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清晨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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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虫虫看了看大学生守则,就记住了两条,一条是比较模糊的概念,不提倡谈恋爱,却没有具体的处罚措施。另一条是禁止打架,对打架者将处以警告、记过、记大过、留校查看、开除等不同形式的处分,如何执行,没有细则说明。
虫虫想抽个时间问问辅导员,他显然感觉到大发对自己的构成的无形压力,这是关系到到时候还手不还手的问题,一个正规生不能让一个学生痞子给毁掉。
不管去教室还是去食堂,寝室的兄弟一个也不少。
小虎说他要去找大发谈判,都是东北人,应该好施。
虫虫说这不行,要去自己去,什么场面他都见过。
虫虫说当年他在厦门的海边遇到黑社会的人都没把他怎么样,几个小毛孩能把他怎样。
虫虫偷偷地与大发一帮约好,说是那次在寝室楼上的事情的一个了结。
偷偷地去了,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把菜刀。
足球场,星光模糊。
虫虫一个人站在人群的对面,双手抱着双臂,微光之中,面带笑容。
风从发梢掠过,静静地。
“兄弟,从哪里来?”一个比虫虫还要高壮的汉子走出人群。
“从老家来!我姓安。”虫虫平静地回答。
“我是东北一家人老三,姓杨。”
“哦,杨三哥,早闻大名!”
“听说你与我老大有些误会。”
“是有些误会,他踢开我的门!”虫虫看了看杨老三,从说话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些力量。
“我老大是我的老大,得给我一点面子!”
“怎么给?门被人踢开把自己当成乌龟算是给你老大面子?”虫虫晃了晃膀子,暗自思量对手将要施出的手法。
“大哥!我们来了!”虫虫回头见小虎等一帮兄弟飞奔过来。
“都给我滚回去!这里没有你们的事!”虫虫吼完,见小虎还往前冲,翻身一脚,就把小虎踢翻在地。
“那晚的事情与我的兄弟们无关,有什么尽管往我一个人身上来!”虫虫收回腿,平静地说到。
“好!我喜欢这样义气的汉子!我喜欢交这样的朋友!”杨老三回头对自己的人群喊到:“今晚谁要是与我这位大哥过不去,先把我杨老三放倒!”
小虎从地上爬起来,冲到虫虫的前面,冲着杨老三喊到:“谁想干我老大,就先干我!”瘦弱的胸膛往前一挺。
小温州等兄弟也一起冲到前面。
杨老三抓住虫虫的手,暗暗使劲,虫虫也同样。
英雄之交,握手之间。
“大哥,过来,认识一下!”在杨老三的喊叫中,大发笑着走到虫虫的面前。
虫虫与杨老三暗中的较量已经结束,平分秋色。
“不打不相识!兄弟好身手!”大发过来热情地与虫虫握手。
大发用眼斜看着小虎,小虎的眼中并无半点惧色。
“这位兄弟是咱那疙瘩东北人?”
“锦州的!”小虎回答。
“啊!太好了,老乡!东北一家人!”大发说到。
“走!出去整点!”杨老三拉着虫虫的手。
“整点!”虫虫豪情顿生。
小温州没有喝酒,他把酒帐早就偷偷地结了。
杨老三要虫虫加入他们一帮,虫虫婉言拒绝,说他是一介书生,成不了大事。
小虎被老酒一灌,把杯子一摔,手指一割,于大发就喝了血酒,按年龄,他是老二。
大发说能交这帮法学院的哥们,以后更加好施。
杨老三对大发和虫虫都叫大哥,说这是他个人的事情。
看样子,杨老三是东北一家人真正的老大,说话的时候,大发都点头哈腰。
回到寝室,虫虫对所有的兄弟都说,以后在中大,不要欺负人,也不让别人欺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兄弟们都说虫虫醉了。
(二)
每天上课比放屁还简单,英语还居然上起了二十六个字母,看来中学是白上,还是大学教师也不过就这水平,不知道。
在一天大课上,虫虫发现一个穿着一套牛仔服的姑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虫虫笑了笑,见那姑娘把羞红的脸往下一低,让虫虫心跳的象跑。
虫虫趁着下课的时候,写了一个纸条递了过去,问问姑娘的情况。
姑娘居然回复说等下课面谈。
虫虫拍了一下脑门。
接下的一堂课都在按耐着自己的冲动,把老师的口型都忘的一干二净!
