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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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历1250年12月30
东洲大陆上关于除夕,有这么一个传说。
上古龙魔大战时期,有一条恶龙肆意为祸人间界,圣母天主女娲娘娘的使者洛神,手持一把宝剑带着三大侍卫,誓言要为人间界除去这条恶龙。历时多日,洛神与她的三大侍卫终于围困住了恶龙,洛神以她手中宝剑将恶龙斩杀。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这个日子,就在恶龙被杀的这一天放鞭炮庆祝,而且还有传言说恶龙的灵魂害怕鞭炮声,听到四海升平的鞭炮声,就会被吓的不敢再来人间界。恶龙被杀的这一天便是大年三十,因此,有了除夕这么一个节日,现在已经渐渐演化成了每一年结束时的合家团聚。
当年洛神斩恶龙的那把剑,被人们称为斩龙剑。几经周折,斩龙剑如今到了诸侯盟主苍穹的手上,为他开辟了无往不利的赫赫战绩。
大雪纷飞,连续下了三天三夜。
成都许多年没有如此大的降雪了,整座成都城处于积雪包裹中,一片雪白,无有穷尽。
雷家城堡后花园的凉亭内,雷义站着向雷小碟款款讲述着除夕的故事,这个故事雷义是从暗客团里面听到过的。
两人出来观雪已有多个时辰,听完雷义的故事后,雷小碟眨巴着眼睛,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雷义道:“小碟,我们去看看兄弟们吧,今天晨练后大家就休息了,不知他们今晚准备了什么活动。”雷小碟欣然点头后,两人离亭而去,并肩向城堡宽敞宏伟的地下室走去。
自训练场上的殊死搏斗结束后,雷小碟被雷鸣以元气护住心脉,又请来唐家的秒手观音唐秀心为其诊治,足足治疗两月有余,雷小碟才恢复过来。
雷义成为暗客统领后,就一直未再去过尉聊处。这两月中雷义在结束对暗客的训练后,一有空就去看望雷小碟,不时的给雷小碟讲些话,所有时间被占的满满的,不得不将文科暂且搁下。
在一个月前,雷小碟走下床后,两人一起合作无间的训练暗客,使雷义压力登时为之减轻不少,两人的关系也是日益趋升。
私下的时候,两人都收起了身上那种让人心底泛寒的冷血,互相闲话家常般聊着一些民间传说或奇人异事,经常天南地北的一下能聊到天亮。
对于他们这两个从小就接受冷血思想的人来说,这种闲话家常式的聊天是从所未有的惬意,彼此坦诚面对着对方,向对方诉说着自己内心隐藏的秘密,而对方又非常认真的聆听着。
两人间于无形中,因为有了这种赤诚的沟通,更加的多了一份理解与支持,浑然不觉下,已是渐渐向‘知己’这个可遇不可求的关系发展过去。
一路走来,并没有雷家的家丁或侍卫。
雷鸣当年装修好原有的地下室,将其做为暗客集团的培训营地,特意撤去了地下室入口周围的人员驻守。甚至将这一带设为禁地,严令任何人不得私自乱闯。所以,尽管很多人都知道雷家有一批暗客,却从来不知道这批暗客是什么模样。
两人并肩来到一堵石墙前,雷义俯下身来,伸手在左边从下往上数第三格的一块石头上稍微用力一按,石墙上立时向上升起,露出一个可容四人并排通过的门。
这个开门方法只有暗客统领才知晓,每次暗客执行任务,都是蒙了眼后由统领亲自**雷家城堡的,这也是雷鸣当初针对暗客成员出现叛变所设。
目前为止,能够打开这道门的,也只有雷鸣、独孤血与雷义、雷小碟四人而已。不用说,当初设计修建地下室的石匠,自是在造好地下室后,被独孤血以无情手段所屠杀。
走进石门后,嘎吱声响中两人身后的石门缓缓落下,再次将地下室与世隔绝。两人面前是一个悠长狭道,从小接受潜伏训练,黑暗是他们的生存环境,所以这条暗道两人走来仍是如履平地。
这条暗道有点弯曲,如同一个圆圈般,走了约五六里地后方到尽头。
暗道尽头是一块大石板,雷义运劲于双掌上,将这块大石板向右移去,一道强光顺势折射进暗道。待将石板移动到可容人通过后,雷义很绅士的向边一让,左手按在右胸上,半躬着腰,右手向着石板外面一请,道:“美丽的王后,你的国王已为你打开了门。”
雷小碟被他引起童年回忆,不由萼尔一笑,看了他光线折射下的侧面一眼后,抿嘴走了出去。雷义随后走出,将石板恢复原状。
此处正是暗客统领的休息室,除了暗客统领外,是不允许任何人未经传唤私自进入的。这里原来是一间石屋,刚才的那块石板的另一面挂着一副巨画,此刻移回原位后,砖逢之间的痕迹被巨画挡了去,不掀开巨画根本就看不出来。
两人走出休息室后,出现了一个两边很是宽敞的通道,盈宽足有十丈左右。没走多远,就是一个储备着粮食,杂物的货仓,看守货仓的是一个叫黄伯的老人。

