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烈火炙阳剑,玄奇通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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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子心中同时一震,“烈火炙阳剑”乃天柱峰的镇派之术,为天下间驾驭神火的终极法术,可引动金乌之火、太阳之力,与仙剑阁的“玄天御雷决”,烟霞阁的“水龙吟”同时齐名天下,为人族三大神术之一这“烈火炙阳剑”威力绝伦,其心法刻在后山“云雷洞”的石室洞府之中,历来只有天柱派掌门才能进入参详,其他人却均不准偷加修习。谁知今日周回风却要将这项精深奥妙的天柱派御火绝学广传门徒,众人心中之惊撼,实不异于经历了一场狂风骤雨。
却只听周回风又道:“本派‘烈火炙阳剑’,以气御剑,以剑引焰,要求以自身灵气感应天地之变,沟通宇宙之玄奇,以求身与剑合,剑与天合,至此,大道通天,则天下之火,无不为我所用。”转过头去,向身后的夏融和周海陵森然道:“老五、老六,你们先退下。”
众人闻言,均感索然不解,周如阳忍不住道:“爹爹,海陵他身具‘恶业鬼脉’,不宜练这门至阳至正的御火之术,这我明白,可小融他却是诸脉无损,为什么你也要他离开呢?”
云皓也道:“师父,这……”
周回风冷笑道:“那晚他们两个私下天柱峰,在隐日潭边所干的事,打量我不知道么?”
众人同时一怔,那晚周海陵和夏融私下天柱峰找鬼族九幽使寻仇,云皓为怕师父震怒,早已吩咐师兄弟几人刻意隐瞒,原道是神不知,鬼不觉,就此揭过了,谁知到底还是让周回风所知晓。几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均面露尴尬之色。
周如阳急道:“可是爹爹……”
周回风冷冷道:“我早就明令,凡我天柱峰弟子,绝不捉自向鬼族寻衅,他二人不仅不听,更反其道而行之,而你们也是纵容包庇,连我也隐瞒在内,果然是‘师门情深’!哼,当我说过的话一点也不生效么?”看着夏融、周海陵二人,森然道:“你二人到祖师祠堂去跪着,没我吩咐,谁也不准起来!”
云皓等人见师父满脸怒气,连自己也怪上了,情知不能再劝,眼睁睁地瞧着周海陵一脸悲愤、夏融面色苍白地一前一后进了“焱炎殿”的祖师祠堂之内,不得修习这门天柱峰至高无上的御火神术“烈火炙阳剑”。
第一层广场上众弟子见师祖勃然而怒,竟将两位师叔(师叔祖)罚到祖师祠堂去罚跪,也都暗暗心悸,无人敢出一言。
周回风回过头来,高声道:“天下间,无论哪一门哪一派,若想长盛久兴,则必要长幼有别,尊卑有序,门规森严,人人恪行遵守,才能力保永久;否则,长者无信,下者不遵,则必将堕入衰颓式微之道。今日小惩大戒,将来若再有不依门规、不遵师长教诲者,则必逐出师门!”右手一扬,淡黄光芒一闪,一柄散发强光的仙剑自周回风手中缓缓浮起,将他颀长高大的身影也笼罩在光芒之中,只听周回风威严的声音在黄光中巍然道:“后天之火,无有甚于地心烈炎者,而地心烈炎,则又远不及先天之火,而先天之火中,则又以九天金乌之火为尊,本派‘烈火炙阳剑’,便是力求以手中仙剑沟通太阳之元,引下金乌之火、太阳之力,一剑微动,能诛尽天下妖邪!”一抬手,一团淡黄流光陡然自周回风仙剑上冲天而起,遥遥射向了高悬在头顶的炎炎骄阳,那黄光恰似一条天外游龙,矫然矢然直冲天际,奔向了芒芒烈日之中。

刹那之间,天空似乎陡然暗了一暗,众人抬头遥望,只见天空中原本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的烈烈骄阳,这时却变得光芒暗淡下来,收敛了光芒,不再刺人眼目,如同一个巨大的圆圆蛋黄悬挂在天空,向人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只在“蛋黄”中心有一个极亮的光点,比原先太阳的亮度还要亮了数倍。
这光点初时还是小小的一点,然后慢慢变大,慢慢覆盖住了原先太阳的范围,光芒之强,更甚原先太阳百倍,众人忍不住地眯起了眼睛,却仍舍不得移开目光,仍是仰头注视天空中那轮比先前更要耀眼刺目的烈日。
只见那轮烈日光芒越来越盛,从原本的黄白之色,渐渐变做纯白,再变做白中带蓝,可以想见,此刻天空中的太阳该是多么炙热无伦,可奇怪的是,太阳的光芒却反而柔和下来,只见一轮白中泛蓝的太阳悬挂在天空中,白光柔柔,隐隐流转着天蓝之色,远远瞧去,又是艳丽,又是妖异。
陡然间光芒一闪,一道强烈光柱从那轮白中泛蓝的太阳上疾射而下,直向广场射来,其速如电,众人耳中一震,似乎听到了“咻”地一声尖啸,隐隐从天空中传下。
周围空气陡然间变得炙热无比,恍若大暑突临,众弟子忙运起“炎维决”,抵抗这股突然而至的酷热之气,待再抬头仰望时,只见那道光柱已经登临广场上空,气势之盛,便如一条凶恶难驯的蛮荒火龙,吞炎吐火,热气迫人。
众人还未来得及细瞧,便只听“轰”地一声,光柱撞在了广场第一、二层间的炙阳鼎之中,炙阳鼎迅速地由青转红,再由红转黄,由黄转白,白光越来越强,那炙阳鼎便似化为了另一个太阳,光芒逼人,一股股强横无匹的热浪自散发强光的鼎身向四面八方喷薄而出,势不可挡。
众弟子急忙飞身后退,直退出了上百丈远,却仍能感受到自炙阳鼎中心传来的滚滚热浪,一波一波扩散四方,人人只觉口干舌燥,难忍难当。
只听周回风的声音自强光中清清楚楚地传来:“这便是本派镇峰之术‘烈火炙阳剑’。”光柱一收,又退回了天空中太阳之中,天空霎时间又恢复了颜色,只见广场正中的炙阳鼎,失了光柱的炙烤,颜色渐渐地暗淡下去,最终又恢复了原先的青灰之色,这尊大鼎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铸,被适才那道光柱的绝顶热气所炙,竟然能够保持不熔,不仅鼎身形状未曾走样,就连刻在鼎身上的火焰云气图纹也是未损分毫。只是鼎腹之中用来垫承焚香的沙粒碎金,这时却尽数化为了亮红汁水,在鼎中翻腾不息,犹自鼓着阵阵气泡。而鼎下数顷宽阔的汉玉台基,也已经尽数细化成粉,使鼎身整整下降了一丈之高,顶脚已与众人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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