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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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1
作者有话要说:
头脑超级简单,不会写阴谋策略,写这段还去翻了翻三十六计,想学习一下,终无所得,估计写的是十分弱智的,各位明白这个意思也就行了,反正本来就是小言情文,狂汗!!!
终于写到两人见面了,高兴ing,滴水之恩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这的确为滴水之恩就是了。
另贴了千秋家国梦的歌词:
你说吧要我等多久
把一生给你够不够
背离了冥冥中的所有
离乱中日月依旧
告诉我你要去多久
用一生等你够不够
驱散了征尘已是深秋
吹落山风叹千秋梦
前世天注定悲与喜风雨里奔波着
如今已苍桑的你
那去了的断了的碎了的何止是一段儿女情
所以生命的传说里
因为你已变得如此的美丽
就让我知道他知道天知道地知道你的心
当我再次看到你在古老的梦里
落满山黄花朝露映彩衣
我再次看到你在爱的故事里
起阵阵烟波你往那里去*
你说吧要我等多久
把一生给你够不够
告诉我你要去多久
用一生等你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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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到天池翻,相看不相识。**
三年后,砀洲城。
落了三天的大雪,越发趁的冬日的湾砀山一片苍白,莫冀北策马而行,满腹心事脸上却不露一丝喜怒,他冷漠地看看天空中不时飞过的鸟,提起猎枪就朝空中连射两发,似听远处几声哀鸣,随行的士兵忙骑马过去,不一会儿就提了两只山鹰回来,林景涣见状笑道:“四少真是好枪法。”
冀北眯着眼睛看看,说道:“你不要拍马屁,这鸟只怕是饿了几天才出来觅食的,大概本就精疲力竭了。”
景涣道:“冬日狩猎能有收获已属幸事。”
冀北冷笑一声并不接话,抬头望住不远处的重峦叠嶂,道:“这湾砀山如今安静多了。”
景涣道:“前年四少在这里清剿之后就只剩些山民居住。如今若在这里对付陈严西倒是占尽天时地利。”
冀北道:“只等他出击了,三个月前跟他约法三章,他倒破了两条,如果我这个二哥果真不念兄弟旧情,那也只好跟他兵戈相见。”
景涣听了这话急道:“四少,你当他是兄弟,只怕他只把你当作劲敌,他能连同沧军灭了陆显南,自然也就早把你是作眼中钉,若不是方治东成了个废人,他连灭了大帅的心都有。我看四少你跟他迟早是要一较高下,与其彷徨等待,不如早日出击。”
冀北闻言不语,景涣讲的道理他如何不明白,只是想到十载同门情谊,如今却要拼个你死我活,心中众多烦乱,然而他若不奋起反击,恐怕自己就是第二个陆显南,想到这点他不由心中一惊,陆显南之死名为沧军所为,事实上则是陈严西从中牵线,坐收渔翁之利。方治东虽奈大帅嫡子,早年却因黔台一战身受重伤,如今视力几乎消失,瘫痪在床,也不过是个残废之人。大帅除了这个儿子,再无子嫡,若说亲近就只有他们这三个收养的义子,方治东残废,陆显南已死,剩下来要对付的就是自己了。
景涣道:“如今只怕陈严西心思慎密,戒心极重,要引他到砀洲只怕也并非易事。”
冀北略一沉思说道:“我军和沧军在湾洲对峙已久,而陈严西早就对湾洲砀洲虎视眈眈,不如给他点便宜吃吃。”的07
景涣听了思考良久:“四少是想用湾洲来引他?此计虽险却也可行。”
冀北道:“只怕此法不成不光丢了湾洲,砀洲也会不保。我怕是也可以去和三哥作伴了。”
景涣道:“陈严西吃了湾洲,定会来吃砀洲,咱们守在这里关门打狗。”
冀北道:“即便收拾了他,还不知怎么和大帅交待。”
景涣道:“陈严西所为,大帅未必全然不知,他能找得到沧军收拾自己人,咱们就不能找到证据?他到了咱们手里,是方是圆也是由四少说了算。”
