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经略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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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驻迪化领事馆中央二层结构的楼房是典型的俄罗斯风格,下面的一层是砖制的,上面是木制的,据说是因为俄罗斯人特别喜欢木制结构的东西。
二楼的书房中,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普罗乔夫总领事正在烦躁地在房子里转着圈,地板上散落着一地的文件和书籍,看上去是大发脾气后的产物。一个星期前的晚上,迪化的新疆督办公署发生了小小的骚乱,为了保护他们这些外国友人的安全,领事馆周围站满了士兵。除了每天供应必要的食物外,外面执勤的士兵既不和里面的人说话,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两天前,新疆政府发布了讣告,金树仁督办因病逝世,而由鲁效祖秘书长继任;随后,领事馆人员允许在迪化城内活动,但被告知城外目前局势混乱,因此无法保证安全。更糟糕的是,今天上午,政府发布通知,南疆前不久发生少数民族暴乱,局势已经失去控制;喀什等重要城市已经陷落,据推测当地的军政官员和外国领事馆人员可能已经全部罹难。新上任的新疆警备司令还发布了“告全体南疆人民书”,宣布把天山以南地区划为紧急戒严区,新疆人民自卫军将克日进剿,望广大受奸人蒙蔽的人民能迷途知返,也忠告广大国际友人在南疆局势平复之前不可前往。
半年前喀什领事馆就失去了联系,普罗乔夫总领事接连派了几批人前去,却都是石沉大海,音讯全无;难道,这场暴乱早在半年前就开始了?嗯,很有可能,中国人总是死要面子,把坏消息压制下去,直到事态不可收拾才会公布。想到这里,普罗乔夫打开房门,把书记官叫了进来,“给莫斯科发报,南疆局势混乱,喀什领事馆人员可能已经不幸身亡,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路德这时正跷着二郎腿在听新疆电台里面马绍武发布的“告全体南疆人民书”,没有办法啊,当初齐格飞他们进占喀什,为了不走露风声,所有喀什外国领事馆的人员,不管是英国的,还是苏联的,全部被彻底地封了口,尸体也被顺路的车队给扔到了茫茫喀喇昆仑山里面去了。正好现在自己要大张旗鼓搞建设,索性先把南疆隔离起来,到时候要是英国或者苏联来要人,对不起,你们的领事馆人员很有可能被叛匪绑架走了,和新疆政府无关。叛匪是谁,哎呀,亲爱的总领事先生,南疆大大小小的流匪不可计数,号称大者三十六股,小者一千零八十股,如果贵国有时间的话,烦请一股一股查问下去,相信总会有个结果的。
德国过来的专家组和技术工人这几天也快到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把新疆的煤铁资源给开采出来;尽管奥米赫集团公司在和英属印度北部政府谈判受阻后开始买通当地的部落私开煤铁矿山,但那只能是后续的准备了。现在只能靠自己尽快把新疆的各类资源开发出来了,路德拿起了一份地质勘探报告,早在两年前,奥米赫集团公司就开始派矿产勘探小组乔装进入新疆进行地质勘察并取得了相当的成果。根据这份报告,军事工业急需的煤、铁、铜矿资源都相当丰富:喀拉通克铜镍矿属于大中型镍、铜矿,开采后不但可以满足枪炮用铜需要,镍还是目前开发的装甲钢板大量需要的;鄯善地区梧桐沟的富铁矿床是沉积浅变质菱铁矿床,易于开采;而迪化附近就有煤矿区,具有煤层厚度大、煤质好的特点。同时,新疆也非常适合发展钾盐厂,化肥厂,水泥厂和玻璃厂,拥有大量的钾盐,蛇纹岩,大理岩、石灰岩、页岩、石英和砂石等相关资源。当然,最重要的还要属独门子地区的油田,一旦开采和冶炼成功,路德的装甲部队才能真正后顾无忧。

目前新疆地区可谓是千头万绪,样样重要,克里斯蒂为了配合路德这里的建设,也亲自从柏林飞到了德黑兰,加紧调运矿山机械和修路机械,而奥米赫集团公司现有的一些化肥厂,水泥厂和玻璃厂已经开始拆卸设备,准备先空运新疆满足这里的生产需要。根据路德的规划,轻工业需要在三个月内就能开工投产,矿山开采在六个月需要完成试探开采以补充军工企业的需要。卡车修理厂和子弹工厂这个月就要在迪化城郊和库尔勒地区建立起来,需要的生产原料先依靠国内采购和部分的空运。
在新疆省政府的全力配合下,奥米赫集团公司在西北地区用月薪3块大洋招募了10万劳工,使用了约300台德国方面提供的挖掘机、装载机、推土机和压路机,分两路修建迪化-哈密公路和迪化-喀什公路,计划修成碎石路为主的干线,部分路段修建成沥青路。迪化-哈密公路的自然条件较好,在修路机械的配合下,3万劳工耗时4个月就全线建成了全长约900公里的碎石路;而迪化-喀什公路的修建则要艰苦的多,奥米赫集团公司又临时调拨了约200台拖拉机帮助运输建筑材料;由于路德下了死命令要在当年大雪封山前完成,7万劳工日夜赶工,终于在9个月内修通了约1450公里的公路。在这条血泪和白骨铺成的道路上,一共牺牲了2763位劳工的生命,足足是东线公路的50倍。传说在得到省政府最终的统计报告后,路德半晌无语,他默默合上报告后,只说了一句话:“打仗,总是要死人的。”不过,新疆省政府后来出面修建了一座14.5米高的大理石纪念碑,上面是路德亲笔写的四个大字“北疆英烈”,下面的基座刻满了这2763位劳工的姓名。在随后的五年里,新疆地区公路建设得到了极大重视,一共修建了50余条战备公路和300余条地区公路,通车里程猛增到15000公里。
在新政府成立后的一个月内,唯一比较大的战斗发生在哈密地区。新疆人民自卫军第一师的第21摩托化步兵团还在路上时,黎海如倚仗自己手上有一个师的编制,分四路出兵要吃掉这个“不知死活”的团;结果在一个小时内,他的部队已经没有一个人手上有枪了,而黎海如本人在第21摩托化步兵团发射的第一发炮弹落地之前就已经化妆逃跑,据说后来在兰州有人还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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