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节 风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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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洛敏拉着封子戴躲进一间民居,如今已入融水,封子戴闭上双眸感应一会,发觉并无异样,旋即从怀里掏出“贺晓”带上。邱洛敏一脸惊讶的望着他,小嘴圆圆的张开,心中震惊不已。封子戴苦笑道:“现在邱姑娘明白了吧?”
旋即真气内敛,打乱气息,邱洛敏微微摇首,一脸难以置信的道:“想不到圣主竟然认‘云梦仙人’,识如此精致的面具,恐怕只有他才能造出。”封子戴听罢一愣,云梦仙人是谁?不会是王秋茹吧?一脸惊诧道:“不是‘云梦盗’吗?秋茹何时变成‘仙人’了?”
邱洛敏一脸错愕的道:“秋茹是谁?”封子戴哑然道:“这面具便是她的小弟所赠,难道…”当下脑袋一歪,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邱洛敏显然摸不着头脑,哑然道:“那…算了,不提这个,圣主如今能以此身份相见,亦是对洛敏的信任。”
封子戴苦笑一下,淡然道:“在下早已说过,答应了薇儿,放心吧,在下事后会到苏杭御心宫一趟。”邱洛敏“嘻嘻”一笑,欣然道:“圣主说话要算话噢!御心宫一众姊妹都很期待你到来呢,嘻嘻。”
封子戴听罢,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几个女子已经折磨的他越发讨厌雌性,若是进到御心宫?当下颤声道:“那…那御心宫有…有多少女子?”邱洛敏听罢玉手托着下巴,美眸斜上凝视,一脸思索的模样,随后妩媚一笑道:“若算起各地分坛,该有数百人吧,年轻女子若占大半之数。”
封子戴暗叫一声不好!他现在已认定女子喜欢扯人家到处跑,幽薇薇如是,任雪荨如是,珂水如是,连况念亦如是!倘若如此,封子戴已感到数百女子围着他,娇声震天!随后一人扯他一处,顿时想起常人说的官家酷刑,五马分尸?!不对,该是百马分尸!
封子戴大吃一惊,身子猛震了一下,邱洛敏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举动,好奇道:“圣主为何一脸恐慌?”封子戴慌忙轻咳一声,回过神来,淡然道:“没事,那有劳邱姑娘引开白道,在下伺机而行。”
邱洛敏欣然点头,微笑道:“那圣主自己小心,驶开白道之后,洛敏便会到广州相助圣主。”说罢甜美一笑,赏了他一个媚眼,扭着婀娜的步子走下楼梯。待邱洛敏一走,封子戴顿时浑身打了个冷颤,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封子戴走到阳台,皱眉深思,目下只需注意三人,当然就是百丈门的“独龙”钟沙,与童紫妙、何欢。封子戴静静的注意着楼下街道,想不到融水如此繁华,各种外族摆卖商品,街上热闹非凡。
邱洛敏已经集合好人马,封子戴看在眼里,心叫不好,她如此大模大样的引起白道注意,不知他们会否中计?随后见邱洛敏一行女子消失于视野内,顿时看到白道的人马悄悄跟随其后,封子戴将脑袋缩后些许,只因他已看到百丈门三人,深知精神锁会让对方察觉,不敢大胆注视,当下只偷偷扫一眼白道的人马。
随后白道众人亦斯然离去,封子戴心中忐忑,现在走?还是稍等片刻?倘若等下去,万一邱洛敏安排的假货被拆穿,白道的人自然会回来。但是现在走,他又怕不小心遇上百丈门三人,唉!如何是好?
封子戴想起王秋茹,若是她再赠送几个面具,那就不用麻烦了!封子戴想罢摇头苦笑,剑眉一皱,自己岂可如此无胆?若是这样,怎可完成晓儿的心愿?虽不明段长庭的行为,但他确实帮助过自己,又岂可浪费他一番心意?
当下毅然下楼,迈步走出街道,往县城外埠头走去。封子戴松了一口气,虽然不能用灵域,但起码发觉并无异样,亦无人突然跳出来拦路,徐徐来到埠头,心中好奇,为何各大门派都如此出手阔绰?他们习武立派不是为了强身健体?