冀北良久不语,淡淡一笑,环顾四周,轻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希望这绵绵十里湾砀山能助咱们一臂之力。”
景涣也深知此计凶险,搞不好就陷入两难之地。然而既要关门抓贼,就必先要请君入瓮,不以大利诱之,陈严西又如何主动送上门来。他心一定,抱拳道:“属下自当誓死跟随四少。”
冀北也不多言,微微点头,山林间一阵寒风,几只鹞子从头顶飞过,他忽然举起枪射去,只听一声哀鸣,一只鹞子从天上跌落雪间,他们二人策马走近,只见雪地上猩红点点,远看竟如红梅花瓣散落,娇艳动人,然而那鹞子的尸体和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却映证着死亡和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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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陈严西在陇平接到湾洲急报,昨夜莫冀北被刺伤,退败至砀洲,湾洲已快失守。他本就找时机对付莫冀北,如此良机简直可以一箭双雕,即除了莫冀北,又夺了湾砀的兵权,此时就算逼着大帅退位,怕也是胜卷在握。他拿定主意,就吩咐亲信部署,然而他生性多疑,不愿贸然出兵,一边等待大帅命令,一边派出密使到奉军打探虚实。
两日后大帅急电陈严西派他立刻前往湾洲,势必要保住此地。陈严西率兵前往,不出三天就击退沧军,湾洲大捷。陈严西又派兵进驻砀洲司令部,明处联系冀北余军,暗中已然下了格杀令。月中得到线报,莫冀北身受重伤藏匿在湾砀山,陈严西饶是多疑,也算得冀北身边没有多少兵士,他自是打出营救的旗号率亲信兵团进山围剿。
湾砀山如今积雪已退,一地泥泞,刚进山汽车已不能行,只等舍车换马,越往山中行越显得满目残败,陈严西一向心思慎密,这几日一时兴奋,未免急功近利。他吩咐留下一部分兵士按原路出山等待以防不测,自己仍领着大部队前进。
山林中寂静到极点,只有脚步声和马蹄声交错而响,陈严西心中正在盘算一会儿擒到莫冀北要不要直接翻脸,就忽然听一阵枪声,前方一片混乱。他慌忙稳住神,只听亲信喊道:“莫四没伤,领兵打来了。”
陈严西心中一惊,心中暗叫不好,一时也来不及细想,忙指挥着作战。他同显南,冀北都是毕业于同一所军校,彼此了解对方策略,两人才能本不分仲季,然而如今在陌生山林中,又遭冀北埋伏,饶是仗着人多,慢慢也处于劣势,他慌忙叫亲信骑马出山找后继部队,另一边飞快思考着对策。
冀北这边却越战越勇,不一会儿竟杀到陈严西面前,砰的一声就打掉了陈严西手中的枪。陈严西见事已至此,心思一转连忙喝道:“前方来人可是冀北?”
冀北听见,也就回道:“二哥,别来无恙?”
陈严西道:“冀北,我好不容易来寻你回去,怎么误会就打起来了?”
冀北道:“二哥何苦多言?你的心思我难道还不知道?”景涣在旁劝道:“此人诡计多端,不要跟他多话,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陈严西哈哈笑道:“兄弟你误会我了……”他说着拉身边一个士兵往前一档,从腿上掏了一把枪就往冀北射去。
景涣在一旁看得真切,大叫一声,举枪就往陈严西打去,只是离得远并没打上,冀北却早防着陈严西这一手,他双手一扬,砰砰两声,就见陈严西身子剧烈一震立刻倒地。双方士兵本来见他们二人谈话,都停了手,这时见状又是一场激战起来,双方又对持片刻,冀北早先派的人从后面包抄上来,冀北见状喝道:“陈严西残害自己兄弟,死有余辜,其余都是樊军自己人,缴枪不杀。”
又叫人捆了陈严西,他此刻虽然身重两枪浑身是血,却尚有气息,破口大骂道:“莫四你个王八蛋,老子我今天着了你得道,你有种,,老子我后悔当年在学校怎么没让人把你个小王八蛋给打死,你倒跟我玩阴的。”
冀北喝道:“二哥你一口一个老子,莫乱了辈份。我问你当年你勾结沧军作乱,派人擒到三哥,你可曾给他一个痛快?”
