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节 岳父剑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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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信觉得自己浑身虚脱,不知是何感觉支撑着他,他沿途就停下来两次,而且只在泽地喝了点水,摘了几个野果充饥就继续北行。符信感到自己玄龙气劲强行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自动的运起小周天,争取恢复些许体力。
此时娇小的王秋茹,就象大山般压着符信。符信脚步缓了下来,他只觉得喉干舌竭,还有点窒息的感觉,脑袋只剩下一点清灵。却突然想起时间不多,只得再次加快脚步,符信甚至听到自己的喘息声,疾走的风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王秋茹依然没醒过来,符信面色煞白,“卟咚”一声再次摔倒在地。他吃力的撑起身子,一双半蒙的眼睛显得他极为疲惫,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王秋茹再次搁上背,“呼”一声吐了口大气,再深深的吸了一口,猛然抓稳她的双腿站起,再次前行。
夜晚泽地极为难行,却因冬至天气寒冷,泽地快变成冰原。还好如此,使符信精神稍微清醒了些,若不他可能早就倒下,狠狠的睡一觉再说。不过他想起韩嫣,柯一明,他仍想有生之年再去孝顺一下他两人,还有况念,杨芯,甚至穆诺诗,符信现在脑袋全是她们的样子,他咬紧牙关,忍住双脚的酸痛,现在的他完全是面目狰狞的盯着前方。
只是符信不知,他如此苦撑三天,渐渐已踏入《落叶身法》五重之境。那种超乎常人的忍耐心志,柯一明用了十年才能达成啊!
符信突然心中一震,热泪盈眶,他终于看到前方地势渐高。荆湖一带都是低地沼泽,若地势渐高则表示他将要逃出沼泽了。他如猛兽死前反咬那般,拼尽全力向前冲去,符信憋着气,一鼓作气跑到干燥的地表上,突然背上的王秋茹身子一动,一双小手紧紧的环住符信的颈部。
符信知道王秋茹终于醒了,他心神一松,想功成身退那般“卟咚”一声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王秋茹没惊叫,只轻轻的扶起符信,搁在背上站起。她扫视了四周,只觉符信刚来的后面再也不是泽地,变成了平原。
王秋茹背着他叹了一口气,迈步再次往南方跑去,不过她知道这不是回头路,而是将会见到长江。在背上的符信模糊闻到一股幽香的气息,他觉得很舒服,安然睡去。
“啊”一声,符信惊醒过来,却感到自己被王秋茹背着,王秋茹听到他叫声,身子愣了一下,淡然道:“符大哥醒了?”她语气很平静,没有激动,也无欣喜。符信挨着她的小脑袋,闻着她的发香,微笑道:“累死人咧,秋茹再背我会吧。”
王秋茹轻轻“恩”了一声,继续向前走。两人终于见到长江了,符信落了下来,伸了个懒腰道:“哈哈,还是出来咧!”旋即想起一事,他立马转身向王秋茹道:“秋茹,原来那四个老”突然嘴巴被王秋茹双唇堵住了,双手环着符信的后脑勺,整个身子挨着他,闭上双眸,正深深的吻着符信。
符信双手搂住她的纤腰,嘴巴微张送去舌头,他感到王秋茹自然的迎合着,两舌缠绵着,她呼吸渐渐浑浊,身子开始颤抖,一双小手环的更紧,胸脯越发压紧符信。符信感觉到王秋茹象是想把整个娇躯容入自己体内的感觉。
唇分,符信看着一脸含羞的王秋茹,见她双眸晃个不停,剧烈喘息着,小嘴微张,一副娇人羞态甚是可爱。王秋茹轻咳了一道,喘息道:“秋茹都知道,符大哥不用说,秋茹身子还晃在空中之时就醒了,只是一直不能动,不能言语,秋茹好怕。”
符信顿时明白,双手紧了一下,王秋茹自然的把头挨在他右肩上。符信欣然道:“原来秋茹一直都醒着咧,难怪符大哥摔了你两次都不醒。”王秋茹“咿唔”一声娇哼,小手轻锤了一下他胸膛,撒娇道:“还好说,那两摔可疼喽,不过符大哥没丢下我,秋茹很开心噢。”
符信咧嘴笑道:“我符少虽非什么好人,却不会言而无信,哈哈。”符信感受着她的小手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胸膛,很是舒服,然后道:“对了秋茹,此地乃何处?”怀里的王秋茹轻声道:“对岸该是城陵关了,虽是初冬,但现在是正午时分,我想冰该融了,符大哥我们去渡口吧。”说罢拉着符信的手就走。
符信吓了一跳,哑然道:“还坐船?!老子现在才发现每回坐船都必定出事啊!”他心想起第一次坐船被韩嫣柯一明虏走,然后又是被几个“子”追杀,连这趟在也在半路出事!符信心里有阴影,赫然道:“我宁愿自己做木筏也不做船。”
王秋茹看他如此摸样,“噗”一声笑了出来,咧嘴笑道:“好啦好啦,意外而已,符大哥乖噢。”说罢硬拉着符信到了渡口。
王秋茹欣然道:“过对岸而已,我们坐小船不就行了嘛。”符信心想起小船?那不就是和况念分开之前吗?想罢颓然的点了点头,确实是并无借口推搪。随后两人租了个船夫,那船夫颓然道:“唉,快年关,年关难过,趁着冰融赚两趟小钱吧。”王秋茹一把塞了他十几两银子,把一旁的符信吓了一跳,心想果然是侠盗啊,不过也不用给这么多吧?留点给我嘛!
