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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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宫后,问:“怎样,宫中在我微服出巡的这两个月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炫风说:“没有。刘落雁、郭彩萱和唐勇最近在朝中都没有什么异动。”怎么会?刘丞相落雁之子已经嫁了给我,我出宫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到她耳中的啊,为什么会没有异动?
我去见燕丽,她也给我相同的答复。我问:“但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应该早就知道我出宫了,这么好的时机,他们怎么不利用?”
她皱眉说:“我也很奇怪啊。会不会是有什么意外导致你出宫的消息没办法传到他们耳中?”
“会是怎样的意外啊?”
“我只是猜测!你问我,我问谁?”
我带着不安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途中,我迎头碰上了一个不软不硬的东西。抬头一看,原来是韩逸。经过两天的调养,他变成了一位阳光型的男子,那双本来布满红丝的双眼也变得水汪汪了。
他立刻退开一步,低头说:“奴才该死。”
我笑说:“是我自己想一些事想得太入神了,与你何关?”顿了一阵,我问:“炫风呢?”
他恭敬地说:“奴才已经调养好身体,现在正要去侍候公子。”我应了一声,他正要抬手作揖,脸色却顿时变得异常苍白。
我紧张地问:“怎么啦?是不是我刚才撞伤你?”其实正确来说是撞到他的伤口才对,不过他不愿提起,我就只好这么说。
他按着右肩说:“没什么,不是储君的错。”
“跟我来。”他满脸不情愿,但也顺从地跟在我后面。
我把他带进我的寝室后,拿出衣柜里的药箱,说:“脱衣。”
他脸色变青,立刻跪下说:“你怎样对我都可以,但求你不要鞭我,我的身体受不了了。”
我立刻扶他起来,说:“韩逸,韩逸。”他那双失神的眼瞳恢复焦距后,我问:“你在跟谁说话?谁要鞭你?”
他身体轻颤,说:“对不起,奴才只是一时失态。”
“那,你现在可不可以脱下衣服,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尴尬地脱去了衣物,他的上半身**地展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因为他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鞭痕,右肩上还有两排明显的牙痕,牙痕四周还有淤块。
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手腕被麻绳长期勒过的现象时,我就猜测到他可能受到长期的虐打,我现在更肯定了。
我双手插在胸前,严厉地问:“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他低着头沉默不语。“是不是你妻主?”这里的男人,除了自己的妻主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人能碰他们,所以我的问题几乎是肯定的。
回想起追捕他的女汉之中有刘茜的属下,我问:“你妻主是不是刘丞相之女刘茜?”他还是沉默。“你不说,我就派人去查,我最后还是可以知道答案。”说完,我打开药箱,拿药出来替他擦。
“奴才出身寒微,自幼丧失父母,伯母一家收养了我。我十四岁那年,伯母因好赌成性,欠下许多债,她为了还债就把我卖给了天香楼。此后,我就在天香楼卖艺。”
“我十八岁时,既是前一年,她来天香楼选上了我侍候。那时我也只是弹奏一曲,她就说要替我赎身。她把我赎回府后,都没有对我怎么样。两个月后,她才要我侍寝。半年后,她就开始用鞭子。”
“一开始我确实难以忍受,但我还是熬过去了。两个月后,我也开始麻木了。感觉上,这副身体不属于我似的。但两个星期前,她的鞭挥得更用力,我身体受不了,于是晕了过去。”
“之后,她也就没有让我侍寝了。但一个星期后,她见我康复,又命我侍寝。求了她两天,她都不愿住手,无可奈何之下,我才逃了出来。”
啊!不是虐打,是**!刘丞相为了争权夺利不惜在母皇眼下危言耸听、左右朝政,她的女儿更是视男人为玩物、视人命如草菅。想到这里,我真恨不得将她们千刀万剁!“该死!”我直视他的双眼,说:“听着!在这些鞭伤还没完全消失之前,我都不许你侍候公子。听到没有?”
他受宠若惊地低下头,说:“知道了。”
这时,门处传来炫风的声音,说:“燕婷,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他进来后,看到韩逸上半身裸露地站在我面前,因为纱帐遮挡,他没看清楚就尴尬地想转回头。我莫名其妙地说:“炫风,你尴尬什么?进来。”
他走进来后,才看出我是在替韩逸上药。“你看到了。我要他身上的鞭伤消失后才侍候你,没问题吧?”
“我那里不缺他一人,他几时来侍候都没问题。”
上完药后,我说:“可以了,把衣服穿上。”
他穿好衣服后,我说:“如果你继续认定她是你妻主,我管不着。但她们也欺人太甚了,若让我逮着,我要她们碎尸万端!”
