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异世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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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思正想在梅香的摧促下,正想试试“钆太平”的感觉,却让挤回来的蒋宁给打断了,只听得那妇人似在不开心地说着什么。陈静怡在边上笑着“翻译”道:“她骂你怎么手都伸上去了,又不抓她了……咯咯。”大家都哄笑起来,刘三思呐呐道:“怎么这样,真是的,下一个我一定不放过……宁儿,我俩比过!”
来钆太平的男子大多是年青人,在人群中穿来钻去,大下其手。妇人们则嘻嘻哈哈,不时发出一声声兴奋的尖叫,发出叫声的一定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很多妇人被抓了最多嘻笑着打闹一番。
刘三思和蒋宁在前面张着咸猪手开道,后面紧跟着陈静怡和梅香,嘻嘻哈哈地指来点去,这个那个的。在这二里多长的“太平路”上挤了个来回,总算有所宰获,蒋宁嘻嘻笑道:“我抓了六个,比你多两个呢!嘻嘻,我们再去走一回!”陈静怡笑道:“不去了,好热呢,回去罢,我们买点水果吃去!”梅香吃吃笑道:“你俩也该抓够了,嘻嘻,回去抓宁的吧……”蒋宁气道:“你这小蹄子是不是嫌没人抓你,让我来!”说着饿虎般扑向梅香,梅香哪容易让她抓住,赶紧躲在陈静怡身后,陈静怡气道:“走开了,又要惹我身上来了!”
路上也有不少往回走的人,还在不停地嘻闹着,谈论着抓了几个或被几个人抓了。刘三思挤了一个来回后,性致也淡了,说道:“回去了,口渴得紧,找点东西吃吃……”回头望望那路上的人群,心中也觉得很有趣,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活动。从人们的脸上可以看出这太平世界已经有好些年了,老百姓只要不打仗,平静的生活很容易让他们满足。
李恫的笔终于制作成功了,只是铅笔芯比前世用的粗了四倍,就象木工笔似的,也已经很精细了。那几支蘸笔均手工打造,磨制得很细巧,笔杆也用硬木制作,手感很不错。还在笔杆上刻上“三思笔”字样,刘三思呵呵笑道:“李先生做得够精细了,只是这些笔也用不了这么讲究,卖得太贵可没人要了。”李恫道:“学生已不打算做来卖了,现在这些笔还不怎么用,最多小孩子写着玩。真的上学堂,先生们断不会让他们用这个学写字。这成本也太高了些,世人大量使用可能还要等上好些年。”
三思道:“李先生才学出众,身怀绝技,怎么就不想去挣大钱?其实只要做些百姓喜欢的物具,开个作坊挣钱还是很容易的,就如这个驱蚊水配方……”李恫急道:“先生可有什么指教,学生不才,心思都花在学术上,那些小制作也挣不了多少钱。”李恫的本事放在现代可是挣大钱的主,只是在当时条件下,发明和商品还挂不起钩来。刘三思心中有数,这李恫是做研究的料,让他做生意可不在行,笑着说道:“李先生来日如想大大地做一番事业,可以来苏州找在下。呵呵,小生要了先生的驱蚊水配方可不是用来做驱蚊水的,先生如果有兴趣,将来也可以来和我合作。”李恫站起身,拱手道:“学生知道先生大才,正想能跟在先生身边,能在学识上更进一层。那个浮力的实验才刚刚开始,学生准备完成后便来苏州,跟随先生学艺,先生的大才如果不能传播于世可真太对不起后人了,先生可愿开馆授徒?”
