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仙音帮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这天,老尼便送张贤和黄薇离去,老尼将张贤与黄薇送到店外,道:“我就不远送,你两一路小心。”
张贤道:“师父保重。”
黄薇却掉下泪来,过来搂住老尼的脖子,哭道:“师父。”
老尼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傻孩子,哭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
黄薇擦了擦眼泪,道:“师父那我们走了。”
张贤道:“我们动身吧。”黄薇点了点头,这才与张贤与老尼洒泪分别。
一路上二人刚开始还觉得有些发窘,可两人都是好说善谈之人,不一会儿,二人便打破了僵局,有说有笑的。
二人走了半日,天将过午。来到一个小镇,二人感觉腹中有些饥饿,便想到一个地方去吃些饭。前面闪出一个客店,上面挂着一个大匾“仙音店”。
黄薇擦了擦汗,道:“我都饿死了,可找到吃饭歇脚的地方了。”
张贤笑道:“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我怎么没感觉饿?”
黄薇白了他一眼,道:“你是铁人,你厉害,行了吧。”
张贤笑道:“我在铁却也没有你这黄大小姐厉害?”
二人说着话,已经进了客店,挑了靠门的一张桌坐下。小二跑了过来,问道:“客官,你们来点什么?”
张贤看了看黄薇,黄薇的害羞症已经痊愈了,她对张贤却也不像前几天那样客气了,见张贤看着自己,道:“看我干什么?你点,你一个大男人总不会让我一个姑娘家掏钱吧?”
张贤笑了笑,道:“我可是穷人,你家却也是个大户人家,你一个富家大小姐“总不会让我一个穷人家的小子掏钱吧?”
“你?哼。”黄薇假装生气转过头去不理他。
张贤笑了笑,转头对小二道:“给我来一盘炒蛋,几道小菜,再来一壶烧酒。”张贤想了想,自己银子不多,还是剩着花为好,于是道:“就这样吧。”
小二刚想下去,黄薇一摆手道:“不行,我想吃炖鲤鱼。”
张贤苦笑道:“大小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穷人吧。”
黄薇将脸埋在桌子上,道:“不,我要吃吗?”
张贤无奈,对小二道:“就按她说的来吧。”
一会儿,菜上上来了,黄薇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张贤却是愁眉苦脸,暗想自己的盘缠又要失之六七了。
二人正在吃饭,却从外面吆吆喝喝走进一群人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能有二十余岁年纪,一身白衣,手上拿着一把小折扇,再往此人脸上看,只见此人面如白玉,两道秀眉下,一对朗目,通官鼻梁下,两片红润的嘴唇,眉宇间透着儒雅。他身后跟着几个人,似乎是这位少爷府中的家人。
所有客人都抬头观望这位少爷,张贤与黄薇也不例外。
黄薇见了此人,放低声音笑着对张贤道:“你看人长的多么俊朗,多么成熟,你看你那样,跟个小孩似的。”
张贤撇嘴道:“你要喜欢他你就嫁给他好了,反正我也不愿意娶你。”
“你。”黄薇怒了起来,伸出两个手指在张贤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张贤只觉的一股痛流一直从胳膊散布全身,急忙将胳膊收回,用手揉了揉,道:“你想谋杀呀?”
黄薇笑道:“谁让你胡说八道的,这就是教训,我还有更狠的呢,张少爷可想尝试。”
张贤苦笑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
不表二人,却说那少爷进了店门后,挑了与张贤他们对面的一张桌便坐下了。
小二急忙迎了上来,笑道:“呦,这不是武少爷吗?少爷想吃点什么?”
武少爷道:“给我准备你们这最好的一桌酒菜来,记住要最好的。”
小二笑道:“好了,少爷,您稍等。”
武少爷见身旁几个家人还站着,一挥扇子道:“你们几个也坐下陪我吃吧。”
那几个家人不敢违命,便坐了下来。
武少爷左右看了看,他发现前面的一张桌上有一个姑娘和一个少年正在说笑,他的目光却落到了那姑娘的身上,只见那姑娘一对俊目尤带笑意,调皮小巧的鼻子下面,一张小嘴说个不停。
武少爷便问身边的一位家人,道:“那姑娘是谁?却是哪家的小姐。”
家人摇头道:“这我倒不清楚。”
武少爷道:“上来酒菜,你们就先吃吧,我去会个朋友。”于是武少爷站起身来,来到张贤与黄薇所坐的桌前,抱拳道:“这位兄弟请了,这位姑娘请了。”
张贤却不知道他是何意,站起还理道:“这位公子请了。”
黄薇却没站起来,只是笑着道:“那么多礼干什么?公子要不介意,一同喝酒如何?”
