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当了一回皮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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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醒过来,,彼得和我匆匆跑到自助餐厅吃了一些残羹剩饭。我一边拨着一根香蕉一边问彼得:“我们怎么去少林寺?”
彼得回答:“这里到少林寺就一百多公里,打车去吧。”
我心想老外就是有钱,说:“那我就跟你混吧。”
“混是什么意思?”
“就是白吃白喝不给钱的意思。”
“没问题,你就跟我混吧。不过你说过你要给我找个中国妞的,不许食言。”
“没问题。”
沿途,我们看见许多武术学校,彼得问:“这么小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学校?”我想了一会说:“中国有一位伟大的作家,擅长写功夫小说,每个中学生都人手一册,他的小说还被拍成了电视,在中国的每一个电视台播放,所以中国的孩子都想成为功夫高手,拯救世界。于是孩子们从全国各地来到被成为武林至尊的少林寺学习功夫,这些学校可能都是这位作家的亲戚朋友办的。”彼得说:“原来如此。”
汽车驶入登封市之后,继续朝西北方向走了大约十公里的路程。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峦不断地在眼前展开,山顶上烟雾缭绕,这就是嵩山。我穿着体恤不禁感觉到一丝寒意。
我们在少林寺的山门口下了车,刚好是中午,太阳当空,却不是很热。彼得望着山门的门额兴奋无比。
边上走过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热情地打了一个招呼:“Hello!”彼得用中文说:“你好。”女孩子穿着一件吊带衫和一条短得刚刚盖过略显平坦的臀部,脸上画了一点淡淡的状,唇膏鲜艳得恰到好处,倒也现出几分妖媚。
“她是鸡吗?”彼得小声地问我
“有点像。”我说。
“山门门额上悬挂的‘少林寺’匾额,是清康熙皇帝亲笔书写的。山门后大甬道和东西小马道旁立的许多碑碣,称为少林寺碑林。其中有两通碑刻是留学我国的日本禅僧撰写的。不介意的话,我想带你们参观少林寺。”女孩子继续绘声绘色地说。
听完我对彼得说:“这位是导游小姐,不是鸡。”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彼得。”
“叫我露茜吧。跟我来吧。”
彼得和我立即跟了上去。我们从穿着皮鞋的和尚手里买了两张票进了少林寺。露茜用蹩脚的英语一边走一边给我们讲解,彼得听得一头雾水,我只能听懂“这边走”“跟我来”这两句。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我问露茜。
“郑州XX大学,英语系,不过还没有毕业,暑假来一边打工一边体验生活。”
“那挺有意思的。”我说。
我们走到两棵巨大的银杏树旁边,树干遒劲,高耸入云。
“银杏树又称白果书,银杏树是雌雄异株的,但是这两棵却紧密的张在一起,不分彼此,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棵。这两棵银杏树已经恩爱了一千年,每年都能开花结果。许多不孕不育的夫妻都会在这里合影留念,希望早得贵子。”
我果然看见有许多夫妻模样的男女在大树前面合影。彼得掏出相机,也要和我合影。我有点为难。露茜主动上前来抓着彼得的胳膊说:“那你给我们拍吧。”于是我迅速按下了快门。
“少林寺在鼎盛时期,七进院落,规模很大。可惜在军阀混战的时候,军阀石友三火烧少林寺,把天王殿、大雄宝殿等主要建筑统统毁于一炬。”
“那些武功秘籍呢?”彼得马上问。
“一块烧了呗。”露茜无所谓地说。
“真是太可惜了。”
“你就是来找武功秘籍的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旅游风景的。”
“幸亏石三友,要不然准落入这些洋鬼子手里。”露茜小声地对我说。
“你说得对。”我对露茜说。
千佛殿是从大火中幸存下来的建筑之一,所以显得格外珍贵,游人只能在门口站着,然后伸出脖子朝里面探望。自然脖子长的人就可以多看一些。千佛殿内砖地上还保存着20多个深浅不一的洼坑,是往昔寺僧练拳习武时的脚坑遗迹。彼得见了感叹不已,说:“这些坑是怎么练出来的?”
