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节 文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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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信皱眉打量眼前几人,另外四人均是一身轻便武装,腰间统一佩剑。一粗豪大汉,腰肢壮硕,双手互挽在胸前,正皱眉打量着杨信。左旁一白发老者,身子瘦削,与紧身武装搭配得实在难看,他一脸微笑的盯着武文武。
再是身后一凤眼年轻女子,武装紧贴婀娜娇躯,刹是诱人,发型古怪,感觉非是中原人,一脸冷漠,象是无视眼前景象。最后乃一俊俏年轻男子,五官端正,脸庞菱角分明,一双大耳朵!眉心有一红点,只是面色过于煞白,最奇怪的是,他一直紧闭双眸。
那儒装中年人哈哈一笑,咧嘴道:“想不到你这小子仍在生?自夷陵小渡口一见,别来无恙嘛?咦?为何不见剑邪之女?她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么?”杨信一愣,冷冷道:“还好,死不了。”
那中年摇头苦笑道:“在下武驰,文武乃是我小侄,小子你还是将他放了吧!”杨信“呸!”的吐了一口沫,咬牙道:“老子本就是拼死而来,哪会…”突然武文武猛然挣开他手,向前冲去。杨信大吃一惊,急忙充盈真气一拳印在他背上。
武文武闷哼一声,忍痛跄踉几步,舍命走前,模样狼狈之极。杨信急得怒火中烧,猛一咬牙,下了杀心,轮起拳头向武文武脑袋击去!突然武驰身子跃前,冷哼一声,冲了过来。杨信暗叫一声不好!只见武驰甩出左手,一下子扫开杨信的击拳。
杨信心叫完了!只差一线!拳头便印中武文武的脑袋,至少可拉着他共赴黄泉,顿时暗叫一声“嫜姐我对不起你”。随后身子感到武驰的气浪,杨信闷哼一下,跄踉退后数步。武驰稳立在前方,轻蔑的盯着杨信,双眸渐渐眯细。杨信立稳脚步,心中叹息,唉!如今没了人质,那就是待宰的羊了。
那白发老者一把扶着武文武,淡然道:“十五,来看这小子死了没。”身后那年轻男子轻轻踏前,接过着武文武,扶他坐下,伸手探脉。武文武不断喘气,偶尔咳嗽两声,样子异常痛苦。杨信吞了一口沫,只见武驰皱眉道:“文武无碍吧?”
杨信浑身冷颤,只见那被唤做十五的年轻男子,由始至终都不曾张开眼!却象是能看见眼前景物那般!诊治动作相当顺畅。只见他柔声道:“无碍,没中要害,右肺些许内伤,调养一下便无事。”声音相当柔弱清脆,杨信听得浑身鸡皮疙瘩,又是一个娘们!
武文武喘息一回,愤怒道:“驰叔!替我将那小子的骨头拆了!”武驰听罢回过头来,大喝一声将真气爆发。杨信心中渐渐恐慌起来,只见武驰目露凶光,脚一蹬便冲了过来。杨信顿时吓得闭起双眸,不敢再看,叉起双手搁在面前,心中大叫完蛋!
突然“卟”一声气浪声响,杨信一愣,为何武驰还未杀来?旋即睁开双眸,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那白发老者立在自己身前,将武驰震退回去。
武驰一脸错愕,大喝道:“十一你要作甚?!”杨信心中震惊,十一?十五?莫非是诛商的‘子’?只见门口那大汉缓缓走来,立在杨信跟前,垂头道:“属下九,参见信少主,武家与日曜关系不错,希望信少主手下留情。”
那白发老者亦缓缓转身,垂头道:“属下过去得罪信少主,请原谅九、十一当时无知之罪。”杨信心叫我的娘!当下一脸好奇的看着那几个穿武装的人,清一色向他垂头施礼。武驰一脸震惊的望着几人举动,哑然道:“他、他是‘弑宋’的儿子?”杨信一愣,立刻皱眉深思,如此说来恐怕武家还不知隐曜之事!