张贤白了她一眼,暗道:“可到不是你请客,还在这装好人。”
武少爷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说着拉了把坐椅坐在黄薇的对面,张贤的身旁。”
武少爷道:“姑娘果然是豪爽之人,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你问我呀?”黄薇笑道:“我叫黄薇,不知道公子叫什么名字?”
武少爷道:“在下武建文,是此镇也就是仙音镇人士,我父亲便是闻名天下的仙音帮帮主武焕荣。”
黄薇笑道:“我可没问那么多。”
张贤见黄薇和武建文你一句我一句,不禁有气,便大声咳嗽了两声。
黄薇见张贤咳嗽声有异,关切的问他道:“你没事吧,嗓子不舒服,用不用买药?”
张贤听了黄薇这话,险些没呛着,急忙用手捏了捏嗓子。
武建文也意识道自己失礼,急忙对张贤道:“我还没有请教这位兄弟的名姓呢?”
张贤也不抬头,喝了口酒,道:“我姓张,闲人的闲,你就叫我张闲人好了。”
黄薇奇道:“你张贤的贤不是贤惠的贤吗?”张贤见慌话被揭穿,白了她一眼。
武建文笑道:“原来是张贤张兄弟,失敬,失敬。”
黄薇笑道:“你跟他客气什么?你看他成天傻呵呵那样。”
武建文又道:“不知道姑娘和这位张贤兄弟是什么关系?”
张贤不待黄薇说话,道:“她是我老婆。”这句话说的声很大,整个客店的人都能听的见,张贤也意识到自己失口了,急忙一捂嘴。
黄薇的脸立时涨红了起来,头也低下去了,她似乎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停了好半天,黄薇才抬起头来,道:“他是我师兄,我们…我们只是订了亲而…而已,尚没有完婚。”
张贤却不是个羞涩之人,笑道:“那不都一样吗?反正早晚都要完婚的。”
黄薇白了他一眼,大有埋怨之意,张贤却不在意,只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武建文听说张贤和黄薇尚未完婚,这才舒了一口气,道:“二位远道而来,不如到我家坐坐如何?”
张贤刚想脱辞,黄薇笑道:“那也好,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便去你家玩玩也好。”
张贤低声道:“我们还没完婚呢,怎么能说没什么事?”
黄薇笑道:“你急什么?我还没当够姑娘呢,反正早晚的事吗?”说着又对武建文道:“我们便去你家玩玩。”
武建文喜道:“姑娘果然豪爽。”
武建文叫手下将两桌的钱都付了。张贤便要推辞,道:“那怎么好,还是我自己付为好。”
武建文道:“兄弟太客气了,这只是我给二位的见面礼而已。”
张贤还想多说,黄薇一拉他的袖子,低声道:“你是有钱是怎么的?”
张贤便不好再多说了。
武建文结了帐,便同二人出了店,家人在后面跟随,一行人向南而去。一路上,武修文不时给黄薇讲些此处的风土人情,人文奇事,说到有趣之处,黄薇便“咯咯咯”的娇笑,张贤见了,不禁末名的生气,暗道:“这有那么好笑吗?”
却说张贤和黄薇随着武建文左拐右拐,穿过几个小巷,眼前闪出个大宅子,四周都是高墙,武建文用扇子一指,道:“那便是我们家。”
黄薇笑道:“哇,好阔气的大宅子呀。”说着三人便来到了大宅子门口。
武建文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家人跑了出来,一看到武修文,笑道:“呦,少爷回来了,这两位是?”
武建文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
家人不敢多问,武建文便将张贤与黄薇让进宅子。只见武建文家有十于间房子。
黄薇道:“哇,你们家房子好多呀。”
武建文道:“哪里,哪里,我还是请二位到我的书房看看。”
一提到书房,张贤不由得想起王充,暗道:“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在何出。”
二人随武建文进了书房,只见那书房甚是阔气,里面除了有许多书外,还陈设着一些古玩,黄薇左摸摸,右瞧瞧,看什么都感觉新鲜。
“咦?”黄薇指着一个放在桌子上的红球问道:“这是什么?”
