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四堡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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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云自从那晚走火入魔之后,一直呆在龙极幻境内没有出门,他每日不是坐在门槛上呆呆地望着天空,就是对着银河神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连修炼都懒得修炼了,如果这件事没有解决,他恐怕连上升仙台去比试的勇气都会没有,因为,他不敢再见到罗曼曼,也不喜欢见到仇图,假如仇图知晓这件事的话,那他非跟自己拼命不可。
“神驹啊,神驹,如果你是男人,而且碰到了像我这样的事,你会怎么办?”
神驹没有说话,它虽然是狮头马身的上古神兽,却永远也不会讲出一句人类的语言出来,因而当拿云问这个问题、它又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回答时,脸上就显得很是威严。而神驹越显得威严,拿云就越觉得神驹即使没有责怪自己,也是在心里笑着自己。
“好吧,好吧,你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叫你回答确实让你为难!要不然,你告诉我,你跟着梦傲天这么久了,你说说,如果梦傲天发生这种事情,他会怎么办?”
神驹还是不说话,好像显得很无聊的样子,它茫然地转了转头,浑身一抖,白色的毛像波浪一样滚动。
哎!拿云叹口气,他不禁想起还在静水村里的“出出”来,“出出”比这神驹可爱多了,虽然它没有银河神驹的法力和威严,但出出听得懂人类的语言,并且会用人类的语言与他沟通,而神驹却不能。
“小云,小云。”萦尘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惊慌的神色。
拿云听到萦尘的叫声,却装做不知晓。自从与罗曼曼发生了那种关系之后,他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萦尘教自己“化月光咒”似乎是别有目的,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他渐渐地发现所谓的“化月光咒”似乎是一种魔教的符咒之术,但是,现在他还找不出证据来印证自己的想法,于是他就装作继续修炼的样子,以观后变。
萦尘见拿云坐在门槛上发呆,没有反应,又叫了一遍。拿云这才转过身来,淡淡地问道:“哦,你在叫我?”
“看来你没有兴趣听说话,算了,不说了。”萦尘幽幽地说道,转身就要往房内走去。
“什么事,你说吧,我刚才在想事情,并非不想听你说话。”拿云假装解释道。
萦尘停住脚步,叹道:“我知晓因为罗曼曼的事,你的心中还在责怪我。我承认我没能在你被醉浪仙打伤之后照顾你,帮你排除心魔,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当初是你自己求着我教你这种符咒之术的……”说着说着,萦尘似乎委屈得眼眶红了起来。
“不,我并没有怪你,我只是怪我自己。不说了,不说了,这件事我自已会处理清楚。哦,对了,你说出了什么事?”拿云问道。
萦尘她嗔怪道:“好心没好报,以后打死我也不会再教你法术了。”说完,她脸色有所缓和:“我是看在蓝姨的面子上,才来告诉你的,那妖堡的西倪堡主将其余三堡的堡主还有子非我爷爷都请去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我在想应该是与邪罗魔神有关,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吗?”
“他们四个堡主在商议大事,我一个小孩子去凑什么热闹?”拿云不解地问道。
萦尘又嗔怪道:“说你聪明吧,你好像什么事也懂,说你笨吧,有时候领悟力还挺强的。你也不想想,蓝姨是妖堡的人,她那么疼爱你,如果妖堡真的发生什么大事,那么蓝姨不是也会受到牵连吗?而现在蓝姨正在“定海香榭”中闭关修炼,你正好可以代她去打听一点消息。”
“你说的也有一点点的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我资历尚浅,去凑热闹不很合适。”拿云无奈地道。
萦尘觉得也有道理,她脑筋一转,道:“要不然这样,既然子非我爷爷也有过去,你刚好可以在子非我爷爷回来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一下,他像老顽童似的,爱吹牛而且嘴快,很容易将秘密说出来的。”
接到妖堡西倪堡主的邀请之后,子非我等三人御上法宝很快地来到了西倪堡主开辟的“别梦”幻境,而等他们踏入幻境后,真堡的上官如堡主也受到邀请来到了妖堡。
坐在布置得井井有条,香气四溢的幻境香闺之中,子非我偷偷看了一眼西倪,心想道:乖乖,没想到面前这位风情万种的小女子竟然是妖堡的堡主,看来现在的年轻高手是越来越多了,而且是越来越漂亮了。
这次四堡的聚会虽然是西倪所发起来的,而且说是商量大事,但西倪还是很有大家风度,没有显出很张惶无措的样子,她先吩咐手下用阵法将幻境周围两百里的地方全部封住,任何人也不能进来,然后,她才从容地向众堡主说起妖堡所发生的事来。
西倪将事情一说,众人才知晓原来妖堡的镇堡神器??辟邪玉戒也和灵堡一样被偷了。而发现辟邪玉戒被偷的是我妖堡护堡使罗布,他报告说玉戒被偷之前,曾经看到醉浪仙在妖堡出现过,而且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万离听到妖堡的玉戒被偷,心中涌起一种安慰感,看来并非只有我灵堡的镇宝神器被偷,妖堡也有同样的遭遇。
“哦,醉浪仙?”上官如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也知晓,我上官如虽然被升仙官封为一堡之主,但醉浪仙的修为比我不知要高过多少倍。所以,尽管最近老夫也听到很多关于醉浪仙的风言风语,但是老夫实在是无可奈何啊。不过,假如醉浪仙真的与这玉戒失窃有关,那么,老夫即使冒着被他报复的风险,也要代表真堡将他抓到升仙宫去受仙罚!”
