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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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疏影横斜
风凝盯着海上的二哥,看得痴了,平生第一次,他那深黑的大眼睛里,闪着一种崇拜目光。此际的二哥,只穿了一条裤头,但是精致到了极点的肌体,迎风招展的黑夜一般的长发,虽然看着像个野人,却格外有一种狂野的气息。怎么没有发现,二哥原来还有这样一面。一直以来,就以为二哥天生是个三军统帅哩。其实,二哥这样子,蛮好看,真的,很自然,很原始,很,很勾起小狐狸的**。心里觉得甜甜的,痒痒的,还有一种幸福感觉,呵呵,他是我的,我的。
鹰还没有野够,万里追风的奶水,跟着蓝天大海一接触,野性立时十足,除了对小狐狸的牵挂,可能什么都驯不服。想着自己已经在鲸背上浪了个把钟点了,小狐狸可能会担心,便潜入海中,捉了一只大大的乌龟,提着老龟的壳,回到了船上。
小狐狸惊喜的摸着龟背,简直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如此大的乌龟啊,足足有一张十人台桌那么大,小狐狸坐到龟背上,乌龟慢慢在船上爬。小狐狸一边惊叫,一边非常开心。等他玩得累了,鹰又把老龟放回去。大家在船板上,边喝酒吃烤鱼,边听着鹰海吹。
这一路上,大家就从这个岛浪到那个岛,也不想着马上就到东大陆,反正,在海上航行,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把一切责任抛到脑后头,实在是赏心乐事。风涵虽然会水,可是水中本事不怎样,这些日子,跟四哥、二哥、燕司姐夫在水里戏逐,水功大进。柳涔教风攸水下功夫,也是自得其乐。林泠和风凝最是眼红,这两人不能下水,只有馋的份了。不过,海外,每个岛上都别有风情,加上一路游过去,一路吃过去,大家倒也确实是快乐到了极点了。
已经浪了五个月了,正是夏天,不过海上一点不热。船很大,一共有七层,柳涔知道在海上,淡水至为珍贵,所以就将二层、三层和四层放了许多的蓄水大缸和酒缸、米袋、肉干,既可以稳定船身,又可以备不时之需要。为了保持水的新鲜,还放了许多,有益的水草在里边,这样,可以保持淡水的含氧气量。其他人无所谓,海里洗过澡了,到用淡水略微冲冲就成了,小狐狸、林泠和筝姨可得用淡水洗澡。
船中第一层,是船夫和仆役们住的地方,虽然只有九个人,柳涔向宁远商行雇了一百二十个船夫,二十四个仆役,外加十二个厨子,不过第一层最大,所以一点都不见挤,把原来招待五等客人的船舱全给这些人住了。这些船夫,得到双倍的利,又住好地方,侍侯人又轻松,那是谢天谢地,都殷勤侍侯,最好,一辈子,给这九个烧钱的主儿,当奴才。这船烧的是黑油,所以船的第五层,全是黑油。之所以将黑油放到取着并不方便的第五层,柳涔有周密的思虑,他担心,如果放第一层,这些船夫和仆役们一不小心,乱用火,可能引起火灾,所以,放到第五层,中间隔了三个水舱,火灾的可能性,就减少了绝大多数了。船的第六层,是他们九个人的住所和活动场所,柳涔的设计除了有卧室、有书房,还有饭厅、练武的场所、嬉闹的场所。他是想得一应俱全。船的第七层,就大家露天活动的地方,没事情的时候,大家到露天台上,看着星星月亮,吹着海风,那也是有趣到极点的。
这一天,小狐狸和林泠像往常一样,看着他们兄弟在海中游泳,突然,柳涔先游回来了,接着其他几个也上了船。柳涔还没有将自己弄干净了,就急着道:"六弟,小弟,赶紧,下一层船舱去,快。"
小狐狸一愣,大眼睛闪动笑道:"鹰呢,为什么叫我下去啊。"
柳涔急道:"狂暴大雨和飓风要来了,鹰正在通融,能不能再等一等。你赶紧进去,鹰没有事的,就算是龙卷风,也卷不走他。"
林泠笑道:"咦,四哥,开玩笑,天气好得很呢,海面也很平静,哪里会有大风大雨?"