旋即伸手入怀,摸着邱洛敏给的几十两银子,摇头苦笑,究竟她们哪来的银子?为何自己一直如此穷?想起幽薇薇说过的任务,心中好奇不已,到底那是如何一回事?难道银子就是任务得来的?想罢四处留意路人,终于发现一汉人男子,匆忙上前请求他代为翻译,那汉族男子看着封子戴手中白花花的银子,欣然答应,随后二人登上渔船,度过融水。
封子戴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连忙请他代为购置干粮,到驿站雇了一匹好马,封子戴正想上马,突然那男子一脸猥琐微笑的立在他身前,双手摩擦着道:“大哥的事办妥了,嘻嘻。”封子戴一脸错愕,旋即微笑抱拳道:“有劳兄台了。”说罢转身摸着马鞍。
那男子突然揪着封子戴的衣角,依然一脸微笑的道:“大哥该打赏一下小人吧?”封子戴心想,打赏?竟然好奇道:“这是为何?”那男子露出错愕的神色,随后不屑的嚷道:“求人办事,没打赏那怎么行?看你一脸粗犷,还以为是阔绰之人!居然如此吝啬!算了!当老子有眼无珠,白忙一场!”说罢猛一甩袖,愤然转身离去。
封子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那男子生气离去,嘴上还喃喃的咒骂着自己的祖宗。封子戴摇头苦笑,身子一跃,稳稳跨上马背。突然封子戴想起征贵千的船夫,莫非应该打赏?顿时明白为何一直无人让他搭载,封子戴想罢喃喃道:“原来如此。”
封子戴不再多想,骑马不停往东南疾行,很快便到达桂州境内,沿途越发觉得奇怪,广南路不是南蛮之地吗?为何桂州汉人越见越多?均是三五成群的雅儒之士,封子戴旋即皱眉深思,心想是否发生了大事?
道上迎面驶来一两马车,封子戴早已见怪不怪,心想又该是那些文人雅士吧?为何桂州境内如此多?随后目光不经意扫过驾车座上,一身家丁装的男子,封子戴浑身一震,急忙喝停马匹,随后瞳孔晃动,一脸惊讶的望着马车上的家丁,是个胖子。
马车逐渐驶近,那胖家丁亦注意到封子戴,旋即“啊”一声惊叫出来,随后一脸恐惧的盯这封子戴。“福哥?怎么了?”轿内一女声传出,随后帘布揭开,一美丽女子盈盈出来,绣美细眉,水汪双眸,笔挺鼻子,小嘴微翘予人一种正派感觉。一身朴素布衣,扎起蝶髻,秀发乌黑亮泽,身段虽较为高挑,却是酥胸丰满,凹凸有致。
那胖家丁一脸恐惧的颤声道:“小…小姐。”那女子嘟起小嘴嗔道:“笨蛋,我说多少次了,莫要再唤我小姐,该唤我丽儿。”说罢一脸微笑的挽着那胖家丁的手臂,突然一愣,象是感到他身子不停颤抖,随后那女子向封子戴望来。
“啊!”一声娇呼,女子同样一脸恐惧的盯着封子戴。封子戴不知为何,双眸渐渐一热,眼眶内泛起泪水,眼前竟是儿时的玩伴小胖,与师家的师丽。封子戴见两人如此惧怕自己,心中一酸,想起自己虽然非是屠杀她一家,但的确是害了师老爷与师淑芳。
封子戴叹了一口气,毅然翻马落地,徐徐走到马车跟前。小胖回过神来,肥胖的身躯一挺,护在师丽身前,颤声道:“你…你要做甚?”封子戴心想该如何解释?简直不能解释嘛!难道说死气控制自己心志?谁会相信?不过亦只能如此。当下淡然道:“在下只想向师小姐道歉,别无他事。”
师丽轻咬下唇,突然跳落马车,小胖吓了一跳,紧张的叫了一声“小姐!”慌忙跳下马车,抓着师丽的小手。只见她猛一甩开小胖的手,走到封子戴跟前,双眸泛红,怒喝道:“你害我爹,杀我姐,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
封子戴无奈,胡言乱语道:“若非在下,恐怕师家上下无一幸免。”师丽听罢,哈哈大笑起来,小胖一脸担心的扶着她,只见师丽笑罢,一脸愤怒道:“你还有理由了?你知我心有多痛吗?”封子戴一愣,苦笑道:“在下实在是不得已,那时我心志被控,你们若是不信,在下亦无办法,况且师姑娘如今不是还有小胖照顾么?”
封子戴说罢方知说漏嘴,急忙捂起嘴巴,却发觉又乃一司马昭举动。师丽一脸皱眉深思,小胖却突然松开她的手,颤抖着身子走到封子戴跟前,凝视着他双眸。封子戴被他看的浑身不自然,慌忙别过头去。
小胖缓缓举起手指,颤声道:“你…你…是呆子?”封子戴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小胖会否原谅自己,但他很想知道其他伙伴都到哪去了,当下一脸无奈点头,小胖一脸错愕道:“怎,怎么可能,呆子你长得这般模样?”师丽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举动。
封子戴一愣,缓缓取下“贺晓”,两人均惊呼一声,小胖身子颤抖,哑然道:“真,真的是你。”封子戴再叹了一口气,淡然道:“那次若非见到小胖,我想我不会清醒过来,在下深感无奈。”小胖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摇头道:“你当真心志被控?”

