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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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深田贺一拉着纪云欣,一路上没有抬头欣赏过美景,只有要她指示到小山丘的路线,然后就像后面有人追赶般的拉着她拼命走着。让她气喘连连。
这时,她不禁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一个正常人,竟然能如此不吭声的走了好几里的路。
但当她抬起头来看着他额际冒出的冷汗与略湿的发,她就知道他正在硬撑,凭着他的意志力,因为他不稳的步履显示他正吃重的走着,而且他原本拉着她的手现在正沉重的搁在她肩膀上。
“我们何不休息一下呢?”她好心的建议道。
他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再说吧。”然后不发一语的继续赶路。
这时,她心中的不满更形扩大,低声埋怨:“真是顽固的家伙!反正到时候要是你不小心挂了,我也不必感到愧疚。”
她的抱怨一字不漏的进了他耳里,他的眼中闪过—丝笑意,看来这个小女人并不如外表那样的和顺,她还是有脾气的。
当他们终于走到小山丘旁的坠机地点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约莫五分钟后,她还未从疲累中稍有恢复,只见他已敏捷的站起来,在已烧毁的后舱中搜索着,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因为他刚才看到她脸上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疑虑他恢复的速度为何会比常人快,而且极为不可思议。但他还没打算告诉她他的身分是十分特殊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医神的话,说不定他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呢。
因为,他有七个优秀的手下,尤其是“药”,总会研究、开发出许多稀有良药,就算只是平常的保养药丸都比一般市面上的更加珍贵,而他不只每天早晚吃,就连洗澡时都是泡在特殊调配的水里,所以他的体质比一般人还要更加优秀。
或许,等他找到他要的东西,他会告诉她。
有了!他露出满意的笑,然后找来一块金属板用它撬开他藏东西的舱板,费了好大一番工夫,他终于把那个完整无损的小保险箱拿出来,然后将它打开,拿出里面的一个小帆布袋。
她好奇的看着他拿出一盒黑色圆形的罐子。然后一手开始解开他腿上的绷带,这引来她的惊呼与抗议,一个箭步来到他面前阻止他的行为。
“你在做什么?你腿上的伤并不轻耶,难道你想废了你的腿。”
他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拂开她的手。快速的解开绷带后,将他手上的罐子打开,挖出透明的膏药,然后将它抹在自己的腿伤处。
一阵淡淡的清香传到她的鼻腔,她好奇的看着他扶上两、三遍后,接着又解开自己头上的绷带,然后同样将之抹在伤处。
接着,他又拿出一小瓶白色瓷瓶,倒出两颗红色药丸将它吞进口里。
约莫过了三分钟后,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伤处正以着极不可思议的速度渐渐愈合,并且没有留下一点的伤痕,仿若从未受伤。
她张口结舌的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伸出颤抖的手摸着他原本受伤的大腿和额头,那上面光滑的触感,让她几乎要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是从来没有任何伤口的。
但她明明替他止过血、处理过伤口,这种神奇的情形是她从未碰过的,而且以她所学的医学知识来说,这真的只能算是奇迹了!而他接着又闭上眼睛、盘腿而坐。约莫过了十分钟后,一个完全健康的男人强壮的站在她面前,这让她原本疲累的身体真的有些无法承受,忍不住一阵晕眩,此时一双强壮的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肢。
不知何时,深田贺一的手上突然多了一粒粉红色的药丸,趁纪云欣失去防备时,将之塞人她的口中。