那船夫喜的快哭出来,千谢万谢,又是叩头又是跪,弄的两人甚为尴尬。符信连忙扶起他,那船夫一脸欣喜的驶着小船渡江。
王秋茹坐在木板上,一脸微笑的凝视着他,符信被她看的痒痒的,心想总算与她度过几趟患难,其实她人也不错,就是个子象个小女童而已。想罢符信挨近了些,左手搂住她的纤腰,微笑道:“娘子身子无碍吧?不能动不能说,那实在是可怕。”王秋茹摇了摇头,微笑道:“自符大哥背着秋茹跑出泽地,秋茹就能动了,检查过身子也并无异样。”随后垂下头,轻轻的道:“符大哥两番相救,秋茹不知该如何报答。”
符信嘻嘻的笑了一下,旋即想起一事,皱眉道:“那几位老前辈要为何把你定住?但是你又可以听,只是不能动不能言语,奇怪?我实在想不通。”王秋茹听罢也深思了一会,淡然道:“或许他们之前是想把符大哥留下吧?毕竟他们一直都守着那剑。”
符信拿起腰间的轩辕,握在手中细细的看了下,撇嘴道:“此剑怎看也就一把破剑,哪有怪异之处咧?”随后把它系回腰间,好奇道:“那之后为何不解掉你的定身?”王秋茹双手一摊,示意不知,旋即一愣,微笑道:“他们不是说符大哥膻中气劲叫玄龙吗?”
符信记得他们是如此说法,还一口咬定自己姓姬,突然抓了抓头,尴尬道:“那我岂非叫姬信?他娘的,怪别扭的。”王秋茹舔舔一笑,双手环住符信的腰,脑袋挨在他胸膛,轻声道:“反正符大哥都出来咧,还不如想想那块玉在哪好了。”
符信心中一愣,算了,既然王秋茹都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咧。随即微笑道:“嘻嘻,那倒是,干旱之地关外都是,还不如打听下有何人通晓古籍的高人询问一下关于‘女魃’的情况好了。”
两人登上巴陵码头,符信被这热闹的气氛所熏陶,心情顿时愉悦,两人牵着手正往城内走去。突然王秋茹身子停了下来,符信好奇道:“秋茹何事?”王秋茹欣然道:“是小弟,码头到处都是小弟留下的记号。”符信见她激动起来,心中一甜,微笑道:“那咱们快去找他吧。”
王秋茹突然垂下头来,身子微颤,符信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锈肩道:“怎么了噢?”见她眼泛泪光的抬起头,楚楚可怜的道:“符大哥要去找应于淳,秋茹却要送曰一回莘县,其实王佑叔叔对他很好,收他为干儿子,小弟出来多时,我不忍心再耽误他的前程,小弟自小喜好读书,旁人都夸他将来是宰相之材,我,我。”说罢“哇”一声哭了出来。
符信吓了一跳,连忙搂她进怀,安慰道:“秋茹乖,不哭,你送王小弟回去后再来找我呀,符大哥为娘的遗命,确实不方便带着人,对吗?”他也只能如此说法,其实符信心里也不好受,他在自责,至于责怪什么,那就是船啦!符信现在狠不得把天下的大船小船都毁了。
符信看着一连回头了二十多趟的王秋茹,依依不舍的样子消失在他眼内。符信叹了一声,交过税钱迈步入城。他现在没心思欣赏巴陵优美的风景,他现在头有两个大,最后还是决定先找应于淳吧!

