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节 患难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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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信站在山坡上,遥望远处的渡口,他心情异常兴奋,不知是否因况念那直接示意随他搂抱之言所引起。不过刚况念那一瞬的英气,让符信心生怀疑,他知道念儿察觉异况才会有那瞬间的英气,他虽然不知况念为何如此,但符信总觉得是因她所练的真气所至。
符信停了下来,随后毅然转身掉头疾奔回去,他越想越不对,觉得况念如此害羞的女儿家竟说起那般挑逗言辞?他想起况念写子时的眼神,她在骗他。
符信顿时急了起来,他一直都认为况念武功和他差不多,遇上麻烦对手肯定没他那般诡计。符信不停的运气劲催动真气,双脚每一步都将《落叶身法》发挥到极限,当然他只在第四重境界。
他终于看到况念的背影,身子微俯,一股储势带发的姿态。符信再往前一看,况念前面蹲在地上的竟然是杨芯!符信大喊道:“念儿退回来!前面是阵!”
况念听罢心神一愣,前面杨芯象是找到破绽般连忙运起八剑,直逼况念。况念连忙身子一迅,冲去八剑包围,速度之快让人惊诧,拉开距离立稳,眼睛注视着杨芯。
符信冲上去护在况念前面,右手迅速掏出“晴阴”搁在胸前,向着杨芯大吼道:“你这女子为何竟如此蛮不讲理!我不是马道朝的儿子!”
况念在他背后轻轻扯了下他衣角,符信坚定的低声道:“念儿别怕,符大哥和那野蛮女拼了。”杨芯一愣,随后笑的花枝招展道:“我蛮不讲理?小信为何不问这小姑娘,象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见面招呼都不打就向我攻来,我的问话她也当耳边风!”
符信象是极为愤怒,语无伦次的大喊道:“呸!小信是你这野蛮女叫的吗?小信只有我爹娘才配那样唤我,我让念儿唤也不许你这野蛮女乱吠!”他神情激动,旁边的况念从来没见过符信如此激动,她有点担心符信。
果然杨芯气的说不了话,瞪着眼睛遥指符信哑道:“你!”
况念突然站到符信前面,拿出木板写道:“符大哥别这样,你好凶,念儿好怕。”符信看罢一愣,旋即看着况念,她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眼神柔弱。符信顿时气焰全消,微笑点了点头。随后向抱拳杨芯道:“杨姑娘,我郑重声明,我非是马道朝儿子,我姓符名信,江陵人氏。若是你要找我晦气,只管冲着我来,鲁派好歹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门派,别牵连无辜。”况念微笑的望着他,象是为符信恢复正常而开心。
杨芯冷冷道:“我知道,本姑娘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你干爹娘现正往山东鲁派途中,事情已解决,你爹娘吩咐,他日你若想见他们就去鲁派寻他们。”
符信目瞪口呆的看着杨芯,他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结果。
杨芯叹了一口气,旋即向况念欣然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符信望了望况念,见她看着自己微笑点头,符信向杨芯道:“她叫况念,她不能说话,你有事就问我好了。”
杨芯皱眉垂头喃喃细语了一会,旋即愕然道:“符信你与她有何关系?”符信哑然道:“这与你何干?别问没关紧要的。”杨芯叹了一口气,微笑摇了摇头道:“劝你不要与她有任何关系,若不然,你将惹上天下最大的敌人。”
符信心想你娘的老子偏要惹,猛然把旁边况念的小腰一搂,况念愣了一下,却毫不挣扎的撞进他怀里,身子微颤。符信坚定道:“念儿是我娘子,若无要是,咱就此别过。”
杨芯呆住了,脸上抽搐了一下,冷冷的道:“小子别忘了你一拳把姓武的鼻梁打爆了,此处正是他地头,喂!喂!”竟是符信完全不理她,拉着况念往渡口走了。
杨芯气的直跺脚,狠狠的盯着符信两人的背影,突然脸上痛苦表情一瞬而闪,脸色转为煞白,往符信他们反方向走去,杨芯叹了一声道:“‘剑邪’之女果然名不虚传。”
符信心情反复,内心有喜有忧,喜是爹娘没事,忧是刚听到武文武,他们估计又要逃跑了。突然旁边况念身子颤抖,符信别过头去,却见况念“噗”的吐了一口血!
这可把符信吓坏了!他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吐血,那天把武文武打的血流满脸他事后仍觉得心有悸。慌忙扶着她,况念摇手示意不要紧,符信哪会相信,都吐血还不要紧?连忙蹲在前面,做了个“让我背你”的手势。
况念爬在他背上,符信顿时紧张起来,双手挽住况念的一双**,手感顺滑,他抖了一下况念稳了下来,顿时背后传来她丰满酥胸挤压的感觉,符信心想只要触碰到念儿,这身材极好的小妮子无时无刻都传给他原始的诱惑,叫他如何是好?