杨信定了下神,既然四人要护着自己,那起码小命得保也!想罢谨慎的望向武驰,只见他依然一脸惊魂未定。那十五男子轻轻立起,娇柔道:“信少主是否主子的孩儿,与你武家无关,你们只需记住,他是我们少主就行了。”
杨信心想莫非是杨仲天的关系?突然武文武急忙爬起身子,便往屋外跑出去。杨信一愣,深知他见如今情况不妙,定会逃跑,想罢急忙喝道:“放心!我只想找武公子问些事情,绝不会伤他性命!”说罢冲向门口。四人果然乖乖让开,武驰大吃一惊,急忙出手拦住杨信,可惜那四人哪会让他伤到杨信?当下屋内再次乱作一团,真气四处激荡。
杨信趁混乱冲出屋外,顿时见到正在逃跑的武文武。他刚好走过浮桥,回头一看,见杨信一脸奸笑的向自己追来,当下哭喊一声娘亲,拔腿就跑。杨信咬紧牙关,若让武文武逃到院子门口,自必然会惊动守卫!那到时就麻烦了!
武文武心中喜悦,眼看就到院口,慌忙大喊道:“救命哪!杀人哪!”杨信暗叫一声不好!只差些许就追上武文武,希望守卫听不到呼叫吧?杨信摇头苦笑,这可能么?却是突然一愣,只见前方武文武一脸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杨信追到假石山旁,见院口两个守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秀气的书生背影,头戴白冠,正盈盈负手立在院口。他象是知道杨信的到来,缓缓转身。杨信尴尬的抓了抓脑袋,哑然道:“诺诗小乖乖来啦?”穆诺诗娇哼一声,盈盈走过来,皱眉道:“你这人太过分,如今可好了,段姐不见了!你安心了吧!”
杨信大吃一惊,颤声道:“什、什么?莎莎不见了?!”随后眼神恍惚,颓然道:“怎、怎么会…”,穆诺诗叹了一口气,突然望向湖中,轻声道:“里面有人正交手,我们快走吧。”杨信一愣,回过神来,奸笑道:“武公子,麻烦你先睡一觉,嘻嘻!”
武文武吓得眼泪都出来了,随后脖子一疼,闷哼一声便失去意识。杨信将他抗在肩上,撇嘴道:“他娘的!每回都要我背人,这有天理嘛?”穆诺诗嘟起小嘴道:“难道杨少想在下背他么?”杨信一愣,“呸”的一声,不屑道:“咱们诺诗乖乖小仙子,哪轮到他这种龌龊之人污蔑?他想得美!”
穆诺诗捂着小嘴娇笑起来,欣然道:“之前是小乖乖,为何又多了个仙子噢?”杨信一脸坏笑的望着她,轻声道:“诺诗一直乃我心中仙子咧!”说罢哈哈大笑起来,穆诺诗面红耳赤,娇嗔道:“你、你又赖皮。”
杨信喘气道:“是噢,名号太长也不好,象应老头那样就别扭的很。”穆诺诗“啊?”了一声,一脸好奇的望着他。杨信想起应于淳,不知他们还好么?想罢叹了一口气,微笑道:“诺诗小乖乖,此地不宜久留,走咧。”说罢走到石山取回包袱,随后抗着武文武走出院子,穆诺诗一愣,一脸莫名其妙的抓了抓白冠,旋即追了上去。
一处荒废的院落,杨信一脸烦恼的坐在树下,随后垂头不语。穆诺诗静静的坐在他身旁,前面躺着正用麻袋装着的武文武,只露出脑袋,仍是昏迷之中。穆诺诗皱眉道:“如今你明白啦!段姐不知哭的多厉害。”杨信方才听她叙述完事情的经过,喃喃道:“莎莎生我气,我不会怪她,这也好,起码她以后见不着我,就可安稳活下去。”