街上寒风飕飕,过往的路人都缩着身子,符信也觉得有些寒意,毕竟他内功修为确实抱歉。把剩下的钱算了下,估计够买件袄子,到时候再看有无路过的达官贵人,再捞点银子吃饭。想罢欣然的走进裁缝店,选了件便宜的袄子披上,回到大街。
符信突然听到一把优美动听的女声喊道:“葡大锝”,他显然听不清是何意思,现在也不想多添麻烦,正想转进巷子,突然又是那一女子声音喊道:“葡大哥!”,符信感觉到那女子正向他跑来,他正想转身说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符信愣住了,他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有种欣喜的想哭的冲动,因为符信正见到况念一脸笑容的站在跟前,埋在心中多日的抑郁再也憋不住了。符信一把将况念搂住,闻着阔别以久的迷人体香,两个脑袋紧紧的挨在一起。
不知拥抱了多久,况念的一双小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轻轻道说了一句话,符信愣了一会,旋即“分析”况念说的是“终于见到符大哥了,念儿好想你”,符信当然不介意她说话为何如此别扭,他现在内心是激动,是害怕,其他的事符信一概忘记了。他一脸颓然的道:“念儿,符大哥以为你恨死我了,再也不理符大哥了。”
怀中的况念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念儿不会怪符大哥,念儿一直在巴陵等着你。”符信心中激动,原来念儿离开是来巴陵一直等着他啊!符信还能想什么呢?感受着况念丰满酥胸那柔软的压迫,身子一俯让她倒躬着娇躯,符信坏坏一笑,把头抬后一点,嘴巴狠狠的亲了下去。
况念一双玉手用力的环着符信的后脑勺,自上次甜蜜的亲吻,两人早已不需多费唇舌,因两人的滑舌已紧紧缠绵着,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两人就在巷口中激烈拥吻了许久。符信欲火焚身,况念少了那碍事的木板,小腹以至一双诱惑**紧贴着他的热源,背后的“邪剑芒”也不在了,符信不断的抚摸着她的玉背。
符信从未试过如此接近况念,心中一直牵挂的她,他很想问况念为何没了那木板,还有背后的剑,咦?是噢,念儿会说话了?符信很想开口说话,却被况念的娇喘声蒙蔽了。符信现在懒的去想了,身子感受着她那傲人酥胸,抚摸她的丰满翘臀,符信自然的起了原始**。
突然旁边有人大声“咳!咳!”了几下,符信用眼角随便的一瞄,看是哪个天杀的扫老子的兴!突然一愣,况念听罢身子也同样一震,然后两个脑袋才规矩的分开。
符信擦了擦嘴,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位老人家,蒙着双眼,红红的大鼻子,一身素白衣服却破烂不堪,头发扎髻却又凌乱不堪,相当于没扎一样,摸样还真有点怪。而且符信感到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老人家,气息脉搏也与常人无异。却是身旁的况念一脸尴尬的道:“爹。”
这可差点把符信吓个半死!如此普通的老人家竟是况念的爹“剑邪”况问天!符信目瞪口呆的望着况问天,随后又别过头去望着况念,不过符信还是机灵,马上意识到礼貌,连忙抱拳微笑道:“在下符信,见过况老前辈。”
况问天撇起嘴巴,一脸不屑的道:“你这小鬼还真大胆,大庭广众的搂着我丫头不止,还当着我面前亲她嘴?若不是念在你让老夫十多年来听到丫头第一句‘爹’,我早把你卸成十几块,整个荆州、岳州各地方城门挂一块了!”符信吞了一口沫,他心知况念武功修为已经很厉害了,这况老头那还得了?随后却见况问天一脸阴笑的道:“巴陵放一块,平江放一块,还有华容、临湘、江陵、枝江、松滋、公安、潜江、监利、石首……”
“爹~~~!”况念嘟起小嘴,皱着绣眉狠狠的盯着况问天。况问天象是个小孩子般,突然双手捂住嘴巴,不再说下去,随后嘻嘻一笑,咧嘴笑道:“嘻嘻,开玩笑嘛,丫头莫生气,爹哪敢逆你意咧。”符信看在眼里,这完全是个老小孩,再次目瞪口呆的望着况问天。
况问天见符信呆望着自己,突然咳了一下回复过来,正经道:“小子别以为有丫头撑腰就放肆,老夫可还未认你这女婿。”况念再次“爹~~~~”一声撒娇,气的跺了几下脚。况问天又变回那慌张失措的神态,求饶般道:“好噢,好噢,爹不闹,丫头莫气,你身子刚好了不久。”这回到符信心中一惊,紧张的握住况念的小手道:“念儿之前身子不舒服?怎么了?哪里不妥?”
