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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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吧?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还没结束?但眼前所看到的是木质的床架和盖过整张床的粉红色纱帐,完全不像是医院阿。
我转过头去,看到有两位宫女打扮的女子站在纱帐外。她们见我醒了,立刻跪下说:“公主万福金安!”
公主?听到这个称呼,我吃惊地起床了。
这时,这身躯的记忆不断地涌现在我脑中。蓝炎国,这就是我现在处身的国家。蓝炎国南部有两个国家,分别是白炎国和黄炎国,他们的面积也只有蓝炎国的一半。除了白炎国,黄炎国和蓝炎国都是女尊男卑的国家。白炎国本来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家,但因为长期受到两国的影响,而逐渐让女人获得相同的待遇,因此他们现在是一个比较倾向于男女平等的国家。
“免礼。”让她们起来后,我才继续浏览着记忆。
男人一出生就必须在左臂上点上守宫砂,重视贞洁也是男人的责任。若未嫁人却已破身,将视为家中的耻辱;无论身份多高,只能嫁入女家成为侧君或陪侍。既然是女尊男卑,生育自然是由男人负责。但没有夫人的允许,欢爱过后,男的一般会自动服下冲喜汤。
蓝炎国的女皇叫李舜,是我母亲;男后是贤妃,是我父亲;不怪得她们叫我公主了。此外,母皇有六位贵妃、十位平妃和众多侍郎。诞下的女儿自然有继承权,称公主;儿子称殿下。
我叫李燕婷,刚过17岁寿辰,至今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姐姐叫李燕丽,大我一岁;弟弟叫李隆基,小我两岁;妹妹叫李燕媚,小我三岁。虽然姐姐和妹妹都不是父后所生,但还是有平等的继承机会。这么说,我就是生在这明争暗斗的漩涡里,抽身不得。
问题是,我怎么会占用了这个身躯?这个身躯的主人呢?算了。既然我穿越了,并成为了这里的公主,我就权当是上天要我的灵魂重生。想到这里,那两位宫女已经替我梳妆完毕。
当我望向镜中的自己时,着实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大跳。高挑而帷幄的身段、瓜子的脸孔,最难得的是湖水般蓝的眼瞳。记忆中,只有拥有皇室血统的人就会有蓝色的眼瞳,只是深浅不一。想起我姐妹的样貌,因为她们不是父后所生,所以相比之下,我还略胜一筹。
天!这真的是我吗?如果我是男的,看到这种样子的女人,也不免要流鼻血了。总之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呐。
我身后的那两位宫女是我的近身侍女,从16岁开始侍候我。以前的李燕婷因为娇生惯养,不免有大小姐的脾气,总会对她们颐指气使也是人之常情。但在那十八年里,尊重人权的观念已经在我身上根深蒂固,即使现在的我生在皇室,但还是不喜欢对人指指点点的。
“小雯。”回想起她们的名字,于是轻唤道。
刚才替我更衣的侍女一愣,立刻受宠若惊地说:“奴婢在。”
“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公主,已经接近用早膳的时间了。”
以往用早膳,我都会和母皇和父后一起享用,只是这两年变得懒散,总是晚起,所以才一人享用。既然早起了,我就去跟他们一起用膳吧,顺便看看他们的样子也好。“等下你们带我去蓝宁宫,我今天要跟母皇和父后一起用早膳。”
她们不约而同地微一行礼,说:“是。”
“还有,今后没有外人在,你们就免礼了。这么多繁文缛节,烦不烦啊?”
小倩说:“我们只是公主的奴婢,遵上下之礼是应该的。不过公主若嫌烦,我们不行就是了。”
“一言为定。”
之后,我就在她们的带领下来到蓝宁宫。途中,因为路途遥远,我几乎要施展轻功飘过去,不用走得那么辛苦。但还是谨记着父后的忠告,不到紧要时刻,都不要随意施展武功。
父后本来是一位江湖人物,武功不凡。只是入宫后甚少展露,知道他会武的人也在少数。从我十岁开始,他就教我轻功和太极拳法。同时,他也请来了结拜多年的异姓兄弟教我梅花剑法。点**是学武之人必学的基础,自然不在话下。
师父他教了我四年后,见我学有所成,就离开了。之后,父后也陆续地叫我到习武室秘密练武。这两个月他却没有叫过我,看来我要自己去练武了。
这时,我们来到了蓝宁宫。母皇和父后看到我来,似乎都有点吃惊。我低头向他们一辑,笑说:“儿臣参见母皇,参见父后。”
母皇慈祥地说:“免礼。”我一抬头,这一看可不得了。女的雍容华贵,男的玉树临风,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用完早膳后,我说:“今后,若皇姐、皇弟和皇妹在这时候就醒了,就召他们来用膳吧。”
母皇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你刚才叫隆基什么?”