符信收拾下心情,背着况念走向树林里,他想到杨芯虽然野蛮,但话并不无道理,武文武岂会善罢甘休?背上的况念却运起小周天,慢慢治疗内伤。
符信看到个破庙,这应该是渡口附近,无论如何先把况念安置好,天快黑了。符信走进破庙里,把况念轻放了下来,让她靠在柱子上。随后他把周围的干草禾秆铺在佛像下台子边,见铺的够厚了连忙回去把况念扶过去坐下。
况念闭上双眸静静的在打坐,符信对于内功武功,什么灵域都是一知半解,但他也知道况念打坐是运周天要养伤。他轻轻脱了外衣,罩在况念身子上,随后轻声道:“念儿歇息会,符大哥去找些吃的,很快回来。”说罢走出庙外。
符信到处寻着野果之类的东西,心里抓狂,他娘的什么都没!走着寻着竟然来到江边,看着浩浩漾漾的长江,心里又有另一翻滋味,以前在江陵见过的长江貌似和现在的不同咧。突然立升警兆,心里暗叫不好,想不到这快被人追上,他二话不说沿着江边跑。
他跑到渡口来,这是已是入夜,他看到几艏小船,心里郁闷极,这小渡口哪来藏身之所?正在着急,突然耳边生风,符信连忙运劲一闪,跄踉躲开一剑。
符信立稳,只见两名黑衣人左右围着,中间一中年人身穿儒生装,负手而立,是夜,符信难以看清其面貌。只听那中年人道:“奉家主武蒙之命,特来请符公子到宜都一聚。”符信一听,更加晓得对方是武文武派来寻仇的,抱拳微笑道:“这位兄台,恐怕认错人了吧?”
那中年男人哈哈一笑,冷然道:“上!”
符信真没想到他话没说完就喊打,一黑衣人“铮”一声一剑刺来,符信连忙施展“落叶身法”躲开,另一黑衣人象是早有所备,看准符信死角砍来。
“叮”一声,那黑衣人浑身一震,剑偏差了些须,符信顺势躲开。一灵巧身影凌空而来,立在符信身前,正是况念。她指了指小船,符信连忙意会跳上小船。
此时两名黑衣人握剑刺向况念,只见她娇驱轻扭,迅捷的俯身向前,瘦小的右肩“卟”一声顶中右方黑衣人手腕,连带他的刺势化去。况念左手顺势掰开左边黑衣人的剑身,那人顿时滑了一脚,况念顺手为肘,顶中左侧黑衣人腹肋,将他震的跄踉跌退旋即倒在地上。
右边黑衣人手腕被撞剑势尽消,连忙另一手化拳为掌,急速向况念右肋攻去。况念右手微微一提,手背迎向黑衣人,“卟”一下,双方震开。那黑衣人倒退五步跄踉倒地,全身血气翻滚,这是何门真气?竟如此霸道?
况念退了一步刚待立稳,那中年人早已看准时机,趁势凶猛的一掌袭来。
唉,偏偏又是这时,符信那白痴小子喊道:“念儿!船绳松了!快上来。”
况念心神一愣,迎上中年人的那掌顿时气势弱了一半,“嘭”一声,双方震开。中年人倒退六步,差点跌倒,只见他一脸惊讶!想不到这小姑娘可以让他吃了暗亏。
况念也被震退三步,刚好立在埠头边上,她自然不好受,有苦自己知,强压着身体翻滚的血气,心里想了一下爹。
况念消去架势,盈盈立定伸出手掌做了一个佛号,闭上眼睛的她一脸虔诚,嘴巴微动,象是在说话,更象是在忏悔。
此时两名黑衣人站起回过神来,交换了个眼色,再次挥剑向况念斩去。
况念突然全身真气外发,一身淡淡的白芒英气,右手握向她一直背在身后的棍状东西,由于一直都用绷带缠个密实,符信也不晓得那是何物。那中年人却机警的注视,不敢贸然行动。
“铮”一声,一道白芒光痕自况念后背划出,随接而来的是两道,三道,同样是灿烂耀眼般美丽弧度。符信依稀的感觉那是一把剑!他觉得况念那挥剑速度根本不是人为可到达,就象天上的流星,也同时变成七彩的弧线。
数道白芒在况念附近轨迹般的划过,极之优美,烘托出立在中间一身淡白芒的况念分外动人,白芒以流星弧线一瞬而逝,会聚成一道白光,最后那道白光一闪,收回到况念背后。况念恍惚没动过,依然是开始的动作右手握着那剑,而那剑又再次被缠个密实。地上两黑衣人一动不动,显然已成两具尸体。

况念回头跳到船上,看着一脸惊讶的符信微笑,随后一脚提在埠头上的石头,船飘然离开。岸上那中年男人大声颤道:“‘邪剑芒’!敢问姑娘,‘剑邪’况问天是否令尊!”
