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夜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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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挨着娜丽秀的房间,收拾出一块长五丈宽三丈的地方,准备给我加盖一间房子。原来的房子实在太小太矮,再说那是人家娜丽秀的卧室,我怎么可以再住呢?那个四尺多长两尺来宽的床,给我做板凳最合适不过了。
墙外一丈处,有一棵大树,引起了争论。要盖房子,当然要砍掉树了,可是我不同意。异想天开,要把树留在屋里。晚上,吃过简单的晚饭,族长爷爷和萨格来到平时召开会议的较大的屋子,在新屋子盖好之前,这里成了我的临时卧室。
这棵树还是砍掉的好。
族长爷爷用平和但不失威严的声音和我说。我可是没有想到,这两位大人物会为了这事,专程来和我谈话。
不会吧,这种工作方式有点像一个什么党,不会是苦口婆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许之以诺,胁之以威吧。我挺着娃娃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实际上这棵树砍不砍,并不是很重要的事,但是萨布的说法也有道理。——这就是苦口婆心吗?本来寡欲言语的族长爷爷,今天这是怎么了?萨布就是萨利的爸爸,是矮人中木匠手艺最好的人。
怎么感谢人家也是唯恐不及的,怎么能和人家抢白呢?——这就是晓之以理吗?矮人族就是这样,基本上是一种原始**的生活方式。大家都会相互帮助,有时甚至不分彼此,但特别注重情谊。情谊已经成为这个社会的基本准则之一。般般当时抢白了被指定为建房负责人的萨利,今天又因为砍不砍树的事和萨布争论了老半天,这在矮人看来已经有些大逆不道的意思了,这就是族长爷爷和萨格爷爷亲自出马作他的工作的原因吗?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般般根本不懂这些。
但你萨布叔叔领人来给你盖房子,咱是不是应该尊重他的意见?——这就是动之以情吗?对专家和对长辈的尊重再怎么说也是应该的。
我可以和萨布亲自给你砍树,给你留下一个一米多高的树墩,给你做桌子用。——这大概就是诱之以利了吧?
我保证让萨布给你盖出最好的房子。——不用说,这就是许之以诺了。
再说,你萨布叔叔是下一任族长的培养对象。——这就是胁之以威?
威胁我呢?
我想。但我没说,我始终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有多重要?
我喜欢那个棵树。
一贯言词锋利的萨格爷爷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我,好像要看透我的心事。实际上我就是一个小男孩,一点城府也没有,一点心术也没有。今晚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他们是不是另有事情?而这个树的问题只是一个引子而已?我突然发现我也会揣摩别人的心事了。为了马上能够验证我的猜测,我接着爽快地说:
不过,砍了也就砍了呗。我只是觉得,屋里有一棵树时是件很好玩的事。
哈哈哈……族长爷爷和萨格爷爷一起笑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孩子性格吃了大亏。如果我再坚持一下,哪怕是一句话的时间,或只要我稍微停顿一下,喘口气,再答应他们。他们就答应我了。实际上他们根本无意在这件事上纠缠,浪费时间。
好孩子总是听话的,听话的就是好孩子。
两位年龄和起来超过一千岁的老人,似乎对于他们的胜利很高兴。一直一言不发的萨格爷爷终于开口说出了富有**哲理的话。大人总是这样要求孩子,他们从来不顾及孩子们的想法。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那天你为什么不顾一切地离开团队,就一个人走了呢?萨格终于开口了。
我只是舍不得砍树,有时候,一个文明,或一个地区的文明,就毁在砍树上了。人们把树砍光了,文明也就消亡了。
听了我的话,两位老人睁大了眼睛。显然他们不明白我的话,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脑子里怎们会有这样一些古怪的想法。萨格爷爷好像明白了一点我的意思,他说:
树是我们的朋友,也是魔兽的朋友。只有砍掉周围的树木,魔兽才不会轻易近来伤害我们。
面对这样的理由我无言以对。
森林里有很多魔兽,他们随时威胁着矮人的安全,尤其是妇女和孩子。我们把活动范围限定在一定的区域内,就是为了有效地防御。人经常去的地方,魔兽就少。妇女和孩子就更是不准出村子了。
他们是来教我这些矮人规矩的吗?
其实,我们矮人也有过辉煌灿烂的过去,我们的祖先曾经是这个世界的重要的力量。在……过去……萨格爷爷似乎在寻找更合适的词语,但他欲言又止。改变了话题——
你好像知道火山灰雨的厉害,为什么不和大家在一起?
我……我开始支吾了。
萨格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
我代表长老会全体成员和矮人族全体感谢你救了萨图族长。
我带的金杏已经全部吃完了,再过几天我就会饿死?关键是我当时,已经没有力量撑开那个大钟了。里面的空气已经很稀薄了,我真地会憋死在里面。多亏你及时回来,救了我。——族长爷爷说。
是我害了你。
接下来,我不断地承认错误,他们就越来越感激地感谢我,直到他们认为已经表达了他们的感激之情,才离开,让我睡觉了。
我躺在会议室里临时为我搭起的大床上,没有再去捉摸,两位老人来我这里的更多的意图,而是在想,矮人的整体防御力,真是太差了,他们只能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活。魔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把他们杀光不就没事了吗?雪鬣狼王就是魔兽,她可是很可爱的。并没有矮人说得那样可恶,可怕?大蟒蛇也说不上坏,他只是要保护自己的冰莲不被雪鬣狼王夺取,才要伤害她的。再说他至多算是报仇,雪鬣狼王杀害了他们祖祖辈辈三十多蟒蛇。冰蛟也并不可怕,他的动作那样迟缓,心地也很宽容,他会伤害矮人吗?现在,我只看到这么三种魔兽,他们不可谓不大,但他们好像只是在这个人迹不至的清静地方,专心修炼而已。其他的魔兽都为了躲避火山爆发和火山灰雨逃到别的地方去了,他们中肯定有许多凶恶的家伙。要不是矮人族不会这样小心谨慎,严加防范,甚至不惜限制族人的自由和牺牲种族的发展。
想不明白我就不想,到时候就会明白了。我尽量展开身体,呈大字,向上躺着,开始练习九通真经的基础篇。九通真经上写着,修炼此功,有两种姿势,或盘腿打坐,五心向上,或平展身体,自然呈大字形状。
意守丹田,气沉丹田,以意守气,初者勿急。
我现在只练这两句,练着练这就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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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时时在心头,恨不得每人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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