陈严西嘿嘿一笑:“陆显南那家伙又是什么清白?用得着你为他报仇?我不光杀了他,方治东那个废物也是我做的,我只是低估了你这个臭小子。你若是还念当年情分就一枪把我毙了。”
冀北闻言大惊,心道原来大哥的事情竟然另有隐情,他知道此时情形复杂不宜多说,皱眉道:“我刚才没有一枪要了你的命,就是等你这句话。我本不愿看到今日场面,可我一再退让你却定要我的性命,如今这样你也怪不得我。”他转头大声道:“陈严西勾结沧军,图谋不轨,死有余辜。你们谁不服的站出来说话。”余下士兵本就不明就里,又被缴了枪,那里有人敢说什么,眼看冀北举枪结果了陈严西,倒还有人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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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败寇,盖棺论定。
景涣嘱一些心腹兵士收拾残局,他穿过树丛找到冀北,见他正一个人沉思,景涣轻咳一声,冀北转过头来见是他问道:“都做好了?”
景涣道:“跟咱们先前查的不错,陈严西几个亲信都捆了起来,待到我们回了砀洲再押到丰江交给大帅处置。只是据说陈严西还留了一小撮人在山下,只怕过会儿我们出山还有一场恶战。”
冀北道:“残余部队倒也不足惧,只是回了砀洲才有的心烦。湾洲怎么说都是在我手里险些失掉,怎么交代还要想个说辞。”
景涣想了想道:“如今得知大少致残也是陈严西所为,在大帅那里倒不怕没得说。”
冀北听此话却愈发皱紧了眉头,他从少年起就多得方治东照顾,感情又非陈严西和陆显南所比,方治东为人沉稳,英勇善战,又是大帅独子,本应该成就一番事业,如今却如同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度日,本以为天妒英才,今日才知道竟是陈严西所为,当时的阴谋如何,再去探究也没有意义,只望大帅知情后不会牵来更多的悲剧。
他看着景涣,沉声道:“大少的事情先不要声张,至于陈严西的死因也要下面的人把嘴封严了,如今正是樊沧两军交战的关键,稳定军心最是重要。”

景涣道:“属下明白,这就下去嘱咐他们。”
他们二人慢慢穿出树林,这时派去侦查的士兵回来说,山林中并无发现残余部队的踪影。冀北略一沉思领士兵到山坳中的营地,补给水粮,稍作休息后就打算出山。
阴沉沉的天忽然又下飘起雪花来,纷纷扬扬落在山间。冀北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在营帐里靠在椅子上睡了一会儿,他行军出身,素日睡觉极为警觉,这下也不知是累极了还是怎么,竟然睡沉了,忽然听到枪声,猛然惊醒立刻把枪掏了出来。只见景涣焦急地跑进来说:“妈的,陈严西这个混蛋死了还作祟,居然叫人引了沧军来。”
冀北听了也是大惊,万没料到陈严西居然和沧军关系如此之紧密了,当下也顾不得多想,只问道:“有多少人?”的6c
景涣道:“现在还不清楚,总也有一个连。四少你领兵先走,咱们在这里地形熟悉,他们人多也奈何不了。”
冀北蹙眉心道,真是棘手,自己手下也不过剩了四五十人,加上降了的陈严西的部下,加起来也不过一百多人,刚经历一场恶仗,即便占尽天时地利,又怎么抵得住沧军车轮战,如今陈严西已死,自己若是被困在这山坳中,只怕湾砀双城不保。事已至此,唯独希望能杀出山去,早点回到砀洲司令部。
他心意一定,立刻吩咐亲信指挥士兵备战,只为拖延时间,不敌的时候立刻撤退至深山处,他叫了景涣和两名亲信选了几匹好马戴上干粮从后路离去。此举虽然不勇,然而此时逞匹夫之勇更为不智,沧军未必能探入砀洲重地,这些人怕也是掩人耳目,未必就真的明目张胆长趋直入,如今只要尽快赶回砀洲此局就未必输了。
他们四人分两道而行,山路泥泞不堪,举步维艰,只听后面枪声震天,追赶声越来越近,冀北双腿一夹,举手扬了一鞭,身下的黑马吃痛,嘶鸣一声,张开四蹄疾驰狂奔,忽然听到一阵巨大的顿地之声,冀北回头一看,景涣已从马上跌落,他心中一慌,掉转马头,却听到景涣大叫:“四少快走,他们就追过来了。”冀北哪里肯听,几步过去,所幸景涣并无大伤,只是身下坐骑被打中,他左手拉缰绳,伸出右手催促道:“快上马,上马啊。”
