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于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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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的好米朵......你怎么这么难过啊?别哭了好吗?看得我心里发疼。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要相信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丢了**吗?!丢了我们就把它在找回来,总能找回来的。我会帮你的,好不好?”在电话里我已经把事情和她说了于子一来就开始对我劝慰起来。
米朵正是我这个可怜女人的名字,我的全名叫蓝米朵。说话的人是我的朋友,她叫于子。她正是我所深深爱着的人,那个能够给我温情的人。我作为一个女人爱着这个女人,但我觉得这也同样合情合理。如我爱着我的**一样,也好比一个男人爱着一个男人。可那种情感却并非不够真诚,我对我们之间的爱没有怀疑,而是认真的对待着。我平时喜欢叫她于子酱。这个名字很适合她,因为她长的漂亮,皮肤又好,白里透红光滑且细腻。所以我想,她如果是一盘鱼子酱的话一定特别的好吃,简直可以说是鲜嫩可口。她是我唯一要好的朋友,唯一的亲人或者爱人。事实上,她或者更象我的妈妈或者姐姐妹妹,对我的那份关爱只能用无比厚重来形容。有时候我还觉得她就是我的爱人,因为我怀疑自己爱上她了。而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确实很爱她。但我不想觉得自己是个同性恋者,我总觉得那是一份正统的情感,一份具有着同样意义和尊严的爱情。至今没有一个男人走进过我的心,我只对她感兴趣,什么话都只想对她说。也喜欢她温柔的怀抱和她圆润的**。而她也象爱她自己那样爱我,对男人总是没有信任,更不用说爱上男人。也许除了她的父亲。所以,我在哭完之后的第一时间里,打电话给她。我只能打给她,除了她我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如此依赖和信任了。你或许觉得我十分的可怜,只有一个朋友。但是,我觉得一个真正的朋友已经足够。况且,她并非只扮演一个单纯朋友的角色。一个人没有更多的爱分给太多的人。所以,我只有她。这并未让我感到有什么遗憾或可怜的。我给她电话的时候,虽然她还在上班,但是第一时间请了假就来了。她在一家大集团当公关部经理。她急匆匆的赶来,就象我出车祸死了似的,而她象是急着参加我的葬礼。我想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许她不会这么快来,一定会当场晕倒。因为她经不起那样的打击,她需要我,正如我需要她一样。
“你说的轻松,让你的**也丢了试试,不跳楼才怪!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亏你还是我的好朋友呢!真是的,也不说帮我想想办法。还在那儿大言不惭!”我责怪着于子说。
我向来对她说话都是任性的很,极少顾及过她的感受。也许是我仗着比她小一岁的原因。但是她从来都不介意,却对我呵护有加。象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一般人决对甩门而去,但她却不会。
“我的小宝贝!好了,都是我不好,我赔礼道歉还不行?可是你现在这样子,我怎么能静能下心来想办法呢?最起码要先止住你的哭泣吧!你安静了我才能想办法啊!你看,我要是不诚心关心你的人,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是不是?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和你一样的着急。可我又感到很茫然,我想象不出这件事情的原因和结果。这样的事儿,我是第一次听说。简直把我都吓蒙了,真是让人理不出一点的头绪来。而且这一切竟然是发生在你的身上,这太奇怪了!太不可思议了!不是吗?”于子说着,好象丢了**的是她而不是我。
看她的样子,和我早上醒来时发现一切时的感觉一个样。除了吃惊还是吃惊,可谁又会不吃惊呢?这样的事情简直比看见鬼更恐怖,象把手伸进了人的心里那样摄人心魄,却又无可奈何。
“你以为我就不明白吗?!不然,叫你来干嘛!”我还是不停的埋怨她。她并不顾及这些,而是想着这件事,眼睛里充满了不信任却又不能不信任的矛盾色彩。
“是,这个我清楚。可是,我真的很奇怪!”看样子此刻的于子,比我更奇怪这件事。
