展。要说她现在正在观看群众斗争她娘,不如说她正以革命的眼光审核一个运动的形式内容和效果。王永红对革命的理解不是这个样子。所以她在混乱之中带着自己的闯将们冲上台,把殴斗的人赶到台下去,然后,自己取代了小伙子的主持人地位,对着话筒侃侃而谈**的革命理论,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其中夹杂着呼喊和激烈的辩论。她以理服人,对着万头攒动的台下,大段大段的背诵**选集的章节,引经据典,说服群众。。。。。终于,局面被她控制,批斗大会走向政治方向,并继续进行。事后,王永红的行为受到市革委会的高度赞扬,她的名字已经从校园走到整个龙山市。这么一个敢冲敢打的女人,应该是妇女的楷模。龙山市妇联主任非她莫属。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王永红正在和火龙共舞。她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想大喊一声革命口号,然后向英雄英勇就义那样,告别她的十八岁人生。但是,喉咙不知被什么东西噎住了。
压在王英利身上的男人正在唱传统的淫秽小调:“十八摸”:“摸一摸奶头山一边一个,
过了奶头山就到了肚脐岭,
过了肚脐岭就到了三岔河,
这小河不大长流水呀,
在哪里有个黑猫旅馆,
常来的店客是咱们的牛二哥,
牛二哥翻翻头子它一只眼,
有事没事到这儿把水喝,
。。。。。。。
随着男人呼吸的急促,王英利感觉到俩腿间一阵痛楚,她不由得‘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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