景涣听了也顾不得多想连忙,双脚一点,顺着冀北的力量就翻身上马,刚松了一口气,却忽听耳边一阵风,又是砰砰几声枪响,景涣忽然觉得脸上一热,再转过神竟然看到冀北肩头胸口血如泉涌,一会儿就红了半片身子,景涣心下大惊,慌忙叫道:“四少,四少,你怎么样?”但见冀北面色苍白,颤声道:“不碍事,只是不能握缰了,你来……”话未说完就昏了过去。景涣焦急不堪,取了马鞭拼命抽了几下,他们两个都是高大男子,同乘一骑本十分困难,所幸这匹黑马亦十分强壮,这会儿虽然吃力,却也似乎明白深入险地,跑的速度倒也不减。又好在这黑马熟悉湾砀山地形,虽是雪越下越大,满目苍白,渐迷人眼,却不碍它奔驰,他们竟渐渐摆脱了追兵,景涣一路不断唤着冀北,一开始还有反映,渐渐就没声息,景涣心中又急又痛不时将手探到冀北鼻下,总还有微薄的热气,他心安不少,停了马观察,此地也不知是湾砀的那个山峰,只觉得气温极寒,隐隐看到前方似有炊烟,景涣立刻骑马过去。
约摸又走了两三里路,就看到一个破败小村,十分冷清,景涣也顾不上多想,随意进了一户人家,举枪叫了两个人给冀北抬到屋里,景涣问道:“你们村里可有大夫?”那户人家何曾讲过这样的场景,见景涣一身血,被抬进屋的那个人又不知死活,只吓得不住磕头叫着军爷饶命,景涣又气又急怒道:“谁要你们的命,我问你们知道哪里有大夫?”
那家长子壮着胆子说道:“我们这个村子小,也就村西有个孙郎中能看病,不过他去年患了腿疾已经瘫了。孙郎中家里倒是收了一个姑娘也能帮着看病……”
景涣看着冀北面无血色,身上的血仍是往外涌,心急如焚哪有工夫听他啰嗦,喝道:“别废话,快给我把他找来,晚一刻老子我毙了你们全家。”
那人听了惊慌失措,顿了一下慌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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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涣焦急不安地在屋中踱步,短短十几分钟倒象是过了千万年,心中辗转过数多念头,想到七年前被冀北所救,这些年跟他沙场同生共死,凶险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今天不知怎么总觉得忧心如焚,他望望床上的冀北,忽然发了急,冲到门口喊道:“去请大夫的人呢?怎么去了这么久?”那家老小都躲在外屋见他提枪出来,吓得又哭起来,哭音未落远远看到刚才那个男子领了一个人跑过来,走近一看居然是个年轻姑娘,景涣焦躁问:“请大夫怎么请来个女的?”
那姑娘听言也不恼,淡淡说道:“我爷爷腿生病了,动不了,我来看也是一样的。”
景涣看她年纪不大,气度却沉稳,一时在深山里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他忙把她领进屋去,只望能先稳住伤势等雪停了,局势太平再出山找西医来看。
这姑娘进屋看到一身血的冀北也没太吃惊,叫人帮忙把先前缠在身上的布解了,脱去上衣,仔细检查一番说道:“这位先生的枪伤未中要害,不会有性命之忧。中了两枚子弹,一枚擦边搭载左肋,一枚子弹射在肩胛骨,要快取出来,不然以后这左臂就废了。”
景涣听她所言,心先是一松,听最后一句又犯愁,这深山之中既无药品也无手术的可能,他问道:“有没有办法先稳住,等几天再手术。”
那姑娘听了这话道:“只怕等几日就不只是左臂的问题了。今日大雪封山,要七天之后才能出山。”她看看景涣的焦虑神情略一沉吟道:“如果先生敢信我一回,我到可以帮着取出弹壳。”
景涣万料不到她会敢说这样的话,不由仔细打量她一番,不过二十岁上下的样子,和当地居民一样穿着粗布棉衣,一张脸却是极标致,眼眉间自有一股沉静之态。他喝道:“这位姑娘,你若是救不了他,恐怕你的小命也就丢了。”
那姑娘看着他道:“我尽力而为,结果如何我也不知道,已经跟你说过性命无忧,如果你非要把残废也怪在旁人头上,那我也无可奈何。”
景涣心乱如麻,左思右想,终是将心一横说道:“还请姑娘费心。”
那姑娘也不多言,点点头。转身叫人烧水,又从随身带的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瓶和一叠纱布,先用纱布将血吸干,又将瓶中的粉末倒在伤口上。冀北本昏了过去,忽然觉得胸肩处剧痛无比,不由呻吟了一声,景涣慌忙问道:“你给他用了什么?”