“不如我们报警吧!也许警察有办法。他们什么奇怪的事儿没有见过啊!”于子说着,好象打定了注意。不过她还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等我回答。以便准备做出确切的行动。
“你以为我是丢了皮夹子吗?!好让那些我不认识的人,那些戴着大盖儿帽子的警察闯进我的家里。他们会在我的前胸看来看去,查找证据搜集指纹。然后把我的家翻个底朝天,我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状况!别人还以为我是吸毒妹,而那些警察是在我的家里搜K粉,摇头丸或者冰毒的。人家会怎么想我!又会怎么看我!你的办法太老套,而且会直接影响到我的声誉。那样不行!”我拒绝了于子的意见。
“也许他们会打扮成便衣来,别人认不出他们是警察,这样不就行了吗?”于子继续献计说。
“你又在胡扯,他们不会为了一个丢失**的女人这样做的。我猜他们肯定不会的,我又不是什么唐三彩,不是什么青铜器。或者是什么远程巡航导弹的核心技术资料。你让他们扮成国家安全局的人,谁会这样听你的安排,别做梦了!那样的话我的**就更不能保证了。即使是一少部分的人知道,我也不能忍受。说不定他们会在茶余饭后说:天哪!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不见了,看样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可能是汉白玉做的,也许是钛金属做的!他们说完,然后在一起哄堂大笑。回到家里还会把它告诉他们的老婆或者情妇,让我变成他们做完爱之后的甜点嚼上半天?!你觉得你能忍受这些吗?”我生气的说。
于子看着我,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也许事情不会象你想的那样糟糕,你太悲观了。你是个绝对的悲观主义者,而且喜欢胡思乱想。”她说到。
“你是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儿!如果是你,还不知道会不会比我现在好一点呢!”我真的急得有些生气了。我感觉于子并不能真正体会到我的感受,有些失望。无限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但我又想,可能确实是我太悲观。我怎么能怪她呢?她又不是我,又怎么能百分百的感受到我的心情呢?我心里又开始大乱起来,不知不觉泪水又涌过我的脸。象两眼永不干涸的泉水一样流淌着,从下巴掉落到胸前的衣服上。
“好了,小米朵!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想出更好的更有效的办法。首先你要有信心,要信任我。我做为你最好的朋友,是能够切实的感受你的心情的。我为你焦急为你哭泣,可这样对你又有什么用呢!我们现在更需要冷静和理智。不然永远无法理出一个头绪来,你说呢?”于子见我又开始难过就赶紧安慰说。
我听到她的这番话稍微的平静了一些。她总是显的比我要坚强,也比我更能冷静的对待突发事情。真不知道没有她我还能依靠谁。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孤儿院长到六岁,然后被人领养,可如今他们已经离我而去。经历如此的经历和变故之后,我想在自己的性格中有了太多的缺失,人格上也可能有某些缺陷。但这些都是我的狐疑,而实际上又有几个人能够了解一个孤儿的内心呢?!在读高中的时候,我和于子因为是同学而相识。并且,成了最好的朋友。她一直把我当成妹妹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每次想到这些我的心里都会暖意浓浓,感动之情更是溢于言表。现在我又想到这些,更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了。我倒在于子的怀里,她象母亲一样默默的抱着我。我们彼此都不说话,让安静象一条直线一直向前延伸,也不顾它能延伸多长或者多久。
现在已经是下午,阳光从宽大的窗口散了进来,懒洋洋的。外面的天空很蓝,这是个云淡风轻的日子。而这么好的日子,我却遇到这样的事情。想想都令人沮丧!无论是相对于这好天气而言或者相对我而言,我们都会有许多的缺撼之感。不过有于子在,我又感到希望了。她能填补我内心的那些缺憾。于是我又鼓励自己,想着阳光会跳动起来,活泼的象个孩子。他会搂着人们的脖子笑逐颜开,而那个时候,我就又能拥抱着它。我想我可以把柔软的**贴上去,贴在他热情的胸膛上,就那样紧紧的抱着它。但愿它不是太烫,而只是暖暖的温柔模样;就象于子的怀抱一样,摩挲着我的身体......