他立刻跪下说:“储君万万不可!虽然她曾伤我,但她无杀我之心。储君何必为奴才大开杀戒?”

“哼!若你没逃出来,早就死在她鞭下了,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而且,你认为你能干涉我和刘丞相之间的恩怨吗?”他默不作声。“退下吧。你规规矩矩地在这里办事,没有人会对你怎样。”
他离开后,炫风若有所思地说:“燕婷似乎很在意他啊。”
我肯定地说:“不,只是怜惜。”
他苦笑说:“其余的那几位君郎似乎都没办法得到你的怜惜呀。”
我双手攀上他脖子,说:“怎么?想为他们抱不平?”
他满眼笑意,说:“只要承诺不变,自然希望你更幸福。”
我叠上他的嘴,跟他唇舌交缠了一番后,心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说:“谢谢你们愿意这般宠我。”
他宠溺地说:“傻瓜!不愿宠你,又怎会嫁给你?”
我们亲热了一番后,说:“这两晚就由你侍寝吧。”
他涨红了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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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的侍卫向我报告那四名男汉这个月里在辅人府的表现,听到他们表现良好,我就随意地买了一间与天香府相近的客栈。然后我就命他们将那四名男汉送进客栈,做我的线眼。
严玉前一天就回宫了,想到他和严华之间的对话,不禁好奇他是不是喜欢我。如果真的想知道,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嘿嘿!我召见他,他的态度仍是淡漠而恭敬。他没有凌云的温淑、华贵的气质不比炫风,但却比郭俊的俊逸略胜一筹。
“今晚由你侍寝吧。”
他对我的话愣了一下,瞬间后,他恭敬地说:“遵命。”
当晚,他什么都没说,只热情地挑起了我的**再扑灭它。第一次高涨后,我不禁有些懊悔。天,我可以反悔吗?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他说:“储君或许后悔了。但不用紧,如果储君允许,我就不喝冲喜汤,为储君产下子嗣,以报储君对我兄之恩。”
这一刻,我真的后悔了。原来……原来他以为我是要他报恩才让他侍寝的!我穿上了里衣就生气地离开了寝室。
一个人坐在花园的草地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守在花园的小厮见了,惊慌失措地走开了。不久后,凌云来了,他心疼地问:“燕婷,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你别理我,让我静一静吧。”
他急道:“你都哭了,叫我怎么可以不理你?”顿一阵,又说:“你说,是谁伤了你的心?”我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自己自作多情,能怪谁?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开了。
半个小时后,他走到我面前,强硬地拉着我回到寝室。我回到自己的寝室后,不禁对眼前的情景一呆,因为严玉竟一丝不挂地被麻绳绑在床上。我惊愕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让燕婷那么伤心,自然是绑着他,任由燕婷处置了。”
我不禁笑说:“你们把我当成第二个刘茜了?”他看到我笑,自然松了一口气。“罢了。你先退下吧。”
他知道我不会真的虐待他,微挑眉说:“燕婷尽情‘处置’他好了。”
凌云退下后,我坐在严玉身边问:“真的任由我处置?”
“是奴才说错话,伤了储君的心。自当任由储君处置。”
我拿出一颗药性中等的春药,让他服下,说:“半个时辰内,你不能求我,也不能泄,不然我以后都不会让你侍寝。如果你办得到,半个时辰后我就会替你解除这药。”片刻后,红潮遍布他上半身,药性已发作。之后,我就硬着心肠背着他,不理会他的呻吟声。约莫半个时辰后,我自行解去了里衣,并趴在他身上。
他却挣扎地说:“储君,不要……”
我扣着他的脸,说:“你已经憋了半个时辰,难道你还要憋?”
我迎合着他的律动,让他把体内的火热冲入了我的体内。高涨的情绪回落后,他体内的春药也被解除了。
我解除绑住他双手的麻绳后,说:“没事了。”
他说:“储君用解药就行了,为什么要以身解药?奴才有没有伤到储君?”
“没有。而且,解药会有副作用(1),这样做才不会有副作用。”
他愧疚地说:“奴才活该被罚!”
“别说了。我不曾后悔让你侍寝,除非你无意于我。”
他受宠若惊地说:“怎么会……?奴才也深怕储君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才让奴才侍寝。奴才不知道储君的心意,才会说那样的话。”他自打耳光,说:“奴才活该被罚!”
“好了,好了!你再是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他激动地握着我的手。沉默片刻后,我们很有默契地缠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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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该解药副作用是令人呕吐,进而将胃里的春药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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