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任凭匪首奸似鬼 侠士智擒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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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东感激年轻人的解围,连连对他表示感谢:“谢谢,谢谢这位壮士
年轻人对船东说:“你先不要谢我,等会有你哭的。你把手下的伙计都叫来吧。”
船东对他奉若神明,他的话就是圣旨,连忙把伙计都召集起来。
年轻人面色严肃,用充满威严的声音,声色俱厉地对船上的伙计说:“你们知道,今夜,本船上发生了劫案,一群混入船上的江洋大盗打劫客人。幸亏,在下警觉,制服了这些贼匪。不过,尚有一个匪徒未曾落网,他是这伙贼匪的老大,最大的匪徒,匪首老大,他就隐藏在你们中间。我数三下,能自动站出来主动承认的,算投案自首,我会帮助他向官府争取宽大处理,减轻罪责。”
伙计们听了心里害怕,相互面面相觑,哗地跪在船板上,磕头作揖,告饶说:“客官,我们都是本分的老实人,不是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请客官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等。”嗡嗡的求饶声响成一片。
年轻人详细打量了每个伙计的表情,以为那个匪首心里有鬼,心里发虚,会有与众不同的失常表情,这样有如大海中的灯塔,容易鉴别出来。
可这个匪首委实太过狡猾,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混在伙计中,与伙计一起,又是磕头,又是告饶,淳朴的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就像西游记中假冒孙悟空的六耳猕猴,与孙悟空一样外貌,一样表情,令人真假难辨。
这么多人差不多的表情,教年轻人如何分辨出匪首?虽然他眼光锐利,可看到的都是无甚么差别的表情。看来这个任务很艰巨哦。
年轻人摆手说:“好了,好啦,不要说话,现在听我数一二三。”伙计们停止了说话,现场鸦雀无声,很安静。
年轻人肃穆地看着伙计们,缓缓地从口中吐出声音,从一数到三,每报出一个数字都停顿一下,留出充分的时间给匪首自首用。
他每报一个数字,都扣人心弦。伙计们紧张兮兮的。
等了良久,始终不见有人主动站出来自首。由此可见,那个匪首有多奸猾,还存有侥幸心理,丧失了宽大处理的机会。
年轻人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不过,无论如何再怎么困难,也要把匪首这个害群之马揪出来。
他挨个地盘问每一个伙计的姓名、年龄、籍贯、简历等情况,加以认真核对,希望能从中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当听到一个声音,他内心欢喜,判定这个声音与偏僻小屋听到的匪首老大的声音一模一样。
年轻人不动声色,仔细盘问了这人,确信此人就是匪首无疑。
他不露声色地接近此人,来了一个突然袭击。这人来不及反抗,就被他闪电般制住了。他将这人的胳膊扭到背后,唤来伙计用粗大的绳索绑缚了此人。
当听说抓到了匪首,乘客们都喜气洋洋地过来看匪首。船东听说抓到了匪首,欣喜地摆脱颓废沮丧的心情,喜气洋洋地跑来看看谁是匪首。
乘客们鄙夷地看着被捆绑的脸色煞白的匪首,议论着要怎么处置这个匪首。
当船东顺着年轻人手指的方向,看到匪首时,大吃一惊:匪首竟然是他身边最信任的人,朝夕相伴多时――船上的大副,相当于管家。满脸的惊骇,一脸的不可思议,船东指着大副问年轻人:“客官,他就是匪首?是不是搞错了?”
年轻人斩钉截铁地肯定说:“不会有错,他就是匪首,很狡猾,很奸诈。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才给他骗了。”
船东还是不相信,不可置信地说:“客官,他怎会是匪首?他跟过我这数月,事情办的踏实,漂亮,没沾过我的一点便宜。人也忠厚老实,本分得很。您是不是搞错了。”
乘客也是议论纷纷,有相信的,有不相信的,分歧很大。不相信的采信船东的话,说:“这样忠厚老实的人是匪首,会不会搞错了?”相信的人说:“看事物,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要被他忠厚老实的表象所迷惑。谁知道忠厚老实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红心还是黑心?”