船已经飘出许丈,符信已看不见岸上景物,他还没回过神来,却是旁边的况念“咕咚”一声倒在船上。符信顿时慌忙扶着她双肩,符信双腿叉开坐下,扶起况念坐自己身前,让她后背挨着自己,就象那晚般把她搂在怀里。
夜里,“噗”一声轻轻的声响,况念吐了口血,符信在月光下看着她双眸紧闭,嘴角不断流出淤血,他急的心慌意乱,随后他喃喃说道:“我要冷静,我要想办法,我主意多。”眼珠子一转,想起他生病,韩嫣助他医治的情景,真气,周天!对。
符信正只右手握住况念的左手的脉门,手掌内口内、胃肠、神门三**贴着她左手腕太渊,列缺,内、外两关等**位。符信静下心,在这时候他不能分神,缓缓的运起气劲催动真气到手掌,他气劲怪异,竟然轻松把真气丝毫不差的凝聚在**位。
真气慢慢传过去,符信感到况念体内空荡荡,知她真气虚耗过多,寻上心脉察看了一会确定心脉无损,符信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知多久,终于寻到况念气海,慢慢刺激着。符信一脸冷汗,他从来没试过如此大工程的体力活。过了许久,况念气海随着他真气的刺激生出感应,慢慢的自然运起周天。符信再探了一会,确信况念运转周天了,松开握着他的手,变为轻轻搂住她,让她靠在自己坏里。符信觉得眼皮发困,闭上双眸安然入睡。
符信不知为何,觉得睡的很舒服,就象睡在符家里的大床般,他睁开双眸,眼帘内的况念正微笑着俯头凝视他。符信顿时明白,何时变成我在她怀里了?符信向上看着她,微笑道:“念儿无碍吧?”况念微笑的摇了摇头。
符信“呼”的松了一口气,微笑道:“那就好,昨晚你那摸样当真把我吓死了。”随后撑起身子坐起来,一脸笑嘻嘻的望着况念。况念拿起脱在旁边的黑板,写道:“符大哥厉害,救了念儿呢。”
符信苦笑的摇了摇头,想起与你‘剑邪’之女相比自己算哪根葱?随后道:“此处哪里?”况念写道:“江中,我们在江中飘了一晚。”符信站起来道:“哪边是夷陵?”况念扫视四周,然后手指了一个方向。符信毅然跑到船尾,摇起船杖。
符信本想开玩笑,但看到况念大病初愈摸样,这会她健康的肤色真的是变白了,不过不是白里透红的嫩白,而是煞白。符信看着她坐在一旁,楚楚可怜,心里十分内疚。他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昨天况念在他怀里吐血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不想再看到那摸样的况念,那股内心深处的刺痛,就好比当天与韩嫣分开那样辛苦。
符信想许多,想起况念受伤的原因,其实他现在回想起来,每当他唤她念儿之时,她心神都会慢了半拍。这让符信觉得很内疚,感觉自己就象个负累,符信不晓得况念以前负过伤没有?不过在他眼里,武功再高强也不能以一敌十,毕竟他还真的没见过所谓武功盖世之人。符信不想况念再为他受伤,他暗下决定离开,不能再连累她了。
符信扶着况念登上岸,符信顿时耳目一新!各式各样大小船穿梭来往,夷陵江边码头上格式商人,渔夫,搬工等人声鼎沸,人们络绎不绝,与符信所见的江陵不逞多让。
况念坐在码头的石凳上,不一会符信笑嘻嘻的回来,扶着况念往大街上走去。况念好奇的眼睛望着他,符信笑嘻嘻伸出两个手指头,得意的道:“卖了二十两银子。”况念震惊的呆了一下眼睛,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着符信。符信神秘的道:“山人自有妙计,何况是你符大哥我咧?一艏小船卖二十两算少啦。”
况念一脸幸福的挽着符信的臂弯,身子贴的紧紧的。符信心了吓了一跳,自昨晚后,这小姑娘象是比以往都要大胆。不过他心里暗叹了一下,若是在符家做少爷时,早把她娶来做妻房了,可惜现在自己只是个被人到处追杀的流浪汉。
突然况念松开手,符信深知她是要写字,果然况念拿了黑板写道:“符大哥找间客房,我想尽快运功疗伤,你要在一旁护着我噢。”符信现在想到的是,若是况念身子没痊愈,他也不会离开她,若是她身子好了,以她那般灵域符信还如何离开?想倒如此,脸上却是微笑道:“恩,理应如此。”况念望着他甜甜一笑。
