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韬走到酒楼后院大门，见周毅和柳彬谈笑甚欢。
柳彬兴奋地拍赵韬的肩。
“赵老弟，刚才正和老周说起你的。。。等杨大人离开安化，我就要到府上叨唠你的！”
“好啊，随时恭候柳兄。柳兄，我与老周还有些事要办，现在告辞了。对了，刚才见到柳兄小妹，真是巧啊！”
“两位老大人都是家父的老乡，家父去后，两位老大人随时看顾于我们兄妹几个。咦，今日，我两个妹妹都来了的，怎么只有一个？”
“是杏儿小妹。”
“哦。我还有另个小妹，是杏儿的姐姐香儿。”
赵韬和周毅离开酒楼，转身向大街上走去。
“老周，你还没有吃饭吧？”
“不碍事，咱习惯了的。你看，大人，我们。。。”
“我们现在到那‘丰颐楼’去看一下，顺便一起吃个饭，刚才光顾喝酒，还没吃是东西哩！对了，老周，那天楼上捕人时，你在吧？”
“那天我在楼下。按唐大人安排，楼下前后暗伏了三十多个弟兄。我们当时都拿弩机和火铳，只要那李贼他们从窗口探头，随时准备向他们射击。不过那厮狡猾，先利用楼上人多不易展开的机会，伤我弟兄十数人，楼下又有弟兄进到酒楼增援，趁楼下兄弟焦虑不安时，那厮竟飞身上了屋顶，弟兄们射击慢了些，有弟兄看到，像是射中他几箭！”
“当时是在屋顶，能跑多远？”
“那酒楼附近屋顶多靠在一起，我们当时又在下面，看不仔细！那厮转眼就失去了踪迹！”
“当时城门关闭没有？”
“唉，唐大人后来也挺后悔的，就近城门安排了十个功夫很好的弟兄。当时也就没有关闭城门！后来想关城门，城门口一下混乱起来，进出的人一下多了起来，守在城门的弟兄无可奈何。后来，那几个弟兄还受了唐大人的责罚的！”
“老周，你认为那李如海是出城了，还是没有出城？”
“我想定是趁乱出了城的！城内几乎搜索遍了，除了王府和景天观。”
那景天观，赵韬是了解的，那观内人少地大。
“不搜王府和景天观，唐大人他们就不怕那厮逃进里面？”
“王府如何能搜？那景天观是御敕的！不过那天以后，咱们的暗探有一半都集中在王府附近。”赵韬暗想，有用么？
“丰颐楼”自那日事后，生意便一落千丈。掌柜唉声叹气地坐在柜台后，小二也没了精神。二楼还摆着香案。五六个和尚正念念有词。
“客官，没事的，咱酒楼请了城外青龙寺悟空高僧要做七天的法的！”小二赶紧介绍。
赵韬和周毅坐在雅间里，吃了一会。他起身站在窗边，仔细打量周围环境。窗外是一片池塘和附近低矮的民房。再远处就是那天孟彬告诉他的“望春楼”。周毅告诉他，那一带是重点搜索过的。
赵韬他们下过楼来。他让周毅唤过掌柜和所有小二。
“那日混乱中可伤的有伙计？”
“还好还没有！”掌柜有气无力道。
“各位伙计，你们原来可曾见过那李如海？”
有个小二恍然道：“小的原曾见过的，至于是哪日，记不大清！”
另一个小二突然笑起来。
“对，那日黄哥儿见那美貌女子，口水滴答的，说是要摸上一次手，死都值了！”
刚才那小二脸一下红了，一脸不自在。
赵韬赶紧问那黄哥儿，“那日那李如海是和一美貌女子前来的？快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可在城里又见过那女子？那女子样子可曾记得？”
那黄哥儿有些腼腆道：“那日只觉着那女子生的美，倒没看仔细。后来也不曾再见。哦，那日我端菜上去，听到那女子说话，那女子说话的腔调可好听了！”
周毅拍了那黄哥儿后脑一巴掌，“快说！她说些什么？”
那黄哥儿一下紧张了，“我，我，听不大仔细的。。。的”
赵韬白了周毅一眼，低声细语道：“小哥儿，不要紧张，你慢慢想，你听到了些什么？”
“我像是听到那李如海叫她什么莲儿什么的。。。那女子。。说。。。不想再回去什么的，其它的我就没听到了。”
赵韬给了黄哥儿500文钱，黄哥儿赶紧谢了。
“公子真是好人，哦，那女子小手臂上，看，这个位置长了个红痣。”黄哥儿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一个位置。哦，这小子，喜欢看小娘子的手嗦，也难怪，这个时代女子衣服裹得紧紧的除了看的见脸啊手啊，你还能看到小蛮腰？