小温州说他中午还要请小单吃饭,说要虫虫还一起去。
虫虫笑笑,用嘴挪了挪那用长发盖住脸低头的姑娘。
“我是财经系的,叫何洁,93财会2”何洁的脸,春风中的桃花。
“我是法学院,叫安圣,93法律。”虫虫的心,草原上的骏马。
俩人说着好似无聊的废话。
在上图书馆的台阶的时候,虫虫拉住了何洁的手,是何洁把手让虫虫拉的。
“请我吃饭?”何洁笑看着虫虫的眼睛。
“不请!”虫虫的眼睛也在看着何洁“我只请我媳妇吃饭,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如果你不让我破坏我的原则,那我请你吃饭!”
“学法律的人就会绕圈子!”何洁用手打虫虫的胸膛,却被虫虫一把拽过,就用嘴堵住了何洁还要说什么的唇。
唇好热,好软,好特别。
图书馆门前的人群,好多都回头张望,张望这对刚刚认识还不足一小时的热吻人。正是因为人多,虫虫才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强忍着身体内滚动的浪潮。
小温州与小单吃完了温州菜馆,在学校的花林间缓缓而行。
“你毕业准备做什么?”小单问。
“当律师。”小温州小声地说。
“到哪里?”
“到老家,你呢?”
“不知道,我想我家人不会让我走远,我的一切都是家人安排的。”小单说。
“那我们应该好好学习,把专业学好做什么都行。”
“对,我们不但要把专业学好,还要把身体炼好!”
“我们一起努力吧!”小温州真乖。
“明天早上我们一起跑步!”小单激动地说到。
“我起不来,寝室里每天都要到很玩才能安静。”
“我去喊你,你一定要起来啊!”
俩人在花林里分手,各自回寝室。
兄弟们非常奇怪,虫虫今晚突然又是神秘失踪。
在大家们都洗完脚准备上床搞今晚不寂寞的时候,虫虫才一脸激动地回来。
小虎让虫虫老实交代是不是出去跑上了业务。
大冷含糊不清地说虫虫有没有把人家上了,这么快就搞上了业务,不愧是老大。
官人和小顾从床上下来说要检查老大的身体,把虫虫按倒在床上,就要扒裤子。
小温州一旁笑。
虫虫把俩小子翻身压在身下,大笑着说他老实交代,业务他是上手了,但还没有**。
中午是何洁请虫虫吃的米线,虫虫喝了一瓶啤酒。
晚上虫虫说要回请,他们吃的大盘鸡,真是好吃,虫虫喝了一瓶白酒,好不过瘾。
帐还是何洁结的,是何洁说是去洗手间偷结的。
虫虫怪她,何洁说虫虫不必客气,她除了钱之外什么也没有,爸爸妈妈都做生意,现在根本就好象没把她当成亲生女儿,见面都是扔下一沓钞票,连句话好象都来不及说就走开。
虫虫说那多幸福啊,他除了缺钱什么都不缺,要不换换。
虫虫说完的时候,见何洁眼里闪动着泪花,就不再玩笑,抱着她无声地只顾疯狂亲吻。
何洁的手伸进虫虫的衣服里,象抚摩宝贝似的不住摸着他的胸膛,嘴里发出娇喘的声音。
“你要我吧!”何洁扭动着丰满的身躯。
“要!我要你!”虫虫也把手伸进何洁的衣服,抚摸着她高耸柔软温和的胸膛。
何洁几乎是晕倒在虫虫的**,他们用不足尺长的青草遮挡着操场四周明亮的灯光和好象隐约地或远或近的人声。
虫虫进入何洁的身体时,停了一下,一边问她疼不疼,一边四下观望有没有人来。
何洁抱紧的双臂铁箍一般,让虫虫艰难地**。
虫虫闷叫了一声时,何洁大叫,却被虫虫用手捂住了嘴,这冰凉的草地不是房子里温暖的床。
俩人系好衣服后,何洁全身无骨似地躺在虫虫的怀里,什么也不说。
虫虫什么也没说,在回味着刚刚的消魂。
虫虫说省城有三乱,中大,妓院,火车站。
何洁爬起身来问虫虫说这话什么意思。
虫虫站起来把何洁抱住说,听别人说的顺口溜。
何洁在虫虫的怀里晃着身子说虫虫好坏,虫虫准备还想再次把何洁放倒在草地上,见有人影走来,只好作罢。
见虫虫话少,何洁让虫虫回寝室休息,她十分心疼虫虫的身子。
虫虫不顾兄弟们的强烈反对,没有洗脚就上了自己的铺上,大冷把虫虫的鞋子提到了门外。
虫虫笑说,一个男人如果头上无油,脚下无汗,不是呆子,就是笨蛋。
众兄弟一听虫虫的谬论,反觉得有点道理。于是就对男人的头上有没有脑油和脚下有没有臭汗是否影响男人的事业问题热烈地各抒己见,激动处,把床板拍的乱响。