穆诺诗叹气道:“这只是你所猜测,需知世间许多事,非是你我能预料。或许玄龙气与宿体的关系,你仍未完全知晓,莫要如此快下定论。”杨信大字型的躺在地上,颓然道:“无论如何,这回又是我错了,再次将女子弄哭,我真没用。”
随后望向穆诺诗,微笑道:“疯子呢?”,穆诺诗一愣,欣然道:“方才我两出来寻你,一直毫无头绪,稍后便回去客栈一趟,发现段姐与痴儿不在,行李亦不见了。所以在下与疯子只能分开寻找你二人,他到郊外去看看有否段姐的踪影。”
杨信“哦”了一声,坐了起来,望着穆诺诗微笑道:“诺诗如何想到来仙誉祠?”穆诺诗一愣,尴尬道:“之前与疯子寻了多处地方,均不见你踪影,后来在下想到詹堂的妓院生意,本应是在下到郊外寻段姐,让疯子来此地,可是疯子问我妓院是…何…我…”穆诺诗声音越发变小。
杨信听罢哈哈大笑起来,喘气道:“后来呢?”穆诺诗顿时垂下脑袋,脸蛋微微泛红,轻声道:“我、我便说是许多女子的地方,谁知疯子一听,象是很害怕,说无论如何宁死不进,所以在下就…唉,你两都是怪人。”
杨信“哦?”一声托起下巴,喃喃道:“疯子象是很害怕女子?”旋即想起封子戴修炼死气不能破身之事,当下恍然大悟,点头道:“这亦难怪,疯子怕女子实属正常。”穆诺诗看他自言自语,好奇道:“为何如此说法?他怎么了?”
杨信一愣,如此尴尬之事,如何能与女子相说?当下哑然道:“诺诗莫要问了,杨少我怕你听了尴尬。”穆诺诗一愣,想起封子戴的心愿,心中一暗,叹气道:“是咧,或许疯子对其他女子都很害怕。”

突然武文武传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杨信哈哈一笑立起身子,一脸坏笑道:“嘿,武公子要醒了,有好戏看喽。”说罢走到武文武跟前,轻轻蹲下。武文武迷糊的睁开双眸,旋即大吃一惊,发现自己被套在麻袋内,动弹不得,慌忙道:“符、符少侠饶命,小人错了,小人自会尽快命人将小嫜交还于你。”
“啪”一下,武文武“哎哟”一声惨叫,吃了杨信一个耳光。杨信冷冷道:“小嫜是你该唤的吗?”武文武胆战心惊,颤声道:“是、是、小人不敢,小人尽快命人将曹小姐还给少侠。”穆诺诗秀眉轻皱,淡然道:“杨少,待在下问他些关于荔堂之事。”
武文武一愣,打量一下身穿男装的穆诺诗,微笑道:“姑娘说的是,在下必定知无不言。”穆诺诗“呀”一声娇呼,慌张道:“你、你怎知道?”杨信“噗”一声捂嘴偷笑起来,武文武错愕道:“姑娘虽是一身男装,贴上假须。但常人一眼便看得出呀,有何奇怪?”
杨信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穆诺诗听罢尴尬的垂头不语,难道自己的装扮有问题吗?武文武见穆诺诗如此模样,为了自己安全,当下拼命进攻,欣然微笑道:“姑娘或许不知,姑娘你美眸**,小鼻诱人,樱桃双唇羡煞旁人,且肌肤白嫩无痕,在下斗胆讲一句,姑娘绝对是绝色美女、惊为天人、倾城倾国…”
突然“啪”一声,杨信再次狠狠赏他一个耳光,喝道:“虽然你所言非虚,但谁让你多话了?我有让你说话吗?”武文武口肿脸肿,颤声道:“是、是,小人不敢,小人闭嘴。”穆诺诗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盈盈蹲在杨信身旁,皱眉道:“荔堂到底为何抢马?”
