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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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云无缺可怜巴巴的被折磨了半个多月,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今儿又很倒霉的碰到了躺在御书房后花园中小寐的德龙王爷,他真的有小心的后退,却不小心挂倒了置放在路边的盆景。慕舞月伸了个懒腰,就看到一个局促不安的身影,身影有些像某人,但周身的气息却差太多了,所以绝对不是。“站住。”慕舞月既然叫他,就绝对有原因,正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肥功夫。
云无缺知道躲亦无益,便转身走近,欠身跪下直接开口:“末将。。。下官云无缺拜见德龙王爷,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他还真够背的,都不知道得罪哪位神仙了,怎么能竟在不合时宜地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不恰当的地方。“起来吧。”看来是位赋闲的将军,这‘末将’、‘下官’转的还不太灵活,这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天龙国对称谓有很严格的区分,不过他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就是了。
“云将军进宫是来面圣的,到这来有点不太合适吧?”臣子在皇宫里能到的地方是有严格规定的,这里显然是不被允许的地方,也难怪慕舞月会有此一问,不过这可吓坏了云无缺,以为又要倒大霉了,连忙跪下请罪。慕舞月无奈的耸肩,拉了半天也拉不起来,就这么拉拉扯扯的,正好被龙翔帝抓个正着,得了这会云无缺是数罪并发——死定了,当然云无缺绝对没脑子想到为什么。慕舞月更在这个问题上极为迟钝,自是不会有什么顾及,看到龙翔帝脸色极坏,反倒觉得龙翔帝阴情不定,没有一点自醒的意思。
云无缺被龙翔帝好一个训斥,直到被丢出宫去,也只知道自己走错了路,才招惹上如此祸事,全然不知真正得罪龙翔帝在何处。慕舞月待遇就好很多了,只是被龙翔帝拖会潇鸾宫,又被一脸铁青的人瞪了好一会儿,慕舞月是谁他会老实的被人瞪吗,他才不管瞪他的是什么帝王,依样瞪回去给他看。“知道为什么气你?”龙翔帝真想敲开慕舞月的脑壳,看看那聪明又愚笨的脑袋里长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气人,似乎被气的只他一人。
“君王都是阴晴不定的主,谁知道是不是你皇帝当久了,脾气变坏了自己都不知道。”慕舞月差点就建议龙翔帝接受心理治疗了,不过鉴于他是个半吊子又没那个闲功夫,作罢。“慕舞月,你。”龙翔帝现在想的是敲开自己的脑壳,他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人,以气他为乐,胡寒衣气人是故意的,慕舞月气他绝对是于无形中,光档次上就差着一个级别。“过来。”龙翔帝真是没办法了,也不知道在爱的漩涡中,到底是谁捕获了谁。
慕舞月这会学乖了,说什么都不肯过去,今儿早上的事他还记得,他怕龙翔帝算帐,恨不能躲到天边去才好呢。“月儿,朕叫你过来。”龙翔帝一用上朕,就是给慕舞月下最后通牒,在不过去后果就要自负了。“不过去有什么结果?”慕舞月已经学会问了结果在考虑如何做了,跟龙翔帝相处久了,他都学奸诈了,不过显然他嫩多了,他怎么就忘了人类一项最伟大的发明——说谎,而龙翔帝在某些时候,绝对将君无戏言反转到底。
龙翔帝对着慕舞月很认真的开口,阐明道理不厌其烦,告诉他少对别人示好,容易让别人误会。慕舞月却有个问题很想问,不过他还是没问,毕竟这问题很明显,龙翔帝知道他不是东方日怜,而且也不是第一天才看这张脸,应该不会才对。龙翔帝讲完道理,神色一变将时间主动提会到早晨,就是慕舞月有意耍他的时候,记忆很好的提醒慕舞月做到哪,可以继续如何如何。慕舞月真的很努力的准备开溜,龙翔帝是加倍努力的防止某人逃出升天,至于结果如何,自己猜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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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撩人漫天花瓣飞舞,泥土混合着花瓣的芬芳散发着平静的气息,夜之清风徐来,又自枝头卷落些许花瓣,夹杂着酒的香醇飘香绵延四百里。