她正想质问时,一阵清香与甘甜盈满她的口中,她直觉的将它吞下。
更令她诧异的是,她的全身顿时感到十分舒畅,体态似乎变得更加轻盈;而且也显得精神饱满,肚子也没有饥饿感;更奇妙的是,她也不再觉得口渴,口内生律的滋味让她感到十分轻松。
这时,她突然觉得疑惑。“你……到底是谁?”虽然她没有下过山,可是,在爷爷去世之前,曾听爷爷告诉她,在医界领域中,出现一个怪异却又医术高明的男人,而且他还是千神门中高级阶层里的医神。
他的底下还有七个出色的手下,能辅助他所有有关医术上的一切,只是其人行事怪异、作风乖张、为人亦正亦邪、行踪飘忽难定,难以捉摸,所以他的名号盛传,却不见其人。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邪气的一笑。“你猜不到吗?”他并不想对她隐瞒,因为以他现在这种特殊的情况来看。若他刻意隐瞒,她说不定会以为他是外太空来的。
“你……该不会是医神吧?”纪云欣有些迟疑的问。
深田贺一狂妄的点点头,十分自负的看着她。“就是我本人。不过,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她由原本的震惊转为狂喜。“那么说村子里的……”
他挥手打断她的话。“想都别想!我可不是个慈善家,我不会因为掉在这个地方就大发慈悲的救治和我不相干的人。”
她的眼神有些失望,却又不失期望。“可是,要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你也不会被救出来,就算你有再多的仙丹灵药也没用!”她有些生气的说。
对于她的冒犯语言,他只是容忍的挑挑眉,他对女人一向是避而这之,女人对他来说是一种麻烦而又低等的生物,他根本就不屑与之为伍,这种奇怪的洁癖是从小就有的,可是,当他一看到这个女人后,以前所有严重的偏见全都消失不见。
这个美如天使的小女人让他有一种深切想要占有的强烈渴望,他从未和任何一个女人上过床,并且将此视为一种下流的行为而十分的厌恶,他和女人向来保持三尺以上的距离。
他轻视女人,但他却对拥有这个女人有着高度的兴趣,只要他能接受的,他都可以容忍她,并且以他的方式来宠溺她。不过。他是不可能告诉她的。
他依然是那副置身事外的表情看着她,轻柔的开了口:“错了,我只认为是你救了我,所以我只会对你负责,其他的人,我是不看在眼里的。”
他轻蔑的语气让她震惊也让她生气。
“你这个冷血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做一个医生就必须不分人我、毫无私心的替一切有病痛的人解除他们的痛苦,否则你当什么医生呢?”她有些伤心,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可是,他外表散发着如此邪魅的气息,她该为他的无情感到意外吗?
她并不是个美女,最起码,绝不是那种典型的美女。她的五官太强而有力,她的骨架太有棱有角,不够优美也不够柔顺,但她却是他这辈子所见过最性感而且唯一对他味口的女人。
她的双眼清澈灵活,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自信,这使她的一举一动都教人情不自禁、难以抗拒,她总在一刹那间触动他最深处的心弦,教他意乱情迷。
“我从来就不认为我是个医生。”他依旧无关痛痒的回她一句,似乎对她的指责没有任何感觉。
“而且,我从不把我的同情心浪费在某人的身上,因为我没有。”
我的开!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竟然在她面前承认他是一个不具同情心的男人,而且毫无愧疚?她真的无话可说。
“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可以走了。”
“我也想走,不过目前走不了,何况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完,在我做完它之前我绝不离开。”深田贺一突然又弯下腰,从帆布袋里拿出一支特殊装置的多功能手表将它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按下一个凸起的绿色按扭后,就对着它说了一堆指示的话语,然后关掉了它。
他眯起眼睛,富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后,将袋子侧背在他的肩膀上,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走吧!”
