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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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其实很怕死,这种人我们并不能鄙视他,因为这是人的通性,而一些人并不怕死,但是往往这种人就会比常人死得更快,不信?你看看关押在监狱里的犯人,那一个不是胆大包天?或者又看看战场上厮杀浑然不知生命为何物的战士,你就知道,不怕死的人死亡的机会远比平民百姓要高得多。而有一种人,是想死却死不了,不想死却暴毙,这种人往往带有命运的祝福或诅咒,李讼就是属于被命运祝福了的人。也幸好他的躯体恰恰在明军溃退的时候动了一动,一个踩着尸体下山的好心老兵因此而发现了他,一把背起他晃晃悠悠就走,也全然不顾后面还追来的元兵。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讼后福谈不上,不死确是真的,只要那箭再入三寸直入心脏,他的小命就可以提前和阎罗王打招呼了。
李讼其实在昏迷中做了个好梦,他梦见自己正住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房子里,爷爷金贵和妹妹小翠正在安乐地在房子里面吃饭,他身边就围住十多个绝色美女,正在用纤纤小手不停的按摩着他全身的每一处地方......好梦却在此时被胸口的剧痛打碎了,他不由得睁开眼来,却发现有一年轻的俊俏将军正俯下身子察看他的伤势。此君见李讼醒了过来,忙直起身子来说道:“你醒了?还好吧?”
李讼看他器宇不凡,再看他随身还带着两个佩带金刀的侍卫,知道此人来头不少,但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胸部,不由得想起龙潭山一役,那个狗屁元帅不也是这样的穿着吗?心里来气,当下道:“死不了!”
年轻将军听出他心里有火,也不介意,口气还是异常的客气说道:“那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咱们就把那些元兵全部干掉。”李讼道:“还是那个狗屁元帅带兵?那样我宁愿死在龙潭山好了。”旁边一位也在养伤的老兵此时怒骂道:“他妈的,你这小子怎么能对我们燕王殿下如此无礼!”
李讼知道眼前的就是燕王朱棣,可他可不管眼前的是谁,一张嘴话语还是喷了出来:“难道不是吗?那元帅带兵,我们只会死得更惨,老哥你还记得龙潭山一战吗?十多万兄弟就这么给他葬送在龙潭山的山道上,他除了懂得用我们的尸体来做挡箭牌,他还懂得什么?他妈的,老子其实早就应该死在那儿了,不应该活下来啊,活下来还是要跟他活受罪。”老兵闻言沉默不语,他心里也痛啊,十多万兄弟全部用来填路,也只有朱冈才能想出来。朱棣此时却笑了起来,他有点欣赏这个刚烈的年轻人,笑道:“小兄弟,你放心好了,这次是我带兵,你看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带你们?”
李讼看了他一会道:“不知道,我只是希望你别像龙潭山那个狗屁元帅那样送我们去死就好了。”朱棣笑道:“你在龙潭山射杀了二百多的元兵,我怕我带不了你这种勇士。”李讼其实也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个元兵,此时听到朱棣对他的夸奖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口中道:“你怎么知道我射杀了这么多元兵?难道龙潭山一役你就站在我身边帮我数数?”朱棣大笑起来,故作玄虚的道:“你叫做李讼对不对?呵呵,久闻大名啊。”李讼奇道:“你怎么连我名字都知道......"::朱棣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兄弟,自今日起,本帅提升你为弓箭营百夫长,好好干吧。”
李讼闻言大喜,他可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能当官,而且是能掌管一百个士兵的官。此时朱棣又道:“光会射箭可不行啊,等你伤好了,你去找你们的千夫长铁铉,那家伙可是个猛将,可以教教你拳脚上的功夫。”李讼恭敬的道:“谢元帅!”
