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豪爽大方的侠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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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护卫出动了,过去包围疯汉但王忠贤、耿忠顺跟主上吴天德,三人没有动,畏畏缩缩地趴在饭桌上,不敢凶神恶煞地冲过去,朝疯汉发飙撒野。毕竟,上午那场被疯汉冲撞的风波结束不太久,还记忆犹新,他们被疯汉吓破了胆,胆寒了,不敢直接面对疯汉。
酒保见势不妙,远远地遁开,保命要紧,没必要为了一点工钱而卷入纷争,把自己的小命搭上,那多不值得。
更有人急忙赶去通知聚春楼的老板。酒楼老板闻讯,大急,脸色发白,火急火燎地往大堂赶来。这么多人在酒楼里动刀动枪,吓跑了客人、坏了一点生意还算小事,若是万一把他的酒楼给拆了,那他就赔本大了。
大堂上的食客们没有骚动,鸦雀无声,静静地观看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尽管包围了疯汉,用兵器对着疯汉的要害,封死了他的前后左右的逃跑路线,吴天德的随行护卫们的心里并没有底,安全感缺缺,时刻提醒着自己:“这是一个能够轻松击败自己、能够随时夺取自己性命的可怕对手。”
是啊,上午遭遇的那时,他们可是撒下了大网,布置了严密的防线,保护主上,围捕疯汉。不料,疯汉的身手十分了得,身形飘忽不定,在他们的包围圈中进进出出,忽东忽西、忽前忽后地戏弄他们。他们追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始终抓不到疯汉的一片衣角。后来,疯汉感到无趣了,突破了他们的严密防线,撞倒了王忠贤与耿忠顺两个奴仆,让一个跌了个四脚朝天,一个跌了个五体投地,还惊吓了主上。当时,他们可吓坏了,心惊胆寒,好一阵后怕,还有羞愧难当。
面对一个武功远胜自己的对手,想想都觉得是一个噩梦,他们很是后怕,额头冷汗直冒,心里冰凉凉的:“疯汉的这手功夫玩得太漂亮了,当时把我们都骗过去了,竟然在疯疯癫癫、颠三倒四的进退之间就神不知鬼不觉就偷走了我们的钱包,这份身手着实可观,要是将钱包换成脑袋也是一样。真是真人不露相。”
在此之前,他们仗着是朝廷精挑细选出来的大内高手,目空一切,那容得下别人,牛皮得很,哪个不是横着走的角色。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在见识了疯汉的高超的身手之后,他们感到了从前是一叶障目,太坐井观天,太自以为是,看不到外面世界有多广大神奇,现在则是没有了身为大内高手的自信与高傲。
谁叫他们技不如人呢。他们露出羞愧的神色,对疯汉很钦佩,拜服得五体投地:“亏我们还是朝廷精挑细选出来的大内高手,竟然在江湖草莽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惭愧啊!”
被人围着,用兵器对着自家的要害,疯汉的脸上很平静,神色如常,若无其事,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慌乱、畏惧、害怕。
疯汉的这份镇定、临危不乱、夷然无惧的功夫,就足以令吴天德的随行护卫们汗颜,佩服得五体投地:“高手果然就是高手,名家风范,不同凡响。”
对上这样的可怕对手,是他们的幸运,也是他们的不行,他们掩不住心里的恐惧,一旦开打,人人自危,惟有自求多福。
疯汉从容不迫、不慌不忙地说:“怎么,动刀动枪的的,要动手了么?在下接下就是。”
吴天德的随行护卫们身形轻微发抖,拿捏在手中的兵器轻轻发颤,回头看了看吴天德。
吴天德、王忠贤、耿忠顺三人没有过来吵闹,因为被疯汉的冲撞吓破了胆,心有余悸,不敢造次。
征得吴天德的同意,护卫们诚惶诚恐,颤声说道:“只要阁下不动手,把钱包还给我等。我等就感激不尽,将不予追究阁下的偷盗之罪。”
难得这些大内高手主动示弱。要是放在别处,他们可没这样好说话。无奈技不如人,他们不得不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来了结此事。谁叫他们碰上了惹不起的人呢!
