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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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成汤和伊尹也来了,看到她还活着醒过来,两人都很激动,眼中咀着欢喜的泪光,一阵寒暄过后,大家都安静地坐着,等她吃饱喝足以后,才发出自己的疑问,花豹儿怜悯地睨了床上的葵澜一眼,适时地阻止道:
“别问了,等她好些以后再问吧!”葵澜惊奇地注视着花豹儿,意思它怎么能在人前说话,可花豹儿没反应她的意思,挠挠可爱的豹耳朵,仲明白地解释:
“她的意思是问你怎么要在人前说话!你曾经答应过的,不在人前说话,现在是为什么?”花豹儿才理解地解释给她:
“那日我们逃出那暴君的控制,一进了林中的大雾之后,你一直在昏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驱赶马车快速行到商丘,谁知那些土包子士兵不让我进去,我当时又不能对着他们说话,于是,就在与他们快打起来的时候,正好,仲过来查看怎么回事,我只好用眼神指示他看你躺在马车上的那方位,嘿!你还不知道仲可真聪明,马上反应怎么回事,急忙跑去看,发现你在马车里躺着没动,他几乎都快哭起来了,我真不明白他激动个啥!”说到这里,花豹儿摇了摇脑袋意是不解,仲红着双颊侧头于一边,它继续解释:
“仲抱着你回到这里,派人向他的主君请示,喏!就是那个。”花豹儿伸出右前爪指了指成汤,生怕葵澜不认识,葵澜笑了笑,点下头,眼神凝视它,意思要它继续说下去,它便翻了个眼睑露出眼白意是很无奈的样子:
“然后,他们就唤了疾医(夏周时期称内科医生为疾医)来诊治你,但是那些疾医都束手无策,真是的,简直一群庸医,也只能在这蛮夷地混混饭吃,哪里可以嘛?最后我只好亲自上阵,给你查查看是怎么回事,原来你不过是中了幻云障罢了,只要你能从那里出来,就能活,要是出不来,就得那样一直睡下去,还好你出来了!”花豹儿说到这里舒了一口气,葵澜却眉头挑起,隐隐有些怒气,让这豹子说它为什么在人前说话的事情,它扯那么远的话题做什么,花豹儿一看情形不对,马上接着话题说下去:
“因为他们都太担心,我只好解释给他们三个人,你为什么昏睡的原因,这就是我为什么人前说话。”说完瘪下嘴补充一句。
“不过你完全放心啦,就他们三人知道我是灵兽苍龙,知道我是神仙变幻的,所以对我很尊敬的,嘿嘿!”花豹儿臭屁地夸奖自己,完全无视葵澜的瞪眼。仲柔声地劝慰:
“澜澜你也别怪苍龙大仙了,它也是一番好意,放心我们几人是不会把它暴露出去的,我老早就知道它会说话,也没说啥对吧,况且主君与伊尹大人都是正人君子,岂会做那些勾当。”葵澜耳朵里抓住了重点字眼,这花豹儿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别人叫它大仙?算了这笔帐记着,等她好了慢慢算。
“对了,你都躺了两个多月了,如今已是冬天了,要好好休息,别冻着饿着,什么都别多想,知道吗?”仲温柔地扶她躺下,给她掖好被子,掩上门,带着花豹儿和成汤、伊尹一起出去,好好商量下才行。虽然葵澜不知,可夏桀满世界地到处派人查寻,这不是个好兆头。

葵澜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郁闷地想‘到底云娘所指的那个银发男人——风玄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她会欠那个人的命债?为什么那么绝世的男子会用那双悲哀绝望的眼神,在梦里,在现实里,那样无助而凄绝地看着她,即使如此还饱含深情还有许多矛盾得让她看不懂的情绪夹杂,难道她真的就是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人,生来就给别人带麻烦?’想到这,她忍不住潸然泪下,二十一世纪的爸爸妈妈,外婆外公不知道过的还好不好,是不是也为她的离奇消失而一直闷闷不乐地过着日子?
她闭上眼,开始理清这到底是为什么,可缺少的记忆使她犹如遁到谜雾里,偶尔有点头绪,又不知道该从那里想起,最后只能仓皇得出一个结论,那么就是她前生欠的债没有还清,于是今生让她不得快,必须偿还。罢了,也只能相信前世今生的说法,不然简直是一团乱。
唉……这样的纠葛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归复一切的平静日子?
仲挽起葵澜的身子,扶起她走下床榻坐于糙木桌边,让她沾沾地气活动活动。毕竟,躺太久也不好,仲倒了些清水在花纹陶土的单耳杯中,再递给她,关怀得如此细腻,就连手巾也准备好了,生怕她喝水遗漏在唇边。仲傻傻地望着葵澜,嘴角挂着柔笑,就这样一直看着她一生也好,失而复得的心情充盈的他整个内心。人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动物,对于曾经失去的东西格外在乎。他失神了,葵澜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半天都没反应,他就那样怔了又怔地痴望着她。
葵澜嘻笑打趣道:“仲,你是现在才发现我也有不漂亮的时候吧?呵呵,生病的人那有那么容易好嘛!”说完,珠唇撅起略带俏皮地愁脸。
仲听到她的打趣回了神,尴尬地右手握拳捂嘴咳嗽下,腼腆地侧过脸泛起一片浅浅的红霞,没有答话,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不能说自己的心已经跟随这个小妮子的情绪上下起伏吧?葵澜见他把头歪过去,还以为他生气,以为他只是担心她的身体,可自己却不知好歹。只好歉意地笑了笑,不再多语,喝完杯中的水,轻声地唤道:
“仲能带我出去走走吗?从醒来到现在,在屋里闷了快一个季节了吧!外面想必已是春暖花开,生机勃勃。”说完她抬着头目光潋滟,可怜吧唧地望着仲,仲漾起小孩一般的淘气笑容,冬天那有那么容易过去,不过在屋内呆了一个多月罢了,离春还有个把月呢,也好晚冬的天气没有那么寒。想到这,仲无奈地点了下头,从她身旁的座上起身,到松木质地,做工不算精细的衣箱里取了一件鹿裘,罩在葵澜所穿着的赭黄裼衣外,拂平她裘衣上的褶毛,理了下皮襟,拉紧系带,生怕她受了冻,细致呵护,让葵澜不由地会心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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