武文武一愣,瞄了一眼杨信,只见他一脸奸诈微笑,模样相当可怕,武文武顿时吞了一口沫,望向穆诺诗道:“抢马是‘诛商’的提议,作为相助詹、柯势力的条件,至于李游龙抢马,则是碍于邓署的命令。”
杨信大吃一惊,诛商要马?莫非真如穆诺诗所言?不过深知诛商一向反宋,当下亦觉合理。穆诺诗微微点头,好奇道:“为何邓署会如此做法?他该不会赞同詹天峰等人与外人联手,到底连州发生何事?”
武文武轻咳一声,欣然道:“邓署虽年纪老迈,却依然是荔堂重心人物,唯恐有乱子,詹天峰知邓署欢喜美女,所以在他身边安下几位美女,以至邓署听信谗言,再者邓署之妹邓晴,亦是忠于柯一兴,邓署还如何能分辨是非呢?”
穆诺诗皱眉道:“若是如此,詹、柯想做瓜分荔堂的地盘,李游龙与邓蓉亦劝服不了邓署是吧?”武文武点头道:“邓署早已被詹天峰手下美女弄得糊里糊涂,反过来对付李游龙。再者李游龙只是个鲁莽之人,眼下势力日渐被削弱,可惜他人又老实,不敢得罪邓署,啊,姑娘真香…。”
武文武深吸一口气,一脸陶醉的表情,后果可想而知,自当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杨信大喝道:“莫要再多嘴!虽然你所言非虚。”穆诺诗一脸苦恼的揉了揉额头,苦笑道:“你两都不要多嘴好么?”
武文武原本嘴巴微微内陷,如今却是肿得异常厉害,他操着古怪的腔音道:“是、是、姑娘言之有理,在下不再多嘴。”杨信抓了抓头,一脸尴尬的望她。穆诺诗叹了一口气,淡然道:“那即是说,詹、柯二人只要将李游龙一除,剩下的邓蓉亦不会反抗她爹爹,荔堂便随手可得。”
杨信好奇道:“诺诗象是得知许多消息?”穆诺诗欣然道:“是疯子告诉在下的。”杨信恍然大悟,想起封子戴说过柯晴经常将荔堂之事向他道出。武文武呆呆的望着穆诺诗,一脸感叹道:“汝诺若诗,诗般绵诺,诺诗、诺诗、这名字实是太美!在下感到正置身于旖旎之境。”说罢一脸感触的凝视天空。
穆诺诗那美丽脸蛋轻微抽搐,旋即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随后一脸恬静自若,淡淡的道:“杨信,给我打。”杨信听罢大声应命,之后是武文武哀号之声四起。穆诺诗没好气的立起身子,看着杨信不断毒打,突然想起一事,微笑道:“好了杨少,若打死他,我们就做不了大英雄了。”
杨信“啊?”一声停下手脚,转过头来道:“此话怎讲?”穆诺诗双手负背,旋即“嘻嘻”一笑,双眸眯成月牙儿,露出雪白的贝齿,她心想是装出狡猾模样,却是将两男看呆了,杨信更是将她那束羊须忽略掉。穆诺诗见杨信呆望自己,旋即轻咳一声,微笑道:“要辛苦杨少了,我们带他去找李游龙。”
杨信回过神来,皱眉道:“诺诗有何打算?”穆诺诗竖起玉指,轻托下巴,脑袋一歪微笑道:“眼下只有两法子,一是劝服李游龙与邓蓉反抗邓署,莫要坐以待毙。二是带着他找李游龙,随后去劝服邓署。”
杨信“哦”了一声,一脸奸诈的望着武文武,咧嘴笑道:“对噢,我们的武公子可是人证,武家与詹天峰的生意来往众人皆知,若武公子之言,恐怕邓署亦不能不信服咧!”武文武顿时生出一股寒意,慌忙道:“这,这不太好吧?这会有损我家声誉。”
穆诺诗微笑道:“武公子觉得事到如今,你仍有选择么?”武文武急忙道:“这、这…”杨信奸诈笑道:“麻烦武公子再歇息一会。”武文武大吃一惊,大喊道:“不、莫、莫要如此!好疼的…哎哟!…!”