地下室隐蔽处设有无数个通气孔,因此空气并不死闷,只是这个环境下成长的暗客们,皮肤明显的要比常人白皙许多。
十丈宽的通道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在两边各放置一个明灯,是以光线虽不如外面晴天时的阳光明媚,倒也相当明亮。
穿过货仓后,仍是盈宽十丈左右的通道,显然整个地下室的设计,是由外向内以圆圈形延绵向圆心。这种由外向内开通的设计有很多好处,统领可以随便的出入,而暗客成员在无任务的情况下,则不会在随便走动下而闯进统领的休息室,悉破地下室的出入口。
再走一程,是一个以石头砌成,引地下水做源的大水池,只有两边各有道丈宽通路,这个大水池足有三十余丈长,专门用来训练暗客的水下水上作战能力。
然后依次是训练刺杀格斗的木偶广场,及出操列队的训练场,最后才是依着通道左右两边而建成的两排石房,以供暗客居住。石房宽一丈长一丈半,两列石房的中间阁以数丈宽的通道。根据整个地下室由外向内开通的圆形设计,可推测出此地该是地下室的圆心地带了。
雷义与雷小碟刚来到石房近前,就看到一个少年迎面走来,正是那日顽固份子中第一个接受雷义处罚的那个少年。此少年叫欧阳海东,乃欧阳荀的弟弟,自由父母双亡,兄弟两个相依为命。
在没进入雷家暗客团前,欧阳荀为了养活弟弟,一直做着亡命杀手的职业,后来被第三军团长史常在挑选中,并将其兄弟两人推荐给雷鸣。雷鸣见两人颇有胆色,而且擅长刺杀格斗,就将之送往独孤血处,使其将他们收编进暗客团。
欧阳海东来到雷义面前后,略有欢喜道:“兄弟们等待两位统领已经很久了,听说今天还是雷义统领的生日,大家都准备了份礼物。”说完伸手从怀内掏出一个盒子,交给雷义。
雷小碟故意问道:“我的礼物呢?”
欧阳海东“啊!”的一声后,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道:“对不起,我忘了给小碟统领准备了。”
雷小碟佯怒道:“小碟是你喊的吗?”
欧阳海东倒还真有些怕这个凶起来如母老虎般的女统领,当下连话也不敢说了,雷义向他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快跑,傻站着干吗?想让小碟等下揍你一顿不成?”
欧阳海东大声道:“得令!”旋风般撒腿跑去,边跑边逐家逐户的嚷嚷着“统领回来了!统领回来了!。。。。。。”
其实每家每户都只住着一名暗客,左边是男性暗客,右边是女性暗客,男女暗客是不允许住在一个石屋内的。
欧阳海东如获大赦的跑去后,雷小碟假装恼怒的看了雷义一眼,却是没有说什么。雷义边打开着欧阳海东送来的盒子,边问道:“为何不喜欢别人叫你小碟呢?”
雷小碟低着头,声若蚊吟道:“我只是不喜欢他们叫我小碟。”
盒子一开后猛然窜出一道金光,迅若闪电般射向雷义,不过他快雷义比他更快,在这道金光离面部还有数寸距离时,右手已将之捏住,原来是条通体金黄的小蛇。
虽然没被伤到,不过被这一打岔,雷义倒真的没听清雷小碟说些什么,不由问道:“什么?”
雷小碟举起粉拳真想给他一下,不过还是没有打下去,生气道:“没什么,听不清就算了。”
雷义被她这一会假怒一会真怒给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真的是很不清楚自己到底那里得罪她了,不由喏喏说道:“对不起。”
雷小碟登时无招可解,想了想忍不住笑道:“干吗说对不起,你又没欺负我。”见雷义更是迷茫,不由岔开话题,看着他手中的小蛇道:“这好象是赤炼蛇,据说养大后,能长到一丈多长。”
雷义立马露出兴奋之色,大是带劲道:“当真?”雷小碟随口道:“当真。”雷义再次确定道:“不假?”
雷小碟看着一脸兴奋的雷义,恍然回过神来,雷义要是打算养这么一条蛇在身边,那可就有点吓人了,连忙摇头道:“假的,假的,逗你玩的,千万别当真。”女人在某些方面还是会有些害怕的。
雷义却是怪怪一笑,把赤练幼蛇放回了盒子,随手装进武士服的口袋内,把紧身武士服的口袋处给鼓起老高。
雷小碟暗叹一声完了,却也是无可奈何。
雷义似乎想起了什么,向雷小碟问道:“小碟,你喜欢收到什么礼物呢?”
雷小碟一阵不安,语阻道:“额。。。恩。。。鲜花!对,就是鲜花,鲜花配美人嘛。”
雷义非常认真地道:“小碟生日之时,我定送你万朵鲜花!”心中暗暗立誓,自己一定要完成这个许诺,只可惜,他好象忘了什么。。。。。。
“对了,小碟什么时候生日?”
“七月二十。”
“小碟喜欢什么花?”
雷小碟看着雷义,俏脸微微发红,温柔说道:“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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