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力斗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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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剑扬笑道:“陆兄,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陆兄方才喝了数十碗酒,虽说陆兄海量,但喝酒毕竟伤身,还请陆兄坐下来好好休息便可。”
陆从云道:“张兄说这话来,忒也小看陆某我了吧!”
却听一身着青衫的大汉狂笑道:“你龟儿子也算个东西?老子是来杀张剑扬的,杀你还怕脏了我的手!”那大汉虎背熊腰,身上肌肉一块硬似一块,巨目如电,一看便知是练外家功夫的高手,也难怪语气如此托大。但他很快就会后悔自己说出这番话来。
陆从云听那大汉如此一说,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沉着脸对张剑扬道:“张兄,本来这是你的私事,我理应不该过问,况且以张兄能耐,也无须我多余插手。只是我生平最看不惯两件事:一是欺负女人;二是看不起我!这小子犯了我的大忌,我定要他吃点苦头才行!你只可观战,不许助阵,否则也是瞧我不起!”
“陆兄……”张剑扬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别人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只得道:“那……有劳陆兄了。”但他仍是放心不下。他已看出,来者均非泛泛之辈,陆从云以一敌九是否敌得过他们?他与陆从云刚刚相识,不知他的武功是否如他的酒量一般好。
张剑扬在万千山身旁坐了下来。平时若有架打,万千山定会第一个出手,但此时他已醉得像摊烂泥。陆进宝也垂手站在酒桌后,似乎对主人半点也不担心。
“嗡——”陆从云不知自何处抖出一根竹条。一根削得又薄又软的竹条。他抄在手中,竹条仍在不住抖动。
莫非他想用这根小小的竹条去对付那九大高手?
张剑扬忍不住道:“陆兄,这竹条……”
陆从云笑道:“陆某对竹情有独钟。”
一黄头发、黄眼珠、身着黄衫的男子道:“阁下既嫌命长,我就先送你一程,再取张剑扬的人头也不迟!”这男子的头发眼珠都黄得奇怪、黄得可怕。
陆从云大喝道:“废话少说,我来也!”他挥动竹条,身形已然掠起。他的身形一展动,张剑扬便知他的武功与他的酒量同样了得。
陆从云毫无疑问首先攻向方才那出言相讥的青衫大汉。那大汉明明练的是一身“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硬气功,铁打的身子却受不住那根柔软纤细的竹条的攻击。
陆从云挥竹条击打那汉子的肩头,将他打得跪到地上,反手一掠,竹尖竟已废掉那汉子的一双招子。
紧接着便是那全身都是黄色的怪人。那怪人使的是一对黄灿灿的龙凤铜环,龙环飞出,夹带劲风击向陆从云面门,凤环挥舞,护住全身。不料陆从云袍袖一挥,轻轻巧巧地将龙环卷飞出去,打向一个女人的胸膛。那女人应声倒地,昏死过去。
陆从云手中竹条狂抖,那怪人原已将自己周身大**护得是水泄不通,却不知竹条自何处攻进,只眨眼间,身上已被刺了四五个透明窟窿。
陆从云一出手便伤三人,其余六人看到自己的同伙有的躺在地上嚎叫,有的已奄奄一息,不由得慌了心神。
一白发苍苍的老者厉声喝问:“你是谁?”
