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围剿赤母, 追杀豪鬼(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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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帝国国都的巍巍咸阳宫里,秦王朝元老重臣太尉上奏皇帝,[很显然吕不韦在此人身上使了钱],当秦王拿起奏折,看到其中有‘白起,凶人也,久用则必害其主!’的词句时,他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现在虽然他君临天下,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当皇帝的感觉了,他总感觉自己更象一个马戏团的驯兽师,那些凶猛的野兽虽然有时服服帖帖,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发起威来将驯兽师撕个粉碎!而这个野兽就是白起。‘长平之战’不仅震惊了诸侯各国,同时也触动了秦国皇帝,他想:“此人够狠,今后可要小心点,可别落到他的手里!”懂政治的人都知道,对于上司,尤其那些握有决定命运大权的人,如果你不能使他信任或赏识你,但讨厌或恨你,他或许还能容忍,可你绝不能让他怕你,否则,你的命运必然出现拐点!白起正是这样。此时,大臣的奏折不只这一件,还有白起的奏折要求趁胜追击,一举拿下邯郸。另有丞相范雎要求暂缓进攻赵国的奏折,此人已拿了赵国的贿赂。但范雎和白起奏折的内容相反,秦王自然要权衡一下,可太尉的上奏象砸下来的重拳,权衡的天平猛的倒向一边,白起的奏折被秦王断然否决了。
秦赵不再战,秦国皇帝老爷子心里却陷入了麻烦!有人害‘思乡病’而此人害得是‘思战病’一天不打仗他就不舒服。不过,他与他的后代秦始皇嬴政还是有所不同,秦始皇嬴政,显然不要指望他接受过足够的爱国主义教育,他发动战争的目的决不是出于统一祖国的热忱,而是对个人权利的追求。【不要认为秦始皇没受过爱国主义教育就可以轻视他,在史无前例的‘文革’中,秦始皇可是被那个发动‘文革’的人的夫人**封为‘法家’的,‘法家’是什么?‘法家’就等于说是‘革命派’。】‘春秋无义战’这句话说得好!理论上中国的统一只不过是他进行战争的付产品,而对于战争,据我的分析他甚至有某种变态倾向,我曾听说在秦始皇的坟中有一颗楚国将军的头颅,只有在世界其他地方的原始民族才有将敌人的头颅挂在家里的风俗,我还从未听说过在中国也有此类风俗,那么,何故他也将楚国将军的头颅置于坟中?[也许他真的有些变态!]不用说此将军一定重创过秦军!而秦始皇对其恨之入骨,故将他的头颅作为战利品收藏!这个楚国将军不是别人,只能是项燕,那个项羽的祖父。类似的情况曾发生于抗日战争时期,东北抗日联军的将领扬靖宇曾给日军造成了不少麻烦,日军对其又恼又恨,将他杀死后,曾将头颅割下收藏。我的一位东北同学曾在‘东北烈士纪念馆’中见过这颗头颅。不过,头颅的事说到此还不能划上句号,实际情况比上面说的可能更为复杂,据说在秦始皇坟中的那颗头颅的表面还包上了黄金!这就是说,这头颅根本就不是战利品!那它是什么?我将和历史学家一样,睁大眼睛,等着秦始皇陵的被挖开之日,到了那时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也许就更糊涂了!]。
通观整个春秋战国史,我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其中诸侯混战,包括‘长平之战’,大小战争无数,但唯独想到秦灭楚的战争时我总是感到毛骨悚然!‘为什么!’我这样问自己,难道‘秦楚之战’比‘长平之战’更可怕吗?我的潜意识告诉我,‘秦楚之战’确实更为可怕!但是,在中国历史书中对此战的描述却平淡无奇,毫无特别之处,可如果你仔细看,认真思考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同!我相信,潜意识所发出的信号必有其依据,这依据出自以下几个方面。首先,在司马迁的‘史记’中,有这样一句话,‘夫秦灭六国,楚最无罪。’这个‘罪’字在此应广义理解,它没有罪恶的含意,它指的是楚国最不应灭亡,而现在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统一中国的不该是穷兵黩武的秦国而应当是生产力发达,具有绚丽文化的楚国!楚国的版图原本比秦国大得多,人口也比秦国多,所占土地几乎都是富饶之地,不像秦国穷山恶水,而且生产力,文化艺术水平都高于秦国。喜欢玩古董文物或爱艺术品的人都知道出土楚国的绚丽多彩的文物和艺术品。而出土秦国的文物大多与战争有关,处处显示了穷兵黩武,最著名的秦‘兵马俑’仅有三个字,竟有两个字与战争有关!那就是兵和马!想想看,一群傻奸穷横的秦兵一下子闯进了富丽堂皇的楚国宫殿,那将是何情景?我虽然搜肠刮肚,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句,‘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用在此还远远不够,‘一群草根流浪汉闯入凡尔赛宫’也许还凑合!
