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节 毕生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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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壮硕的背影拦着封子戴的去路,封子戴早心生警惕,立直身子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的背影,两人均无言语,就如此站了许久。那壮汉突然道:“封兄弟为何不说话?”随后缓缓转过身来。封子戴仔细的打量着壮汉,一身黑色古怪装束,里面象是紧身衣布满古怪蓝色纹路,外面是短褂却是破烂不堪,有着许多小洞,腰间竟然是围着大条铁腰带,估计分量十足。
封子戴见此人竟是光头,国字脸且眼细鼻宽,嘴巴内陷,却眼神流露出强烈杀意。当下提起气劲催发真气灌充全身,摆出架势,淡然道:“阁下若有话说自然会相告。”那壮汉细眼杀机一瞬即逝,微笑道:“把东西放下,你可以走。”封子戴眉头轻皱,淡然道:“什么东西?”他目下确实想不起自己拿了何物,他现在身无分文且怀内并无一物。
但是封子戴却看到他眼神里有一丝怒意,那壮汉冷冷道:“别装傻,我们审过任恒,他只说把东西丢在任家隔壁的破院里。而我们调查过,排除不可能的人,最有可能的就只有你,因为经常在那里出入,闹征家擂台也显然你轻功不错,那就是东西肯定在你手上。
封子戴知道他是说那几页残缺的内功心法,当下好奇道:“那是什么东西?”却是那汉子哈哈一笑道:“不用废话,你拖延时间也无用,正派的人也不会来救你,哼!正派的人都希望我们为那东西抢个你死我活!多希望练死几个人,那还有时间管你。”
他越不说,封子戴越好奇,皱眉抱拳道:“阁下何人?”因为他看出那人有些着急的情绪。那人显然不耐烦道:“影盟江南陀主,‘死掌’洪武,你这臭小子哪来这多废话,快把东西交出来!”封子戴深知快要一战,淡然道:“我把它丢在长江里了。”他是没撒谎,那几页内功心法确实连二百多两银子一起石沉江底。洪武冷冷道:“你不说我们有办法让你说!”
洪武突然俯身一冲,右手一掌向封子戴打来,封子戴惊诧,他看的出来洪武掌劲凶猛,贸然对上肯定吃亏,当下施展“仙诀”迅身一扭躲开,他一运劲道家真气离开气海,旁边关元的小量混沌真气顿时活跃!
封子戴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催动气劲用道家真气压制,身形稍慢,洪武猛然旋身左手握拳向他扫来。封子戴见他每一拳一掌都罡劲凶猛,他名号叫‘死掌’就可想而知,吃下可绝不好过。当下俯身猛退,洪武一拳扫空,顺势右掌推出。
封子戴一愣,洪武如此阁空一掌,明显是碰不着他的啊?可是瞬间封子戴明白了,洪武那一掌含着滔天气浪而来,封子戴慌忙双手搁在胸前防御,掌风“嘣”一声,封子戴只觉得身子象是处于暴风之中,一下站不稳跄踉跌退几步。
只觉得心口憋闷,掌风劲力差点让他窒息,封子戴想起老良的黑风掌,他连忙卸掉体内残余掌劲,强压着翻滚的血气立稳身子。洪武没追击,得意的在站一旁道:“如何,现在可把东西交出来吧?”封子戴淡然道:“在下确实把它丢在江里。”
洪武怒道:“看来还是得把你拿下,回去再好好审问。”说罢冲过来左手就是一拳,封子戴只感他拳速速度之快,难以想像,他用尽全身气劲才能勉强够时间聚到真气防御,封子戴防住他一拳,身子顿时被震拖后,他死命稳住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擦痕。
封子戴好不容易稳住,洪武赞赏的道了一声“好!”继续冲过来,封子戴觉得苦不堪言,完全没信心能全招架住他迅猛的攻击,那更不谈反击了。洪武再施一拳,身法之快让封子戴大感头痛,勉强以“仙诀”躲开,洪武立马变圈为肘一撞,封子戴双掌轻碰肘尖,借势跃后。