柳涔跺腿,林泠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原来很灿烂的星空,骤然就变得看不见星月了,接着风凝就听到有呜呜的鼓风声。他刚想打坚强,跟四哥说几句笑话,突然狂风就过来了,一下子,将船板上所有的灯全都吹灭了。风凝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吓得紧紧抱住四哥。柳涔一看,怎么办,风来得太快了。自己是把六弟抱下去呢,还是收拾船板呢。刚在犹豫,鹰已经上甲板了,风凝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就在惊慌的乱叫二哥。鹰从柳涔怀里接过风凝,轻声细语道:"别怕,跟泠儿一起下到第一层,有二哥,别怕,真的。有二哥呢,咱们船大,出不了事儿。"
林泠已经叫风吹得有些晕了,鹰一看,指望林泠那也没门。鹰对大哥道:"哥,您抱他们俩下去,这船板上,有咱们呢,没事。"
逸云知道这俩在这里,只有碍事的份,连忙将他们俩抱下了。风涵正在迎着狂风收帆,这事情最危险,这帆收得不好,就叫卷到海里了。风好大,风涵也从来没有见这样的大风,当年狂风加暴雨冲垮龙燕海堤的时候,风好像没有这里一半大。
他一连收了五根帆,已经是筋疲力尽,叫风吹得身子乱摇。鹰已经将甲板上能收的东西,全都收到六层去了,眼看五弟已经不行了,飞身过来,一把将差点儿被帆卷走的五弟紧紧抱住,顺手,将帆绳割断,既然收不下,就让它飞进海里,比在船上害人要好。
七根巨帆,收了六根,割了一根,柳涔将桅杆也放倒了。刚刚放倒,这海风就越来越狂了,一个巨浪,直竖起来,像小山一样,直往下压。虽然还没有到船头,但那黑压压的浪头,把风涵和风攸都吓得直冒冷汗。天啊,这天可怕了,大海的力量原来如此狂张。
兄弟俩对视一眼,这里咱们俩水平最差,赶紧也下。这兄弟俩约好了,一起往第六层跑。谁知道,风攸跑的时候,还想着柳涔,就急着回头叫:"涔儿,快跟我下去。"
他回头看柳涔,就没有看脚底下,这脚底下,刚好是巨桅,他猛地就撞上了。本来嘛,撞下,也无所谓,可恰巧这时候,又一个扑天巨浪来了。比原来那个更大,压力更强,足足竖起来四十米高,跟船身持平了。这船就摇晃得没有边了。柳涔和燕司,那是水军训练早就见习惯风浪的,还没有什么。这风攸架不住了,身子居然叫船给晃到半空里头了。风涵一看,我的哥,你要掉海里去了。想到这里,他猛地将哥哥的脚拉住。可是风攸外飞之力如此巨大,再加上船板全是水,滑得很,风涵想用万斤坠拉住身体,结果,脚底一打滑,他也出动了。柳涔一看,情况不好,救人来不及了,看来,今天夫君和五弟,不死,也重伤了。
这生死攸关一刻,鹰甩出了随身带着的长长的紫金藤,将他们俩生生拉回来,他的藤用力一甩,将两人抛进了六七层交界的梯口,这两人很没有风度地直滚下去了。
柳涔惊道:"二哥,咱们快下。"
鹰也有些急了,他对柳涔和燕司道:"不行,咱们还要留一会儿,用龙银带和巨锁,将这七根桅杆捆在甲板上,一来呢,增强甲板的稳定能力,二来,桅杆要是被拔起来,船板都要翻了。"
二人一听,正是,三个人就冒着狂风急浪,在船板上穿梭。鹰对柳涔和燕司,这份佩服,没得说了。自己天生爱水,这大风大浪,就算再大,也不惧,可是四弟姐夫,那是后天训练的功夫,真的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难怪,两人都被称为统军奇材哩。