小米朵,小米朵....我的小宝贝儿!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于子在叫我。那喊声起初象是在很远的地方,就象从草原尽头的雪山上传来似的。而我正站在雪山之颠,似乎依晰看到了辽阔的草原上成群的绵羊在草地上追逐。我看得是那么入迷,忘了身在何处。可是那声音又慢慢的近了,仿佛贴着我的耳畔。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于子的脸,天使一样的脸;她确实是个美人儿,连我一个女人都这样觉得。我竟还在她怀里,可能是我睡着了一会儿。睡觉总是有梦的,假如你醒来觉得自己没有做梦那一定是自己忘了。
“你醒了?我是想问问你,今天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是啊,我都忘记了。”可能于子也忘记了。我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我从她的怀里坐了起来,靠在沙发上,捋了捋零乱的头发。
“几点了?”我问于子。
“你看外边的天都黑了,我也没有看时间。”这时她站起身,去拿右边沙发上的那个银色卡其尔手提包。女人们最近都喜欢这个牌子的包,我也有一个。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说:
“都七点多了!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还做红烧肉好不好?我记得上次给你做饭是.....什么时候了?”于子问我可又象在问自己。
“好象是上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天,那天你正好休息。”我说。
“是啊!最近太忙了!都没有好好照顾你,才出了这档子事。”于子转过身看着我。好象满心的愧疚,她似乎很多时候,都把照顾我当成一种责任。或者已经成了某种习惯,就象妈妈对自己的女儿;丈夫对妻子,姐姐对妹妹那样。
“你毕竟还要工作啊!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那也不是你能够阻止得了的呀!还是工作比较重要,尽管没有我重要。”听到我的话于子笑了,然后她就进厨房给我们俩做饭去了。
………
很快于子就把饭菜做好了。她把一盘盘的菜和盛好的饭端到餐厅的桌子上,然后就叫我坐过去,准备开饭。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那种心底的感动却无法言说。只是在心中不停的涌动,象大海里的波浪一样难以平静。丢了钱的人还是要吃饭,我也只能学他们。尽管我不曾丢过钱,但我想自己现在的感觉足有胜之而无不及了。钱还能挣,可谁能挣一对**给我呢!我在自己的安慰之下端起了面前的饭。放在平时,也许我早就闻到大米的香味了。可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可我还是吃起来,我不想让于子和我一起挨饿。
“好香啊!太好吃了!”我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慢慢的嚼了起来。也给于子夹了一块。
“你也吃啊!”我欢喜的说。
“你吃吧!看着你吃我就饱了!”
“那好吧!你就看吧!不过等下别饿晕过去就行。”
“鬼丫头!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于子笑着说。嘴里还嚼着米饭。
我一边吃着饭,一边和于子聊着她最近的情况。我向来不知道关心她,只是她对我从不放松。吃饭的时候,我想忘了那刚刚才遭遇的苦难。于子帮我分散了注意力,正减轻着我内心挣扎的痛苦。这正是值得庆幸的,我庆幸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于子。而她是我的唯一。
当我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一震。一个可怕的想法飞过我的脑际。那想法简直让我有点儿恶心,还差一点儿我就把嘴里的饭菜吐在餐桌上。我终于又把那个突然飞过的念头说给于子听。也许她同样会觉得恶心,但我毕竟不是故意的。
“于子,你说我的**要是被人偷去,他们会怎么处理啊?还有要是他们是好久没吃过肉的野人,你说他们会不会象我们现在这样呢?把它做了红烧呢?”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象我们现在这样,你想说什么呢?”于子听的糊里糊涂,不明所以。
