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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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中国已经进入抗战**的紧张状态。学校发下紧急通知,勒令所有在外租房子的学生全部搬回宿舍。常乐回到宿舍气愤地说:“都是那些樱花啊什么地花粉传播的**,我们学校那么多梧桐,到处飘毛毛,等武大的死光了,我们也一块跟着完玩。”在这种情况下面,校园里面走来走去的人都戴着一个白色的口罩,一时间,口罩奇缺,一个小小的口罩卖到十块人民币,而且还有上涨的趋势。因为买不到口罩,一些女生把自己的胸罩剪一个下做成情侣口罩,另外一个送给男友。我对宋兹说:“呀,**来了多危险啊,北京已经死了好多人了,你赶紧送个口罩我吧。”
实际上**按照我的推算并没有那么可怕,北京是重灾区,也就几百个人得了病,北京的人口上千万,所以即便是在北京得**的概率也不到万分之一,更何况实在千里之外的武汉,简直比中**彩还难,所以大可不必惊惶失措。后来,我把这个推算方法告诉了宋兹,宋兹说:“那我真是杞人忧天了。”
中午,我和宋兹去吃饭。大家都不在食堂吃饭,打了饭就带回宿舍或者带到教室吃。宋兹说:“要不我们也带回去吧。”我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下午,我去上新闻采访学的课。给我们上课的老师对我们说:“现在正处在**的非常时期,正是你们出去锻炼的大好机会,这对培养你们的新闻敏感和采访水平的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开始你们每个人自己出去采访一篇稿子,作为你们的最后成绩。现在下课。”我一听高兴地一路小跑,跑到宋兹上课的教室,在她边上坐了下来。宋兹小声对我说:“你怎么又不去上课,快回去上你自己的课。”
“下课了。”我说。
“刚上课,怎么就下课了?”
于是我把新闻采访学老师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原来如此。”宋兹说。
“你们的课比我们的有意思多了,现在讲哪了?”
“开始于十八世纪末的浪漫主义。”
“嗯,听听。”
我们抬着头看着讲台,哲学老师讲到:“有人讲到浪漫主义是欧洲人士最后一次对生命的共同进路,是欧洲最后一个伟大的文化纪元。这个运动最初是从德国开始的,最初是为了反对启蒙时期哲学家过于强调理性的做法。”
“这个老师讲得太没有意思了,还是我来给你讲吧。”
“别胡扯!”
“我是想让你了解真正的历史。”
“别说话了,我都听不见了。”
“这两位同学,有什么意见可以站起来发言。”
宋兹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我一下子跳起来说:“哎呀——老师,你讲的真是太好了。”我挠了一下大腿,继续说道,“不过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诠释一下浪漫注意的起源,我认为,浪漫主义兴盛于都市地区,这场运动的发起人呢就是一些不认真读书的大学生,他们有一种明显的反中产阶级的生活态度,他们经常在堕落街吃饭还赖帐,房东总是收不到钱,三天两头进学校的保卫处,没有超过一个月的女朋友,这么可怜了老师还要让他们在每学期末挂科,还有……就这些吧。这就是欧洲浪漫主义运动的萌芽。”
我说完的时候,下面哄堂大笑。宋兹赶紧拉我坐下。哲学老师说:“这位同学讲的非常生动,学生永远是时代的弄潮儿,浪漫主义也不例外,可以说浪漫主义运动可以说是欧洲的第一个学生运动。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唐诗,不是这个班的,因为您的课讲得好,我是来旁听的。”
“欢迎,大家为这位同学的精彩发言鼓掌。”
教室里想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原因是我的一番话道出了许多男生的苦衷。宋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说:“你还有点本事。哪看来的?”
