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才华横溢 文武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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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华灯结彩的聚春楼的门口熙熙攘攘,里面兴旺热闹,宾客盈门,高朋满座,人声鼎沸,生意火爆;酒楼老板喜气洋洋、笑容可掬地欢迎客人,笑得合不拢嘴,伙计们忙前忙后,忙得跑断腿,跑弯了腰
聚春楼的老板满面春风地过来,殷勤的笑脸迎向独据一桌、开怀畅饮的神武豪侠高峰,殷切地问道:“高大侠,您对小店的酒是否满意?”
高峰竖起大拇指,品评说:“好酒啊!此酒酒液晶莹剔透,纯净无杂质;酒气醇香馥郁,芬芳四溢,香气扑鼻,持久不散,令人陶醉,垂涎欲滴;酒液入口不辛辣,柔绵醇和、甘爽冽清,特别爽口,香气纯正,口齿留香,回味悠长,后劲十足。在下自闯荡江湖武林以来,走南闯北,喝过许多种酒,惟以今日在聚春楼喝到的酒为最。老板,这是什么酒啊?”
听了高峰的高度评价,聚春楼老板颇为自豪,得意地说:“这是敝人自家酿的酒,依照祖传秘方配制,在酒窖珍藏了有三十余年之久了。平日,敝人从不拿来招待客人。今日,高大侠来到小店,令本店蓬荜生辉。高大侠是本店的贵客,敝人不怠慢了高大侠,当然用本店最好的酒招待高大侠,略表寸心,以感谢高大侠对我们黎民百姓的恩情。高大侠是本店的恩人啊,要不是高大侠的搭救,本店早在三年前,就被残暴、没有人性的大金国胡狗一把火给烧了,哪有今日之繁华热闹、生意兴隆…”
高峰赞道:“老板,哪里,哪里。我所做的不过是一件小事,无足轻重,不值一提。不过,老板,你家的酒确是好酒,好酒啊,多谢。高某除了习武练功之外,除了好酒,贪杯中之物,没有其他感兴趣的了。今日喝得真痛快。老板,还有酒没,再来一坛。”
老板连声说:“有忙吩咐伙计去酒窖取酒。
取来美酒佳酿后,聚春楼老板亲自给高峰斟满酒,端起酒杯递送给高峰,恭敬地说:“高大侠,您请用。”
高峰闻到浓郁的酒香,长话短说,急促地说:“老板,多谢,谢谢啦。”有点迫不及待地双手接过酒杯,扬脖就喝,咕噜咕噜几口,一杯酒就进了他肚子里。
高峰陶醉地吐出一口酒气,赞道:“好酒,美酒。只要有此美酒,高某不是神仙,快乐似神仙!”
聚春楼老板说:“高大侠,您慢用!”遂告辞退下了。
……
喷着酒气,高峰忽然来了兴致,意兴勃发,召唤伙计来,问道:“伙计,有笔墨纸砚否?”伙计不敢怠慢了老板的贵客,赶忙给他拿来了笔墨纸砚这文房四宝。
由于高峰的桌上满是杯盘,放不下笔墨纸砚这文房四宝,高峰就被请到大堂的柜台上。柜台里忙于结算的伙计停下手中活把地方让给了高峰。
大堂上的食客们被高峰的反常之举动惊动了,纷纷围过来观看,心里充满了疑问:“难道说这个英姿勃勃、年轻有为的神武豪侠高峰不但武艺高强,为人豪迈爽朗,侠肝义胆,而且会写字?如果是这样的话,高大侠他文武双全,前途一片光明,无可限量!”
聚春楼老板闻讯,也过来观赏。
磨好墨,铺开纸,高峰挺胸拔背,指实掌虚,五指齐力地执笔。
从高峰的握笔姿势来看,高峰执笔手法正确,形体端正,证实高峰确实会写字,不是粗莽无知的武夫,颠覆了人们对武夫的一般印象。因为在人们的脑海中,浮现的文人形象是:虽然知书达理,文质彬彬,说话喜欢引经据典,但却弱不惊风、手无缚鸡之力,十年寒窗苦读就为了功名利禄,一朝金榜题名,鲤鱼跳龙门,乌鸦变凤凰,飞黄腾达;武人的形象:粗犷野莽,干脆豪放,为了一点小事就逞强斗勇,大打出手,争得头破血流。在人们的印象中,文人是文人,武夫是武夫,二者已经格式化,泾渭分明;再说,现在这个大宋朝廷重文轻武,社会上形成重文轻武的风尚,人们都乐意自家的孩子去读书识字,考取功名,然后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看不起武夫,至于北方人习武,那是被残暴嗜血的异族强盗逼的,被迫拿起武器反抗侵略者,保卫家园,心底下还是希望,能平步青云。“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社会风气使然,轻贱武夫,甚少有文武双修,文武全才之士。虽然,文人习武、武夫拿笔不是没有,大有人在,但那是少数。
继而,人们好奇地猜测高峰会题什么字。
高峰执笔,饱蘸了浓浓的墨水,略作沉吟,平心静气,绝虑疑神,全躯启动,运笔中锋,力送毫端,注于纸上,抒胸中气,阐心中意,意到笔随。
围观众人摩肩接踵,你挤,我挤,他挤,大家挤,十分拥挤,争先恐后,后面的踮高脚、伸直脖子、想往前凑,前面的努力保持平衡,不让自己被后面的压垮……

只见高峰下笔如行云流水,笔势飘若浮云,矫若惊龙。中途待笔上墨水写尽,稍作停顿,提笔蘸墨干净利落,复挥笔跃然纸上,再接再厉……
围观众人屏息静气地观看高峰挥毫泼墨……
一气呵成地题字写完,高峰放下笔,笑吟吟地大方地让众人观赏他的墨迹,潇洒地返回自己的酒桌,继续畅饮美酒。
众人一个接一个,一批接一批地轮换,秩序井然、有条不紊地欣赏高峰的墨宝,避免出现骚乱的不幸情景。众人被高峰的墨宝震撼了,感染了,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声。
聚春楼老板大喜过望,感恩戴德地感谢高峰给聚春楼提笔留字,遗下墨宝。
只见,一张大纸正中,高峰题了“美酒佳酿,聚春酒”七个大字,旁边还写了一首七言诗赞美它:
聚春美酒醉人香,
玉碗盛来晶莹光。
但使客人犯糊涂,
不知此处是何乡。
高峰的墨宝:字写得龙飞凤舞,风骨饱满丰丽,结构疏密得宜,虚实相生;字正体圆,一笔一划圆润舒活,大方得体;铁划银钩,中气十足,雄浑刚劲,力透纸背,气势豪放,浩然磅礴。非数年纯功不能达此也哉!