眼被烟气熏的慢慢地沉重了起来,大冷提议让兄弟们说说自己的风流艳史,照实说,反正现在也不用操心考试的了,五十九分犯罪,六十一分浪费,六十分万岁。
好个提议,把昏昏欲睡的兄弟们都提起神来。
老大虫虫先说,虫虫说他高中没有业务。众人说老大撒谎,一举一动中早就暴露出是个金枪不倒的老枪,虫虫没法只好把从前的黑天使故事说了一遍,虫虫说他娘的那女的不是处女,别人又问今晚的是否是处女,虫虫说还没上怎么知道,其实他在回味,何洁动作的时候,看样子也不是什么鸟处女。
不然怎么那么浪,好象都会**。
小虎的话让兄弟们明显地觉得他在吹牛,就长的那个比样还十三岁**,除非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中学六年还上了十八个处女,要么是上了十八个妓女吧?兄弟们说就是,伟大的蒙古民族为什么可以铁蹄踏破欧罗巴,从小虎说话的口气上大家就可以理解。小虎见大伙不信,站起身来就要翻箱倒柜地找照片,一再重申他找女朋友的标准有三个,那就是,漂亮、漂亮和漂亮。大伙又说自古好汉无好妻,赖汉攀金花,小虎命好。
大冷说他真的没有过,现在还是标准的处男。大伙又说你现在说你不是处男才是胡说,看来大冷最够哥们,光说实话。
小温州还没开口,大伙一致认为,从明天开始,要十二分努力去对待小单,如果自然条件不能让小单如痴似醉,就把口袋里的钞票换成一块钱的钢币,兄弟们一起帮着砸晕她,肥水搞死也不能让她流到外人的田里。小温州周有口难说。
小顾说她女朋友在省城打工,从初中时就好了,俩家的父母都同意,就等自己毕业办婚礼了。

大伙异口同声地说把她带过来,兄弟们让房还帮着把风。
见小顾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大伙也没有从人身上进行攻击,不知是谁又把话题引到班上的女生身上,最后总结是:
93法律花儿少,四十和尚四个嫂。大嫂出门怕回头,怕吓黄河水倒流,二嫂出门不怕偷,地痞流氓跪地求,三嫂后看大丰收,前看三年收一颗,只有四嫂花一朵,甩给牛粪小温州。
小温州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大叫着放屁。
大伙说不要把咱们的寝室文化无偿乱传,所有言论仅在本室有效,外放者,后果自负。
楼管老头用手电照了一下窗户,大伙把头缩在被子里,有人就打起呼噜来。
(三)
虫虫正在为不能把刚刚与何洁的美梦延续下去而紧闭着眼睛努力入睡,楼下就有人喊着小温州的大名,一声一声的象叫春的猫。
小温州象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床板的怪叫让所有的兄弟们都愤怒地睁开了眼睛,有人想冲过去把小温州的脖子扭断。
窗外还在一声一声地叫着,虫虫往楼下望去,见小单带着一帮女孩,脖子象鹅一样。
小温州穿着三角裤头冲到窗台上往下应着声。
虫虫说兄弟们都起来,我们不能让一个来自千里之外孤独而又纯洁的男孩就这样轻易地落入虎口,楼下有一帮老虎在等着小温州。
大冷甚至比小温州还先冲到楼下,虫虫笑他没有风度,象个色中饿鬼。
小单见小温州带着兄弟们一起下来,也没有十分的吃惊,还一边跑步一边把同来的女孩一一介绍给虫虫他们,还好都是外班的,要是同班的那三个大嫂来,谁也没有力气在这傻比似的乱跑。幸好小单住的是混合寝室。
一开始大冷就往一个穿着浅色运动衣小巧的女孩身边乱凑,人家一说话还把他乐的在渐渐明亮的晨色中露出全身除了不能轻易看到的**外最洁白的地方,牙齿。
大冷凑近的那个女孩有个如她专业一样酸酸的名字,尹芳云,93中文2班的。
休息的时候,天色大亮,小温州买来酸奶,一帮人坐在体育场的看台座位上,笑着,喝着。
虫虫正在**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浅兰色运动衣粉色运动鞋的女孩的脸蛋,尹芳云却象麻雀一样叫着虫虫。
虫虫仔细看了她一下,她的眼睛有点斜视,怪不到平行坐在左边的她说话的时候也不用歪着脸。