不知为什么楚国这么倒霉,金壁辉煌的楚王宫被‘土得掉渣’的秦军洗劫还不是头一次,第一次洗劫发生在楚昭王时期,当时楚国都城是郢[音影]都,吴王阖閭[音合吕]亲帅大军攻入郢都进入楚宫,行为怪异的楚昭王不仅将自己的全部财产甚至连女人都留给了敌人。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这话或许有道理,楚昭王就与人不同,一般男人宁可杀死自己的女人,也不愿留给敌人,可他却照数全留,可是他并非只身逃跑,他带走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他带走了他的妹妹![平心而论,楚昭王可以理解,只要皇位在,财产和女人都会有的,想当年三国时的刘备就是这么办的,他自己跑了,将老婆和孩子留下给兄弟们惹了不少麻烦!]。然而,他的敌人吴王也不是凡人,初入楚宫的吴王,除了得到一大批金银珠宝,还突然发现自己这堆‘牛粪’堕入一大群如花似玉的美人中,由于美事来得太突然,他先是有点不知所措,然后正准备猛扑过去,可他却忽然停住了!在享用猎物之前,他竟莫名其妙地给自己增设了一道程序,他眨巴着一对小眼,不好意思地问手下大臣武员:“爱卿,寡人想借这些楚王的后妃一用,你看......”[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后妃竟然也能借,不知还的时候,那楚王作何感想!更奇的是皇帝想办点坏事竟然要请示部下!],武员回答:“请陛下放心享用,国都归咱们了,何况他的妻子?”于是,他将所有后妃聚到一起,然后宣布:“从现在起,你们都归我了,你们的丈夫是皇上,可我也是皇上,既然大家都是帝字辈,你们跟谁不是跟?不必太小家子气!”,他的理论如果发扬光大,这世界何愁不热闹!
这次秦军对楚宫的洗劫和上次相比更为彻底,不仅掠夺了全部财物,甚至掘地三尺,不过只有那些妇女的命运还说得过去,只是结局有些‘另类’,那些姿色兼有的王妃被高级将领收去‘金屋藏娇’。姿色稍差的由中级军官收用。最可怜那些下级士兵,他们不甘一无所获,将那些吹火丫头,刷马桶的老妈子,扫地刷碗的杂役,不在乎俊丑,不问老少,只要是女性,一律收之!我想要是在大商场,超市就好了,他们不挑不拣,见货就掏钱!对这些顾客,商场经理一定大为欣赏,这少了一大堆退货,换货和投诉的麻烦!
由此看来,楚国的灭亡的确在历史上是件惋惜的事!
另外,在‘史记’中对秦楚战争还有一句寓意深刻的话,那就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此话的含意在于“我楚国即便败亡到仅剩三户,也要消灭秦国!”这无疑是一句并不反映实际的悲愤之言!何以如此悲愤!想必那位言者一定处在极为惨烈的境遇!那么究竟当时发生了什么,迫使此人说出这样的话?历史的记载没有回答这一问题,我对这段历史之所以有‘毛骨悚然’之感,就出自于对这段历史和那颗在秦始皇陵中的楚国将军头颅的‘蒙胧’和‘未知’!