洪武再次赞赏道:“小子身法不错,哪学的?老子貌似还未曾见过。”说罢右手一横变掌,就如此一巴掌般的扫出一掌风,向封子戴击去,封子戴哪能象他如此变打变说,谈笑风生。百会高度集中,注意着掌风到来,连忙身子后倒躺在地上多开,随后蜈蚣翻身立起。却见洪武右脚踢来,封子戴慌忙运气左手手背,挡住一脚。
身子被震的往右抛飞,左手顿时痛的发麻,封子戴横着右手推了一下地面,顺起身子翻了个跟斗落地,跄踉站稳。洪武就象耍着他玩一般,慢慢走来,微笑道:“小兄弟不还手么?那可不好玩。”
封子戴知他激将,更加冷静下来,连忙转身逃跑,洪武想不到他竟然逃跑,哈哈一笑道:“小子想跑?哪里逃!”说罢连忙施展身法追去。封子戴“纵诀”运用到极限,景物在眼帘瞬间后去消失,同时灵域也感应到洪武渐渐追上。
封子戴觉得自己很失败,自从上次见过晓儿之后,就连上次与马道升对决的经验也忘记了回忆起来研究,也没运过周天以至内功修为停滞不前,还无端让那混沌真气壮大。不过眼下他继续胡思乱想也没用,因洪武已到追背后。
他心想为何每次都跑不掉?急忙轻跃转身双掌打出,洪武轻蔑一笑,伸出双拳迎上。封子戴只为挡他一下撞上他双拳,一股震力传来,由于他转身轻跃,两人对上一击之后封子戴身子加速往前飞去,正当封子戴将要落地转身而逃,忽感一道劲风袭来。
他深知那洪武又隔空击掌,急忙举双手防御,可惜气劲稍慢真气凝聚不够,“蓬”!一声,封子戴再次感受到犹如风暴之中窒息一般的感觉,这次双手剧痛,身子被撞飞,血气再也无法压住“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倒抛后四丈,整个人爬在地上。
封子戴吃力的撑起身子,只感体内真气散乱不堪,同时心中暗叫不好,道家真气已无法压住那小股混沌暗淡真气,被它串出正丹田。封子戴顿时浑身剧痛,不为别的,只因那真气正按照上次封子戴在破庙里运行的怪异内功周天顺序运行!
封子戴大吃一惊,他知上次如此修炼出一丝暗淡真气,早以苦不堪言差点丢掉小命,他可不想现在再来一次此等情景!还有个洪武在的啊!封子戴吃力的运起道家真气压住,无奈真气刚被洪武掌风震的散乱,封子戴强行运气劲镇压,胸口一闷,“哇”的再吐一口血。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支撑不住,单膝跪下。洪武见他如此痛苦情景,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旋即冷冷道:“快把东西交出来吧,看你如此摸样,我也懒的动手了。”封子戴死守着百会最后一丝清灵,不让自己晕死过去,却突然发现那股浑浊真气自然顺着手少阴心经,转到手太阳小肠经。
封子戴吓了一跳,他知道将会剧痛,却又无可奈何,苦苦守住百会祈祷自己不要晕死,任由那股真气从督脉逆流向下,顿时后背一下剧痛!封子戴心神一震,却发现剧痛越来越轻微,最后真气舒服的逆流通过督脉。
洪武见他喘气着一脸苦楚,微笑摇了摇头,淡然道:“若是小兄弟不肯交,洪某只能带小兄弟回去,不过洪某可不保证你被带回去后,身子是否还能保持完整。”此时的封子戴竟然再也不疼了,随着那股混沌真气到足阳明胃经,迂回向上到足太阴脾经,沿右手太隐肺经到手阳明大肠经,再逆向下到足太阳膀胱经反回足少阴肾经。
最后那暗淡真气逆流任脉,整个过程很快就完成了,封子戴心中惊诧,为何会如此?突然想起那次掉落悬崖之时,那浑浊真气自然的跑去眼角丝竹空**!封子戴决定要试用那暗淡真气。洪武突然跃后一丈,一脸正经的盯着封子戴后面。
封子戴一愣,心中想试用混沌真气的念头被打消,他回过头一望,眼前一亮!两名尼姑站立在他后面不远处,虽然是带着斗笠并肩而立,但是封子戴已知道左边的就是晓儿!只见右边的圆脸可爱尼姑踏出两步,淡然道:“请施主请勿再添杀孽,放下屠刀。”