这线索有用吗？锦衣卫的情报资料上介绍，那李如海无子，有两女儿，那李平是李如海的堂侄过继的。长女早已成亲，嫁与固原武家，武家获罪前，这女子和她夫婿就失踪了。至于小女儿，叫什么不太清楚，多大年纪不太清楚，据那李如海的投诚护卫讲，李如海见亲人时从来都是独往。是他女儿？还是其它的什么关系？
赵韬两人在城楼上找着那天当值的几个兵丁。那几个兵丁当日看城门混乱，到城门去了，其它的什么也不知道。
“王府？景天观？望春楼？”赵韬喃喃道。
赵韬和周毅来到景天观。
赵韬见门开着，径直走了进去。一小道长上前稽首。
正是那晚开门迎接赵韬的小道。
“赵公子可好？你要见我师傅吗？前日就外出云游了！”小道很客气。
赵韬很客气地把来的目的说了说，“这几日观内又没有异常？”
小道信心满满地说，“这道观莫说进个人，就是进只猫，小道与众师兄都会发现的！”
赵韬知道这小道的本领，也不坚持再查看道观。
这仙长果然离去了，赵韬一阵怅然，也不敢问小道更多关于仙长的事，真是翩翩一仙翁，来去无影踪啊！
走在路上，周毅对赵韬耳语道：
“今日所获不多，不如明日上城外‘青龙岗’去看一下。这城里还有‘望春楼’和王府没去！王府是去不成了。这‘望春楼’了嘛，大人你看？”
“老周，有话直说嘛！我听说官员是不能随意进入青楼的，有这规矩？”
“好像有，但大家都是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是公务，嘿嘿！”
“就是，咱去也是公务！”
“嘿嘿！”
“那里面有没有谁知道你身份？”
“咱从京城到宁夏卫从来进青楼，都是以礼服人的，没那个谁知道咱是锦衣卫！”
“老周这‘望春楼’里你有没有相好？”
周毅一声干笑。
“不多，七八个而已。大人呢？”
“我过去是去过，听曲喝酒而已，也好久没去了。”
“大人真是做怀不乱的君子！”
“老周，那干净么？”
“啥？”
“你没有，从来没有得过那啥。。。啥病的？”
“啥病？久了不去才病!原来大人是怕这？”
“倒不全是，你不怕么？”
“不瞒大人，咱不怕，咱知道望、闻、摸三大要诀。要不，凭大人人才，做那些青倌儿的入幕之宾？”
“不瞒老周，咱不喜欢买来的笑！”
“大人，这咱不同意。咱也算刀口舔血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明天。一把银子过去，大家就好，完事走人，一拍两散，倒落个干净！哪有闲时去讨女子欢心？”
赵韬和周毅走到‘望春楼’门口，早有龟奴和老鸨迎了上来。
“哎哟，周公子越来越俊了！这些日子忙啥去了，我那好女儿花无月天天都在念到你这无情郎！小吴子，快去叫花无月迎接她相公！”老鸨年岁倒也不老，不过四十多岁，媚笑时那脸上的厚粉都快落下。她眼光斜瞥到赵韬，又满脸烂笑。
“哟，这不是赵公子么？赵公子不是爱听曲么，这新来的婉儿姑娘，可是天生的好嗓子，人又俊俏，就是性子有些傲。赵公子在堂子里坐会儿，那婉儿姑娘就要出来啦！”那老鸨拉起赵韬就往里走。
周毅临被那龟奴领上楼去时，低声对赵韬说：“大人，咱就先上去摸查一下！如大人有什事，唤那邹妈妈就行了。”
一个妖艳的小女子从楼梯一摇一跩下来，眼波放电四射，上前挽住周毅，脸上就是一口，一抹红唇印挂在周毅脸上。
“小眉，快来招呼赵公子！”老鸨叫道。
一个眼儿媚媚的女子应声走到赵公子身边。那女子约有二十岁左右年纪，虽是眉清目秀，却一眼的风情，果然是个媚儿。虽是淡妆，却也十足水灵。
小眉上前自然挽住赵韬，向大堂的座位走去。
“小弟弟都有一个多月没来，姐姐都想弟弟啦！”一身柔软紧擦赵韬。
看来那邹妈妈知道这赵韬的性子，安排的女子胭脂不算浓。如果算生理年龄的话，这小狐媚子算是姐姐。
赵韬哪会客气，一只手搂住小狐媚子的小蛮腰。
“姐姐，是哪里想弟弟了？弟弟想和小姐姐探讨一下！”赵韬严肃地问道。
“哟，前些个，弟弟不是没好脸色给姐姐的嘛，今个。。姐姐呀，哪里都想弟弟哦！”小狐媚子的胸身顺势贴了过来。嘢，这小弟弟咋转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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