“不见得就是练出来的,可能就是和尚事先挖好的,因为念经容易疲劳,坐在坑里面可能会舒服一点。”露茜说完又看了我一眼,她准是把我当成了知己。

“可能是和尚挖的,但不是因为念经舒服一点,这里是和尚练功的地方。大和尚为了检查小和尚的练功情况,就会看他们脚下的坑,坑深的就说明卖力了,坑浅的就说明在偷懒。但是练功实在太辛苦,于是小和尚们讲好了每人每天挖一点土,应付大和尚的检查,久而久之,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从千佛殿出来,我们看见许多人围着一个铜铸的大乌龟合影。露茜说,乌龟是长寿的象征,其实和尚也是怕死的,所以每天念经祈求长寿。我们走近乌龟。一名男子正跨在乌龟的背上得意的让自己的女友照相,只见一个巨大的*从两腿之间突兀地伸出。*乌黑发亮,因为每个祈求长寿的人都要去摸一下。彼得一边摸,一边让露茜给他照相。
千佛殿东侧的白衣殿,三面墙绘有少林拳谱壁画,壁画生动地表现少林寺和尚练拳习武的情景。我和彼得说:“这就是你要找的武功秘籍。”彼得立刻放下背包在边上一板一眼地比划起来,许多路过的老外也停了下来和彼得一起练。彼得告诉他们,这就是武功秘籍。
再往里面走,是少林寺的钟楼,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就是由此而来。许多人正拍着对撞一口大钟。刚到山门口的时候,彼得和我就听见钟声不绝于耳,原来如此。我们也去排队,排了许久,轮到我们的时候已经是急不可待,于是一口气撞了十几下,顿时地动山摇,非常过瘾。我们刚要走,一个老和尚给来拉着我们说:“你们还没有给钱呢,刚才你们撞了十一下,每下是十五块钱,这样吧,我算你们十下,再给你们打个八折,所以是一百二十块钱,看你们撞得满头大汗也不容易。”我和彼得一说,彼得顿时哑口无言。经过一再讨价还价,我们给了一百块钱走人。
我们从少林寺出来,又去了西边山脚下的塔林,这是历代住持的墓地。彼得有点扫兴,说:“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吃饭吧。”
“我知道一个挺好吃的地方。我带你们去吧。”
于是,我们打了一辆车一直朝登封市区驶去。一路上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好像认识了很久。过了一会儿,又突然没了声音。我坐在前座,从后视镜里面看见露茜把头枕在彼得的肩膀上面,双目紧闭,嘴唇微微张开,像是睡着了。彼得看见我正看着他们,于是耸耸肩膀作无辜状。不料肩膀击中露茜的下巴,露茜把咬中了自己的舌头。
露茜所说的好吃的地方是实际上是一家海鲜管,这里的鸡尾虾是出奇地贵,是我们那的十倍。但彼得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一份。估计彼得把一个月做外教的钱都花在了这顿饭上。吃完饭是下午六点,露茜说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她家就在郑州市区,回去拿点衣服。到了我们住的宾馆,已经是晚上九点。彼得问要不要一起在喝点咖啡,然后把今天露茜给我们导游的帐结了。于是我们一起在宾光的咖啡厅坐了下来继续聊天。我对服务生说不要咖啡,给我来一杯红茶就可以了。我一边喝茶一边抽烟。彼得和露茜坐在一张沙发上面异常亲热。十一点的时候,露茜作出一个决定今天就和我们住一起。彼得欣然去前台又定了一间房,然后以我打呼噜声音太大为由,把我赶到另外一间房里面。
我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一台古装戏,皇帝整天不务国家大事,为了儿女私情茶饭不思。我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原来是露茜。
“是你啊。”
“帅哥,我看你一个人挺无聊的,这样吧,我一个要好的同学就住附近,不嫌弃的话,我马上打电话过去叫她过来陪你。”
我点上一支烟,说:“好啊,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太感谢你了。”
露茜说:“不客气。”然后伸手把我嘴上的烟拿过去吸了一口说:“你等着。”
我盯着电视机,坐立不安地看了十分钟。我又点上一支烟,掏出笔,在纸上留了一行字:
亲爱的彼得,你要的中国妞我已经帮你找到了。我走了。祝你在中国玩得愉快。
我提着背包飞快的下了楼,一直走出宾馆的大堂。感觉空气非常清新,我掏出手机,拨通董琳的电话说:“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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