洪武负手而立哈哈一笑,冷冷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灵犀斋‘意善’婆娘手下的小妞,怎么连样子都不敢见人咧?莫非是貌丑如猪?”那圆脸尼姑叹了一声,却是封子戴站起来,他突然觉得疼痛尽消,身子还轻松起来,淡然道:“洪前辈此言差矣,两位沙弥尼都是不折不扣的绝色女子,只是不想被某些猥琐鼠辈一双贱眼所溷辱,故以斗笠遮脸而已。”封子戴是故意挑起洪武欲火,多两个人帮忙,或许能与他一战,因他深知晓儿武功修为不俗。
封子戴如此激将之罚,果然使洪武脸上抽搐,他也看出洪武眼中的愤意大增,只听洪武冷冷道:“小子找死!”,立马身子一迅向封子戴冲来。圆脸尼姑身子一闪,封子戴只觉一阵香风扑鼻,那圆脸尼姑已护在自己跟前。洪武右手一掌打出,尼姑立马左手一掌迎出,“卟”一声双掌触碰,两人同时震退开去。
洪武退了三步连忙一脚蹬地再次冲上,圆脸尼姑退后三步旋即立稳,右手平举胸前捏出法印“喝”一声,象是波浪声势,洪武冲势猛减。封子戴见状连忙右闪两丈立稳,转身面向洪武待要夹击,他只想帮圆脸尼姑,却不知何时一阵幽香扑鼻气味醉人,封子戴顿时一呆,只见晓儿背向着他横出右手,拦在封子戴的前面。
只听身前晓儿淡然道:“施主莫动,让素勒师姐应付吧。”封子戴听着她黄鹂般的旋律,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股难以形容的舒服感觉,果然封子戴乖乖收起架势,静静的看着晓儿美丽的背影,他不再注意前面的打斗,他只想静静的感受此刻。
封子戴被洪武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他猛然回过神来,只见素勒和洪武两人相隔一丈对持,洪武道:“‘意善’婆娘坐下三徒果然不同凡响,在下领教了。”竟就如此转身一跳,串入林子消失了。封子戴见晓儿悄悄退到一旁和他保持距离,斗笠遮盖她面容,心中为之一黯。

素勒轻轻叹了一口气,盈盈走来右手把斗笠轻轻抬起,望着封子戴微笑道:“多谢封施主相助,素勒非是魔人的对手。”封子戴一愣,淡然道:“在下是想相助,却是并没动手,素勒姑娘此话何解?”
素勒“嘻”笑了一声,微笑道:“你不是激怒于他嘛,若非如此,恐怕要师妹出手才可打发那大魔头了。”她如此一说,表示晓儿比她还要厉害,封子戴见她可爱摸样,唤自己“你”而非“施主”,也并无晓儿那般一尘不染的脱世气质,为何会如此?不是同门的吗?
想罢封子戴淡然道:“姑娘不是该叫在下施主吗?”素勒“啊”了一声,一脸抱歉的道:“哎呀,难怪师傅说我最差劲了,嘻,忘记了。”封子戴心想她根本就是普通女子嘛!一点都不象尼姑。却听到晓儿动听的声音道:“素勒师姐。”
素勒转身道:“知道啦,知道啦,还当我师姐吗?”晓儿身子微俯道:“素静不敢。”素勒转回身子望着封子戴,欣然道:“我知道施主奇怪,这就是为何师妹比我修为高的原因,师傅常说我慧根不够,抛不开世俗。”随后把斗笠拉低道:“我去疗伤,师妹在附近等我。”然后往林子方向走去。
晓儿在她背后喊了两声“师姐”,素勒没理她,串入林中消失不见。封子戴呆着看如此情景,象是她们师姊妹之间感情不大融洽,晓儿叹了一口气盈盈坐了下来。封子戴想起符信的话,心生决定就当是从新认识吧!当下鼓起勇气象晓儿走去。
封子戴抱拳道:“在下封子戴,见过素静小师傅!”他明显感觉素静的身子轻微的一颤,却并没答他的话,封子戴阔出去了,歉然道:“上次是误会!就当在下认错人,在下向素静小师傅道歉。”素静没动,依然是望着林子方向,淡然道:“封施主并没过错,不需要与素静道歉。”
封子戴剑眉轻皱,淡然道:“如此说来小师傅似乎不原谅在下鲁莽之过。”素静淡然道:“人谁无过?人之所以有喜、怒、忧、惧、爱、憎、欲七情,皆因有过,而过则引起眼、耳、鼻、舌、身、意六欲,施主若明白,自当会知素静为何认为施主并没过错。”
封子戴头都大了,呆愣在一旁,素静继续道:“封施主心非向佛,自然不知其所言,所以施主更不需向素静道歉。”封子戴叹了一口气,坐到她右边,也跟着她望向林子,淡然道:“修佛当真如此重要吗?”