船下第一层的人,可真的都吓坏了。这船的总舵在第一层,本来要透过厚厚的琉璃窗看着海面的,可是现在海面什么都看不见,整条船就在海上疯狂的摇晃,好像是一个摇摆的挂钟一样。风凝和林泠早就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全晕迷了。风涵和逸云抱着他们俩,风攸拉着筝姨。船下的船夫和仆役们都吓得哭了,全跪在船板上,求着海龙神,天啊,这样的大浪,按照往常的情形,多半,是死了。
这个星球,总面积是咱们地球的十倍,其中海洋面积占了百分之七十,海洋划分成五大洋,分别是中浩洋、东腾洋、西鋆洋、北狂洋、南静洋,由二位高位龙神管理。另外两位,就总管陆上的江河湖等等水系。五大洋,总共有六百多个近海,不过现在他们已经不在近海上了,已经正式到了东腾洋的大洋中心了。五大洋中,中浩洋占了全部面积的三分之一,中浩洋西起东大陆,东到西大陆,不仅连接两大陆,而且因为其向来比较平静,所以海洋航运的三分之二在这个大洋上,因此,高位龙神云里翻就只掌管中浩洋。而东腾洋,西起西大陆,东到东大陆,虽然只占海洋面积的六分之一,但是却向来狂暴,据人家说,东腾洋上有大海怪,所以虽然它的路很短(桑德兰宫通往东大陆的四条地下道,就在东腾洋下面,这四道,都挖得是离东大陆最近的岛,所以,最长不过一千二百公里,最短,只有八百多公里。原来,就是用大船,将士兵和物品运到最近的几个岛,然后通过地道往西大陆运。大战结束后,其中的三条,被开发为人们的通行用道。但是因为道路承载、维修等等问题,这地道限制货物的运输,最多只能通过四匹牛车,装货八吨。所有大宗物件,全部要通过海上航运。所以两大陆战后,海上航运,空前发达),两个大陆之间,直线最短的距离,不过三千多公里,最宽阔的是六千多公里,但是,航运量,不到海上航运的八分之一,关键问题就是,翻船的比例太高了。

这掌管边角四洋的高位龙神不是不想管,实在是范围太大了,管不了。那时候龙神王出马,一切海怪,都退缩到海底去了,高位龙神直接进入东腾洋,帮助龙神王运输军需。过了战争,高位龙神也累了,施施然,跑到最有趣的北狂洋上,休息玩乐去了。这下好了,原来东腾洋上的海怪一看,龙神王不在了,高位龙神又偷懒了,它们可都跑出来了。金辰鹰可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海怪,敢出没。这也怪他自己,他要是早早打出北高位龙神代龙神王寻狩的招牌来,这些海怪也就躲了。他呢,也是一派懒堕心肠,闲逛着呗,这下,谁知道你是北高位龙神,十二高位龙神的总管,海怪们不管啊,呵呵,送上门的猎物,哪里有不吃之理。
一层的人们见板上三个还没有下来,风凝边闭眼睛,边急得哭。风涵一看,我上去瞧瞧。他扶着甲板,晃晃悠悠往上走。风攸有心想拦他,自己都站不起来了,也拦不住。逸云无力地叫五弟,可也没有办法把风涵拉回来。
甲板上那三个在干嘛捏,吃饱了撑的。眼见那风浪越来越大,这三人适应过来了,反倒来了趣了。这事情是金辰鹰先提出来的,要比比水上功夫。柳涔和洛燕司相互眨眼,这老兄弟俩,多年打仗配合,早就很有默契了。柳涔笑道:"二哥,游泳没有意思是不是?咱们来比点有新意的。"
鹰一听就乐了,我还怕跟你们俩比水上功夫,比就比,你们出题,省得说我欺侮你们俩。洛燕司一笑道:"兄弟,咱们就比,在船舷上走路,这是咱们水军的看家功夫,在摇晃的船舷上,赤脚走。不许拿东西撑着,就这么走。不能扶任何物事,比不比?"