看得众人不断地叫好,竖起大拇指,不住地称赞高峰:“好字,好诗,字漂亮,诗也美。如此好字、好诗,出自一个江湖武林豪侠,不由得令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高大侠真是才华出众,天资横溢,不可多得的人才。”
高峰谦虚地说:“多谢诸位对高某的赞誉。诸位谬赞了,高某不胜彷徨。高某才疏学浅,略通文墨,只是一个粗人而已。”
众人说:“高大侠过谦了。高大侠不但写得一手好字,还会吟诗,诗的格调高,意境美。高大侠有文有武,文武全才,前程远大,花团锦绣,不可限量啊,实乃人中之龙凤也。”
聚春楼老板感动得泪水盈眶,哽咽地说道:“高大侠是本店的大恩人,现在又给本店题字留下墨宝,令本店锦上添花,敝人感激不尽,今生今世就是给高大侠作牛作马,也还不清高大侠的大恩大德。”吩咐伙计把高峰的墨宝真迹装裱,挂起来当作镇店之宝。
大堂上气氛热闹隆重之极,众人喜爱高峰的墨宝,摇头晃脑地品鉴着,高声叫好,流连徘徊不去。甚至连鬼鬼祟祟地摸到紫衣美人的包厢边、缩头缩脑地紫衣美女的登徒子也被吸引过来,挤进人群,对高峰的墨宝产生兴趣,认真地欣赏高峰的墨迹,不时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不舍得离去,看样子,好像比美人的兴头还要大。
有个包厢里的人是高峰的老熟人――吴天德一行人。吴天德一行在中午离开聚春楼时,预订了包厢,到了傍晚来聚春楼用餐时,总算有包厢可坐,可以不用与大堂身份低微的闲杂人等同处一个大厅,鱼龙混杂,免得贬低了吴天德的尊贵身份。
大堂上的喝彩声偶尔会传入包厢。在包厢里用餐的吴天德,本自没有等到紫衣美人、空忙一场,正在烦恼,被大堂的喧闹打搅了思绪,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作为深得吴天德的欢心的奴才王忠贤,对吴天德的性格变化揣摩精细入微,心领神会,拉着同为吴天德的左膀右臂的奴才耿忠顺走出包厢。到大堂上,对欣赏高峰墨宝、不住叫好的众人,王忠贤、耿忠顺俩人狗仗人势,趾高气扬地骂道:“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吵什么?当这里是菜市场吗?你们这些身份卑贱的贱民,吵吵囔囔成何体统?打搅了我家主人的雅兴,你们赔得起吗?不得喧哗。不然,就快滚蛋!!!”
众人被王忠贤、耿忠顺俩人霸道嚣张的语气气坏了,指着高峰的墨宝,不忿地说:“我们哪里喧哗了,我们是在品鉴高大侠的墨宝,哪里会打搅到你家主人?真是奇谈怪论,无事生非!哪来的两条野狗,快滚,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切,一群乡巴佬会欣赏什么墨宝?装腔作势,附庸风雅。”王忠贤、耿忠顺嘲笑道:“那是什么墨宝?是不入大雅之堂的涂鸦之作。”
众人火冒三丈,说道:“你们敢说高大侠的墨宝是涂鸦之作?”
王忠贤、耿忠顺问道:“哪位高大侠?”
众人指着角落里正在畅饮美酒的高峰说:“就是神武豪侠高峰。”
听说是老对头高峰的墨宝,狗眼看人低的王忠贤、耿忠顺哑火了,如斗败的公鸡不敢再闹下去,把事态闹大了不好收拾,心说:“这是我们惹不起的人物,快闪吧,免得自讨苦吃。”一边尾巴返回包厢,俩人一边轻声骂道:“哼,作秀,附庸风雅,哗众取宠。虚伪,钩名钓誉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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