百夫长李讼得到燕王朱棣赏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退守锦州的大明军营。当李讼伤好溜达于各个军营时,他发现别人看自己的眼光好像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就连曾高高在上的刘把总,见到他居然也是异常的客气和热情,搞得他很是不习惯:“自己不就是个百夫长吗?人家刘把总可是统领着五百个士兵啊,凭什么人家对自己这么客气?难道就因为自己得到了燕王的赏识?”李讼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往自己的营地走去。
当他看到曾经是自己上司的小队长也在队列里等候自己的时候,他有点手忙脚乱了。众兵见到自己的头居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时,人人面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只有小队长例外,走出队列跪礼称道:“属下陈彪向百夫长请安。”李讼忙扶起了陈彪,神色慌张的道:“旗长,终于看见你可真好啊,原来你也没有死。”陈彪也是满脸高兴的道:“是啊,想不到百夫长现在真的做了我的上头,属下佩服。”
众兵见到陈彪和李讼居然是老相识,神态有点缓和,不过都是默不作声,仍然站立于队列之间看这两兄弟表演。此时李讼答道:“原本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没可能再见到你了,怎料,怎料醒过来,自己却成了个百夫长了......"::陈彪道:“这不是很好吗?这说明我们燕王慧眼识英才,呵呵,元帅那天问过我你的情况,我一五一十的把你在龙潭山的情况都告诉了元帅。”李讼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朱棣对他的情况如此的了解,看来他这个百夫长位置还真的要多谢陈彪啊。
李讼见到众兵士仍然站立成行列,很不好意思的道:“各位大哥毋须再站了,都是我的前辈,你们站在那里搞得我很不好意思。”众兵士闻言不由得对李讼大增好感,松了一口气纷纷的蹲在地上。此时陈彪却大声道:“各位兄弟,我看刚才好象有兄弟对我们百夫长不以为然,但是我告诉大家,我打心底下佩服我们的百夫长。为什么?就因为他手中的箭,我自问我的射术不如他。”顿了顿又道:“在座的各位假如射术比我们的百夫长高的话,不妨站出来比一比,赢了我们百夫长我请客,今晚就去咱们营房边的醉八仙喝他妈的几瓶酒,来啊,谁来?”
李讼闻言不由得拉了拉陈彪,陈彪附耳道:“小子,这是你建立威信的第一步,可别让他们,在咱们弓箭营,一切都是射术说了算。”李讼只得继续让陈彪说了下去。
陈彪此时又道:“他妈的,难道没有一个人敢和咱们百夫长比试?妈的,都是孬种,杀元兵的时候你们可都是躲在人家**后面的孬种!”这激将法一出,果然有十来个士兵受不了,从地上站了起来骂骂咧咧的道:“他妈的,我就不相信我比不过一个还流着鼻涕的小孩。”李讼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别人心目中只不过是个小孩,不由得激起了斗心。
陈彪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出来,跑到四十丈以外的一棵大树上把铜钱用绳子悬挂于一树干上,再跑回来说道:“兄弟们,比试很简单,就是用箭穿过铜钱孔,把铜钱钉在树上,每人十箭,多的为赢!如果十箭射出双方均中,就再比多十箭,直至分出胜负为止。”

众兵士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别说箭要穿过四十丈外的铜钱孔,光要射中铜钱,这都已经是极大的难度了。此时旁边的军营听闻李讼这边要比试射术,均纷纷停止了操练,围成一个大圈津津有味的准备观看这场比试了。朱棣也被吸引了过来,他穿着普通士兵的衣装,缩在人群里全神贯注的看着这场别开生面的比试。
第一个参加比试的士卒站了出来,是个黝黑皮肤两眼发着光芒的高瘦年轻人,只见他凝神屏气,手中的弓轻松的拉了个半弧,紧接着右手拉着的弦一松,箭如流星般奔向了四十丈外的铜钱,只听到发出“叮”的一声响,箭穿过铜钱孔带着铜钱钉在了大树的树干上。观众们不由得发出热烈的掌声,全场一片叫好。
陈彪跑到大树边,又把铜钱在原悬挂位置挂好,跑回来道:“好,第一箭中!第二箭请准备!”高瘦年轻人又再度凝神屏气弯弓搭箭,第二箭很快就射出,不过这次没中目标,众人不由得发出惋惜的声音。陈彪这时是个大忙人,跑过去把铜钱搞好,回来又喊道:“第二箭失败!”高瘦年轻人最后全部射出了十箭,中靶六发,掌声雷动。
终于轮到李讼出场了,也不见李讼如何的刻意瞄准,十箭发出命中八箭,观众们更是全场欢呼,手掌几乎要拍烂。陈彪宣布:“第一场,李讼胜!”
第二场也开始了,李讼的对手是弓箭营公认的射手王黄尚其,他气定神闲,十箭发出命中其九,众将士掌声雷动,均想李讼必败了。怎料李讼表情轻松的站了出来,十箭射出居然全部命中,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良久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于是乎陈彪又宣布:“第二场,还是李讼胜!”