客栈客房里,符信风卷残云的吃着桌上的菜,他有一种一辈子没吃东西的感觉,况念的吃相自然没符信那般粗鲁。符信想到这次才是真正的伙计,吝啬计较,半个子儿都要算到死,和符信争的面红耳赤,还是掌柜看况念标致才妥协,而身旁的况念一直捂着嘴偷笑。
符信瞄了一下况念,见她吃相斯文,微笑道:“念儿张开口。”况念一愣,随后看到符信夹了一筷子肉递到嘴边,况念乖乖的张嘴咬了一口。
符信向她身子靠了靠,欣然道:“身子伤了就多吃,快点痊愈。”随后望了一眼况念,只见她炽热的双眸看着自己,一脸幸福。符信估计挨近她,轻声道:“念儿输咧,还是符大哥先到渡口。”随后哈哈一笑缩回头去。
符信正想转头看况念的窘样,却被况念整个身子挨在怀里,她坐在符信腿上,紧紧的把符信的肩膀抱住,头埋在他右肩上。符信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熟悉的幽香再度飘然而来,符信闻着她的体香脑袋一片空白,双手自然的摸到况念的娇躯背后,同时紧了一下。符信清晰的感到念儿娇躯在颤抖,气息浑烛,她在喘气。
符信轻声道:“念儿?”况念在他腿上坐直身子,双手变成挽着符信的颈,眼神复杂的凝视着他。符信看着况念半蒙的双眸轻微颤动,嘴巴微张喘着气,眼神炽热的盯着符信,如此楚楚可怜的摸样。符信再也忍不住了,往她微张的润泽双唇印去。
况念感到双唇被符信嘴巴赌个满,她身子轻轻动了一下,闭上双眸,一双玉手自然的抚摸到符信的后脑勺。符信喘气不停的亲吻她,舌头伸出,况念感到他温热的舌头送进嘴里,乖巧的迎上小舌,她闻着这男子罡阳的气息,情迷意乱,再也无力挣扎,上丹田空白一片。况念只感到符信的右手不停抚摸着自己后背,左手更肆无忌惮的抚弄着自己的丰臀,娇躯不停颤抖,丰满酥胸剧烈起伏,有意无意的紧压着符信胸膛。符信感觉就象在天堂里,怀里况念诱人的身段不断的刺激着他原始的**。
许久,唇分。两人均剧烈的喘息着,符信脑袋突然冒出昨晚况念吐血的摸样,他心神一震!空白的脑袋回复过来。况念见符信眼神轻愣一下,喘着气好奇的盯着他。过了一会,符信终于把**忍了下来,微笑着把她抱到床上扶她坐下。
符信刚脑中被昨晚她吐血的摸样吓了一跳,眼神迷茫,脸上却欣然道:“念儿,是符大哥不对,又欺负你了,念儿快好好治理身子。”符信心想再磨蹭下去迟早会出事,若是如此就更不能丢下她不管,倘若再次连累况念的话,那他真的会悔恨终生。
况念果然乖乖的点头,象是刚才得到符信的肯定,更象是得到他奖励般,一脸甜笑,说不出的幸福摸样。她松开挽着符信的手,盘腿而坐,百会瞬间平复下来,闭上双眸运起周天。
在她看来,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抱抱搂搂就已是非常高兴之事,若是象刚才那般被符信亲嘴就更加幸福,她心想毕竟是女儿家,自己投怀送抱已经很不礼貌了,亲嘴总不能自己主动嘛!况念这小姑娘现在已把整颗心都牵到符信身上,不过她绝对意想不到符信想的是更坏的一方面。
符信坐在凳子上,凝视着在床上打坐的况念,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心想自己确实是喜欢这小姑娘,因况念不会说话,显得她分外体贴,细心又安静,根本是我说什么她都觉得是对的,唉!外表上看来又极赋正义感,这是连嫜姐也没有的气质。
根本不象以前他在符家中的女子,吵闹泼辣,有的更卖弄风骚,真想把念儿竖在那些女人当中,让她们晓得如何为“娇躯”!
符信心中突然又想起刚才情景,想起况念那霸道诱人的身段,差点鼻血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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