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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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蚕丝质地,却比蚕丝薄而透气,传说里的素纱禅衣?哪个从马王堆出土的只重49克的素纱禅衣?简直是绝世宝贝。原来从殷商时期已经就有了,为什么没把技术传承到现代,真是可惜,还有旁边的那两件亚麻内衣,摸起的质地比起现代那些添加化工的亚麻衣服还要纯还要舒服。
由女奴给她穿上以后,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好象已经穿了衣服,这就是所谓的轻薄吧,只是太透明了吧,穿了三层,都还可以看到肌肤上静脉纹路。可转头看看自己的衣裤都已经沾了泥土,肮脏了些,再次上身,怕是难受致极。
还算好,重点部位都有内衣以及女奴给予穿上的亚麻青色裹胸以及贴脚于膝盖的高腰亚麻青裤,那些垂落的流苏,飘零的丝带,使她玲珑妖娆的曲线更是突兀地呈现,犹如女仙;那仿若上身的霓裳,被她演绎地飘然自得。
女奴看着她那头湿辘辘地金发,有些微讶,心里揣测是不是真在服伺仙女,不然那有这样漂亮如金子般的头发,也从未见过这样绝世无双的女子。那张脸根本不象尘世间的人,那双漂亮的浅棕色双眸盈满水气,好象一不小心就会流落绚丽的珍珠,挺而小巧的鼻子透露仙子的淘气。
一盆浴水,洗尽人间铅华,把仙子本来的模样映照出来,又加上这位女子说她从天上而来,那铁定是仙子下凡普渡众生,解救当今水深火热的世人。两位女奴赶紧行上大礼,怕是怠慢了这位娇客。弄得小葵澜不自在,怔怔地望着跪于地上行礼的人,心中愧疚不已,怕是已经把她当成神仙了吧。尴尬地笑笑拉起她俩,算了转头想也是好事情,被当成仙人,有个保命符,不错不错!挺好!想到这,她让那两人离去,自己呼呼大觉。折腾这么一整天,再是神仙也得累,要休息!
终于睡饱了,伸了个懒腰。摸摸肚皮,是有些饿了!揉揉双眼,这才好好打量这间房子,比她家的储藏室更不如,一张粗劣造工的木头桌子,两张拼凑木头的方凳,一个凸起的类似于青铜的面镜吧,人看上去都是模糊不清的,哎,这次真是认栽了,要是再看到那个门框,一定得骂死它。昨天太累,也没注意床,一张有着床架子的木床,貌似黑心棉一样的垫子,棉花弹弄,罩上棉布的白色薄被,还真简陋地可以。先填饱肚子才是关键!
推开那扇木制单门,摇摇欲坠的发出嘎吱声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门要倒了;哇,这些人是干什么,全守在她门口,难道还怕她跑了不成?一见蔡葵澜打开房门走出来,那群粗衣打扮夹杂着兽皮装备的男人女人们一道跪在门前,行上磕头大礼。弄得葵澜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几声奚笑,打破了她的困窘,让周围人起了身,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侧身就面对那奚笑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那么讨厌。除了那个大权男人还能是谁?两人便互相审视,谁也不让步。
“阁下尊姓?”知彼知己,方得不输阵,首先得先问问这混蛋叫什么,免得哪天怎么被他弄死的,她蔡葵澜都还糊里糊涂。
“一汤字名,可喊成汤。”那男人一脸鄙视,连这里是那?他是谁都不知道,是装作不知道有所图谋呢?还是真不知道,若真不知道,就这样冒贸然地跑进城?要是不幸跑进阳城(今河南登封东),岂不在那,被夏桀那色贼老头吃干抹净?即使成汤有些莫名地担忧,也不曾去窥见自己的心意;这女子好生特别,昨天一身秽土,已不失傲气,那头闪亮如金子般的秀发,还是世间女人所没有,当真是仙子下凡?前去调查的人始终还没回,罢了,等调查结果出来,一便知晓。
“喔,知道了!”小葵澜打量他半天后终于搭了一句话也把成汤思绪中断了。可葵澜却激动不已,虽然表面平静如深山静林中的湖泊,可这成汤是历史有名的君主,第一位敢于推翻夏桀残暴统治,第一位敢于弑君主取而代之,第一位重视民生的好男人;一眼再瞟,一身藏色棉布长袍,腰系亚麻青带,未妆华丽,却清矍扎眼,独独掩饰不住他出生的贵气。
据说他是契的孙子,而契是一名采桑女吃了枚燕子蛋怀孕生下的孩子,和圣母玛利亚生耶苏有着极为相似的一面;她可是无神论者,怎么可能,绝对是这些古代女人偷吃禁果以后,不敢说出孩子父亲而编造地谬论,生物学上也没有这样单体繁殖的人。算了,知道他是个名人,咱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
“主上!”一大约十七**,白衣外裹兽皮甲,墨色亚棉高筒靴,虽身着简陋难掩英气;那浓眉凤眼,唇不薄不厚的男人低眉顺眼地鞠躬在一旁参见成汤,看来是有事禀报。象被武侠小说里的点****给定住一样,动也不动,几乎不见他的手指微颤。好样的,葵澜在心底给此人加高分,根本忽略自己就是罪魁祸首让别人不能继续报告事情。

此时成汤看她正细细地揣摩仲,心里极其不适,“仲,你说吧,别维持这个姿势,站直说话!”