她愈是想挣脱他的手,他愈是执意不放,这时;她才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救了一个不该救的男人,因为他的霸道与**无人能出其右。
纪云欣发现这个男人自从带回自己的东西后,就不再接受她的治疗,并以极快的速度在复元,从他醒来到现在已过了三天,他一直安静的待在她的背后,对周遭的任何事物既不评论也不关心。
她不懂为何一个人竟能如此漠视一切,但他却做得相当好,她真的迷惑了,这么一个不容忽视的男人,却用着一种要让人忽视的方式存在着。
就像现在,在默默无声的灯笼火光下,她正弯身倾向桌前,带着充满无肋的心与痛苦的表情在帮一位八、九岁的小女孩动手术,那小女孩的身体正痛苦的缩挤成一团。她是因为父母在争吵之下大打出手而被波及,摔过来的椅子击中她的头部,登时血流如注。

那小孩的痛苦声让母亲一滴滴的泪水不断的从眼底涌出来.滑落她黝黑的脸庞,这幅画面看了也够令人心酸的,可是他却毫无反应。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幕。
纪云欣快速的替她清理伤口、消毒包扎,眼底的泪水往上冲,泪眼模糊中,她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因为麻醉剂根本就不够用,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受苦。
直到最后,那小女孩的哀喊与哭号终于停止,整个房间只剩下她呜咽的啜泣声和母亲喃喃的祈祷声;然后,纪云欣用着当地的语言对她简短有力、直截了当的讲话,对小女孩的母亲交代一些事。
母亲抱走孩子后,纪云欣疲累得坐在他的身边,见他又想将一粒药丸塞人她的口中,她一把推开他的手,用着生气的口吻对他低吼:“可恶!我不需要你的药,而是这里的人需要。你懂不懂?我手上所有能用的医药全都没有了。连补给品到现在都没有下落,你还有那个闲情坐在一旁看着我忙进忙出的?”
他未置—词,突然眯起他那危险的眼眸,一伸手就将她带人他的怀中,低头就是盖住她的唇;她欲开口阻止他时,一粒药丸就由他的口中渡到她的口内,并强迫她吞下去。当他完成目的后,再次留恋的深吻着她一会儿后,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脸上带着邪气的表情瞅着她看。
“我不懂你在对我抱怨什么,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我的责任,也不是你的。你如此气愤的指责我,让我觉得有些不公平哦。”
深田贺一凉凉的反驳着她。
“你……好歹你也耗去了我的药品,你多多少少也该帮我一点忙啊。难道看到那个小女孩受苦你一点都没有同情之心吗?以你的医术来说,这都是小问题而已。”
她就是不懂,一个医生真的会像他这样吗?闻苦而访若未闻,这种不可思议的无情,真的是一个医生会有的吗?
他闻言,嘴角只是邪肆的一笑。“只是小问题,所以我不屑为之,何况他们与我何干?我会留在这里可都是为了你,你何必要一再为他们求情?你何不试试为自己求情呢?”
她有些茫然的盯着他看。“为我自己?可是,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毛病啊,又何必要你救?”
“你还是不懂。”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站起来似乎想要走出去,却被她一把拉住。
“等等,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的手臂突然快速的将她的身体扫人自己怀中,用着十分淫邪的眼神看她。
“如果你非要我出手救治他们的病痛的话,你就得付出代价才行哦,你要知道,我这个人向要得到报偿才肯做事的。”
“可是,你也会分文不取的替人治病啊!”
“对!我对你也是这般的礼遇,只要是你,我也可以分文不取,就连一点的代价都不必,可是,现在的对象又不是你,我本来也不思意插手管的,不过着在你的面子上,我或许可以考虑管上一管,只是.这个代价你付得起。吗?”
他脸上那种怪异的表情与眼底的占有欲,不知为何让她—阵颤抖。
“我没有钱。”她宣称。
“天使,别担心,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而已,只要你答应把那样东西给我,我就替你解决补给品的问题与村民的困难、怎么样?”
纪云欣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是说,目前在这个村子里的所有问题,你都能解决?”
他自信的点点头,显得狂妄自负。
“可是,你不知道,在山的另一边有一个……”她的话被他打断。
“你们这里的大小问题,我统统知道。”
这些天,他的七个手下已经替他将这个地方所有的大小问题全部调查过,并且口头上对他做过报告,而巧的是,纪云欣所合作的正是老太爷所属的机构,每个月的补给品都会失踪,老太爷已经怀疑是人为的。
这次的任务正好就在这个山区附近,老太爷要他的七个手下将所有的任务资料全都带来这里比他研究并完成任务。
于是,他就下达指示,要他七个手下把所有所需的设备与补给品全都用私人专机运送过来;想来,要完成任务。就必须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他刚好可以和他怀中这位小天使好好的将他们之间的习题一并解决。
“怎么会知道?”