众人见上官如说得如此悲愤,心里也都能理解,身为一堡之主,如果修为不如堡里一个无职无务的修真者,那可真是很勉为其难的一件苦差事!
西倪堡主见状赶紧说道:“上官堡主不必如此自责,此事尚未水落石出,我们也不能断定就是贵堡的醉浪仙所干。因而,我今日邀请各位前来,最根本的目的还不是为了玉戒丢失的事情。玉戒丢失,尚可想尽一切办法找回来,但假如是魔界蓄谋为之,那可是先修界的大灾难了。”
这时,万离也长叹一口气,对众人说道:“西倪堡主说得没错,因为,不仅仅是妖堡的辟邪玉戒被窃,我灵堡的天冥宝戒也被偷了!”
恨血接着说道:“风声鹤戾啊!西倪堡主派人相邀时,子非我及万离兄正在我堡内商量这事,先修界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应当与被解除封印的邪罗魔神有关。因而,我一接到西倪堡主的邀请,就立刻赶来。”说着,他顿了一顿,接着面色凝重地对众人道:“听刚才西倪堡主和上官堡主所言,看来,你们心里已经怀疑醉浪仙是邪罗魔神派到先修界的卧底,可我心里却突然有一个疑问。”
“子非我,安知我心里之急也?别婆婆妈妈地绕关子了,有什么想法就说吧!”子非我最不满恨血的这副德性。
“其实,我倒认为醉浪仙不一定与魔界有关。首先,在先修界为升仙而逆天逆道修行者很多,而醉浪仙为保其先修界第一高手之位,难免会偷偷地学一些密宗甚至是旁门左道的功夫,因而走火入魔在所难免;其次,假如醉浪仙真的是邪罗魔神的手下,为何他会经常明目张胆地为非作歹而不怕暴露身份,这是问题最关键的所在。我倒是认为先修界有一个人很是值得怀疑……”
上官如听到恨血这样分析觉得有点道理,心里的负担减轻了一些,只要不是真堡内的人与魔界勾结,那自己的责任就少了许多,他迫不及待地问道:“恨血堡主认为哪一个可疑呢?”
“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少年!”恨血说道。
“子非我,安知我之乐也!”
子非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有意思,想不到恨血堡主口口声声说对先修界近来发生的事情不甚清楚,但是竟然也注意到这样一个低级的修真者来?”
上官如、万离还有西倪等人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荒唐。
恨血堡主不理会子非我的嘲讽,说道:“其实在座的各位应该对这个戴着金色面具的少年有所耳闻。老夫原本也不知晓有这个人,但是我魔堡的护堡使萦尘向我提及,我才注意起他来。经过对这个少年的观察,我发觉他是先修界的一个异类,有种种可疑之处。首先,他既然已经修到度劫期,为何还长年累月戴着那样一个金色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大家都知道,到了这种等级的修真者要自易其容,简直易如反掌;其次,我有一次听萦尘隐约地提起过,这个少年虽然修为特症已经到了度劫期,但是他对修真的认识比辟谷期的修真者更不如,似乎很是反常;其三,他到先修界之后与四堡之人都有着奇妙的关系,比如他与真堡的醉浪仙有过节,与妖堡的修真者鱼蓝有着不一般的姨侄关系,还有在灵堡,他与已经天人五衰的浮生长老走得最近,当然啦,我这也是刚刚听万离堡主说,这小子竟然把我魔堡的护堡使给诱拐到了龙极幻境中去修炼。你们想想看,一个与先修四堡有着这么复杂关系的金面怪物,如何能叫我们不怀疑他是邪罗魔神派来的卧底?”