仲瞥一了眼旁边对她兴趣十足的女子,这一瞥不要紧,可把他吓了一跳,金法?棕眼?什么人呀,妖精吗?不象,妖精那有那么俏皮清纯的面容?伪装的?难不成是仙女?这段时间纷纷扬扬传得整个商国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仙女?或许吧!但是她那表情是啥神情……葵澜当然不知道人家肚子里怎么想的,就觉得这男人阳刚好看,而且不卑不亢,正想与之攀话,仲点了下头继续呈禀情报于成汤:
“主上,我们的人多次前行,可根本难进莘县,只要听到是说客,那些百姓就直接把我们赶出去!更别说见伊尹大人了。您看?该如何是好?”仲处在一旁眉头蹙紧,看是十分苦恼。未等成汤开口,葵澜惊呼道:
“天哪!你还没把伊尹收揽呀?你们这些古代人可真笨。”葵澜一直以为真如传说伊尹是成汤妻子有莘氏带来的陪嫁奴隶,烧了一手好菜,所以才被成汤重用;原来不是这样,看样子第二个传说比较接近事实,一看成汤与仲满脸的苦恼,就知道这个伊尹是个不可货缺的大好人材,历史上不也说他是有明的贤相吗?在此虽然不好吃不好喝,但也算受到礼遇,就当做好事吧!对了还没吃饭慰馈那瘪巴巴的肚皮。
“别恼了,带我去吃饭,完了你就能见到伊尹了!”葵澜可怜吧唧地来回望着两人,逗得成汤哈哈大笑,仲也忍俊不止。一盘腌白菜,一碟烤鹿肉,一碗糙米饭,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还好有盐,不然真的是味如嚼蜡。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肚子饱上才是关键,一顿风卷残云,小葵澜抹抹嘴巴,睨着在饭桌对面的两人,略微思考了下,《商汤见伊尹》那篇文不是说,他亲自去见伊尹,才把伊尹请出山?
“其实呢?我是不想那么多嘴的,特别他这种视女人低贱的男人,我更是不想理会,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最主要的是,我看好你喔,仲!”话到这里,葵澜打了顿,一双眼聚焦得象瞧见猎物似的猛给仲抛媚眼,使得仲一身哆嗦。成汤面青头疼,这女人怎么就跟他这么不合,说话几乎句句带刺,虽然有些话不明白,但是大致意思都能猜出。
“快说吧,你有什么计策就使出来,让我们看看你‘仙女’的能耐!?”又是一句讥讽地话语适时地打断小葵澜对仲的眈视,仲一个面红低委着脑袋。
“很简单,请人需诚意,你派人去,能表示你自己的诚意吗?聪明人不用多说!”葵澜没有去指责他鄙视女人的大男人主义,根本不在乎又何必多费口舌呢,到是这个与她年龄相仿的仲,引发了她的好奇心,再是帝王,没有她的同意都得靠边站。小葵澜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
“仲,你可有妻妾?”那一旁低头忙着喝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粗枝茶叶水,据说神农在世的时候,就开始有茶这玩意,真正开始精细品茗还是东汉末期流行的,此时的茶叶只不过对于殷商这些人是清热消暑的良药而已,她葵澜对这苦哈哈的茶叶是敬谢不敏。
一口茶水呛得仲咳嗽半天,那有如此不知含蓄的女子。还未接话,被打断思考的成汤戏讽:
“世间无奇不有,魑魅魍魉,穷奇饕餮,妖精,仙女,可这位百姓崇敬的‘仙子’怕是太恬不知耻了,冒贸然打听人家有无妻妾,难不成?仙子您还想嫁与仲?”
“有何不可?我未嫁,他若未娶,怎不行,我还可以带他一起走呢!”葵澜大放阙词,熟不知,在成汤心里已造成轩然大波,也许是嫉妒也许是愤懑,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曾想,更多是男性本身自大在作怪,想他堂堂一主君怎可能比不过一卑微的臣子?
“你从那里来的?我们这片土地上从未见过长着金发棕眼的女子!”仲急忙插开话题,一方面免除自己的尴尬,另一方面不愿两人因为此事又起争执,万一主君大怒将她斩首,可怜了这漂亮女娃娃。
“天上来的!骗你是小猪。一阵眩晕,我就从天上掉到那个,就是那个木栅外的枯木林里。还有那该死的门框框,骗我……”旁坐的两人都没再说话,陷入无边无绪的思考里,那不是他们所熟悉的事情,棘手。
PS:(穷奇:指一种远古野兽,活动于西北地区,形体象虎、犄角、有翅能飞、懂人语,经常袭击人,看到有人斗殴,就把有道理的一方吃掉,要是听说谁忠诚老实,它就跑去把那人的鼻子咬掉。此物见司马迁《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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