师丽皱眉道:“你便是福哥常提到的呆子?”封子戴心中不是滋味,显然觉得很别扭,他觉得无面目面对二人,当下急忙道:“小胖,寇准呢?香炉呢?杂草呢?徐殃呢?他们人呢?都到哪去了?”
小胖听罢,一脸颓然道:“当年,杂草和香炉惊慌回来,告知你的事,我们都吓了一跳,随后寇老大说此地不宜久留,便带着我们逃跑,谁知半路黑风寨的人杀到,寇老大走失了,徐殃的身手你也晓得,他也逃掉了,不过我估计他两应该安全。”
小胖叹了一口气,惨然道:“剩下就是一群年纪小,跑不快的孩子,被黑风寨的人抓回去了,我也是其中之一。我们当然不甘心,千方百计想逃跑,被关了两年,可辛苦了,一天到晚做粗活,睡的少吃的不好,奴隶那般对待,我们都觉得迟早会被折磨死。可是日子一长,香炉一向胆小嘛,便渐渐变得甘心了,但我和杂草依然想逃跑。”
封子戴皱眉深思,小胖突然带着哭腔道:“后来我和杂草成功逃脱,却,却是追兵到来,我们见无路可逃,便跳下悬崖,跌落汉水。那时我就吓晕了,但是杂草没丢下我,你知我体重,是我!是我害了他…!”小胖说罢“哇”一声哭了出来。
师丽轻轻将小胖搂住,娇柔道:“笨蛋,又来了。”封子戴紧咬牙关,冷冷道:“黑风寨!”小胖伏在师丽的纤肩上,抽泣道:“之后,师家老爷经商,刚好路过潜江,便救了我,三小姐当时也在,还有已经不行的杂草……”说罢再次嗷嗷大哭起来。
封子戴深吸了一口气,轻揉按太阳**,大家都是儿时玩伴,亦是他人生中最平静的日子,竟如此便阴阳相隔。师丽叹了一口气,爱怜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人死不能复生。”随后冷冷的望着封子戴,淡然道:“你是福哥的朋友,以你的修为,我亦不能把你怎样。虽不知你所言是真是假,但确实人死不能复生,或许那天没有你的话,我和福哥都得死。”
师丽皱眉冷言道:“但是你毕竟杀害我爹我姐,我绝不会原谅你,但我不会阻止福哥与你来往,毕竟你们是儿时的好伙伴。”封子戴一愣,皱眉道:“大小姐还好么?”师丽听罢垂头不语,小胖擦了下眼泪,抽泣道:“大小姐自那次后,就变得疯疯癫癫,不过放心,她身体健康,我会照顾她的。”
封子戴想起边誉强行压着师淑芬的情况,叹了一口气,当时自己多幼稚,竟还不知欢好之事,对于被不喜欢的人强来,亦难免伤心,但若说变成疯癫?又为何如此?封子戴想罢摇头苦笑,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反正女子心思对于他来说实在难以猜测。
封子戴想起一事,急忙道:“对了,为何桂州如此多汉人?”小胖平复一下心情,欣然道:“临桂府是出名的旅游胜地,风景一流,自然许多文人雅士到来咧。”封子戴心想原来如此,当下抱拳道:“在下仍有要事,就此告辞,能见回小胖,呆子很开心。”
小胖一愣,突然送给他一个深情拥抱,封子戴吓了一跳,被他肥肉压得喘不过气,却又无可奈何。小胖缩回身子,双手搭着封子戴的肩膀,欣然道:“呆子长的真俊,小胖嫉妒了,哈哈。”封子戴一脸无奈苦笑,小胖一愣,微笑道:“对了,小胖如今叫萧福,与小姐住在临桂…”
师丽娇哼一声,揪着萧福的耳朵娇嗔道:“笨蛋,我生气了。”萧福“哎哟”一声,撇嘴道:“是,是,我与丽儿住在临桂,呆子你如今要去何处?对了,你有名字了吧?”师丽甜甜一笑,挽起他的臂弯。封子戴见着二人,颇感欣慰,淡然道:“封子戴,在下要去一趟广州。”
师丽“啊”一声娇呼,一脸错愕道:“你,你就是封子戴?”萧福一愣,好奇道:“丽儿怎么了?”师丽皱眉道:“你个笨蛋不爱听江湖事,当然不知,如今封子戴可是御心宫圣主,正被白道到处追捕呢!”萧福听罢“啊”一声惊呼,猛然望向封子戴道:“呆子,你,那你还不快逃?”师丽撞了萧福一肘,嘟起小嘴道:“你以为人家是你?就会跑,人家武功高强。”
封子戴摇头苦笑,淡然道:“无碍,在下还有这个嘛。”说罢缓缓带上“贺晓”,师丽看罢一愣,垂头不语,封子戴心中一暗,显然觉得师丽不想看到这张脸。萧福感觉气氛怪异,急忙道:“呆子以后有空便来临桂找我,记得啊。”封子戴微笑点头,毅然转身翻上马背。