张贤和武建文也发现了那个红球。
武建文急道:“姑娘且末触摸,那是‘寒冰球’,奇寒无比,如用手触摸,会将手冻坏的。”
黄薇奇道:“这球有这么厉害,你却要这寒冰球有什么用?”
武建文道:“这寒冰球却有一个奇处?”
黄薇问道:“什么奇处?”
武建文道:“如果你要是对着这球说话,声音就会被放大好几倍,你要想在很多人面前让每个人都听到你说的话,用此球是再方便不过了。”
黄薇笑道:“你是怎么弄到这个宝贝的。”
武建文笑道:“此处有个寒冰井,每年井底都能产十余颗‘寒冰球’,这球便是我差人从井底挖出的。”
黄薇奇道:“还有这等奇事?”
武建文点了点头。
两人只顾着谈话,却没注意到一旁的张贤,张贤早已有些烦了。可张贤就是这么个人,别人对他有礼,他便尊重别人,所以在一边一直没有插话。
三人参观毕了书房,武建文道:“我再领你们去花园看看。”
黄薇拍手笑道:“好啊。”
张贤本是个喜欢景致之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武建文便觉得不舒服。于是对黄薇道:“天也不早了,我们还急着赶路呢。”
黄薇笑道:“急什么?太阳还高着呢。”
武建文也道:“是呀,张贤兄弟,天还早,我们便一同去吧。”
张贤没办法,只好跟着去,三人绕着武家花园转了一圈,张贤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张贤边走边想:“不知道这武建文还要留我们在他家呆多久,这的花草虽然美丽,但照比师妹的笑脸来讲,可差远了。”想到这,张贤不由得微微动气:“师妹自打认识了那小子,看都不看我一眼,把笑容却都给那小子了。”
此时武建文正在给黄薇讲一处花草的典故,黄薇听了,“咯咯”笑个不停,张贤不由得气上加气。
三人看完了花圆的景致,黄薇笑道:“好好看呦,我还真是大饱眼福。”
武建文笑道:“花草好看,却没有姑娘人长的漂亮。”
黄薇笑道:“是吗?”
张贤听了此话,强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来到武建文近前,道:“武公子,我们已经看过花圆了,我们也该走了。”
说着拉着黄薇的手向武家门外就走,黄薇见张贤一脸的严肃,抓的自己的手生疼,却不知道他怎么了,回头对武建文道:“武公子,那我们就先走了。”
张贤拉着黄薇一直来到武家门口,那看门家人也不阻拦。
张贤拉着黄薇出了武家,走了一程,黄薇甩开他的手,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张贤实在压不住火,道:“你跟那个武建文倒是挺和的来的,师兄便什么也不是了?”
黄薇笑道:“那武建文是刚结识的朋友,师兄也是朋友,大家都是好朋友吗。”
张贤生气道:“武建文好,你便去找他好了。”说着,张贤不理会黄薇,向前便走。
黄薇急忙赶上,笑道:“师兄,武建文怎么会有师兄好呢?”说着,黄薇摇了摇张贤的胳膊。
张贤见她撒娇,气也就全消了,用手一指她的额头,道:“真拿你没办法。”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前面却有好些人围着一个高台。
黄薇奇道:“他们在干什么?”
张贤道:“不知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于是张贤与黄薇挤进人群,只见高台上站着一个人,一身青袍,颇为高大,再往此人脸上看,只见此人面如白玉,两道立眉下,一对朗目炯炯有神,通官鼻梁,一张阔口,五缕长髯飘洒前心,此人能有五十余岁年纪,长的倒是酷似武建文。
黄薇笑道:“这老头长的比你好看。”
张贤瞪了她一眼,道:“你看到那边那位大妈没有,她长得比你漂亮多了。”
黄薇一边左右望,一边笑道:“大妈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张贤看着她那调皮的笑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向台上观看。
只听那老者道:“难道天下之人就没人能跟我对歌了吗?”
只听台下一小个道:“武帮主是仙音帮百年不遇的奇才,谁却能和武帮主接口。”
黄薇对张贤道:“难道他就是武公子的爹武焕荣,确实很有魄力。”
张贤点了点头,道:“大凡帮派,都是以武为先,此帮却是以乐为先,确实很奇怪。”
黄薇笑道:“这有什么?各有所好吗。你在这等着,我去跟他对歌,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贤却也没想到黄薇能说此话,暗道:“那天你见我一个人脸都那么红,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能和帮主对歌?”