鹰一听,这不仅是比水上功夫,还比轻功,比控制身体的本事,好啊,我不信,输你们俩。
柳涔笑道:"二哥,咱们不白比,要下物事。"
鹰大笑道:"老四,下什么?你说。"
柳涔眨着美丽的绿宝石般的眼睛道:"这样,我要输了,我七天,跟风攸分室而居,你要输了,你跟小狐狸也是七天分室而居。"
说实在的,小狐狸久病啊,凡人都会厌的,鹰真的是有些厌了。这些天到了海上,玩乐的过份,真的有些不把小狐狸放心上的意思了,所以柳涔说分室而居,这破鹰,不假思索,点头同意。
洛燕司哈哈大笑道:"我若输了,我去当七天船夫,兄弟要是输了,按柳涔的办,分室七天。"
金辰鹰一听,大乐,我胜定了,你们俩,等着吧。三人同时跳上船舷。柳涔将挂表挂在比较保险的船栏上,三人就开始比了。
鹰拿大,心想,你们俩先行,我后头,从你们头上跳过去。上了船舷,他就飞快的跑起来。怪极了,你别看他跑,前面的柳涔和洛燕司就是走,可是速度竟然是差不多的。鹰就是追不上。不过,追不上,也没有关系,如果总的时间鹰领先,也就够了。
但是鹰的脾气,那向来是人前显胜傲里夺尊的,这一点,跟他小儿子真没有两样。怎么甘心跟别人差不多。他心里一急,脚上加紧了。他可就忘记了,这船舷啊,不过两脚宽,平常就算平地里走,身体不控制好了,也要掉下来,更何况是在狂风暴雨当中。雨浇在船舷上,船舷又滑了。开始他还凭着速度,保持着平衡,可过了速度这个劲,身体不对劲儿了。原来还以为,这跟轻功运用差不多,现在才发现,差远了。
不过,他怎么着,也是龙鹰陛下,还是保持着和他们俩相近的距离。只是看来要胜好像是困难了些,心里焦躁,脚下加紧。想快点赶上去,紧紧在柳涔后边,就不算是输了。眼见得就要赶上了,恰好风涵上了甲板,风涵一看,你们仨,做什么,那么危险。他刚觉得有点弄不明白,突然,在鹰的身后,那深黑的大海里边,出现了两只大大的灯笼,那不是血红的灯笼,那是眼睛。风涵大吃一惊,厉声道:"二哥,你身后。"
金辰鹰刚刚集中精神,想将速度提上去呢,叫风涵这一声叫,心里一懔,气劲儿就散了。脚底一滑,整个人,没有站稳就跌下去了。好在他手上的紫金藤将船舷紧紧挂住,他被紫金藤吊住了,好一会儿,才爬上来。
原赌服输,鹰输了,他最后。风涵知道他们仨在比试,觉得很不好意思,是自己把二哥给弄输了。鹰大笑道:"跟你无关,他们俩也听见你叫了,怎么就处惊不变,我就吓了一跳呢?这是我自己没有站稳了。跟你啊,没有半分关系。"
大家下了舱,小狐狸已经吐晕了,从大哥怀里接过狐狸,鹰有点儿犯难了,怎么跟小狐狸说呢,男子汉,大丈夫,谁叫自己赌的,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总算风平浪静,大家等一点儿声息都没有了,才上了甲板,外边却是阳光灿烂,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看着蓝蓝的天与蓝蓝的水相接,远处无数海豚在飞跃,小狐狸的晕劲过了,很是兴奋。
鹰期期艾艾道:"小,小狐狸,我昨天打赌,赌输了,从今天晚上开始,咱们分室而居。"
风凝一听,什么,分室而居,有没有弄错,我,我刚刚迷上你的身子呢,你,你要分室。这下,大眼睛里,泪水直涌上来。鹰不敢看,只好低头,老老实实地将打赌的事情说了。小狐狸一听,气得要命,你居然拿这种事情来赌,还有四哥,你也是的,怎么就拿小弟的性福来赌。他怒气冲冲道:"分就分,离开你,就不活了吗?现在,就把你的东西,从我的房里搬出去,出去。"
逸云用责怪的眼睛看着柳涔,涔弟,你出什么主意,打什么赌不行,你不知道吗,最近,鹰对小狐狸有点烦呢?夫妻间刚刚有些甜蜜起来,你来搅局。兄弟们帮着小狐狸还差不多,你,你不是向来最疼爱他吗?
