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政治盛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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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超长的黑色劳斯莱斯高级轿车徜徉在灯火迷离的夜上海滩宽阔的马路上,作为战后中国四大国际开放城市之一,新上海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不仅迅速抹去了战争的创伤而且繁华程度更胜往昔,作为一个拥有独立司法权,独立民政权,独立经济权的国际开放城市,上海如果不是还象征性地驻扎一定中**队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独立王国。
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宽松的政治环境让战后的上海以一种畸形疯狂的方式在短时间内迅速膨胀,大量的国际资本把上海视为进入战后中国的桥头堡和避风港,跨国企业一个个争先恐后进驻上海圈地盖楼,为了刺激上海战后重建和经济发展,由民选产生的第一届战后上海市政府也制定了大量的优惠政策,有些措施几乎是不惜血本倒贴来欢迎外国企业到上海投资,其“无耻”的经济模式被一些有良知的经济学家和国人讥讽为“卖国政策”、“殖民经济”。尽管新一届的上海市政府一上台受到种种非议和指责,但无可否认上海的恢复重建速度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第一年300%的经济增长率让最看好上海发展前途的经济学家都大跌眼镜,很快上海市人口就就由战后的不到700万激增至1200多万人,以至于上海市政府不得不紧急出台一系列人口控制政策,通过劳工强制遣返和实行上海暂住证政策,300多万“低素质中国人”被驱逐出大上海,当有记者在每月新闻发布例会上质问:政府大量遣返为上海重建付出辛勤汗水的城建劳工和外来人口是否有公民歧视嫌疑?上海市政府新闻发言人却理直气壮地回答:上海,是中国的富人区,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我们只欢迎高素质的人!此言一出,舆论顿时哗然,自然又是遭到一片唾骂之声。可上海市政府依然我行我素,置若罔闻,继续执行他们的新经济政策。
国栋强坐在装饰豪华的车内透过车窗玻璃观赏着新上海滩的迷人的夜色和惊人的变化,心潮澎湃,难以自抑,战争结束一年多了这是他一次重新踏上故土,这些年来他和夫人一直孤悬海外,一方面是躲避战火,另一方面也肩负着为家族企业运作海外生意的重任。
“老爸,上海的变化大吧?”儿子国歌坐在旁边,不无炫耀地问道。
“大,大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国栋强激动地频频点头道。
“老爸,这次回来就不要出去了,现在上海的机会多到钱都漫到脚脖子,海外的生意你让姐姐和姐夫去打理,你和妈妈还是回来住吧,再说我现在的竞选势头正旺,也需要一个人帮我一下理顺一下国内各方面的关系,杨少他们太年轻了,和那些大佬们打交道镇不住场面,也欠缺经验,如果有您老人家能出马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国歌打趣道。
国栋强乜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怎么,这几年翅膀硬了,成了党魁总裁了,就想雇老爸替你打工啊?”
国歌嬉皮笑脸地道:“哪里,哪里,我是觉得自己太年轻了,怕走错路,请您老出山为我掌舵指航啊。”
国栋强被儿子的惫沓表情给逗乐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浓浓的亲情,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国歌调皮捣蛋的孩童时光。
“未来的路怎么走,你还真得仔细考虑选择,经商输了可以重新再来,搞政治走错一步都能让人粉身碎骨啊。”国栋强一语双关道。
“老爸,您觉得未来的路我改怎么走啊?”国歌听出老爸有意思要指点他一二,连忙语气恭敬地问道。
“你认为今天中国的命运掌握在谁的手里?”国栋强没有马上回答,却反问了一个惊人的问题。