黄薇还没等着张贤反应过来,一飘身,身子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便落到了高台上。台下先是一静,接着便响起一片采声。张贤却也吃了一惊,他却没想到黄薇轻功如此高强。
只听黄薇笑道:“老帮主,我跟你对?”声音清脆响亮,丝毫没有羞涩之意,台下立时议论纷纷,有的道:“这姑娘是谁呀,轻功如此高强?”有的道:“看人家那姑娘长的多水灵。”有的道:“真是奇人倍出呀。”张贤却不做声,他想了解了解自己的心上人究竟有多大本事。
武帮主一摆手,道:“静一静,静一静。”台下这才安静起来。
武帮主对黄薇道:“姑娘,这可不是胡闹的地方,你要是无心对歌,就下去吧。”
黄薇笑道:“谁说我无心对了,你唱我对便是。”
武帮主笑了笑,道:“好,那我唱一句,姑娘要能对上便对,对不上便下去吧。”
黄薇笑道:“帮主请唱。”
武帮主点了点头,唱道:“金刀铁马,英雄华夏,挥枪立马,名扬中原。”声音婉转悠扬,直有余音绕梁之意。
黄薇想了想,唱道:“奇书异卷,才子学府,吟诗赋对,艺惊书堂。”姑娘的声音清脆动听,便如泉水一般,涌进每个人的心田。
武帮主见她真的对上了此句,面露喜色道:“好,姑娘,你再听这句。”
“高山俊秀,绿水多情,山前有峰,水汇为海,山由水生,水绕山转。”
黄薇想了半天,脸都快憋红了。
武帮主笑道:“姑娘,要是对不上便下去吧。”
“不,”黄薇道:“我能对上。”
只听黄薇唱道:“群花鲜艳,芳草多姿,花上有蝶,草集为原,花因草丽,草环花生。”
武帮主听了,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草环花生’,好丫头,你可真令老夫刮目相看。”
黄薇听他夸赞自己,心中得意,嘴上带着微笑道:“老前辈过讲了。”
武帮主笑道:“姑娘,下面这句歌你要能对上,老夫就彻底服了你了。”
黄薇笑道:“老前辈请唱来。”
只听武帮主唱道:“多少将军叹头白,多少勇卒恨骨衰,愁残阳已落,愁枯花已谢,残阳思鲜花,枯花念艳阳,不知是残阳先落,还是枯花先谢。”
此句甚难,黄薇低头苦想,她却实在想不出如何对此句。台下有人替姑娘捏了一把汗,却也有人起哄:“小姑娘,快下去吧。”
黄薇窘在那里,脸越来越红,眼泪在眼边打转,眼看便要滚落下来。
武帮主道:“姑娘,你既然对不上来,便请下去吧。”
黄薇这回实在忍不住了,哭了起来,眼泪一双一对的往下掉,却就是不下台。
张贤却看不得这个,心都快被她哭碎了,于是飞身跳上高台道:“前辈,我替她对。”台下又是一片哗然,心说今天飞人还真不少。
黄薇可见到亲人了,趴在张贤胸前便哭。张贤的胸一接触到黄薇那柔嫩的小脸,便如同触电了一般,身子立时僵住了,心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
张贤定了定神,拍拍黄薇的后背,轻声道:“好师妹,别哭,别哭。”
黄薇这才擦了擦眼泪,却也意识到自己趴在张贤怀里不妥,脱出张贤的怀抱。
台下这些人看的这个乐呀,心说这姑娘也太好强了,对不上歌就哭。
武帮主也差点没笑出来,他一挥袖子,台下立刻静了下来。武帮主对张贤道:“小伙子,是你说你能对上这句吗?”
张贤道:“不错,正是晚辈。”
武帮主笑道:“那你对对看。”
张贤清了清嗓子,按着武帮主的韵律唱道:“多少先生叹学浅,多少学子恨才疏,愁朽木不雕,愁钝刀不磨,朽木思利刀,钝刀念鲜木,不知是朽木难雕,还是钝刀难磨。”声音嘹亮,只听得每个的心头都是一振,台下先是一片沉静,接着便传来如潮浪般的掌声。
武帮主愣了半响,接着便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样的,小伙子。”
张贤不由的一阵窃喜,脸上却无表情,道:“哪里,哪里,晚辈只是随口一对而已。”
武帮主叹道:“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却是一点也不懂韵律,这也是天意呀。”
张贤一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武帮主又道:“我看你飞身上台,轻功不弱,我想武功也不会差,真是再好不过了。”

张贤奇道:“前辈你说什么?”