大冷那种张着嘴流着口水在献殷勤的模样让虫虫好几次都想提醒他不要被晨色迷倒了眼睛,堂堂的一个法学士不要为一时的冲动放弃自己的质量要求,悲剧啊。
回头又见小虎痴呆地也在看着自己**的女孩,虫虫咳了一声,所以他见到那女孩用所有秋水洗过的眼睛在向自己无声地笑。
回到寝室,突然发现高官人的鼻声如猪,大伙一口同声地说真是个猪人,和尚的福气和尚的命。
小虎说虫虫是不是又看上了董小清,就是那个扎马尾辫的女孩。小虎又说以他多年的**经验看,董小清是个处女,俩腿没打弯,头发没发叉,脸上还有茸茸毛,正是古人所云之未净面待嫁的淑女。
虫虫说小虎是抱着**亲嘴,不知道香臭,照你的理论,你还没过青春期,满脸的骚疙瘩,昨晚还说自己当了几十次新郎。
大伙尿完,刷完,洗完,吃完,又去那个破旧的教学楼。
在路上的时候,见何洁匆匆地从身后跑来,大伙想起哄喊大嫂,虫虫连忙制止。
何洁给虫虫一个随身听,说是上课累了可以歇歇。虫虫把耳机塞到耳朵里,一股忧伤的情歌流了出来,虫虫不太喜欢,把耳机拔出要把随身听还给何洁,却被其他兄弟从手上夺去。
虫虫看了看何洁,突然发现看她没有看董小清有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过,或是小虎提起的一个处女情节的缘故。
何洁说下过课,国旗台那里见,虫虫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回答。
班里,小单对虫虫说他走桃花运了,一开始虫虫以为她知道何洁的事情,所以佯装看书,不理她。
但听到小单提到董小清的时候,虫虫差点把耳朵都竖起来。
小单说董小清问他班里的女孩对虫虫的感觉如何,小单说至少有百分之百喜欢,百分之九十五崇拜,剩下的五个点是自己的保留。
虫虫说小单是瞎说,班上的四大美人,哪个会看好他。心中却想,让这帮女人意淫,真恶心。
小单说懂小清问她虫虫有没有女朋友,虫虫紧张地问小单到底是如何回答。
(四)
何洁选择约会的地方,是来往人群的必走之地,国旗台,正对着学校的大门。
早就下课,虫虫坐在教室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在装着收书。
远远地就发现何洁左顾右盼的样子,虫虫与一起走的小虎说,看那蠢娘们,让她再等半小时。于是俩人找个何洁不能发现的地方抽起烟来,俩人吐出的烟圈不紧不慢地在往空气里飘。
大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冒在俩人的面前,还搂着一个涂着明显口红的女孩,不但口红明显,她那脸上的白粉经不住小风的吹打,四下噗噗地乱掉,墨水染过一样的眼睛不住地往虫虫身上乱瞄,目光象可以伸进衣服里一样。
虫虫和小虎面带笑容地招呼着大嫂,把那女孩高兴的乱笑,虫虫心想,这个冒充白乌鸦的女人够浪。
大发拉住虫虫要一起去喝酒,虫虫说有事,让小虎代他去醉,改天他请客。
白乌鸦女人一副**的模样说,改日就改日吧,到时候不要装孬。说完就把大发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一声,转身丢下一阵香气,与小虎走了。
虫虫磨蹭着向国旗台前走去,何洁一见差点扑上来把虫虫拧死,委屈地又是跺脚又是娇叫,虫虫怕来往的人看笑话,只好小声地陪着不是,说自己把作业做完可以玩个尽兴。
何洁还是在撒娇,虫虫把脸绷起来的时候才安静了下来。
何洁把虫虫领到一家可以边吃饭边听音乐的饭店,俩人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后,服务员递上了菜单。
虫虫没有多大的胃口,一心在想着董小清,想着她那眉毛上挂着汗水的模样。
何洁见虫虫的笑脸很少,把菜单一摔,说她们东北女孩喜欢干脆的,磨磨唧唧的是什么意思。
虫虫说你家不是苏州的吗,怎么又成了东北的了。
何洁说她现在的家是在苏州,老家是黑龙江的。