告别萧福与师丽二人之后,封子戴策马疾走度过白石水,幸好桂州汉人较多,沟通起来方便。同时感到外族的快马果然厉害,可价钱比中原的马匹还要便宜,封子戴当真百思不得其解,旋即到达荔浦县外,正准备度过荔江。
封子戴在郊外歇息,放着马匹进食,幽幽的坐在树下。想起萧福与师丽二人的情景,渐渐生出一股难以解释的惆怅,二人象是生活过的相当幸福,有点象任雪荨一家的景象。为何自己不能够如此生活呢?想起晓儿,若是与她如此归隐山林,那该多好。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想起这方面的问题,封子戴不知为何会想起这些,但是他很快便发觉,那是不可能的,因为眼前已经站着一老者,正凝视着他。封子戴叹了一口气,心想邱洛敏还是不能将全部白道引开啊。
老者一身灰蓝间纹绸衣,外套宽松黑袍,双眸细长,羊须浓眉,颧骨甚高,头发几缕花白,两侧长长的发鬓。最特别的是,他身上环着一把“轮子”,封子戴未曾见过如此怪异武器,圆轮状的刃身,有着握柄,似是相当锋利。
只见那老者嘴角一翘,微笑道:“小子的调虎离山之计不错,可惜不能瞒过老夫,你那面具确实巧夺天工,想不到江毛毛那老猴子,竟与你有所来往。”封子戴一愣,徐徐立起身子,心想谁是“江毛毛”?竟有如此怪诞的名字?
突然那老者大喝一声,右手握着圆轮一甩,黑大袍潇洒飘起,背后纹着白色“伏”字。封子戴暗叫一声不好!只见圆轮疾飞往右方,随后“嗥……”一长声低鸣,封子戴的爱马就如此倒在地上,喘着大气颤抖几下便一动不动。圆轮象是颇有灵性,自动飞回那老者手中。
封子戴暗暗叫狠,如此断我逃跑,若是白道众人赶来,自己就麻烦了。当下摆出架势,虽然不知那老者是否真气内敛,但亦只好一战,尽快到驿站,再雇一匹快马逃跑。那老者不屑道:“小子听着,老夫乃伏龙‘乾坤轮’解千愁,不杀无名之辈!”
却是封子戴那还听他废话,他早就进入备战状态,百会高度集中,立马催发死气充盈双拳,向他冲去!解千愁咬牙切齿,显然被他如此无礼之举所激怒,哪有人连话都未说完就开打?当下握紧乾坤轮,格住封子戴一击。
解千愁震退封子戴,依然稳立原地,封子戴大吃一惊,解老头如此内功修为,确实了得,跄踉立稳。却见解千愁轻蔑一笑,淡然道:“死气?雕虫小技,不就是无法卸劲而已?有何惧怕?”说罢大喝一声,只见他衣衫起伏不停,象是狂风卷袭。
突然解千愁右手一甩,乾坤轮疾速飞转而来,封子戴剑眉一皱,身子跃右,突然心中惊讶,只因那乾坤轮自然追向他来。封子戴见躲不了,猛一咬牙,双拳齐出,“蓬”一声击退乾坤轮。封子戴暗叫一声不好!一股霸道真气冲入体内。
封子戴心中震撼!这不是自己的死气吗?气劲完全卸不去,只感到死气在双手内急剧狂串,封子戴心想我命忧矣!该如何阻止死气?他忍着剧痛,突然想起道家真气,对!封子戴想罢急忙收回死气护体,缓缓催发道家真气到双手,冲向正反噬的死气。
奇怪的事情来了,只见道家真气渐渐被反噬的死气所吞食,瞬间消散。封子戴心急如焚,突然一愣,感到双手那反噬死气,吞食完道家真气后,竟然逐渐变得安稳,剧痛顿时大减,随后死气缓缓归于关元。封子戴松了一口气,急忙意守百会,再度催发死气,只听到解千愁哈哈笑起来,轻蔑道:“小子如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感觉不错吧?”
封子戴徐徐站起,淡然道:“前辈有心,在下无碍。”解千愁顿时止笑,一脸错愕的望着封子戴,哑然道:“小子你居然无事?”他想到封子戴内功修为仍欠缺火候,当然无能力将死气排出,就算他能够如此,亦大大耗损他的真气,却是见他一脸无恙的表情,顿时心中大惊。
解千愁自问亦是费了一番苦劲,才可张他的死气引致乾坤轮中,还治其身,如今得不偿失,当下一脸愤怒的盯着封子戴,暗下狠心,此子不除必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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