武帮主道:“我便把这帮主之位传授给你。”
张贤奇道:“这是为什么?前辈这是何意?”
武帮主叹了口气,道:“原来你不知道。这个台叫做对歌台,是我们仙音帮的集会之处,当帮主退位那天,帮主便在这个台上邀人对歌,能对上歌的会武之人被推选为新帮主。”
张贤却也没想到如此,他本是视功名如云烟之人,于是道:“前辈抬爱了,晚辈只会轻功,不会武功。”
黄薇刚才的伤心劲已经一扫而光,对武帮主道:“老帮主,别听他胡说,他会武功。”
张贤瞪了她一眼,黄薇笑道:“你瞪我干什么?当个帮主多威风,却有什么不好。”
武帮主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道:“这盒子里装有本帮震帮之宝‘寒冰珠’乃是万里挑一的‘寒冰球’。”
张贤却不接‘寒冰珠’,道:“晚辈何德何能,敢接此重任。”
武帮主向台下道:“这位小兄弟不肯接受帮主之位,却是怎么办?”
台下那些人一齐跪倒道:“如过他不接帮主之位,我们便常跪不起。”
张贤急道:“这,这…”
黄薇笑道:“师兄,我要是你我便接了。”
张贤没有办法,只好接过盒子,道:“那我愧领了,待我找到合适人选,再传位给他。”
武帮主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贤道:“我叫张贤。”
武帮主道:“好,张贤跪下,听帮主令。”
张贤只好跪倒。
武帮主道:“第一,帮主要仁善爱民,团结帮众;第二,帮主要伸张正义,驱除邪恶;第三,帮主传位要认真不苟,不能应付了事。张贤你可记住,向帮众背诵一遍。”
张贤没有办法,便将那帮主令向台下背凇一遍。此时天色已晚,武帮主对台下道:“今日集会便到此吧,众位请回吧。”于是台下形形色色的人便各自散去。
张贤却也想走,但就这么一走,却是欺骗帮众为举,于是瞪了黄薇一眼道:“都是你。”
黄薇笑道:“我怎么了,我帮你成就帮主大业,你应该谢我才是。”
张贤白了她一眼,道:“谢你个鬼,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黄薇吐了吐舌头,做了鬼脸。
武帮主笑道:“的确应该感谢这位姑娘,要不是她我却上哪寻觅这么好的人才。”
张贤暗叫倒霉,自己末名其妙的上了对歌台,又末名其妙的当上了仙音帮的帮主。
武帮主道:“二位便请到我家中一叙,我还有话要跟张帮主说。”
张贤还要说什么,黄薇一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吧,大帮主。”
张贤白了黄薇一眼,便与黄薇随着武帮主向他家而去。一路上,武帮主便问张贤的身世,张贤便诉说了一便,听到伤心之出武帮主就在一旁叹气,黄薇却在一旁掉泪。
三人行了半个时辰,黄薇向前一指,道:“那是你们家,对不对?”
武帮主奇道:“你怎么知道?”
黄薇笑道:“老前辈可是姓武,名焕荣。”
武帮主越听越奇,道:“是呀。”
黄薇笑道:“是你儿子武建文告诉我们的。”
武焕荣奇道:“你怎么认识我儿子。”
黄薇笑道:“我们和他是朋友。”
武焕荣道:“原来如此,我倒没听说过。”
三人来到武府门前,天已经大黑。武焕荣“啪,啪,啪。”叫了几下门,一个家人出来,见了武焕荣,笑道:“老爷回来了。”
武焕荣点了点头,便引张贤一起来到客厅,那客厅很大,摆设很是华贵,三人围着桌子坐定,武焕荣叫家人去准备些饭菜,回过身来问张贤道:“你可知道今天是几月初几?”
张贤却没注意这个问题,道:“大概是腊月初,初,初我不知道。”
黄薇笑道:“笨蛋,今天是腊月初三。”
武焕荣道:“不错,今天确是初三,张帮主要记住了,每月初三帮中都有一次集会,帮主必须得到。”
“啊?”张贤的嘴张的大大的,心说这回惨了,自己的自由彻底被限制住了。
武焕荣接着说:“其它集会是根据帮中的事物或帮主的指令而定的。每次集会帮主要当众唱一遍帮歌。”
“帮歌?”张贤奇道:“什么帮歌?”