还是让我们回来再说说那个秦国皇帝,秦赵两国停战后,他强忍了一年多,他被熬得五饥六瘦,最后他还是决定和赵国开战。不过他知道这次和上次不同了,现在赵国是廉颇为将而不是赵括,对秦国来说最难对付的就是廉颇,他在常年对秦作战中掐中了秦军的死脉,秦军具有一个鲜明的特征,那就是势不可挡,猛打猛冲,适于速战速决。而廉颇则以逸待劳,森严壁垒,打持久战,拖垮秦军,此种情况使我想起了在电视‘动物世界’节目中的一段龟豹对峙,此戏和廉颇对付秦军类比最为形相,那是一只漂亮的成年金钱豹,已几天没弄到食物正饥肠辘辘,可不知为什么竟突然交了好运,它弄到了一只又大又肥的乌龟,惊喜万分的它立即将乌龟抱在怀里,流着口水,两眼望着天空,它虔诚地想‘感谢上帝,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于是它放手大干起来,从朝阳东升到夕阳西下,它不仅什么也没吃到,还赔上了不少口水,金钱豹的钢牙利齿对乌龟的坚硬外壳根本派不上用场,流线型的乌龟外壳一次又一次从豹子口里滑落,后来乌龟心想既然豹子不厌其烦地‘隔靴搔痒’不妨趁机享受一下,干脆美美睡上一觉再说!就这样,无论豹子如何百般‘挑逗’而乌龟就是缩在壳里拒不接客!疲惫不堪的豹终于不耐烦了[干了一天,这才不耐烦,耐性可嘉呀!],它气乎乎地看了一眼缩在壳里美梦正酣的乌龟,顿时勃然大怒,它想‘我老豹也是有名有姓,戳得起来的!一个硬壳王八算什么东西!我就不信治不了它!’于是,它张开大嘴,对准乌龟,使尽全身力气,一口咬下去,只听‘咯’的一声,乌龟依然睡着,可豹子却疼得两眼金星四射,接下来的几个月,豹子由于牙疼而不得不修改了菜谱,由吃鲜肉大餐而改成吃蚂蚱小菜了。

廉颇这一招对秦军可以说是尤奏奇效,远道而来的秦军的后勤供给就是大问题。据考古证明,有一次秦军的远距,百斤粮食当运到战场时剩下不足十斤,百分之九十多消耗在路上,这样的战争能维持多久!秦王这次知道廉颇这块骨头难啃,上次范雎收买了赵国重臣换掉了廉颇,可这次无论使什么招数赵国高低也不会再换掉廉颇了,在这进退两难之际,秦王恶意地想到了白起,“让他去!”秦王这样想着:“打赢了,可以慢慢修理他。打败了,干脆将他就地收拾掉!”然而,消息灵通的白起早已窥测到秦王的意向,在圣旨未到之前,他抢先上奏,他的意思是‘上次让你打,你不打,现在快过去两年了,你又想打,晚了!要打你让别人,我有病,去不了!’。白起的奏折惹了秦王一脑门子气,秦王想‘没你这臭鸡蛋还做不了槽子糕!’于是,他派了别人去。现在派谁去都一个样,秦军被廉颇拖得焦头烂额。而且,廉颇和那个缩在壳里的龟不同,每当无月风高的黑夜,大批赵国黑衣敢死队从城墙下来袭扰筋疲力尽的秦军,无数成股的小分队沿路截击和破坏秦军的运粮车队。正当秦军弹尽粮绝,进退两难之际,廉颇使出了‘必杀技’不失时机地发动了反攻,这次的失败可以说是秦国的最大挫折,而这无疑使白起暗自高兴,却让秦王怒不可遏!由此看来白起不仅作风残忍且在政治上也不是把好手,在封建时代尤其是在从奴隶制向封建制过度的时代,皇上握有生杀大权,当神供着尤显不足,‘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在军政界混了多年的白起不会不知道,可他执意要在老虎嘴上拔胡子,档都挡不住,这不是一般的智能低下而是活得不耐烦了。
另外,他对俘虏的肆意屠杀究其原因也令人不可思意!稍有头脑的将军都应知道利用俘虏是战争取胜的好办法,在他的时代就有些兵法书中有利用俘虏的内容,[孙子兵法]中,至少有两处提到俘虏问题,一是在‘作战篇’中,孙子认为‘应善待和供养俘虏来壮大自己的力量’,二是在‘军争篇’中孙子认为‘俘虏是必须正确运用的资源’,难道白起不读书不看报![那时有报纸吗?],不仅如此,而且那时还有不少利用俘虏的实际战例。就在白起的同时代略早一些,吴国皇帝就善用俘虏,这吴国皇帝可不是外人,他就是那个将楚王宫搅得乌烟瘴气象个乱哄哄的马戏团的吴王阖閭!他虽然行为有点那个....但用兵却是高手,尤其善用俘虏,史书上说他‘重赏降兵并编入自己的军队’,当进攻敌人国都时,让俘虏先混入城中,潜伏下来,然后里应外合,一举破城!白起就是在这些情况下一举创造了‘长平之战’屠杀俘虏的奇迹!然而,真正的奇迹确是在各朝各代都有一些人崇拜白起,直至今日仍有人这样做!难道对那些本不该杀的人杀得越多越受崇拜不成!我周围就有些人对白起十分推崇,但当我问起他们谁是亚利山大.弗莱明时他们却茫然不知!而正是此人在一九二一年发明了青霉素从而拯救了亿万人的生命,直至今日青霉素仍在发挥着作用!这是不是说,人们对拯救人的人不理不睬却去崇拜杀戮?对这一问题早在二三十年代的文学家鲁迅就曾讨论过,但无论在理论上或在论理上如何考虑这一问题,在人类的确存在这个现象。不过,现在好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将其崇拜的目标牢牢锁定在金钱上,什么杀戮不杀戮,只要不是财神爷,管他娘白起,黑起,都他妈二鼻涕,甩货!