况念一脸幸福的微笑摇头,待要说话,况问天却一脸不屑道:“还不是你弄的丫头如此,不过错有错着,总算让丫头可以说话。”随后自言自语的在一旁道:“难怪段老头说丫头迟早没事,嘿,原来如此,不过他还是那副臭摸样,老夫看着他就不爽,哈,他那龌龊摸样也生的个漂亮女儿,不比老夫的丫头差咧,不过丫头肯定比她好看些,恩,对。”然后就在一旁一直唠唠叨叨个不停。
符信不再理他,一脸心疼的望着况念,轻声道:“是符大哥不好,又连累念儿身子不适。”况念摇头道:“与符大哥无关,段姑娘说迟早也会如此。”当下把夷陵时符信离开之后,况问天到来,她突然象走火入魔般辛苦,随后况问天就带着她到段姑娘那里治病,最后况念痊愈,可开口言语,立马就闹着去岳州,况问天纠不过她,就陪她来了一直等到刚才。
符信听罢恍然大悟,好奇道:“段姑娘是谁?”况念微笑道:“就是符大哥送给念儿木钗的那天,大街上马车的姑娘。”说罢从怀里拿出符信送的一双木钗,看了一下,紧紧的握在手中。符信方始觉得况念对自己原来如此情深,心中一阵激动,随后好奇问道:“那就是传说人死不留痕?‘巫王’段长庭的女儿?”
况念小心翼翼的把木钗收入怀里,点头道:“‘巫王’段长庭有一子一女,女儿段莎与念儿年纪相仿,兄长段枯祭乃四川菱州枯一堂掌门,是近年来新兴起的白道帮派。”况念抬头看着符信,她知自己方始言语,短时内吐齿难以清晰,怕说的太多符信听不清楚。
符信知她用意,轻轻捏了下她脸蛋,点头示意继续。况念脸上顿时泛起两片红晕,诱惑动人,轻声接着道:“听说明年春末,就要举行武林大会,当然少林、灵犀斋这些与世无争的佛家是不会参与,道家的尚剑山庄和无心观或许会派弟子去露个脸,听说要联合起来对抗魔教,因听说有魔教攀上了辽国。”
符信心想,念儿你又不是不知符大哥什么人,我哪会在意这些事?就算念儿侠义心肠,但符大哥不是啊。却突然听到况问天“哼”了一声,一脸鄙夷道:“除了宇文泣那老酒鬼,老夫尚可给他三分薄面,魔教?不就一个钟若锡糟老头嘛,老夫还不放在眼里,希之那白痴也真是的,别个闹小丑戏也要弟子去看。”
符信心中震撼啊,况问天说话充满威势,直呼“钟若锡槽老头”“希之那白痴”,那都是在韩嫣口中得知,一等一的高人啊!全都是一派之主耶!竟然还有“宇文泣老酒鬼”让他给面子?想罢符信吞了一口沫,旁边的况念微笑道:“爹,我听说白道的武林大会魔教要去捣乱。”况问天冷冷道:“哼!捣乱?我倒要看看近年出了些什么新人!”
符信瞄着一旁偷笑的况念,方始明白她为何和自己说这些事,其实是况念想说给况问天听的,随后符信坏坏的瞄了一眼况念,却见她微笑着吐了一下小舌头,动作极为可爱,看的符信再吞一口沫。
况问天看着他们两人,好奇道:“愣着干吗?去投店呀,老夫饿死了。”说罢走出大街,符信也牵起况念的小手跟了出去。符信细细的打量着前面的况问天,无论如何都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老人家,脚步、气息、呼吸、心脉就象是根本不会武功的常人,唯一怪异的就是他背后用焚经带缠着的“邪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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