武焕荣道:“千年以前,天下的好乐之人,便在每月初三到对歌台对歌,我师父见天下好乐之人如此之多,便成立了仙音帮,并由于对歌帮有着千年历史而创出‘千年’这首帮歌。”
张贤道:“不知道这‘千年’怎么唱,还请前辈示范。”
武焕荣笑了笑,将那千年唱了一遍。
唱毕,武焕荣笑道:“你可学会?”
张贤点了点头,便将那“千年”唱了一遍,唱罢,武焕荣笑道:“张贤,不是张帮主,你果然是一代奇才。
黄薇“哼”了一声,道:“那算什么?我也会唱。”
武焕荣笑道:“这位姑娘倒是有趣的紧,我还没请教姑娘的名姓呢?”
黄薇笑道:“我呀?我叫黄薇,是老虎庄的人。”
武焕荣问道:“敢问姑娘可认识老虎庄的黄明?”
黄薇笑道:“那是我老爹爹,难道前辈认识我爹?”
张贤暗道:“没想到她竟是蜀护殿将军黄昆的外孙女,她爹就是那持有大蜀令的黄明。”脸上却不动声色。
武焕荣笑道:“当然认识,我们是多年的知交好友,你爹可好?”
黄薇笑道:“他老人家有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的。”
武焕荣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就好,对了,姑娘,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张贤张帮主有话要谈。”
黄薇撅起小嘴道:“有什么话你们说就是,我就当没听见。”说着伸出两只手把耳朵捂上了。
张贤笑着看了看她,道:“师妹,你先出去一下,一会儿我们就谈完了。”
黄薇没办法,只好撅着嘴,便走出屋去。
张贤见她出去,道:“有什么话,前辈请说。”
武焕荣笑了笑,弯下身,将他椅子前的几块地砖翘起,张贤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武焕荣从地砖下掏出一个小坛子,将那坛子口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本书来。武焕荣取出书后,便将那本书放在桌子上,右将那坛子、地砖放回原位,将地铺平。
张贤只见那书上提着四个大字“火龙神功”,张贤暗道:“不知道这‘火龙神功’与干娘教我的‘冰龙神功’有什么关系。”
武焕荣见他发愣,笑道:“此书是历代帮主必持之书,张帮主请收好。”说着将书递过。
张贤接过那本书,翻看了几页,道:“那晚辈就收下了。”说着将书揣在怀中。
武焕荣道:“此书是本帮至宝,同那‘寒冰珠’都要妥善保管,不可随意给外人看。”
张贤道:“晚辈遵命。”
黄薇被“赶”出房来,好大的不愿意,但也没办法,走过几间房子,来到了一层院子,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那弯弯的月亮发呆,她不禁想起张贤的那句话“我喜欢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由的有一丝喜意从心头涌起,黄薇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又想到自己上高台出丑,张贤上台解围,自己趴在师兄怀中便哭那见事,笑的更加厉害了。
“想什么呢?那么高兴。”身后一人问道。
黄薇赶紧止住笑,转过身去,见来人正是武建文,脸一红,道:“啊,是武公子,我,我没想什么。”
武建文看了看天,赞道:“今晚的月色好美呀。”
黄薇笑道:“是呀,我就喜欢弯月,像小船似的。”
武建文道:“这么美的月色下,能同姑娘一起赏月,真是我的荣幸呀。”
黄薇笑道:“你又拿我开玩笑了不是,和我一同赏月有什么可荣幸的?”
武建文正色道:“我说的是真的。”说着双目凝视着黄薇的眼睛。
黄薇被他盯的有些心慌,赶紧低下头去。
武建文接着道:“你看我这人怎么样?”
黄薇感觉他这话有些末名其妙,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道:“好,很好呀。”
武建文乘胜追击道:“那你喜不喜欢我?”唉,可叹这就是脸大之人的好处呀,要是让笔者问,笔者是问不出来。
黄薇也意识到了他是什么意思,忙道:“武公子儒雅端重,我对武公子甚敬重,武公子确是一个难得的知交好友。”
武建文凝视着黄薇的脸,黄薇感觉特别不自在,便将头扭到了一边。武建文道:“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喜不喜欢我?”
“这。”黄薇顿时僵在那里,她能说什么呢?能说不喜欢吗?那不等于打击人一样?能说喜欢吗?自己心中确实没有他的位置。
正迟愣间,一人大声道:“武公子英武俊秀,张某很是喜欢。”
黄薇抬头一看来人,正是张贤,不由得舒了口气,可有人来解救她了。黄薇绕过武建文,来到张贤身边,道:“师兄。”
武建文见自己的美梦被人打扰,甚是不快,转过身来,见来人是张贤,道:“张兄弟不是执意离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张贤抱拳道:“是令父邀请我等来的,未曾告知公子,还望恕罪。”
武建文早已听家人汇报此事,他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武建文冷冷的一笑,道:“今日月高风清,你我二人吟诗作对如何?”