还是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那个正让秦王头疼,却自我感觉还不错的白起,邯郸前线秦军一筹莫展,这次秦王给了白起面子,没有直接下圣旨而是先派人和他商量,要白起挂帅,但他还是强调生病回绝了。为了让人看起来更象养病,他呆在家里,闭门谢客,老实得就象一只待宰的羔羊。
在我们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有时对专门追逐**妇女的人称之为流氓,在我国古代也有这种人,但分为两类,一是称‘泼皮’此类人是无赖加流氓,二是称‘狂生’,此类人往往是传奇爱情故事中的人物,档次比第一类高。在咸阳城里就有这么一位,他是两类之间的人物,这位二狂生祖上留下一些积蓄,吃喝不愁,还有闲钱,没有正当职业,专门在女人身上下功夫,虽然惹过不少麻烦但仍无怨无悔。这天,百无聊赖的他正在一小酒馆,喝着闷酒,此人正当中年,突起的将军肚,一身臃肿的肥肉,一对色迷迷的眼睛下面配了一对大大的眼袋,但从他的五官基本配置仍能看出当年的英俊潇洒。在他的对面还座着一个‘帮闲’的,这人的形相和二狂生相比惨了点儿,瘦小枯干不说还配上了一付典型的公鸭嗓!也难怪,这叫‘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二狂生将人群中的妇女象用梳子一样过了一遍,然后撇着嘴厌恶地扭过脸去,嘴里嘟囔着‘哪儿来这么多丑妇陋婆!怎么连一个拿得出手的都没有!’公鸭嗓说话了:“有点儿模样的还不是都让大哥用过了!要是大哥闲得难受,我倒有个主意,”
二狂生:“别卖关子,说!”
公鸭嗓:“这样吧,明天我陪大哥到山里去一趟。”
二狂生:“进山干什么?”
公鸭嗓:“好给大哥弄几个山寨婆,柴禾妞出出火!”
二狂生:“放屁!我是那种降档随俗的人吗?干我们这行的有个规矩,那就是‘宁啃仙桃一口,不吃烂桃一筐!’懂吗?”
公鸭嗓嬉皮笑脸地说:“大哥吃烂桃还少吗?”
二狂生:“登鼻子上脸是不是?找揍!”
可突然,二狂生眼睛一亮,公鸭嗓顺他眼神一看,哇!原来‘仙桃’来了!一位身材高挑的成年美妇正领一个头戴面具的男孩,从酒馆走过,正向一个药铺走去,通身上下的白色,没有任何的点缀和装饰,更显清新淡雅,未经涂胭脂抹粉的面孔白嫩而俊俏,只是长长的刘海档住了双眼[看不到眼睛则更显神秘色彩],身体随着走动轻柔地摆动着,就像春风中的杨柳。如酔如痴的二狂生,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公鸭嗓操着公鸭嗓喊了几声‘大哥’,二狂生竟毫无反映,情急之下他大喝了一声,二狂生这才反映过来,他不满地嘟囔着:“干什么!一惊一诈”,
二狂生向那个女人的方向指了一下说:“按老规矩,帮我把她办下来,我有赏”
公鸭嗓说:“这可不是寻常的尤物!想拿下就得下食儿,得喂!”
二狂生:“出个价吧!”
公鸭嗓做了个手势说:“这个数!”
二狂生一看吓得大叫:“穷疯啦,我可不是财神爷!”
公鸭嗓也不含糊:“大哥以为那女人是条狗吗?扔块骨头她就过来,不花大钱能上钩吗!再说,事成了大哥享用美人,惹了麻
烦还不是我兜着!大哥要是信不过就另请高明,小弟告辞了!”
二狂生:“好!就这个数,但要快,我等不及了”
公鸭嗓:“大哥放心,明早听信儿!”
欲惑情迷的二狂生,迈着酔步,终于到了家,虽然夜已很深,但他仍翻来覆去,然后就是一个接一个的桃花梦。可是还不到天亮,就听到了公鸭嗓那急促的脚步声。二狂生想,这小子办事还真麻利,天不亮就来信了!可没等开门,公鸭嗓就破门而入,但他的表情却让二狂生吓了一跳。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大哥快别指望了,咱们还是保命要紧,要不是我溜得快,怕是连小命都没了!那哪儿是女人!还有那个戴面具的孩子,那是怪物!而且.....,”【接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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