她不相信在这么短短的几日内,他能知道这里的问题有多少,而什么又是最迫切的。
“告诉你也无妨,再过三天,我的人就会到这里来接应我,这些问题只要交给他们处理就好,不过,在他们处理之前,我要你先答应我。”深田贺一重提之前的问题。
“可是,我不懂除了金钱以外,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你要的?”
“当然有。”
他暖昧的眼神在她苗条的身材上以一种十分亲见的目光不停的梭巡着,似乎在用他的眼睛对她做出最大胆、最危险的挑逗。
“就是你啊。”
“我?”纪云欣瞪大眼睛重复着他的话,约莫五秒后终于领悟他话中的意思,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不!这是不可能的!”。
她激烈的低喊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是邪恶的轻笑一声。
“随便你罗,我不是说过这个村子的安危与生存全都在你的决定之中,我是绝不会勉强你的,而且这也是我唯一开出的条件,绝不能改变。”
他说完后,一眨眼就来到她的眼前,在她还末看清时,他却已伸出一只手,十分邪恶的在她颤抖的红唇上摩掌着,然后突然探人她微启的口里,用着十分煽情的动作规律地在她的口里撩拨着。
然后他突地撤出手,将她口里的蜜津沾染在她的红唇上。一次次地描绘她的唇,让她不可自抑地轻喘出声;接着,他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口中,轻轻的**,他轻笑一声,抽出手来,对她低声魅惑着。
“或许,你可以好好的想想,成为我的女人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他暗示性的诱惑已经十分明白,只要她愿意点头答应可是会得到什么样的热情欢愉。
而她只是将眼晴偏向一边,不愿去看他那充满邪魅的黑瞳,免得自己在不自觉中陷入他那令人迷醉的眼神里.而她再也无法承受一次这种椎心的伤害了。
看到她的反应,他只是轻狂的一笑,缓缓的走了出去,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的拒绝是个问题。
纪云欣有些丧气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只有二支空针筒、一卷绷带、一瓶红药水与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忍不住皱起眉头,白天回去的那个小女孩还迫切的需要抗生素与其他的药品。但如今她已经无药可给,已经半年没有接到补给品,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而且她目前需要的不只是抗生素,还有抗疟疾药、抗寄生虫药、止痛药和麻醉药等等物品。哦,老天!她到底该怎么办?难不成要她接受他的条件吗?这就是他如此自信的原因吗?
她最不想面对、也不能够面对的事实正摆在眼前,只是她一直不肯面对,他的吻与他的挑逗不只夹带着他独特的气味,还带着他灵魂的火苗烙印在她心口上。
从来就没有人像那样子吻过她,而她怀疑将来还会有人再那样子吻她。她厌恶自己,痛恨自己还想要得更多、更多。
只是。她真的负担得起另一次心碎的代价吗?
沉思中,突然一个黑影笼罩在她的面前。让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别告诉我你打算坐在这里看着这些东西一整天。”深田贺一调侃着她。
她燃起怒火的眼睛直直的瞪向他。
“到底是谁冷血的在一旁袖手旁观?”
他只是欣赏着她眼中因憎怒而呈现生动、活泼的美丽火焰,并不针对她的问题回答,只是说:“走吧!我们到河边去泡泡凉,我刚才听札木提起这附近好像有条能游泳的河,这么热的天气消消暑,对你现在的情况应该会很有帮助。”
她对他这种回避问题、不愿再谈的态度虽然十分的火大,却又无能为力;看来,这个男人的顽固和她是不分上下,除非她前答应他的条件,否则他也不愿再谈这个问题。
“是吗?我想,对你这种顽固的脑袋才真正有帮助吧?那些冰凉的河水或许能把你邪恶的基因冲掉。”
”纪云欣反唇相稽,霍然站了起来,不理会他伸出的手率先走出去。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反击,他有些惊讶,不过,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宠溺。好笑的神情出现在脸上约一秒后,随即跟着她走出去。
看来,他们在一起的日于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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