酒意微微酣诗意正浓,人也不免有些飘然,靠在龙翔帝肩头时也就未去顾忌那么许多,轻哼着信手拈来来的调子,回味以入腹的香醇之味。“月儿,酒的亏还没吃够,怎么又贪杯?”龙翔帝回想起百花酿那次,慕舞月一说起酒来就牙根痒痒,今日却忘了痛又贪杯,夺下酒杯阻止更多的酒进入不该进入的人口。轻打个酒咯吐出的酒香混如飞过的花香中,绵延而去,手中的玉举至月光之中,散落的光泽若璀璨百里的夜之明珠。

“你说那日玉佩中现出的人影,是东方日怜还是我?”慕舞月知道自己并为真醉,至少他未泄露真正想问的,逝者已逝生者仍需生,生者若何抵得过主观修饰的记忆?没有问龙翔帝因一缕孤魂而生爱,还是爱已久远便在,已是明智的不苦恼自己与他人,他只是有些酣然不算醉酒。“朕送你回去,你喝太多了。”龙翔帝有意回避此问题,就是嗅到些不寻常的气息,就怕慕舞月牵扯出他心中埋藏许久的往事。慕舞月回身借着月色细细打量,希望从喜怒不行于色的帝王脸上探究出个究竟,终是放弃转回身让龙翔帝送他会潇鸾宫,轻淡的让这一切轻描淡写,不是他不在乎只因太在乎。
爱本就有些糊涂,要刨根问底本就强人所难,也折磨了自己,他却不得不在乎,他对情一向要求过严,态度让人看来似不相信爱情,或许只因太相信爱情必须纯净,而生出物极必反的不信来。抱在怀里的未必就是自己的,天涯海角的未必就与尔无缘,或许是真的,龙翔帝手怀中明明是他所珍爱之人,可帝王之大忌便是有珍爱这根软肋,他不由得生出许多担忧来。想过克制放下,若是真可又何苦走到如今,说破了那层本朦胧的纸,再想回去不单他心处地狱,恐怀中的人也会若处地狱煎熬。
若是他人也许会悔,他不会因他知这情有多厚多浓,是割舍生命也难彻底割舍的情,让他若何割舍,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以及寄希望于飘渺的苍天,说来他一生不曾乞求苍天垂爱,为了慕舞月却愿诚心恳求苍天怜爱。耳畔心跳沉稳,心却无法安稳下来,或许是遥远而未知的战争引起了不必要的慌乱,或许是隐藏很久的担忧今日找到些须突破口散发出来罢了。不论是那种,慕舞月都清楚解决前方战事才最首要的,其他一切都必须退而待战后解决。。“头发真够烦人的,剪了也省些事。”慕舞月微闭着眼睛,似说着梦话,风吹过发丝青丝飞扬的感觉很好,二十一世纪的男人如此长的头发最真挚的感觉就是麻烦。的28
“不准。”这两个字说得极重,连龙翔帝自己都有些转不过来,听这话的慕舞月虽什么都没说,抬起头看他的目光中满是探索之意。“别拿礼教来压我,我知道有别的原因,能说吗?”似乎并不在意的口气让龙翔帝有些放松,他以为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以为以前的秘密将永久成为秘密,却不知慕舞月从来都是个敏感的人,心中容不得半粒沙子。“他毕竟是我弟弟,是对我甚好皇后的独子,也曾是幼时跟在我身后呼唤我哥哥的弟弟。唯一的念相就只有着青丝了,留着它吧,人去了总有些东西留下证明他曾在过。月儿,你会怪我吗?”龙翔帝显然沉浸在回忆中,不然怎会忽视慕舞月眼中闪过的些须隐忍。
“不会,我也有兄长,也希望留点什么给他回忆,血浓于水怎么能彻底撇的干净,说痕就真的没有一点情面可讲,怎么会怪你。再说我一头短发,即便在宫中也会颇多议论,我可受不了那么多白眼。”说着紧往龙翔帝怀里靠了靠,夜晚吹送进来的风,似乎真的有些冰寒的意思。“月,我该如何说?若是能完全的保护你,又怕你失去自由,真是为难,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该如何好好爱你、保护你,又不让你失去自由。”龙翔帝看得出,慕舞月不是关在后宫内的人,他的心中有太多对自由的渴望,可压制一时不可压一世,而他要的是慕舞月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伴随。“等我想走了让我走走,别忘了时时找找我,也许自己走了不好意思回来,如果你还想找我回来。如后宫真的必须有许多女人来填充,别让我成为其中尴尬的一员,不能独爱我一人,不如相望守住心中不肯移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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