陆从云笑了笑,道:“我就是我,你们这帮跳梁小丑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一年轻男子大喝一声,挺剑而上。瞧他的年纪,当是二十出头。年轻人最易冲动,特别是他这个年纪的男人。他被陆从云的话语一激,哪里还受得住?拼了命不要都要上来一决高下。
他年纪虽轻,剑术却已臻佳境,剑走轻灵,指东打西,乃是“峰花名楼”的绝技“迷踪剑法”。他剑尖轻点,向陆从云连刺八剑,而这八剑的剑影却似一朵盛开的雪莲,瑰丽无比。
陆从云向他赞许地瞧了一眼,道:“好,是个可造之材,留你一条命,去吧!”他穿过那如天山雪莲般的剑花,一掌打在那男子的胸口,那男子连连倒退数步方才站定,竟还想举剑再上,这才发觉自己浑身气血翻腾,真气一时难以凝聚。

“好家伙,看招!”一个满脸皮肤皱巴巴的人说道。听他的声音,正是刚才那“千里传音”之人,此人武功当居这九人之首。他身上不带兵器,一双铁掌胜过任何神兵利器!他一出招,其余四人也跟着抢上。
陆从云避开那面皮皱巴之人的一阵抢攻,一个“白鹤冲天”跃出五人的包围圈。他在掠起之时还不忘打落那白发老者的兵器,趁跃起之势,将他一脚踹到了店门口。
不料陆从云身子尚在半空,将落未落之际,那面皮皱巴之人又向他“刷刷刷”地劈出三掌,同时一女子将手一扬,飞出三支袖箭,分打他上中下三路。
陆从云此时仍是从容不迫,趁下落之势避开了射向他头顶的那支袖箭,猛然左手一伸,手臂像是暴长一尺,随手抓来一人往身前一挡,五支袖箭全都钉在了那人身上。原来那女子见一击不能得手,便又发了三箭,不料自己的同伙竟被陆从云抓来挡在身前,自己收不了势,五支箭都钉了上去。
陆从云左手抓人,右手挥竹,等他挡下那皱皮之人攻来的三掌,人早已落定在地。
他随手一送,把方才抓来的那人推向那发袖箭的女子,笑道:“这人就送予你做相公吧!”
那女子被那人一撞,立时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她尚未爬起身来就一脸惊惧地叫道:“相公,相公,你没事吧!?”
陆从云反倒怔了怔,他刚才说的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岂料这人还当真是那女人的丈夫?
还剩下那皱皮人和一个使铁斧的。铁斧使得虎虎生风,酒店的桌子已被他劈碎了两张,但陆从云手中的小竹条他却怎么也粘不着边儿。忽见竹条软得就像一条毒蛇,缠上了那人的手腕,陆从云大喝一声:“着!”运劲回扯,那人惨叫一声,铁斧落地,右手手筋尽被根根挑断。
陆从云抖动手中竹条,对那面皮皱巴巴的人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定是整件事的主谋吧?你是要自行了断呢,还是我送你归西?”
那皱皮人怒吼一声,抢攻而上。但任谁都瞧得出他此时已心中惊恐,方寸大乱,出招也没了章法。他若能沉着应战,当可与陆从云对上个十来二十招。
但陆从云可不会给对方半点机会平复心情,他挥动手中竹条,如龙吟、如虎啸,直取那人咽喉!
然那人却没死,因为张剑扬救了他。张剑扬硬生生地把竹条抓了下来,但陆从云手中竹条去势之快之猛也把他的手掌划得皮开肉绽。
陆从云惊道:“张兄,你这是……”
张剑扬微微一笑,道:“陆兄,放他们去吧。”
陆从云又是一惊,道:“可他们是来要你命的!”
张剑扬笑笑道:“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陆从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此时那九人已趁机逃走了。陆从云喝道:“恶贼别跑!把命留下!”他本还想追上去杀个痛快,奈何手中竹条被张剑扬牢牢抓住。
陆从云瞧着张剑扬,道:“唉!张兄,你真是……江湖险恶,只怕你日后会被你的仁慈害死!”
张剑扬笑而不语。
他看众人都走远了,才放开竹条,道:“陆兄,多有得罪!”
陆从云道:“你的手……”
张剑扬笑道:“不碍事的。”
陆从云拿起竹条细细的看。这根竹条虽又细又薄,却连伤了九大高手,此时已被鲜血浸成了红色,不复之前那翠绿鲜嫩的颜色。
陆从云叹息着摇了摇头道:“看来它已不可能再使用了。”
猛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双眼一亮,对张剑扬抱拳道:“张兄,在下有事要办,就此别过!”转头对陆进宝大声道:“进宝速回家等我!”话未说完,人已掠出了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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