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都是浮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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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听不到和特姐弟的吵闹声,菲尔普和普利司通纷纷表示有点失落。
“怎么说呢,他们换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太适应了。”
作为假冒深红魔女事件的证人,姐弟俩先前和他们一起到坎特里向总部汇报情况;在那里,杨克终于兑现了他的承诺,把两人被交换的灵魂换了回来。
叉着腰大喊大叫的女孩子不见了,动不动就脸红、说话细声细气的男孩子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双手绞着裙角的姐姐和比着胜利姿势的弟弟。
杨克在坎特里的家并没有待很久就接到了新的任务。在正式命令下达之前就已经有亲族告知他新任务的内容了。
公会首先把大纲教团认定为邪教,并将此认定通知各国;特派切斯特维•杨克等人前往奈特直辖区协助奈特分部调查大纲教团总部,并剿灭。
“只带两个人真的够吗?把我两个儿子也带上好了。”
杨克的妹妹曾这么建议,不过被杨克婉拒。
公会总部没打算让杨克一行人成为主要战力;他们只不过需要眼睛来盯着奈特分部而已。
也因为这一道命令,杨克三人再次踏上了前去翰弗里南部的行程;不过,和前次被桑德里克下达了“为不引人注目、不允许使用传送阵”不同,这次他们可以不用花时间和精力在长途跋涉上。
当然,和特姐弟也因为顺路而体验了一把被传送的滋味。
“哇哇!好厉害!最近发生的事情我都可以给儿子的儿子讲,他们一定会以我为荣的!”
这是除了服兵役时到过维芳城之外就没有离开过家乡的伊穆尔最直接的感想。交换灵魂也好、魔法之都的旅行也好、体验传送阵也好,的确都是常人很难遇上的经历。
经过几次中间站的转换,和特姐弟最终在维芳城结束了魔法之旅。仍然是公会特派员的三人请姐弟俩大吃了一顿,双方各自话别。
“真希望能再见到呢,这俩个活宝。”
“而且是真正干掉魔女的人。”
“等他们中谁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来看看,他们能找到怎样的另一半。”
“……想象不出来。”
菲尔普和普利司通的对话结束是因为魔法阵的光芒停息;他们已经到了最终目的地奈特。
走出传送室,带着紫帽子的少女已经在等他们了。
“辛苦了!其实不用来接也没关系。”
女孩用力摇着头,对菲尔普怯生生地解释:“没关系的!因为我也没有什么事做……”
虽然身为奈特副司,但要这女孩来处理公务的话大概也是为难她而已。菲尔普不禁有些佩服等于是缆起了两个职位的工作量的总司西里阿斯。
“切斯干脆调过来算了。在桑德里克那个老头那里只会被当狗使唤到过劳死。”
“你是叫杨克过来抢苏格的位子?”普利司通毫不客气。
“呃,不是这个意思……”
苏格仍是用力摇头:“如果杨克大人能来,我、我和西里阿斯大人都会很高兴的!我很没用,总是要西里阿斯大人帮我……其实我也知道……有没有我在都没关系……”

女孩越说越沮丧,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
在西里阿斯手下工作,只会被榨干最后一滴利用价值。杨克明白这一点,但不会当着女孩的面说出来。
“他选了你,而不是别人,这就是事实。”
这是杨克式的安慰。
不管西里阿斯的目的是利用苏格的狙杀能力,还是扶植一个无能的副手以达到专权目的,又或者两者皆有,苏格都是被选择的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苏格是被需要的。
菲尔普立刻明白了上司的意思:“对!你看,如果有没有你都没关系,那么西里阿斯完全可以选别人嘛!为什么结果还是选了你呢?”
“大概是你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才能吧。”普利司通一同安慰。
“真……真的吗?”
“你可以问他本人。”
杨克很确定,在苏格的价值没有消失之前,西里阿斯不会取下自己的假面具。
“问西里阿斯大人!这……这个……”
看着小女孩脸色潮红的样子,公会不由得以各自方式在心中叹气。
×××
“我们又见面了。老实说,上次分别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预感。”
“请恕我没有同感。”
杨克的回答和一贯风格有别地缺乏柔软性。西里阿斯似乎不太在意,只是微微一笑。
“各位一路辛苦了。诸君的住处,出于费用和舒适的考虑,安排在了我个人的住所处,相信能让各位有家的感觉。”
据杨克所知,西里阿斯本人在多处置产,房子不只一栋;杨克不怎么担心自己会和讨厌的人在同一屋檐下。
“马车已经准备好,各位不如先到敝舍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再开始商讨剿灭大纲教团事宜吧。”
仍然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强势安排——这个男人或者天生是个上位者,或者十分有上位者的自觉。但对其它人来说,臣服其领导魅力之下的人大概会称之为王者之风,反之则会十分讨厌这种操控欲。
杨克正好属于后者。
但他没有异议地接受了对方的安排。
鉴于上司没有说话,两个下属也就安静地随之行动了。
他们的临时住所已经被打扫过,各种用品一应俱全。令他们惊讶的是,仆役、厨师甚至是园丁都一应俱全,让他们几乎认为这里就是西里阿斯自己住的地方。
这个猜测则不幸在和园丁的交谈中被证实。
本以为会不高兴的杨克听到之后也只是皱了皱眉头。两个下属松了口气,就听到上司问话。
“你们想上街逛逛吗?”
“好啊,我可是一点都不累。”
本来已经打算回房睡觉的普利司通在好友强烈地眼色下改口:“呃,我也想去。”
杨克点点头,向门卫询问了商业区的位置,和两人一齐出了门。
“我们去酒馆吧。”
听到一向对酒不感兴趣、被菲尔普私下开玩笑说“老年人肝不好”的杨克主动提出要去酒馆,两个下属并没有认为上司是打算喝酒泄愤。
即使被嘱咐了“好好休息”,工作狂杨克还是开始行动了。
当然,到了酒馆,打听情报就是菲尔普和普利司通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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