见有人不相信,替自已辩解,大副心里稳当了些,理直气壮地大声叫嚷道:“东家,各位客官,别听他的,我不是坏人。他找不到那个匪首,就信口雌黄,血口喷人,诬陷我是匪首,冤枉好人…”

年轻人冷笑着说:“你别装了,再装也没用。狡猾的狐狸都会露出尾巴的。你就是匪首,这一点不会错的。”
大副死不承认,蛊惑人心地说:“你凭什么断定我是匪首?有证据吗?你拿出证据来呀,证明我是匪首,我心服口服。没有证据,你就是血口喷人,诬陷好人。你的证据在哪里,给大伙看看你的证据。”
年轻人拿不出证据。
大副又叫嚷开来:“东家,各位客官,你们瞧瞧,这人没有证据就信口雌黄,血口喷人,冤枉好人。”搞得很清白无辜的委屈样子,让不相信的人坚信他是清白的,连相信的也被蛊惑了,动摇了,认为他是被冤枉的。
看到周围的人的动摇、置疑,年轻人不慌不忙地说:“急什么,证据,我当然会拿出来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接着,年轻人问了大副一连串的有关匪徒的问题,例如,船上匪徒人数有多少,具体的是哪些人等等。
大副百般抵赖,一问三不知,还故意假装好心地说:“我不是江洋大盗。你问的这些有关匪徒问题,我全都不知道。我还是那句话,你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是贼匪。不然,你就是诬陷好人。我看你怎么收场。”假惺惺地装好人。
大副的这一套,确实迷惑了相当一部分人,确信大副是被冤枉的,纷纷出言指责年轻人:“是呀,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他是匪首。不然,就是信口雌黄,血口喷人。胡乱指认匪首,那是不负责任的。”
年轻人镇定自若,没有为周围人的指责而动摇。他继续审问大副,说:“你别装了,抵赖、顽抗都是没用的。我审问过这伙匪徒,他们供认不讳,已经把你招出来了。”大副心里没底了,发虚,颤抖了一下。这一细小动作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敏锐地发现了大副的紧张。
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发问:“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晓这伙匪徒有个不露面的匪首老大?”直视大副的眼睛。大副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躲避着他的视线,显然心里有鬼。
大副摇摇头,年轻人问:“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把你认出来的?”
年轻人紧盯着大副的眼睛说:“我听过你的声音,是在船头一个偏僻的小屋那里听过的。”
大副下意识地说:“没有呀,我怎么会出现在那个房间,那里是匪徒聚会的房间?”意识到说漏了嘴,露出了马脚,赶忙停住了。
年轻人笑了,对这个纰漏紧抓不放,追问道:“我们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那个房间是匪徒聚会的地方?”
露馅了,大副脸色灰白,嘴巴紧闭,对年轻人的追问避而不答。
年轻人往下推理说:“除非你也是匪徒,才知道这个房间是匪徒聚会的地方。”
他的逻辑推理合情合理,大副无法辩驳,腰杆再也挺不直了。
确定了大副也是匪徒,船东与乘客们没话说了,哑巴了。
年轻人问大副:“要不要我把当时你们聚会的情况说一说?”
周围的乘客问道:“是怎么一回事?快给我们讲讲!”
年轻人把当时匪徒聚会,布置阴谋活动的情形复述了一遍。船东与乘客们听到匪徒们的阴谋活动的内容,闻所未闻,既感到新鲜,又满脸的愤怒地瞪着大副。
大副满脸的惊诧,感觉如见了鬼似的,惊问道:“在现场我没见过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年轻人说:“我当然不在现场。我也作了一回贼,在屋外偷听。”
大副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躲在屋外呀,我还以为见了鬼呢。”
年轻人说:“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是匪首吗?”
见身份败露,事实俱在,容不得抵赖,脸色灰暗的大副承认了是匪首,瘫倒在船板上。
乘客们露出羞愧的表情。船东对年轻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又十分感激,因为他给船东洗刷了匪首的嫌疑。
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被年轻人完成了,证明了他是有胆有识、精明能干的人,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莽汉。
好了,匪徒全部落网了,一切都完美地结束了。乘客们、船东、伙计们都放心了,年轻人让大伙都去休息。
受了惊吓的人们很快入睡了,睡得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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