“我是说,他们该不会把它做成红烧肉了吧!然后,就象我一样正大口大口的吃呢?”我的这个想法不停的在脑子里飞快的旋转起来。差一点儿让我晕过去,要不是我赶紧扶住桌子的话。这真的是个够大胆的假设,我竟然佩服起自己的想象力来。但于子才不认同我的想法,她肯定觉得我是受打击过度,神经开始错乱了。

“你胡说什么呢?!世界上哪有这么变态的人啊!亏你想的出来,我看你的思想是够变态的。”她一边说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真的是个变态狂似的。
“我只是害怕真是象我想的那样,日本人不是就喜欢把死婴红烧了吃吗?!他们还冠冕堂皇的放在一个大餐盘里,用刀叉切着吃呢?他们学西方人用刀叉太不自然,真是一些十足的拿来主义者。我看着就别扭,更别说他们喜欢吃死去的胎儿和幼婴了。”
我刚说完。于子就赶紧捂住里嘴,好象差一点儿就吐了。我想我复制了自己的感受,但这不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哎呀!死丫头别说了。多恶心啊!你想我把吃下去的饭都吐出来还给你啊!真是的,你这纯粹是胡说八道嘛!那还是人吗?!我可不信你说的那一套,快别说了。不要在这样胡思乱想了,你如果总是这样的话,早晚会成神经质的。”于子有点生气了。她觉得我想的太离谱了。然后她就把筷子放下了。于子看着我,又伸出手来摸摸我的头。看来她是怎么也吃不下去那些红烧肉了。刚才的情景被我渲染的太真实,连我也没有胃口了。我觉得自己的想法糟糕透了,更不应该说给于子听,而让她有想吐的感觉。
“你也没有发烧啊!怎么净说疯话呢?”
“人家也不想的嘛!可是有时侯我也管不住自己的脑袋。有什么办法呢!它总要思想的嘛。不然人怎么会有潜意识呢?这就是潜意识做怪,你怎么能怪我呢!要怪只能怪我肩膀上这颗不安分的脑袋,它可是我的主导者。”我还满心的委屈似的说着。
“好了,我不怪你了。可是你不许在说了,我会几天没胃口的。”于子看着我,她的目光在窥视我的眼睛的深处。她想看看我是不是已经被害的变成神经病了。我的行为令她怀疑。我们谁也不吃了,只好放下手中的筷子就此做罢。可于子还是盯着我看,我在此刻成了一个金字塔或者狮身人面像。成了不解的谜。而她在猜想,我是否还是个正常的人。发生的一切象个恶作剧,更象一个大开特开的玩笑。或许她担心自己被我愚弄了,不是被我愚弄,而是被其他什么人愚弄。
“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还没有病入膏荒呢!真是的,就因为我奇怪的想法。你就觉得我是个精神病?!”于子赶紧解释说: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是关心你嘛!就是想好好看看你而已。她解释完这些便把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最后,落在了餐桌上的一堆惨局里。
“好吧!先把眼前的这个烂摊子收拾了在说。”她说着站起身来。
我们的这顿饭算是完成了。事实上,我们几乎没吃下去什么。我坐在沙发上,于子去收拾餐具了。她不让我帮手,把我当成了一个病的不轻的人。而我只好安安稳稳的坐在那儿,做冥思苦想状。俨然一副思想者的架势,我的脑子里还是在想着那个刚刚突如其来的念头。我也想这世界上究竟有多少象这样的怪事。或者根本就没有一个或几个如此变态的人。而那不过是我的臆想罢了。关于日本人吃死婴的事儿也是听别人说的。应该不足为信。我的心里稍稍安稳了些。可我又想,难道这是我对自己的自我安慰吗?我不确定的在心里问自己。也许我正在欺骗着自己。在这古怪的世界里,什么样的事情才算正常?又是什么样的事情才算古怪呢?那些经常发生的事情总是容易将被人们接受,那是因为来自社会的逼迫。不接受你就是个异类,是个怪胎。我想人类的适应能力真的算够强的。人们总是喜欢勉强自己,让自己失去自我。不过,似乎每个人都不把这放在心上。因为人们都在这样做,只要照样子做就是了。可那些从未发生过的事呢?人们同样也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少数的新生事物,不管是对是错起初都是遭到质疑的。只有等到多数人开始这样做的时候才会被默默的认可。这就是人的秉性。可为什么我成了第一个承载和适应这怪事的人呢?它看上去多么的不公平,可放在谁的身上才算公平呢?我不知道。就一个善良的人来说,我想我不该觉得这事情应落在别人身上。我的想法是它应从来都没发生过。想想吧!这样的时候我还能对自己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呢?后来我想到了一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也许这真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尚情怀。也许,我只是个怪胎。