虫虫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一下何洁的大腿,说看身板就不象是江南的小女人。
何洁会心一笑,不再生气。
吃完饭,何洁说出去开个房间看看电视,好久没看新闻联播了,一副关心天下大事的口气。
虫虫说今天寝室要查房,查出来可是大事。
何洁低头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袋递给虫虫,虫虫见包装上都是英文,居然没有认出那是避孕套。
何洁哈哈大笑,等虫虫知道手中是何物时,烫手似地快速装进自己的口袋。
出了饭店的大门,虫虫说只能玩一个小时就得回寝室。
何洁早把手从虫虫裤子口袋里握着宝贝似地抓他,连打的的时候也没有放开。
虫虫回到寝室门口,无力地敲门,发现门被锁上,用力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开门。
虫虫扒上门头,摇头窗上看见小顾正楼着一个女孩在床上不住地笑。
虫虫暗笑一下,进了隔壁同班的寝室,见官人也在,官人正在听别人吹牛,自己在一旁傻笑。
见虫虫一来,早有人把烟递上,又拿出扑克,说是要画老鳖。
虫虫只好拖着软绵绵的身子与大伙坐在了一起。心中暗想,小顾什么时候才能把事情办完,让自己好好睡上一觉。
虫虫的手气老赖,都被画上了十几个圆圆的形象。
这时走廊里有急匆匆的跑步声,虫虫把牌摔下出门一看,见小虎两眼发红,脸色苍白地站在寝室的门口正欲敲门。
小虎一件虫虫惊奇地问虫虫为何在那。
虫虫问小虎出什么事了,小虎说在外面找人练了练手,没什么事。
打牌的人都出来了,虫虫让他们都回寝室,怕小顾的女朋友出来场面难看。
人都进屋的时候,虫虫在门口轻声地喊着小顾的名字说今晚真的要查房,快点收拾利索。
一寝的兄弟们都到齐的时候,虫虫说小顾明天要请同志们的客,为何不把女朋友白天带来让兄弟们饱饱眼福,晚上带来谁好意思乱看。
大冷迫不及待地说着今晚上与尹芳云上演的风花雪月故事,大伙只好耐着性子在听他说完,不然这小子要没完没了的折腾一夜,风花雪月故事的主角一般都是才子佳人,你说一个黑皮和斜眼的故事多少有点刹风景。
虫虫说大冷闭嘴吧,等会他给大冷写首情诗,保准让大冷得到立马上了的效果。
大冷说不必,上都上过了,不信看短裤上还有血。
听大冷这么一说,大伙起来就把大冷按在床上,把裤子给扒了,见大冷裤头上真的有血,于是大伙说大冷的痔疮犯了还在外面瞎逛。
大冷得意地说那是尹芳云的。
大伙说大冷真是禽兽,连人家来月经也不放过。
大冷说那是人家的处女标志。
众人笑的眼泪快出。
小温州一人静静地呆在一角,不说也不闹。
小虎说今晚有个小子让他们给修理的跪下喊爷爷。虫虫说下次没什么事情少打架,不要跟大发那帮人乱混,朋友可以相处,但不能这样乱来,小虎见虫虫扫兴,立马闭上嘴,脸酸了下来。
见众人把话题都转向小温州不住乱问与小单的进展状况,小虎恼恼地说到,以后咱寝室干脆挂个牌子叫色狼窝得了。
虫虫说太没有水平,于是大家左一口右一声地给寝室起名。
最后大伙一致通过本寝室暂叫白杨女殿,如后有更好的宝号,另当换之。
白杨女殿,名字的含义是,杨通阳字,阳就是日字,殿是的字之谐音,白杨女殿就是白日女的之意思。
大伙说名字有了,再有副对联,方显文化品味。一时众人开动脑筋,搜肠剐肚,在夜以绝深的时候,终于两句妙词横空出世:
上联是:情长义长哥哥长长有妙用
下联是:花好月好妹妹好好在洞天。
横批是:无处不好
大冷解释的横批意思是,不是处女不好,叫无处不好。
虫虫一听说,要是这样的话境界实在太低,胸怀太小。
不如改成,无处就好。
众人忙问是什么意思。
虫虫说我们的最高目标是消灭这世界上的处女,到最后满世界没有处女就好,叫无处就好。
众兄弟笑着说,等世界上剩下最后一个处女时,就留给小温州,看他保守的象柳下惠。
小温州说快睡觉吧,谁再说话他就把谁鸡奸了,说完就要找拿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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