那姑娘道:“自治的止痛药,一会儿的疼痛虽然比不上关公刮骨,却也非常人能忍,这药只不过这一刻疼痛,过会儿却有大益。”
她说毕又取出一把柳叶小刀和一把小钩子,叫人在沸水中煮过拿来,然后对景涣道:“劳烦你帮我压住他。”说完利落地就用刀划开伤口,拿钩子在其中一拨勾出一颗子弹出来,景涣看她手法老练,心中奇道不过是深山小村中的一个年轻姑娘,竟然有这般本领,看来天不绝人。这么一跑神,不妨手下的冀北忽然一颤,就听那姑娘喝道:“按稳了,这第二颗子弹位置凶险。”景涣赶紧用力箍住冀北,只看冀北紧闭双眼,一头大汗,牙根犹咬得咯咯作响,想来是十分疼痛,景涣轻声道:“四少,你千万忍了,一会儿就好。”
那姑娘在旁说道:“我到疏忽了,麻烦张大婶找掉干净东西让他咬住。”那张家的找了半天也没过来,那姑娘想想道:“纱布我带的不多,一会儿还有大用,大婶你把我上衣兜里的帕子拿出来叠好,赛到这位先生嘴里。”张大婶听了就依言照办。
她看冀北嘴中赛上东西,继续手术。又过了几分钟,她终于又取出另一颗子弹,咣啷一声子弹落地,她也如释重负一笑:“好了。你可以松手了,使这么大劲只怕这位先生到先被你把骨头给捏断了。”她转头拿了一个绿色瓶子,打开之后立刻一阵异香,她笑道:“这是爷爷特制的金疮药,也有止痛之用。”景涣先前看她都是紧绷着脸,如今一笑竟像春花开放,令他心中一荡。那姑娘却没注意只拿了纱布包扎好伤口,说道:“明天再来换药,如果有问题,你真要我性命我也没办法。”
景涣听她如此说,心中有所愧疚,立刻道:“刚才我太着急,言语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原谅。”
那姑娘摇头道:“关心则乱,也是人之常情。”看看景涣又道:“你恐怕也受了轻伤,最好也上药包扎,以免愈加严重。”说着又取了药和纱布帮景涣包扎。景涣包扎好伤口也是累的很了,守在冀北身边坐着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冀北混混沉沉中醒来,努力睁开眼睛,竟看到一张极秀丽的脸孔,星眸黑亮,红唇微启,他一时未反应过来身在何处,居然下意识的去掏枪,又觉得眼前这人如何也不像要伤害自己,微微放松,只听那姑娘欣喜地柔声问道:“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冀北想起身说话,微微一动,却觉得胸口抽痛,那姑娘连忙按住他道:“刚换的药,千万别动。我去帮你倒水。”说着站起身来,不大会儿就端了一碗水回来,想了一想,又取了一个小勺,一口一口喂他喝水,冀北只觉每一吞咽都跟着胸口剧痛,微微皱眉,想问几句话,却也无力张口,又觉得眼皮发沉,那姑娘见了说道:“你服了药,只管睡去,我拿纱布滴水到你唇边,慢慢滋润即可。”冀北也就闭上眼睛休息,隐约觉得有水一滴一滴流到嘴中,缓缓润进了口腔,无比舒适,慢慢又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又看到景涣坐在床边,才想起自己是如何受伤,而屋中却并没有那个姑娘的身影,之前滴水之恩,竟宛若一个梦一般,他不由呆了又呆,转头却又看到枕旁落了一个雪白帕子,帕角绣了一个小小的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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