张贤笑道:“那真是在好不过了,能和武公子吟诗作对,真是张某此生一大快事。”说着,看了看黄薇,黄薇此时也正看着他。
武建文见他俩对视发愣,不由得生气,道:“张兄你听这句,不知道你能不能对上?对不上可不要勉强。”
张贤笑道:“武公子请说。”
“你听好了,”武公子道:“英雄配骏马,美玉配明珠。”
张贤笑道:“蛤蟆配青蛙,乌龟配王八。”
武建文的脸已经成了大酱色,可他又挑不出什么,道:“你在听这句:‘贤者知自浅,张者知自高,自浅为圣者,自高为莽夫。’”
张贤笑道:“文者喜自智,武者喜自勇,自智为小儿,自勇为匹夫。”武建文的后两句还有“圣者”一词,可张贤毫不客气,将“小儿”和“匹夫”一起搬出。
武建文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却挑不出什么来。张贤笑道:“怎么?武公子,我对得不对?”
黄薇拍手笑道:“哪有什么不对,师兄对得太好了。”
武建文沉默了半天,这才问道:“不知道张贤张兄弟的师父是谁?”
张贤笑道:“我第一个师父是我爹;我第二个师父是个先生,我也忘了他的姓名了;我第三个师父是我干娘冰龙婆婆;我第四个师父也就是我师妹的师父黑山老尼。”
武建文冷笑道:“张兄弟艺兼众门,武艺肯定不弱了。”
张贤想说“那是呀我是谁呀?”可当着武建文的面,还是收敛一些为好,于是道:“还算马马乎乎吧。”
武建文道:“张兄弟艺兼众门,何必谦虚,武某倒要领教一二。”
张贤却不惧他,可这不管怎么说是在武老爷子家中,动手确实不妥,于是道:“武公子太客气,我只会些粗拳苯腿而已,哪能跟武公子较量。”说完“嘿嘿”一笑,让人听了那么的不自然。
武建文道:“张兄弟何必客气,我们只是切磋而已,点到为止。
黄薇却没意识到二人已经较上了劲,于是对张贤笑道:“反正闲来没事,你这个闲人便跟武公子较量较量,我当裁判。”
张贤瞪了她一眼,事到如此,也是无奈,抱拳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武建文冷笑一声,道:“张兄弟,你请看招。”说着武建文身子一飘,纵身来到张贤面前,抬手便是一掌,直笨张贤面部打来,张贤赶紧躲过,武建文跟步而上,奔张贤小腹又击,张贤一侧身,又将此掌躲过。武建文招招近逼,张贤却只是招架躲闪,转眼间,二人拆了二十多招。武建文越斗越狠,贫贫使用杀招,张贤不由得皱起眉来,暗道:“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就是真对我师妹有意,也不该至我于死地呀。”于是张贤招数一变,由守转攻,使用开了较为拿手的儒拳,只见他双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只看得武建文眼花缭乱。又斗了几招,张贤忽然使出一招“借灯看书”,左手一拉武建文的右手,右手手背却向武建文胸部击去。这一招快如闪电,武建文眼见躲闪不开,将眼一闭。
哪知道张贤的掌离武建文的身体还有一寸,便停住了,张贤将掌收回,抱拳于胸,道:“武公子,承让了。”
现在武建文是什么感受,你要在他面前开一道地缝,你就知道了。武建文转过身去就走。
张贤心中得意,口中却道:“武兄走好。”
黄薇笑道:“师兄,你好厉害呦,我好崇拜你呦,只是武公子好像有些不高兴,我们日后好好劝劝他。”
二人正说着话,忽听身旁一人冷言道:“张帮主的武功可真高呀。”
二人闪目观瞧,来人正是武焕荣,想必刚才那战他已经看见。张贤却是机灵,赶紧抱拳道:“前辈。”
黄薇微笑道:“是老前辈来了。”
武焕荣道:“刚才张帮主所用的掌法不错呀,不知道那是什么掌法?”