“很牵强,很牵强,对于恨血堡主的说法,非我老儿不敢苟同。非我老儿在离开先修界之前可是在四堡之内都有着老相好的,如果这样说的话,那非我老儿也应该是一个重点怀疑的对象了?”子非我为拿云抱不平。

不过,恨血的这番话无疑也是让几位堡主心里犯起了嘀咕,他们确实都有耳闻先修界来了一位戴着金色面具的修真少年,而且对这少年的一些行为也有过多多少少的了解,但他们以前都只将这当作一种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位少年与邪罗魔神会有什么样的干系。但是今日听恨血这么一分析,他们倒觉得这个金面少年确实有让人值得怀疑的地方。
西倪见气氛有点僵,赶忙打圆场道:“恨血堡主与非我前辈说得都有道理,不如这样,我们将醉浪仙和拿云这两个人都列为怀疑的对象,我们四堡分头行动,采取一些手段对这两个人做一番详细的调查。”
上官堡主赶忙附和道:“西倪堡主所言极是,这事关系到先修四堡的切身利益,应该好好对待。还有我觉得我们应该暗中联起手来,万一邪罗魔神有所行动,那我们也好起而诛之。”
“子非我,安知我之忧也?我们不如先将两堡神器丢失之先报与升仙宫,让仙界也有所准备。”子非我忽然插了一句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沉默了许久了万离堡主赶忙制止,“按照仙规,镇堡神器丢失,仙界首问其责的就是各堡堡主,并且,天人之舞盛会举行的时间快到了,我们切不可把这么重大的事报告给升仙宫,更不可向堡中之众透露一点风声,否则将会影响各堡修真者的修炼意志。”
上官如颔道赞同:“万堡主所言极是。”
“是啊,我们还上暂时不要将这消息报告给升仙宫,这倒不是为我们堡主自己开脱责任,而为了稳定修真之众,并且初试将临,我们可以利用天人之舞三次初试的机会也对我们所列的怀疑对象进行试探,只要能在天人之舞的正式升仙大会前将镇堡神器找回来,那我们也算是将功补过了。”西倪说道。
恨血瞪了子非我一眼,对着众人说道:“依我看,就按西倪堡主的意思办,我们暗中联合起来,调查可疑之人,并且伺机寻回镇堡神器。”
子非我气呼呼地站在一旁不表态,其他人都纷纷赞同。
恨血笑了笑,转过头面露关心地对上官如道:“上官堡主,如今四大镇堡神器,只剩你我两堡未被贼人所偷。我现在特别担心,魔界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真堡,希望上官堡主回去好好地保管真元宝戒,否则四大神器哪怕只被邪罗魔神偷了三个,那也是先修界的大悲哀!”
上官如脸色红了一下,万离和西倪也心有不快,恨血这番话带着兴灾乐祸之意,像是在关心,实际上却在嘲笑他们的无能,同时又在炫耀魔堡的实力。
子非我今日对恨血很是不满,但是他又不好当场发作,就在众人达成四堡联盟协定而要陆续散去之时,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嘿嘿,看今日把你恨血嚣张的,看我如何捉弄你,子非我心里暗自想着,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离开了西倪的“别梦”幻境,万离正要驾起法宝回去,却被子非我拉住了。他转头一看,子非我神神秘秘地将他拉到一旁,说道:“先别走,那么着急干吗?”
“你可别再叫我去‘聚仙阁’喝酒了,这几日陪你喝酒,每喝必醉,你不想升仙,我可还想留着这条老命升仙呢!”
子非我悄悄道:“子非我,安知我之好意也!喝酒有什么意思,我想到一件更好玩的事情,你干不干?”
“天冥宝戒丢了,我连哭都还来不及,再说了天人之舞初试再过几日便到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万离苦笑道。
“你真的不干?”子非我吹起胡子瞪起眼。
“不干!我万离身为堡主说不干就不干!”
“让你当四堡的老大你也不干?”子非我知晓万离功利心最强,能当老大对他来说比升仙还有诱惑力。
万离满腹狐疑地盯着子非我,认真地问道:“怎么干?”
“哈哈哈,万离啊万离,假如我是鉴仙官的话,单单看你的功利心我就不会让你得道飞升,都几千年的修为了,还将名利看得如此之重。”
万离知晓自己又被子非我给耍了,他闷哼一声,转身又想走。
“站住!”子非我喊道。
“老兄,你又要干嘛,是不是要我当升仙宫的老大?”