刘三思哈哈笑道:“你这个李恫,我可不想开什么学馆,现在最紧要的是挣银子,没银子可什么事也做不了,开学馆的事还是你去考虑吧,要本人提供支持也得过段时间再说。”心里不觉有眯心动,自己做生意如果有一个实验室提供技术支持,那样新产品便会源源不断了,以后有银子了首先得有一批这样的人,看来这个李恫还得让他跟着。说道:“李恫,明年你来苏州,最好再多找几个人手,呵呵,给你开个学馆,你们会做出很多百姓有用的东西来的。”李恫只想跟着三思学技术,听他如是说当然欣喜万分。
在陈家的后来几天,每天都下着绵绵细雨,刘三思整天呆在房里打着《金瓶梅》的底稿,书桌上放了几本书作掩护,假装勤奋地读书写字。两个老婆和丫头知道姑爷在读书,都小心地不来打扰,蒋宁也只是难得进来跟他讨论新得的“妙句”。为了这夫君不小心抓了娘亲的**,蒋宁寻根问底地“审问”了一番,最后的结论当然是梅香使得怪,她能挡掉别人的咸猪手,怎么就没挡着自己夫群的呢。
刘三思也觉得不太对头,经过对梅香的“奸审”,梅香才嘻笑着承认道:“嘻嘻,是我故意拔了你过去的,谁让夫人的**比我大来,爷却来抓我的!夫人的**大不大……咯咯。”其实陈静怡的胸脯也不是很大,刘三思笑骂道:“你这死丫头,胆子越发大了,连这样的事敢做,看我不告诉夫人去,让他赶你出来!”梅香笑道:“我巴不得出来陪姑爷呢,嘻嘻,夫人早知道了,也不见她赶我出来!”梅香本就会武功,做这些小动作自然最拿手了。

二月二十四,天还是阴沉沉的,天还没亮,商船就开航回苏州了。一路忽雨忽阴,也没有什么好景致,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些纤夫挣钱养家的艰辛。
苏州城是个大商埠,在吴县境内,人口有十多万,当时属全国四大商埠之一,主要产业是丝绸和印刷。苏州是个上州,全州总户数超过五万,也算是人口稠密的地区了,刘三思现在已经知道,这州就相当于前世的一个省,不过上面还有一个道观察使。在陈家三思终于找到了一些书籍,对这个世界作了初步的了解。
这大汉国的情况和宋朝有些相似,十多年前,北方的突厥国大举南进,把大汉的首都长安占了去,还俘虏了前皇帝刘宏。当今皇帝是原来的岭南王刘景,先帝还被禁在突厥,每年朝庭要向突厥进贡白银三百万两,绢二百万匹,签了一百年的“和平协议”。现在的国都在幽州,已经把润州的江宁定为南都,国家的地盘和北宋又不一样,沿海岸向北一直延伸到北海之滨。下大上小,大汉国版图就象一个胃的形状。
令刘三思不安的是,这国家就似北宋一样,北方的长城防线现在根本不存在,一旦突厥强盛,随时都可以侵入中原,实际上半个中原已经掌握在突厥国的手中。现在国家还算繁荣,也没有战争的迹象,可这种“和平协议”向来是骗骗人的,不能当作太平盛世的保障。刘三思想到自己才十五岁,这辈子看来很难逃避战争的威胁了,不禁摸了摸皮包中的那个木匣子。这把弩虽然可以防身,可是在发生战争时,又怎么能保全自己的家呢?可能到时自己已经老得逃不动了也末可知,三思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不会是在杞人忧天吧!
到苏州时已经是晚上了,几天的阴雨天气令大家都没有了出去时的快乐心情。蒋宁静静地站在三思身边,望着忙碌搬船的下人,默默地牵住三思的手,脸上一片恬静。三思道:“宁儿,到家了,累了吧?”蒋宁幽幽地说道:“嗯,夫君,我们上去吧……”转身向船里喊道:“娘亲,车子来了,东西让梅香帮着理吧,我们先回去了!”
陈静怡从舱内出来,说道:“我们坐一辆车先回吧,留一辆车给丫头们坐,呵呵,离开苏州几个月,有点想了呢!”蒋宁说道:“我可不想,最好不来了呢!”三思扶着蒋宁上了岸,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看了看蒋宁笑着说道:“呵呵,我也不想,最好永远不来才好!”陈静怡笑道:“怎么说这样的话,苏州不好吗……三儿,回来搀我一下吧!”
三人钻了一辆车先回家,对刘三思来说,这里已是一个陌生的苏州了。刘三思望着两旁低矮的房子,很想找到熟悉的天空,可是哪里还有记忆中苏州的影子。什么都能变,河流应该不会变吧,还有那虎丘塔和寒山寺和前世一样的。这世界也真有点怪,为什么历史不一样,中华大地却还差不多,一定是历史在哪个地方分了岔路了。
“还说不想回来!眼睛瞪在外面看什么?黑咕窿咚的,什么也看不到的!”蒋宁也趴到窗口看了看说道。三思回转头,笑着说道:“我发现这苏州都不一样了,变得我不认识了呢!”陈静怡笑道:“嘻嘻,三儿又要胡说八道,哪会变得这么快的……这里还有我们家的一个丝绸庄呢!”蒋宁道:“娘亲你也信他啊!咯咯,他就会瞎说了……”三思只想着以后上街一定得拉了铁山在身边,也许真的不来这苏州还容易应付些,也不知道以前认识的是那些人,最多装傻瓜就是了。
蒋家苏州的宅子应该在城中地带,从一条热闹的街上拐进一条小街,不远便到了蒋家的院门口。蒋府的大门比常熟的还要宽大,门前两头大大的石狮子,马车也是从边上的小门直接进了院子,早有一大群丫鬟等在那里。更多的家人都去码头搬东西了。
还没下车就听到蒋爷坐在花厅里喊开了:“小三子,快过来!哈哈哈,爷爷可真要好好谢谢你呢!”早有一个老妈子搬来一条凳子放在车前,刘三思首先从车上跳了下来,喊道:“老爷子,怎么还不睡,身体可好?”一边向蒋爷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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