国歌想了想道:“执政党肯定算是一股主宰力量,虽然现在执政党的竞选势头不是很好,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潜能不容忽视。其次是在野的各大党派,老牌的民主党派算是一股势力,本来他们走上层知识精英发展道路,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不过他们的高层领导人被执政党圈养多年已经丧失了进去的锐气,一头绵羊率领的一群狮子是打不过一头狮子率领的一群绵羊,所以他们在这次竞选活动中得分也不算太高。除去旧时代的政治力量,今天在中国政治舞台上起决定新作用的在野党势力大致可分为左、中、右三类,新左派以工农和城市失业青年为主体力量,他们奉行的是传统的毛派社会主义,在基层具有很大的煽动力和凝聚力,不论是从人数还是影响力来看他们的能量最大。中间派以庞大的政府机构人员、垄断工商业和知识精英为核心,他们主张的是温和的邓派社会主义理论,不希望社会发生巨大的变革,希望国家能够平稳过渡,总而言之以维护既得利益和安定的局面为第一目标,我们人民正义党也算是中间派吧。右派的情况比较复杂,分国内右派和海外右派,他们主张全面西化,按照西方的民主制政治体制对中国进行大手术,为此他们不遗余力地宣传俄罗斯当年激进政治改革的成功经验。应当说他们的宣传对目前国内希望变革的民众是很有说服力的,根据世界银行提供的报告中,俄罗斯的经济从1999年至2006年,年均增长速度约6%,经济总量增加了70%。然而,俄罗斯的工资和人均收支却增加了500%,扣除通胀后,人均收入实际的增长,超过了200%。八年间,俄罗斯的人均实际工资和人均实际收入的增长速度,比人均GDP的增长速度,高出二倍。俄罗斯的老百姓,实实在在地分享了经济增长的成果。报告中指出,俄罗斯经济增长是符合穷人的利益的经济增长。而政治体制改革一直停滞不前的中国在1999年至2006年,经济总量翻了一番还要多。在经济增长的同时,全社会工资总额占GDP的比例不断下降,多数非公职就业人者的工资没有与经济增长同步。与此同时,贫富差距迅速扩大,公职群体和工商业者的财富迅速积累。“老板”不再吃香,“下海”几乎绝迹,买官最为时尚,公务员成为最抢手的职业。很大一部份人没有分享到经济高速发展的成果。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与非公职人员工资滞涨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七年间,国家财政收入增加接近二倍,增长迅速远远超过经济发展速度。国家财政收入从1999年1.5万亿增加到今年接近4万亿元的情况下,社会保障体系却近乎完全消失。人们在医疗、教育、养老、住房四座大山下,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十五年转型,俄罗斯人民,真正地实现人道的、民主的富裕之梦。世界银行的经济学家通过分析惊讶地发现,通常与**共生的权贵资本主义社会,会产生极端的贫富差距,但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全民的实际收入和生活水平就会随着经济增长而水涨船高提升。唯独在社会主义中国却出现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中国的穷人却更加贫穷了,不是相对贫穷,而是绝对贫穷。世界银行说,中国的贫穷人口已经不再集中在一些特定的地区,而是分散在全国各地。新的调查结果显示,中国贫穷人口中超过半数的人不是生活在官方划定的穷困村庄,现在的贫困人口不仅分布在农村地区,而且已经蔓延到城市,各个发达地区和发达的城市都有。一个实际收入随经济增长而减少的庞大群体,在全球还是第一次记录到。这说明旧的社会主义政治体制不仅造就了比资本主义政治体制下更高的贫富两极分化,而且权贵资本还进一步榨取了老百姓的血汗。”

“你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国栋强微闭双目思索着问道。
国歌笑笑道:“右派们说得没错,不过居心可未必像他们宣传的那样大公无私。据我了解,目前国内右派的中坚力量绝大多数来自原国家政府体制内的贪污腐化权贵阶层,那些真正信奉民主的人反而占少数,他们之所以急于对国家体制全面推倒重来,主要目的是想将多年贪污腐化获得的黑色财富漂白,化为合法的私有财产,前些年他们通过国有资产转制,家族经营、代理人经营等手段获得了惊人的巨额财富,当年轰动全国的上海市社保基金挪用案就是一个政府**高官集团共同窃用国家资金,然后雇用职业经理人前台代理操作投资高回报项目赚取私人财富典型的例子。所以,他们的竞选口号虽然喊的光明磊落,但其真正的目的却让人鄙视。至于来自台湾以及其他独立州的民主党派背后或多或少都有海外政治资金的背后支持,他们的目的就更不单纯了。”
说到这里,国歌不禁长叹一声:“外有强敌,内有纷争。怜我中华,忧患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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