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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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独一门喽啰一看,知道形势不妙,也都一哄而散了。
那任道仑和齐世清两人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是好。书文道:“你们师兄死了,我也很难过。我本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不过你们太歹毒,我只好拿他垫背了。”
那两人退后几步,齐世清哆嗦道:“好,今天的仇我们记住了。你记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亲手死在我的手上!”说着便背起钟军的尸首,施展轻功消失于夜幕之中。
书文见独一门的人已经远去,连忙放下柳风,将其平躺在地上,解开他的衣襟。只见柳风脐上六寸处的巨阙**正中一枚五角螺旋镖,书文大惊:巨阙**乃是人身三十六死**之一,那镖又入肉很深,莫非柳公子早已西归多时?书文连忙将手放于柳风鼻息处,心下稍宽,原来柳风仍有余息。
书文连忙施展‘隔空拂**手’封住柳风各处要**,防止毒性向五脏六腑曼延。书文知道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必须想办法先将打入柳风体内的毒镖取出,可是自己手中没有火烤过的尖刀,怎么帮柳风取出毒镖呢?
奥,对了,我的双手不就是最锋利的尖刀么?于是书文施展‘溶金化铁神功’,快速的将两根手指**柳风的巨阙**,将毒镖取出。只见那伤口处突的一下便快速流出暗黑的血水,奇臭无比。书文叹口气道:“好歹毒的暗器。”心中也不及多想,便催动内力,替柳风运功驱毒。
那毒十分古怪,似乎曼延到哪,无论书文怎么催动真气,对它没有丝毫作用。书文只好先帮柳风打通筋脉,将他的内伤治好。
经过书文几个时辰的运功疗伤,柳风终于从昏死中清醒了过来。
“是…是阁下救了我?”柳风缓过神来,见一满脸胡须,眼睛闪光的‘野人’正在替自己包扎伤口,询问道。
“你命不该绝,若再晚半刻钟,毒性侵入心脉,那你便是华佗在世也没法医活了。”书文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松了口气道。
“谢谢你。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救命之恩,柳风来日必当报答。”柳风就要行礼叩谢,书文一把扶住柳风道:“江湖救危济困,拔刀相助本是理所应当,兄台不必记挂于心。你重伤初愈,不宜劳心劳力,还是在这儿躺着好好歇息吧。”
柳风也觉自己身体轻轻一动便疼痛难当,于是倚着书文右手躺下来道:“兄台高姓?”
书文摸了摸头笑道:“在下刘——奥,在下姓方名谨言。刚才听兄台自称柳风,莫非兄台叫柳风么?”
柳风点头道:“正是。”
书文见柳风面色已经回复正常,只是腹部毒肿难消,知道他暂时并无大碍,心中早有疑惑便问道:“柳兄为何跟独一门的少主结下梁子呢?谨言看那帮人全非善类啊。”
柳风苦笑道:“方兄有所不知,三年前在江西洪都鄱阳湖边,我见那独一门少主正对我认识的一朋友毛手毛脚,便出手制止,彼此已生憎恶。今年我从塞外来到中土,又见他正在仙桃强抢民女,把持不住自己又教训了他一顿,因此梁子越结越深,以致他对我是恨之入骨,欲除我而后快。”

书文抱拳道:“听柳兄所言,便知柳兄是一条铁铮铮的好汉。柳兄见义勇为,谨言很是敬佩!”
柳风苦笑道:“方兄见笑了,其实柳某是不自量力,要不然今日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若非方兄仗义相救,柳某性命恐怕就葬送于此了。”
书文正色道:“武功高低并不是方某品评人的标准,有些人武功很高,别的不说就说刚才袭击你的那帮人,他们的武功在江湖上也可独树一面,可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又与禽兽何异?他们武功再高,只不过是徒增江湖杀戮而已。而柳兄则不同,你武功很高,但不恃强行凶,为非作歹,今日虽然败在他们之手,可是又有何耻可言!”
“柳某惭愧,惭愧,惭愧。”柳风听了书文之言,忽然自责道。
书文见他神色有异,忙询问道:“柳兄为何无故自责,莫非方某有言语不当之处?”
柳风摇头道:“方兄所言句句在理,只是柳某初遇方兄,见方兄衣着不堪,竟生嫌隙之心!今听方兄微言大义,如雷贯耳,顿感羞愧难当,所以自责。”
书文仔细打量自己的衣着,拍头笑道:“难怪看见我的人都称我为野人,我的衣着确实不堪入目。”
原来书文从武夷山谷走出,一心想打听师傅及黑风寨那帮妖人的下落,其他什么事也顾不上。方紫卿做给他的貂皮大衣在山谷中穿了三年,日晒雨淋,早已破旧不堪。
而真正的原因其实是青竹从小教育书文容貌衣着乃外物表像,人贵有善心,善德,善言,善行,所以书文一直以来很少买新衣照镜子。在山谷之中的三年,书文每天埋头练功,哪还有空闲去关心自己的衣着外表?
“方兄真是豁达之人,柳某小人之心让方兄见笑了。”柳风致歉道。
书文宽慰他道:“柳兄所言很有道理,我穿成这样,不仅影响自己也影响他人。明日我背你到附近小镇求医时顺便换套新衣,也好洗脱野人之嫌。呵呵呵。”
两人聊着聊着,书文随口问道:“柳兄你不是说你长居塞外么,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中原来呢?奥,我知道了,塞外寒苦之地,必定没我们中原花花世界好玩,所以你便告别师傅独自一人来游玩了!”
柳风长叹一口气,望着星空沉默不语。
书文转头只见他似有难言之隐,当下致歉道:“方某唐突了,不该探问柳兄隐秘的。”
柳风摇头道:“方兄,你我虽然相识甚短,可是我们一见如故,在柳某的心中早就认定你这个朋友了。不瞒方兄,这次来中原我是想见我心仪的姑娘,虽然我知道她已经心有所属,可是我实在是忘不了她,很想见她一面。”
书文笑道:“是谁啊,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柳风生气推了书文一把道:“这你还想探听,不告诉你。”
书文笑问道:“你有说梦话的习惯么?”
柳风笑道:“怎么?还想从我梦中探知啊。不过你可要失望了,我睡觉从来不说梦话的。”
两人说说笑笑,不觉天已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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