杨信一脸笑嘻嘻的望着穆诺诗,欣然道:“那疯子怎办?”穆诺诗拍了下袍子上的灰尘,微笑道:“放心,之前在下与他相约在此等候,我们留下消息,他看到便会赶来。”杨信突然站起来,嘟起嘴道:“诺诗能否不要老在下、在下的,怪别扭。”
穆诺诗一愣,尴尬的抚弄一下发鬓,轻声道:“诺诗如今当真容易被看穿吗?”杨信微笑道:“恐怕你需带上人皮面具,方能骗过常人。”穆诺诗听罢轻咬下唇,瞥了杨信一眼,皱眉道:“算了,反正也是热的难受。”说罢嘟起可爱小嘴,往破院内走去。
过了一会,杨信张大嘴巴,一脸震撼的望着穆诺诗出来,如今一身淡蓝无袖绸衣,背负佩剑,露出粉嫩藕臂,淡蓝短裳褂子,一双修长美腿引得杨信顿时口沫狂吞。宽大腰带紧束,显得酥胸丰满娇挺,美好身段表露无遗。
穆诺诗盈盈来到他跟前,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酥胸微微晃动,旋即甜笑道:“凉快多了,早该不穿那么厚了,毕竟是夏天。”说罢取出发带,微微垂头,弯起双手扎着秀发,待整理一番后,发觉杨信死死的盯着自己胸脯,当下娇喝道:“喂!你这人真是…诺诗生气了。”
杨信吓了一跳,慌忙收回目光,晃手道:“诺诗莫生气,在下无心,对,无心之失!”穆诺诗见他如此模样,顿时捂嘴一笑。杨信心中震惊,如今穆诺诗取下假须,或许她身段非是最好,但若说相貌,在杨信见过的女子之中,确是无人能及。
杨信顿时想起武文武所言,喃喃道:“美眸**,小鼻诱人,樱桃双唇羡煞旁人,肌肤白嫩无痕,绝色美女、惊为天人、倾城倾国…”穆诺诗听罢气得直跺脚,娇喝道:“笨蛋,快带上武文武,我们尽快去找李游龙,需知世事无常,若慢一步,便让詹、柯得逞了。”
杨信一愣,回过神来,毅然点头,随后抗起武文武,皱眉道:“我们该去何处?”穆诺诗松了一口气,欣然道:“贺州临贺,若弄马匹走陆路,恐会引来荔堂人马,所以我们走水路。疯子向我说了,他见过李游龙,而且印象不错。”杨信错愕道:“疯子对李游龙的印象不错?太不可思议了。”穆诺诗双手一摊,耸肩道:“谁知道?走吧。”
两人匆匆往埠头走去,可怜的武文武如今连脑袋亦被麻袋套上,更被杨信肆意挤压,完全当他是货物一般。杨信突然唤了一声“诺诗”,穆诺诗一愣,回过头来,好奇道:“何事?”杨信稳了下肩上的武文武,挨近她身边,轻声道:“恐防武文武逃跑,我们该轮流盯着他吧?”穆诺诗微微点头,好奇道:“然后呢?”
突然杨信一脸坏笑,戚眉弄眼道:“那我们在船上只要一间房,轮流盯着他吧。”穆诺诗一愣,脸蛋渐渐泛起两片红晕,微微垂下脑袋,掰弄着手指,嘟嘴道:“你个笨蛋,又赖皮…随便了。”说罢急忙转身上船,不再理他。杨信看着她那可爱模样,诱惑迷人,顿时浑身都松软了,“卟”一声武文武重重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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