“走吧!小米朵,我们到外边的小公园里走走吧!都在房子里憋了一整天了,再这样下去的话,真的会憋出病的。即使不病也会发霉的,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你现在不能着急,着急也没有用。毕竟它发生的太非夷所思。于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她一边说,一边直直的看着我。她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她整个人都显得异常高大。对于一个充满了智慧,有着冷静的思维能力的人,我想我不得不听她的。她向来是个理智的人,有一颗冷静的脑袋和一颗镇定的心。真是了不起!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走出门去,走在公园的小径上;空气很流畅。我在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在房子里时多么的沉闷。小巧的公园就在我住的小区里,近在咫尺。平时我无所事事的时候,总喜欢在窗口那儿望着公园里的每个人和每件事。象在动物园的围笼外看着里面的动物一样,不过我想自己有时侯也是别人眼中的动物。有时侯你看着人们,人们也看着你。公园的面积虽然不大,但设计的很有情调。是中西结合的设计理念,对于人工造景的艺术造诣来说它近乎完美。我挺喜欢它的样子,象过去那些大家族里驯养出来的小姐般乖巧驯顺。
夜色真好,风更是温柔的象个少女。夜在黑暗里悄悄的袒露着自己的身体。人们总是被它的神秘所迷惑。但又总探不出个究竟,千年前的人们和现在的人们一样,只会在这样的时候涌起一些思念或者忧郁。人的情感和思绪总是受着昼夜交替的影响。就这一点,人就是十分脆弱的。来来往往的风拂着人的耳垂,燎人心玄。我们都沉默着,不想说话。就象夜不想发出一丝声音,它太安静了;简直静的人受不了,所以人们就自己制造声音。哪怕是刺耳的噪音也行。无声无息的草地上,人们倒显得自然放松。城里的那些繁华街巷里的吼声象是低些了。可我又感到好象谁要来打破这儿的幽静,我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图谋不轨的人。于是,我安心了。后来在草地上走了一会儿,我们不约而同的在草坪上坐了下来。我不禁仰头望着夜空,他多深邃啊!象是一个魅力十足的陌生男人的眼睛。我有些着迷了,可是他只在我的内心杜撰下才显得有吸引力。若回到现实,我却对他们敬而远之。在遥远的黑色幕布上没有月亮,只有数不清的星星。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我猜着他们的心事,他们也猜着我的心事。我们俩还是没有说话,于子和我一样。只不过她是躺着的,似乎觉得那样的确很惬意。有那么一会儿,我象是把一切的现实都忘记了。拥有了那么一会儿,从现在开始已经变得难得的安宁。但是它很快就消失了,一切真实的感受又都回潮似的折回来。它们在我的心里跳跃,嚎叫着;想让我注意它们。我竟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胸部,那里却平平如野,空洞无物。那个时候,我恨透了它们。我想我确实恨那些偷窃我**的窃贼,这简直就是个莫大的侮辱。我不可想象他们是怎样的把它们抓在手里,不停的捏着。可是我却又无可奈何!我挨着于子躺下了,在继续的安静里。往那深深的夜里下沉,我仿佛躺进了一口井,它却没有底……
于子发觉我在抽泣。用胳膊把我挽住,把我的脸放在她柔软的胸前。我的脸感觉到那明显的凸兀,如水一般的柔软。那种感觉是那么好!那是我从未有过的体会,我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了一个女人的似水柔情所能带来的最美妙的感觉。我是那么的依恋这种感觉,以至于我有了深深的感动。仿佛它能穿透我的皮肤和骨头把感受传给我的心,一直到我内心那最柔软的地方。然后就在那儿停留下去。我的心开始有些强烈的颤动,那颤动震动着灵魂。她轻轻的浮起,我似躺在纯洁白云的深处。我被她的温柔掩埋和包围,这让我屈服。因为她能融化我那仅有的一丝倔强。而我终无力反抗她。这时候,她又用一个女人特有的温柔声调对我发出醉人的声音。
“小米朵,别哭。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很快就会把**找回来的。你要有勇气来认真的面对这一切啊!........”