“皇弟啊。”我不管以前的李燕婷是怎么叫的。我不是她!
“我是说,若每天早膳就只有我们三个人,未免有点冷清。加多三个人应该会比较热闹,反正是一家人。”

李舜一伸手,探上我额头,说:“没发烧啊。”
我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说:“母皇,儿臣无恙!就这么说定了。没有其他吩咐,儿臣告退了。”
虽然知道自己迟早要卷入明争暗斗的漩涡里,但母皇和父后的亲切让我对这个家开始有期待、开始有一些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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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早支开习武室附近的侍卫、换了轻便的衣服后,就走进习武室练武。一番热身后,才开始练习梅花剑法。万事起头难,但开了头,兴致就来了。练完了剑法,练轻功;练得忘记去吃午膳了。当我将自己一身的轻功发挥得淋漓尽致的时候,太阳也快要下山了。
我离开习武室后,就直接去蓝宁宫跟他们一起用晚膳。我来到的时候,燕丽和隆基已经来了。行过礼后,燕媚也来了。众人纷纷落座后,却沉默地享用着晚膳。
除了筷子扒饭的声音,大家似乎连呼一口大气都不敢,六个人用膳比三个人用膳还冷清。哪里找热闹?以前都这样吗?回想起来,以前似乎都是这样冷清。
我不甘寂寞地打破了沉默,问:“你们想不想去踏青啊?”
大家似乎对我的建议感到十分惊讶。燕丽不屑地说:“哼!堂堂一国公主只顾着游山玩水,成何体统?”
我对她的反应一笑置之,问:“母皇,蓝炎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们踏青?”
“西康的云贵山。”
“好,我们就去云贵山。踏青除了可以让我们见识一下蓝炎的山秀,还可以让我们舒展筋骨,甚至还可以借此让我们看看西康山地一带的民情,何乐而不为?而且,我们不一定要以公主和殿下的身份去踏青啊。”
燕丽说:“任你怎么乔装都没办法将我们的眼瞳变成黑色吧?”
“这确实是我正要解决的问题。但如果大家都反对的话,我就不必如此费神了。”
隆基生涩地说:“我想去。”
燕媚有点期待地说:“应该很好玩,我也想去!”
我看向父后,征求他的同意。他说:“带上十位精锐的锦衣卫,若是被人拐,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们将满怀期待的眼神望向母皇时,她无奈地说:“我准了。”
我立刻站起来向她行礼,说:“谢母皇。”
“别高兴得太早。如果你们谁少了一根头发,燕丽和燕婷你们就跟那十个锦衣卫一起受罚吧。”即使燕丽一脸不稀罕的样子,但母皇既然准了,自然少不了她的份。
我说:“遵命。”
“眼瞳的事,不必费神了,林御医有药丹解决。几时去?”
“就两天后吧。”既然眼瞳的问题解决了,准备的功夫两天即可完成,当然还预算了我练习太极拳的时间。
“明天下午,习武室等。”当我们要离开时,父后用真气将这句话传入我耳中,我会意地向他微微点头。
回到自己的寝宫沐浴更衣后,我疲惫地倒头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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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依命地来到了习武室。走进去时,父后已经在室内静坐着等我。他说:“十年前,我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一位算命先生,他说我的女儿将在十七岁之后原魂归体。此后,蓝炎的江山才后续有人。我当时认为他是神棍,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但从昨天开始,你一切的举止似乎都在验证他的说法。”
我微微皱眉,说:“真的那么明显吗?”且不管这个算命先生是谁,不过他似乎解答了我的一些疑惑。原来我这个灵魂才是这身躯的主人。应该是我们投胎时,阴差阳错地投错了时空吧?
他说:“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这么说,就证明你不是她了。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儿。”
我笑说:“我以前的爹,他不仅没有尽一点为人爹的责任,还将我变成了他牟利的工具。不过我应该感到庆幸,因为如果不是他,我也来不了这里。”
他愤怒地说:“工具!?我绝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的!”
我笑说:“谢谢。我娘在我十岁时就死了,从那时起,我就不曾期待自己有温暖的亲情,但你和母皇却让我体会到了这一切。所以无论如何,你也是我的爹。只是,你的承诺对我而言不算什么。”
“虽然不能容忍自己成为夺取商利的工具,但我现在是生在皇室的公主,以自己的幸福换取百姓的幸福还是值得的。所以,生在皇室的人就必须要有成为牺牲品的觉悟,恐怕皇弟他也逃不过这种命运吧?”思及此,心里一阵叹气。永别了,单纯而胸无城府的徐凤。
他却满怀信心地说:“婷儿啊,以你的才智,要他逃过这种命运又有何难?”沉默片刻,他又说:“让我看看你昨天练武的进展。”
果然逃不过他的眼睛。想着,就开始施展起昨天练过的轻功和剑法。之后,我才在他的执导下练习太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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