张贤赶紧从嘴角挤出一丝笑,道:“啊,前辈,那是儒拳。”
“儒拳?”武焕荣冷笑道:“老夫倒想领教领教。”
张贤见事不妙,赶紧笑道:“晚辈才疏学浅,哪敢跟前辈动手。”
武焕荣道:“张帮主不必紧张,我们只是切磋一下而已。”说着,武焕荣左掌一挥,奔张贤胸口便击,张贤见他这一掌掌势凶猛,哪敢硬接,急忙使出一招“邯郸学步”身子向后仰去,几欲贴地,右脚支地,左脚却奔武建文小腹击来。这一招速度极快,武焕荣也是一惊,但他并不慌张,身子向旁边一飘,便躲过这一脚,张贤见他躲开,赶紧站直身子。
武焕荣这时却又飘到近前,伸脚奔张贤小腹便踢,这一脚既猛又快,张贤赶紧使出一招“腾云驾雾”,从武焕荣头顶飞过,两人身子刚要交叉,张贤左脚一伸,奔武焕荣的后脑海便踢,武焕荣却不躲闪,探出左掌,便抓住了张贤的脚踝。张贤一见脚踝被抓,不由的大惊,急忙用出空行掌的一招“麻雀脱链”,探右脚,奔武焕荣的左掌便踢,这一招极为迅速,武焕荣只好松开张贤的脚。一般来说,脱了对方的空中之围便应该落地。哪知道张贤不待身子落地,便用出空行掌中的一招“空中磨盘”,身子横起一转,双脚奔武焕荣后腰踢去,武焕荣听得后背恶风不善,用手招架,向旁躲闪都来不及了,只好身子向前一飘,飘出一丈余远。
武焕荣转过身来,张贤以为他又要出招,急忙摆好架势。
只见武焕荣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好掌法,张帮主真是好掌法呀,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难怪小儿会败给你呢。”
张贤试探着问道:“前辈不会见怪吧?”
武焕荣一摆手,道:“我怎么会见怪呢?小儿技不如人,那是他用功不够,说句难听的话,是他活该。”
黄薇这时来到了张贤的身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刚才吓死我了,不过师兄那些着数用得可真好,开始我是没看懂,可师兄后两招用的是空行掌,我却看出来了。”
武焕荣道:“今日天色已晚,二位就在这休息吧。”说着吩咐家人为二人安排了两间客房。武焕荣安排完,便与二人告辞,转身走了。
见他走远,四下又无人。
黄薇笑道:“师兄,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张贤奇道:“什么礼物。”
黄薇笑道:“你闭上眼睛我再告诉你。”
见黄薇神神密密,张贤只好将眼睛闭上,黄薇却凑了过去,张开红润的小嘴在张贤的脸颊上轻轻的一吻。张贤愣在那里,睁开眼睛时黄薇已经跑远,多半是回房去睡去了。
张贤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不由的有些思念黄薇那红润的双唇,那可爱的笑眼,那小巧玲珑的鼻子,那婀娜苗条的身段,那如同春风般的笑容,那可怜迷人的泪眼,脑海已经被黄薇占据,他有些失眠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进入了梦乡:他和黄薇成亲了,拜了花堂,入了洞房,他揭开了红盖头,亲吻了黄薇那羞涩的脸颊…
张贤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一个家人叫他去前厅吃饭。
张贤进了前厅,只见前厅正中的桌子边坐着黄薇与武焕荣,却不见武建文,黄薇满面春风,正在与武焕荣说话,说到高兴之处,武焕荣忍不住呵呵大笑。张贤暗叹道:“这丫头。”张贤来到二人近前抱拳道:“武前辈。”
武焕荣笑道:“是张帮主,快坐快坐。”
黄薇撇嘴对张贤道:“你就没看到本小姐我。”
要是平日,张贤定要反驳,可一想到昨晚之事,张贤就控制不了心跳,于是将反驳之词憋了回去,坐在了一旁。
张贤道:“武前辈,连日来多有讨饶,我等还有要事在身,今日便打算离开。”
武焕荣道:“那我也不留你们,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张贤道:“我们吃过饭就走。”
武焕荣道:“有些事我还得说,你现在是一帮之主,得对帮众负责,每月初三都要到对歌台去参加帮中的集会。”
张贤道:“晚辈紧记。”
武焕荣又道:“你要牢记帮主令,妥善行事,善待帮众,还有,就是要将寒冰珠等贵重之物保管好。”
张贤道:“晚辈遵命。”
吃过饭,武焕荣便送张贤二人离去,武建文却始终没露面。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