柳涔暗暗偷偷笑,小狐狸到时候,你还要谢四哥帮助你呢?
这事情,弄得大家都有些不开心,小狐狸嘟着嘴,红着眼睛。鹰看在眼里,心里头不好受。怎么那么荒唐,就答应四弟这种赌注。但是,既然答应了,就不能翻悔是不是?
晚上柳涔给他安排好了房间,说好了,可不能住原来的特等房了,要住堆杂货的仆役房。鹰没有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进了仆役们住的又狭又小又暗又不通气的房子,躺在只能容自己身子的床上,想着小狐狸红红的眼睛,实在是心疼难禁,原来还以为自己厌他了呢,怎么还是受不了他的伤心样儿呢。原来还以为小狐狸疼爱孩子超过爱自己呢,怎么看来小狐狸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唉,小狐狸会不会有别的想头,小狐狸他最爱胡思乱想,要是想歪了,怎么办啊?会不会,又神智失常呢?
想到这里翻身而起,推开门悄悄出来,想溜到小狐狸的房间去,谁知道柳涔推开门出来,笑眯眯道:"七天,二哥,七天啊。"
鹰红着脸道:"我,我小解,小解都不行么?"说完恨恨地扫了柳涔一眼,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解,还是到那儿去了一回。
他回来了,小狐狸想是听到他的声音,恨恨地啐了一口,却不出来看。好一会儿,听门外没有声音,小狐狸就偷偷推门出来看,想他住在那狭小的地方,他生性畏热,会不会热坏了他。想到这里,把柳涔刚刚端到自己房里来的,从一百多米海水下吊起来的一盆阴凉水端起来,掂手掂脚的打算到他门口,把水偷偷放进去。谁知道走了一半,洛燕司出来呵呵道:"六弟,这么晚了,上哪里去?"
小狐狸打了个呃道:"我,我,这水有点热了,我,我把它倒了去。"
燕司拿手指试了试道:"哦,确实是热了,没事,六弟,你回去休息,姐夫给你端新的水去。"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水盆夺过来,就往下边去了。小狐狸闹了个大脸红,怕又有人出来,只好回房去了。他回房了,柳涔在房里笑得打跌,风攸又气又好笑道:"小心,鹰不是好惹的,他要秋后算帐的。"
柳涔轻轻咬着他的耳朵,往里边吹气,真是气吐如兰,风攸骨头都酥了。柳涔笑道:"他算帐,有你替我顶着是不是?"
风攸呵呵大笑,连连道:"自然,自然,为夫不替你顶,谁替你顶。你放心,天压下来,我撑着呢。"
到了第三天,这俩人,一个小解喝水,一个端水倒茶,次数频繁。到了第四天,司马逸云数了数,一个起来小解了七次,一个倒水倒了六次。逸云也想笑,这是什么事情呢?这两个宝贝啊。
第六天,就更过份了,索性是常常推开门,相互观望,倒像是叫柳涔洛燕司给强行分开的可怜情侣一般。小狐狸两眼泪蒙蒙,鹰是一脸的心疼、爱意加歉然。
总算过了七天,第八天清晨,鹰什都顾不得了,柳涔刚想说,打赌结束了。还没有等他开口,鹰已经推开小狐狸的门,将门一把反锁了,给大家一个后背。没有过多久,那房间里,就传出了令人**的呻吟声。
已经快吃中午饭了,大家都坐在饭厅里喝茶。逸云笑道:"柳涔,燕司,你们俩,等着挨打吧。这种事都好做,坏人好事,如杀人父母呢?"
洛燕司朗声大笑,柳涔抿嘴。众人刚在笑,鹰已经推门进来了,逸云故作惊讶道:"二弟,六弟呢?"
林泠笑道:"司马爹爹,小哥,叫鹰吞到肚子里了,出不来了。"
鹰呵呵得意而笑,他走上来,恭恭敬敬给柳涔和洛燕司行礼道:"姐夫,四弟,多谢了,多谢两位,小别胜新婚,鹰是明白了。你们放心,从此以后,我们夫妻,是生生世世,甜蜜如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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