“瞎掰得呗。”
哲学老师因为长时间讲课嗓子不舒服,咳嗽了两下,下面立刻有几个学生把口罩捂到嘴上,一看到有人拿出口罩,我就似乎感觉到**病毒正长着翅膀在教室里飞来飞去。哲学老师看出了大家紧张,于是说:“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下课。”学生们欢天喜地地走出教室,其实别的老师早下课了。
**时期,情侣们在课堂上公然接吻的事情一度灭绝,这主要是有赖于女生们的强烈抵制,有句话在女生中间一度非常流行“他好,我也好。”老师为了降低学生的到课率,尽可能降低在集体场合传播**的可能性,从来不点名。这正所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四月中旬,湖北也发现了**病例,据说已经传播到了武汉。各个大学开始封校,只有得到学院负责人的签字或者专门的通行证才能出入校门。学校找来几百个民工,把西边的围墙修得一米厚四米高。一米厚为了防止外面利欲熏心的人继续在墙上打洞做小生意,以前西边围墙上就有几个洞,从那些洞里我们可以买到花生啤酒鸭脖子卫生纸香烟避孕套打火机,甚至还可以洗衣服和定购火车票。四米高是为了降低学生们翻围墙的成功率。通往堕落街的西三门也被封了,那些堕落街的老板们因为断了财路,拉了几帮社会上的人马准备模仿陈胜吴广起义,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学校早有准备,叫来了三百的防暴警察,那场面相当壮观,围观者无数,其中一大部分人以为是是在拍电影,伸长了脖子到处找明星呢。

常乐躺在床上发牢骚:“操,要是**搞个十年八年的,我出去就老得不成样子了。”常乐鼓励大家找女朋友,搞生产自救。我以为他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真去找李思甜了。常乐把李思甜从宿舍叫出来说要和好,李思甜说不可能,立即转身就走。常乐围追堵截,李思甜打电话给一个一直追她的男生,让她来冒充男友。这个男生气势汹汹的赶来,说:“我是她男朋友,你想干什么!”常乐视死如归地说:“你是他男朋友,我是他老公!”男生见状落荒而逃,最后李思甜只能躲进女生宿舍。女生宿舍向来是男生的禁地,但常乐想都没想冲了进去,并且一直冲到李思甜宿舍。管理员阿姨拦不住他,只好叫来保卫科的人。常乐对李思甜说,我不会死心的,我还回会来的。这件事情一度闹得沸沸扬扬。本来大家都呆在宿舍闲着没事情干,刚好拿来当作免费的谈资。在舆论的抄作中,李思甜一下子变成新闻学院的头号院花取代了王薇薇的地位,常乐的外形被描述成《巴黎圣母院》里的敲钟人。
保卫处打电话叫我们过去领人。常乐签下自己的大名,从保卫处出来的时候说:“叔叔再见。”警察叔叔说:“还是别见的好。”
晚上,我们提了几罐子啤酒到楼顶喝酒。我们爬到最高的水箱上面,坐了下来。
“你真的很喜欢她?”
“经过这段时间,我发现自己只喜欢她一个人。”
“你不会又是一时冲动吧?你可经常这样。”
“这次绝对不是。”
“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我也不怎么明白。”
“那就是有一天你失去的时候才会感到万分痛苦,所以我要找回来。”
“那我祝你成功。”
我们两个人把一罐啤酒一饮而尽。常乐又马上拉开一罐子,喝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周围一片漆黑。
“停电了!”常乐扑通跳下水箱,“走再去超市搞几罐啤酒!过会儿就没了。”
我们两个人迅速下楼,趁乱混进超市。常乐胡乱塞了一些东西在裤衩里,我也在裤裆里塞了两根粗大的火腿。我们又迅速返回楼顶的水箱,检查战利品。
“你搞了些什么?”常乐问。
“两根火腿。”
“就这么点,我这有两罐百威,两袋花生,还有一包饼干。”
“这是饼干吗?”我拿着一包包装奇怪的东西问,仔细一看,卫生巾三个字赫然映入眼帘。常乐把卫生巾拆出来研究了一下。
“怎么是一根一根的?”我问。
“放在里面估计会舒服一点。”
“拿*不就破了。”
“现在哪还有那么多处女,在封建社会,*的平均寿命为十九岁,到了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寿命上升到了二十五岁。时至今日,平均寿命竟然不足十六岁了!”
常乐把卫生巾丢在一边,我们继续喝酒。许多男生都围在窗口鬼哭狼嚎,有人把玩上打牌用的应急灯搬到窗口当探照灯用,然后用水带袭击路上走过的女生。常乐说这个有意思,于是跑下宿舍,把热水壶装满了自来水提到楼顶,扔下去,热水壶啪地一下在地上炸开了。常乐说:“你也来一个,特别爽快。”两个热水壶炸开之后,我们又相继听到无数次相同的巨响。如果要追究责任,我和常乐无疑是罪魁祸首。幸好没有造**员伤亡,后来的几天学生们纷纷去学校超市抢购热水壶,给学校后勤集团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学校也没有追查此时。这正说明了学校和后勤是沆瀣一气的。我在网上开到一则消息说,武汉某个高校后勤趁着**封校的契机,大幅提高水电费和物价,学生苦不堪言,揭竿而起。因为正式媒体没有报道,有无此时也无从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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