素静淡然道:“修道、习佛、炼魔其实并无区别,最终也是为修成正果,继而好能窥探天道,若要得道,各门各派各展所长。”
封子戴好奇道:“我常听人说,貌似还有法家,儒家吗?”素静淡然道:“法家,儒家是帝王治国之道,并非武道修为。试问儒家思想主旨是仁义,舍生取义,以仁孝治国,这与武道有何关联呢?”封子戴恍然大悟,欣然点头。
素静接着道:“道家以厉历经验为主,思想乃主旨自然和谐,各方平衡,换言之即七情六欲都必须一试,再而将其斩断,参透极喜、极悲进入生、死两关。佛家无欲无求,以善果潜心修行以至菩渡众生,一切皆空,心无一物即可达臻化境。天下武功泰山北斗的‘少林’对佛道有深入的了解,灵犀观虽在武林有一席位,却是望尘莫及,《无化经》的最高层次也缘由于此,也是贫尼毕生目标。魔道则以欲修道,也所谓逆天而行,若是无天何来逆天?其实也是窥探天道另一解释,只是常人一般不能理解和接受而已。”
封子戴认真的听着,淡然道:“这意思在下明白,各门各派都有一套做法嘛,就在于弟子是否有那个心思。以至情入道,以无情入道,各式兵器专注也皆可入道。曾经有个老头和我说,就如剑痴般迷醉于剑,若是从喜爱剑到痴迷剑再到无求剑,也一样可得道。反正就是行行出状元嘛!”素静终于望向封子戴,玉手轻轻把斗笠抬起,微笑道:“施主能明白真是太好了。”封子戴一脸平静的迎着她的目光,淡然道:“素静为何要如此潜心修佛?”
素静叹了一声,一双美眸半掩,目光投向地下,淡然道:“贫尼也想修得正果,能站在武道修为最高峰,造福世人,这是贫尼的心愿,也是恩师的心愿。”封子戴道:“若是素静达成目标之后呢?”素静抬头望着封子戴,淡然道:“贫尼只能尽力,许多前辈大师,尽其一生都未能如愿,贫尼确实不知区区几十年光阴能否成功。”
封子戴垂下头深思了很久,象是在细细品味着她的话,素静却一脸平静的凝视着他,突然见封子戴嘴角微翘,不羁的笑了一下,抬头望向素静。封子戴决定了,就因为晓儿要站在武道修为最高峰一句话,他暗下决心要帮她完成,同时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素静从来没见过封子戴如此坚定的眼神,脸上轻微一错愕,却见封子戴猛然立起。封子戴深深吸了一口气,呆站了许久。素静却一直抬着头呆呆看着他,象是不知他为何如此神秘。
封子戴垂下头望着她,淡然道:“若是子戴能帮晓儿完成心愿,晓儿也不需要修什么佛了,做个普通女子,你现在摸样很是吓人,人家都不敢和你说话。”说罢他毅然转身离去,他再不象那次般激动,封子戴现在心境从来没有如此平静过,他微笑着渐渐远去。
素静听着他这般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一脸平静的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轻声道:“你这人,又是如此跑掉了,说句再见会死?”,说罢动人的脸蛋上露出一丝的微笑,心想我哪里吓人了?
符信在大街上游荡着,脑子里全都是穆诺诗的一颦一笑,他甚至觉得刚才就是在做梦,穆诺诗根本没来请他吃饭。旨湘派四人走了,他不知那四人是否去追穆诺诗,唉,早知道就询问下她住在哪里咧!搞半天连人家师出何门都不晓得,不对,疯子该知道吧?