年轻人对疯汉说:“云少,别逗人家了,快把钱包还给人家,退一步海阔天空。”
疯汉说:“还是你高少侠好心,涵养好,人家羞辱你,你也不生气。”
年轻人说:“何必为难人家。吃人嘴软,拿人手软。他们只是是保镖,拿了人家的钱,就得为人家办事。别吓着了人家。”
“看在高少侠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们计较。”借台阶下坡,疯汉对吴天德的随行护卫们说:“我就是看不惯、见不得有人张狂、嚣张,就要作弄他一下,让他出出洋相。你们主人招摇过市,很是不可一世的趾高气昂的样子,我看着就生气。故意偷你们的钱包,就是要落你们主人的面子。好,刚才看你们主人没钱付帐的样子真好笑。我的气也出了。给,你们把钱包拿回去。”

年轻人笑着说:“你还是老脾气,一点都没改。”
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化干戈为玉帛,吴天德的随行护卫们的脸上露出喜气洋洋,欣喜地把钱包都拿回去了。
吴天德的随行护卫们又围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请恕我等眼拙,不知阁下是否是云家之人?”
疯汉说:“算你们识货,还有点眼力。不错,在下正是云家之人,大丈夫姓不改姓,坐不更名,姓云名鹏,云鹏是也。”
“哎呀,原来是云家少主、大名鼎鼎的鹏程万里云鹏,云少侠,失敬失敬。云少侠威名远播,我等如雷贯耳,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见到云少侠的风采,果然名不虚传,我等佩服。能败在云少侠的脚下,我等输得心服口服,败得不冤。当世之中,有谁的轻功能比得过云家的轻功?”吴天德的随行护卫们恍然大悟地说。
“那是当然。云少在江湖上就以云家轻功闻名武林,还有一手妙手空空的绝活威震江湖,名动八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年轻人如是说。
“打住,高少侠,云某的微末之技哪入高少侠的法眼,不值一提。高少侠谬赞了。”云鹏面上露出得意笑容,转头向吴天德的随行护卫们问道:“瞧你们的身手还不赖,怎么给人家当保镖,干起了看家护院的活?”
吴天德的随行护卫们说:“在哪里混还不是一样,还不是为了讨一口饭吃。只要谁给的工钱多,出的价钱高,就给谁干。”
大堂的食客密切关注年轻人那一桌发生的一切。得知来了高手,众人纷纷过来,瞻仰云家少主鹏程万里云鹏的风采。吴天德、王忠贤、耿忠顺也离开座位,过来围观云少侠。
云鹏向吴天德一行人训话说:“你们不要随便刁难江湖中人。武林藏龙卧虎,江湖草莽中多能人奇士,不可轻视之,更不可随意得罪。”指着年轻人说:“比如,这位高少侠,他能在千军万马中取敌酋首级如探囊取物。武艺之高强、精湛,我远远不如,望尘莫及。”
吴天德的随行护卫们自知不敌云鹏,对云鹏很服气。听云鹏自承这位高少侠更厉害,他云鹏尚且不及。他们露出崇敬、拜服的神色,总算见识到了“一山还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的真意。
吴天德、王忠贤、耿忠顺瞅了瞅年轻人,心里不服气地说:“他怎么厉害了?不是默默无闻的江湖草莽么?”
周围的食客问云鹏:“这是哪位高少侠?”
云鹏曝料说:“还有哪位?你们不是想认识神武豪侠高峰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位就是。”指着年轻人,把他曝光了。
这下,整个大堂轰动了,沸腾了。
“原来你就是神武豪侠高峰啊!幸会,幸会。能一睹高少侠的风采,我等三生有幸了。”当人们得知眼前的英姿伟岸、高大魁梧的年轻人就是当今江湖武林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双英之一的神武豪侠高峰时,场面失控了,人们疯狂了,争先恐后地围拢过来,把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围得水泄不通,狂热地来与高峰结识。
当吴天德、王忠贤、耿忠顺主仆听说年轻人就是双英之一的神武豪侠高峰时,目瞪口呆,傻眼了,嘴巴大张,合不拢,能放得下一个鸡蛋。想不到他们原以为好欺负的默默无闻的江湖草莽竟然会是武林中极富传奇色彩、盛名、声威显赫的传奇英雄人物。
高峰不慌不忙,彬彬有礼,谦逊得体地应付着满厅的客人的热情似火的热烈而殷勤的问候,表现出他宠辱不惊的深厚涵养。
吴天德的随行护卫们赶忙代主上向年轻人道歉说:“高少侠,我等有眼无珠,目光短浅如瞎子,以前多有冒犯。希望高少侠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吴天德主仆为得罪高峰而惶恐不安,赶忙跟随护卫向高峰拱手作揖,作出诚挚的道歉,心里忐忑难安,就怕高峰为难他们。
不过,处在众人中心,如众星拱月一般的神武豪侠高峰并不计较吴天德一伙曾经得罪过他。他没有跟吴天德他们过不去,只是嘱咐他们:不要轻狂,目空一切,随意得罪人,别人不一定有他这么好说话。这充分表现出他的大度、宽仁的胸襟、能容人的雅量,赢得人们的满堂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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