第三场却没人敢来了,既然全军最好的射手也败在李松的箭下,其他人根本没有了勇气站出来比试。人群中的朱棣悄悄的回到了中军帐,很是为自己的眼光而得意,毕竟他没有看错人,这个李讼确实是一员猛将啊。
李讼赢了比赛,麾下众兵士也是输得口服心服,对他的态度也有了明显的改变,只是晚上的酒还是要请,这个可苦了陈彪,花了数十两银子喝了个痛快。别以为明军不能夜出喝酒,除了出外征伐,只要你第二天能起来操练,是没有人管你晚上干什么的,相当的人性化。
第二天清晨,还在睡梦中的李讼被陈彪推醒,不由得埋怨昨晚喝酒太多差点要累事了,等早操完毕,李讼午饭也吃不下去,老是感到自己头晕眼花,被麾下众士卒嘲笑其不胜酒力,李讼瞪眼道:“还不是因为你们,他妈的,老子可是第一次喝酒。”黄尚其笑道:“大人,想我第一次喝酒的时候,可是喝了十大碗而不醉,晚上还能摸去柔红院耍乐呢。”李讼道:“妈的你就别吹了。不过柔红院是什么地方?喝醉酒也不忘去那里的地方可是个好去处?”众士兵大笑,黄尚其道:“大人,不如今晚让我带你去去,你就知道什么才叫做享受,什么才叫做人生。”李讼疑惑的道:“有这么好?那好,今晚带我去见识见识。”
入夜,李讼一行六人终于来到了锦州最著名的妓院柔红院。这里灯红酒绿,花枝招展的妓女们如蚂蚁见着了蜂蜜,一窝蜂的粘在客人们的身上,无论怎么推也推不开。李讼才明白上了当,可是却无法脱身了,一个眉心有一美人痣的姑娘贴身膏药的粘在他身上,呛人的香水味把李讼熏得一塌糊涂。黄尚其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领着李讼他们,三拐两拐就上了楼,直至来到了一间装潢华丽的客房,丢下李讼就自个儿领着其他人离开。李讼大惊,说道:“黄爷,你他妈的怎么丢下我一个就走了?”黄尚其回头说道:“难道要我留下来观战?”众人狂笑。李讼不明所以,推开粘在身上的姑娘说道:“你们都走了,老子不懂得怎么做啊。”黄尚其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你不会做怕什么,姑娘会做就行了。”说完也不再回头,消失在长长的楼上通道。
李讼此时已被婊子拉进了客房。婊子把李讼按在客房里的一张椅子上,玉手倒了一杯酒,故作温柔的道:“小哥儿,可是第一次来?”李讼点头道:“是啊是啊。”婊子这时把身子靠到李讼胸口,娇声道:“那么让姐姐好好的服侍你好了。”李讼感到自己胸口有两团火热的肉团在不停的摩擦着,下身那从来没有用过的东西正在迅速的抬头,不由得有点慌乱,双手推开婊子道:“对了,你叫什么?”婊子被李讼推开,好像有点不自然,答道:“奴家叫翠花。”李讼闻言大怒,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也叫做翠花,不由得吼道:“什么不好干?偏偏要来做妓女?你怎么如此的不知羞耻?还有,你他妈的以后改名,别叫翠花,老子听着别扭!”
婊子不明白李讼为什么好端端的发起火来,不过却给他的话勾起了不堪的回忆,眼泪汪汪的道:“这位爷,你以为我想干这活儿?我不干这行,恐怕老早就和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们一样,饿死在家中了。我除了用我的身体做买卖,其他的活我什么也不会干。再说,你们这些男人不就喜欢我们这些人吗?我们可没有强拉你们进来,是你们要进来的,我有错吗?”
李讼闻言不语。他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她,虽然自己不是自己要进来的,但是试问天底下哪一个男人不好色?又见到这个翠花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不由得安慰道:“别哭了,你过来,这里有五两银子,你拿去!”
婊子破涕为笑,拿起银子放好,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了,三两下就把上身的衣服脱光,露出两座高耸的**,正在不停的颤抖着。李讼大惊,口干舌躁的道:“你干什么?快穿上衣服。”婊子却不理会,走了过来把李讼的一对手放在两座高峰上,娇声道:“小哥儿,我翠花收得了你的钱,也绝对不会亏待你。”李讼摸着那两团滑腻结实的肉团,头脑不禁一片空白,他可不知道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魔力,但是听见婊子说翠花,灵台此时却清醒了过来,猛地拨回在高峰上的双手,冷冷的道:“你他妈的给我滚!”
婊子花容失色,连忙退了几步道:“这位爷,这可是你叫的啊,奴家现在出去,你可别后悔。”李讼道:“银子你拿去好了,不过没我的吩咐,你就别再进这间房,明白没有?”看着婊子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李讼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有点后悔道:“他妈的,五两银子摸一摸,好像有点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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