“万离啊万离,你都几千年的修为了,对我说话的口气、神态以及表情竟然都无法判断真伪!我刚才可是说真的,你先设法将魔诅幻戒、真元圣戒还有辟邪玉戒搞到手,只要再找回天冥宝戒,那你一堡拥有四戒,岂不是可以成为四堡之首?”
“你开玩笑了?”万离说。
“没有!”
“开玩笑了!”
“没有!”
“那你告诉我怎么搞到手吧?”万离见子非我不像是开玩笑,也认真地问道。
子非我道:“在魔堡时,我发现恨血说了假话,如果我眼睛没有花的话,那魔诅幻戒现在也不在恨血的手中,但我知晓那魔诅真咒在谁的手里。所以,我们可以先从魔诅幻戒入手。总之一句话,你干不干?”
万离知晓子非我玩心很大,但没想到他的玩心竟然不是一般的大,他劝子非我道:“非我,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那镇堡神器即使搞来也不是可以用来玩家家或是用来送给老相好的,你不要再天真了好不好?”
子非我忽然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道:“万离,看来你还是对四堡的神器有所了解的,知道它们不能用来玩家家,但是,这四堡神戒是当年元始天尊开辟先修幻境时的镇界之器,他与无极圣仙们炼化这四个神戒目的就在要维持先修界四类修真者的势力平衡,每堡拥有一个,以防止一堡独大。所以,你想过没有,我们先假设一种情况,就是四堡之神戒全部落在了一个堡主的手中那会发生什么情况?”
“你不是说一堡独大吗?”万离说道。
“然也。”
子非我又问道:“那我们再假设第二种情况,如果这四堡之神戒全部落入了邪罗魔神的手中呢?”
“这……如果全部落入了邪罗魔神的手中,那先修界的四堡修真者就遭秧了。”万离有点明白子非我的意思了。
子非我见万离明白了他的用意,接着说道:“所以,我们一定要尽量避免第二种坏情况的发生,否则,先修界将沦为魔界的幻境。”说到这里,他沉吟了一番,“还有,现在四堡的联盟协定虽然已经订立,但是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恨血恃着魔堡势力强大,根本没有太大的积极性为其它三堡找回镇堡神器,甚至有兴灾乐祸之感;而上官如胆小怕事,魄力不强,他只要能守得住自己的神器,估计也不会出手帮助其它人;西倪虽然尚属有大局意识的人,无奈妖堡实力太弱,她连自己的神器能否找回都是个问题,更别提帮助别人了。只有??”
“我们灵堡的实力比妖堡还要弱。”万离小声地提醒道。
子非我瞪了万离一眼,也不再讽刺他,忽然说道:“偷宝之事,如若由我们两人亲自出面,那万一被发现,那老脸被撕破,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所,我们得找一个与先修界尚无太大的瓜葛,能力较强,而且有正义感的人来帮我们。”
“还要容易受我们两个老头子的煽动,还要被发现之后守口如瓶!”万离补充道。
“我心里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你不知对他的印象如何?”
万离问道:“你的意思是叫我灵堡出人?莫非你说的是仇图?”
“非也,非我,仇图还算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修真者,但是我总觉得这个少年心胸太过狭窄,性格太过偏激,不适合去做这件大事。”
“那你说我灵堡之中还有谁能担此大任?”
子非我道:“拿云。”
万离点了点头,道:“其实,刚才在妖堡,我也是对恨血的说法将信将疑,我心里不认为拿云这少年会与魔界有任何的干系,只是,我担心他道行尚浅,而且阅历不深,会不会不能担此重任。”
“我倒觉得他很合适,第一,他与先修界没有较深的瓜葛,不属于何堡何派,即使被发现了,我们到时也好撇开责任;第二,手持魔诅真咒的人与这少年有一定的过节,只要我们跟他讲明这件事的重要性,那么他于公可以挽救先修界,于私可以报复仇人,何乐而不为;第三,这个少年自从到了先修界之后,进步神速,简直是修真的奇才,因而我相信他应该比仇图更有把握寻回神器。”
万离听了觉得也不无道理,点头道:“那好吧,希望拿云在寻回魔诅真咒后,能够再帮我灵堡找回那天冥宝戒,这样我也总算对得起我的堡主之职。”接着,他对子非我道:“非我兄,这件事就有劳你了。”
“嗯?”子非我嘴巴张得大大的,他看着万离道:“主意是我出的,难道事情也要叫我去干?”
万离笑道:“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嘛!”
子非我无奈地道:“本来我已经发过誓不再管先修界的事,算了,既然你认为我行,那我就和你一块儿去。不过,你不去可不行,你身为灵堡堡主,有些话还是要你来说才能,我就在旁边敲锣打鼓就好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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