符信想罢转身回去客栈,却见前面一女子微笑着向他招手,女子一头乌黑秀发,颈后扎着长马尾,侧面发丝遮盖耳朵。绣眉配以丹凤美眸,樱桃小嘴,最让符信记得的是那个可爱的小蒜鼻子,还有背后那个精致剑闸!我的娘!是杨芯!
符信一脸错愕的走在她跟前,杨芯微笑道:“哟,符公子,又见面咧。”符信心想找我肯定有事,微笑道:“什么风吹吹吹你来咧?杨姑娘有何贵干?”杨芯“嘻嘻”笑了一下,旋即扫视一下四周,回过头来问道:“况姑娘呢?”
符信听罢心里一黯,念儿还好吗?他淡然道:“念儿不在。”杨芯哈哈一笑道:“我早说了嘛,你和她最好不要扯上什么关系,恩,你还蛮听话。”符信听罢心里气的要抓狂,脸上却微笑道:“娘子她是有要事离开一会,为夫不方便跟随嘛!”
杨芯见他一脸微笑的摸样,不屑道:“你可知道况姑娘她爹是谁?”符信微笑道:“岳父嘛,当然知道,‘剑邪’他老人家嘛!”杨芯昂起首鄙夷道:“那你可知道‘尚剑山庄’掌门夫人是谁?你这不是找死吗?”符信想起韩嫣以前介绍过的,见杨芯那得意样,不耐烦的道:“我知道,不就是岳母嘛!”
杨芯一脸着急喊道:“你认为丁纪纪会让她女儿嫁你吗?真是的,不瞧瞧你自己是一副什么德性!她脾气古怪,你死定了!”随后发现附近路人都惊诧的望着自己,杨芯轻咳了一声装回淑女摸样。
符信见她如此摸样,捂着嘴笑个不停,杨芯皱起凤眉道:“你笑什么?”随后又“哼”一声嘟起小嘴生起气来,符信咧嘴笑道:“杨姑娘,那是我的私事,你为何要管?你是来找我娘子的吧?说吧,为夫帮你转告于她。”
杨芯一脸轻蔑的道:“本姑娘原本赶去夷陵的,谁知道找不着你们,听韩师姑说你或许要去岳州,就沿途到宜都,谁知道也找不到你,随后到枝江这里,一打听就找到你了。”符信心想老子就知武文武是宜都地头蛇才不敢去那,宁愿来枝江。想罢突然想起一个严重问题!急忙问道:“你如何在此地找到我的?谁人告诉你的?”
杨芯得意道:“我随便找个店主问,附近有何相貌猥琐,贼摸贼样的男子,他就叫我来客栈这边,然后沿途再问了几个路人,同样是让我来客栈这附近,最后就碰到你了。”
符信心叫了一声不是吧?这样都可以找到我?我有如此不堪吗?旋即想起穆诺诗和他一起,噢!完全明白。符信微笑道:“你又知我要去岳州?韩,韩师姑?”符信一脸惊诧的盯着她,杨芯不屑道:“干吗?既然韩师姑归还‘木座’又在鲁派里思过,我师傅和师伯都没有责怪她,那她当然是我师姑啦!”
符信一脸感激的望着杨芯,欣然道:“那,干爹呢?”杨芯见他如此摸样,也客气下来,微笑道:“当然是陪着你娘咯。”符信欢呼一声,一把抓住杨芯的绣肩大喜道:“那太好了啦!干爹娘都没事!哈哈。”杨芯想不到他竟然会如此放肆,绣肩连忙甩开他的双手,皱眉道:“你这人就是如此贱,想不明白为何况姑娘会喜欢上你这种小贼。”随后还伸出纤手轻拍了几下肩膀。
符信见她竟然如此动作,再也憋不住气,绕过她一直向客栈方向走去,杨芯一愣,在后面喊道:“喂?喂?符信?”见他不理自己气的直跺脚,随后瞥了一眼他的背影,杨芯站着想了一会,突然一副小女儿家生气的动作,猛然甩了一下手,娇哼一声向他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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