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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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肖不遥就跑进宿舍说:":昨天晚上,真是爽呆了,我把宿舍所有的热水壶都拿到楼顶去砸了,你去爽了没?”
由于我的电脑显示器没有关掉,在重新送电的时候,因为电流过大被烧坏了。我正在气头上。“我还没爽够呢,要不我们把显示器抬上去。”
“行了,别搞那么夸张。”
“我说真的!”
“行,要是今天晚上再停电,我陪你一块扔显示器去。对了,我昨天竟然在楼顶找到一包卫生巾,跟那玩意儿似的那种,真是神了,于是我灵感突发,写了一行诗,我来念,你听听。”肖不遥清了清嗓门,“我将爱的烙铁,逼向你的胸膛,终于逼出了你的口供——我不是处女。”
常乐听完,哈哈大笑,我却始终笑不出来。
中午吃过了午饭,我跟宋兹去听哲学课,这节课老师讲的是存在主义。存在主义大师萨特说,存在先于本质。人的自由是一种诅咒,人注定要受自由之苦。因为人没有创造自己,他却是自由的。人一旦被抛进这个世界里来,他就必须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负责。
我突然想到一行北岛的诗,“终于有一天,谎言般无畏的人们从巨型收音机里走出来,赞美着灾难,医生们举起白色的床单,站在病树上疾呼:是自由,没有免疫的自由,毒害了你们”。所有有时候,我宁可相信宿命论,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有点听不下去。我对宋兹说:“我有点头晕,先回去了。”宋兹说:“当心身体,别感冒了。”
我走回宿舍,躺在床上,心中充满了莫名的苦闷。常乐发我一支烟说:“抽烟也可预防**。”我抽了一支烟,竟然更加头晕起来,甚至有点反胃。我走到超市问有没有感冒药,服务员说已经卖完了。我怏怏不乐地又回来宿舍,常乐真召集人马打球,于是我也跟着去了。打完球,我出了好大一身汗,立即感觉全身舒服很多,便不容分手地洗了一个冷水澡。晚上吃了一碗牛肉面和一瓶啤酒,一觉睡到中午。为了是尽快去三心头不愉快的一片乌云,第二天第三天下午,我一直和常乐去打球吃饭喝酒和洗澡。宋兹打电话过来说:“这两天忙什么呢?”我说:“没忙什么。”两个人突然没什么话说。“那就这样吧。”我就挂了电话。

一天早上,我被一阵浓烈刺鼻的味道熏醒。我抬头一看,两名全身穿着白色防化服的医生正在宿舍里打消毒药水。张大山和单丹早跑出了宿舍,常乐把头往被子里一蒙。我不住的咳嗽引起了医生的注意,他们拿出体温计给我量体温,结果我的体温神奇地表现为38℃。两名医生立刻请示了领导,领导们经过商讨,作出决定:我们宿舍四人需要接受隔离观察。
五月一号,我们宿舍四人被送进东校区的十号楼接待中心。我和常乐分一个房间。常乐问:“你怎么搞的?”我说:“被他们熏得,你看看我哪里像得**的样子。”为了证明我的健康,我在席梦思上翻了几个跟头。
“也幸亏你,这里包吃包住,还有电视看,比宿舍舒服多了。”
我们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常乐问:“你还有没有烟?”
我掏出烟盒说:“只有最后一支了。”
“那你抽吧。”
我把烟点上,抽了一口,常乐又开始后悔,说:“也给我来两口。”
“你不怕**传染给你。”
“死了算了。”常乐把香烟抢过去抽完了。
护士送过来两个体温计,以便我们自己随时观测自己的体温。我把体温计计,往热水瓶里面一插,想看看有什么结果,结果是,暴了。常乐没事情做,就在那里作俯卧撑,叫的像春天一样,做完了弯起上下一样粗的胳膊叫我看看肱二头肌变大了没有,我说变大了,就像海绵吸了水。常乐不服气,说我的胳膊细得像根葱一样,自己没有还讽刺别人,然后继续变本加厉的做,在背上顶了一个茶几,和蜗牛差不多,估计过两天他就会觉得茶几不过瘾换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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