而我此刻在生活的旋涡里已经懂得,勇气无法减轻一个人的痛苦。它只是给人承受痛苦的能力。我不喜欢它,却也不讨厌它,更无法拒绝它,我只是需要它。就象我需要这夜色里的星星一样,我把那当成于子那双太阳一样的眼睛。它让我感到希望,给我所有的包容。她的眼睛亮若繁星,那也许就是希望的光亮,它能一直照到我的心底深处最灰暗的角落里。可是,我并不能了解星星的心事;它们和这夜的苍穹一样,都是一种无法达到的深邃。有时侯他深沉的可怕,那里面就隐藏着他的本性,他的本性就是吞噬一切。而它也并非一个有魅力的陌生男人,只是具有那些品质,那些让人迷惑的品质。
“你的**和我的一样美好!”我对于子说。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沉默的她让我感到她也变得深邃了,如头顶的夜色一样。我终于没能猜出她的心事。她在我心里变成了这样一个夜晚,这样的黑色幕布上挂着那数不清的星星。而那些更深的黑色里,会是一幅怎样的光景呢?而我眼前只是一片黑暗,没有看到任何的影像。
“米朵....你能猜到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我不能,你已经被融进这夜色了。象个神秘的天体,我实在想不出你的心事来,就象我看不透这夜色一样。也许你在想一个男人吧!”我有些苦笑着说。
“不对,我在想如果丢了**的人是我,我此刻的心情该是怎样的。可是我无法想象出来那样一种感受。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就这么简单,所以我只能感受你的心情,却无法感受出它究竟糟到什么程度。我无法代替你来承受,所以我很难过。我为自己不能代你承受而难过。那么,你不会怪我吧?!”于子叹着气说道,我能想象她和我一样沮丧的心情。
“不会的,于子。你已经让我很安慰了。我理解你,因为你是那样的理解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有一个象你这样的支撑。也谢谢你让我贴着你的**,贴着你温暖的心......”
“傻丫头!又在说傻话了。你是别的什么人吗?!你是我的小米朵,我唯一的小米朵,就象我唯一的**一样。说的话怎么那么生分呢!”于子轻轻的责怪到。
由此在我看来,女人是很注重情感的,有时更胜于男人。最起码要比男人们纯粹,他们总是有些占有的杂念含在其中。和那种女人对于女人的情感而言,也许它就象男人对待真正的义气之举。男人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是纯粹的。但那总归太过粗犷,缺乏着女人般的细腻。因为男人永远无法体会:“女人之间所存在的那种更有张力的情感。”而我和于子之间正存在着这样的情感,这是一种界乎爱情和友情之间,无法给予定义的情感。这或许让人迷惑,但我却十分喜欢这种感觉。就象月亮喜欢地球那样。一切似乎没有界限,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在懵懂之中进行着,永远不会落幕。我想我就是为此而生的,没有比这更加高尚的理想,也没有更加绝妙的梦幻。什么都无法比拟她和我之间的感情,那是超然物外的与众不同。有时侯,我觉得我们之间就想鱼和水的关系。鱼和水并非爱情的关系,却也不只是建立在单纯的依赖关系之上的。总之,这是一种完全模糊的概念。可那种感觉的美好却异常的清晰震动着我的心灵。它象海岸线上的波浪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没有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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