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上擂台 略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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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乔子傅正独自走在上山的路上,一阵阵敲打的声音从树林里传来,他折过去一瞧,原来是一位石匠在那里打石块,他问道:“大叔,这山可有道庙?我想去庙里烧柱香。”那石匠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答道:“这山从未有道庙,上山的人都是习武之人,你到了半山腰就可以看见许多人在那里比试,输了的自个儿留下所带的一件东西下山去,打赢了可得到山神爷给的一件宝贝。你去看看吧。”子傅听得有些不太明白,“噢,好的。”他回应着,向山腰走去。
到了山腰,这半山腰的岩石沉甸甸地**云天,树枝密密麻麻地紧挨着,相扶着绕在山石旁边,中间有一个不大的平台,子傅见有十几个人在那里围着这擂台,擂台上有两人在比试,周围的人都屏息住声音,脸色显得非常的紧张和严肃。那台上一位是腰圆膀粗的大汉,另一位身材瘦长披头散发的僧人,看来两人比试功夫已有大半天,仍然不相上下,都累得有些气喘嘘嘘,那僧人仗着轻功好些,略微稍占上风,大汉挥刀的速度则越来越迟钝,眼见一把利剑就要置对方于死地,横空飞来一束丝带,分开了两人格斗。子傅见那丝带从擂台的一边飞过来,是擂主身边的一位丫头使过来的,有些讶异,觉得一个小女孩子就能化解两个劲敌的力道,那擂主的功夫远远在他们之上,这样的格斗岂不是毫无意义么,怎么能得到宝物呢,他不禁有些百思不解了。
“这一场就到此为止吧,输者自已下台去吧。”那大汉听了,收起刀来转身下了擂台,拿起随身带来的一个盒子,里面是一颗稀世玉石,递给了擂主。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就随下山的路走了。接着,又是一轮比试。子傅看了,觉得好没趣,便走到擂台旁边的岩石墩前,忽见山腰下走来一人,他一看,不禁惊诧万分,山下走来的那人竟是裳儿。裳儿在河边刚要离开,见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要过河上山,她又折了回来,觉得山上一定有什么新鲜事情,于是,她跟着那些人乘渡船到了山里。因为她的内功如同轻燕飞花,一会儿便把那行人丢在身后,疾走在了前面。
这时,擂台上打得更热闹了,裳儿看见子傅站在岩石边傻呆着,卟哧地笑了。“小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呀?你跟我到这边来,我有话说。”裳儿招手把子傅叫到树林背后,用指头‘嘘’了一下,说道:“你想不想跟擂主比试一下?我有办法。”说完,冲着子傅调皮的眨了眨眼,子傅忙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直接跟擂主比试?我现在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要当财物才能去比试,还要打败那么多的武林高手。”裳儿扭过头,望了望远处的擂台,只见擂台上又踢下一人来,血肉模糊,兵器也给人折断了。裳儿说道:“小哥哥,我把青龙剑给你使,你就跟擂主说,要是谁打赢了你,就把我送给他。”子傅听了,连忙摇头说:“使不得,那怎么行,到时候你爹爹还不要我的命啊!”裳儿听了,咯咯地笑了。“没关系,爹爹又不在,再说是我愿意的呀,就这样才好玩嘛。”两人磨蹭着商量了半天,子傅终拎不过她的性子,只得答应了她。
“我要打不过人家,你自己打地方逃跑啊!”一再叮嘱后,子傅和裳儿来到了擂台前,子傅提着青龙剑上了台,只等着擂主答应了他的请求。那擂主看了一眼这年轻的小伙子,又看了旁边如花似玉的裳儿,大声问台下的人:“哪位愿意跟这位公子打擂台的站出来,赢了的得到这小姑娘,输了自个儿拿了财物来送给这位公子。”这时,台下的人都面面相觑,那些出家僧人和道士自动的退开了,另有各武术门派的弟子则跃跃欲试,还有跟着裳儿后面上山的那路人也死盯着,寻机上台比试。过得一会儿,一位长枪手摔开手腕上了台,来势汹汹。子傅忙闪躲开他的飞枪,只觉得那枪使得如游龙戏水,处处封死了他拔剑的机会,子傅干脆就不拔剑,身随形走,折了一根擂台后大树枝杆,拨开了那长枪的来势,等对方近得身来,一下点向长枪手的肋下,那长枪手的枪便脱手飞出,栽在了擂台下的石头边,众人惊呼了一声,台下又跳上来一人,那人气愤得红了脸,原来江湖上不成文的规矩是必须要真刀真枪地对打,才是尊重对方的人格和武术。子傅哪懂这些,以为这样可以不伤及对方,又能化解招法。
这人跳上台来,指着子傅骂了一句,“小兔崽子,有功夫就使出来吧!”裳儿在一边听得生气,凭什么骂小哥哥,还没等子傅回转身来,裳儿使出那千拂指拍拍几下,那人立在台上噤了声,站着动弹不得。这时,把个台上台下的人都看楞了。稍停了一下,擂主旁边的那位小姑娘轻拂丝带,把那人扔了下去,同时也解去了那人被封的**道。裳儿看了,不在乎地哼了一声,问道:“愿意的就上来比试,只不许骂人。”别人看他俩年纪不大,女孩子又稚气未脱,这付死搅难缠的样子,不免有些无可奈何。擂主沉吟了一下,说道:“比武继续,刚才说的话还算数。”众人看擂主既然这么认定,就安下心来等下一轮的比试。

台下站在一边看了半天的那路人,里面有一位穿黄衫的公子,这时飞身上台,一把利剑指着子傅,冷冷地说道:“这位小兄弟,跟我比试一下如何?”子傅看这人虽然打扮像汉人,但长相实在不像是中原的人,那把剑作工又很特殊,似是从异邦来的人,他对各家门派的武术也不熟悉,不知对方的来路和剑势,想到这里,心里不敢大意,忙拔出剑来,摆上剑招等着对方进攻。台下的人看他终于拔剑了,心眼儿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就在大家注意力集中在比试的身上时,台上擂主突然发出一声“啊!”,两人不由自主地回头去看擂主,只见擂主头戴黑纱帽,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从他发出的声音听来,显然他非常吃惊子傅手中的剑,正强压住内心的激动,神色已是大变。众人不解,仍然等着两个人动手比武,那黄衫人挥剑刺来,子傅来不及细想,抬手挑开了剑尖的来势,一个‘真龙归巢’回了过去,又‘双星齐下’闪过一剑双影的把势,接着,把真观剑法的鸿雁单飞使了出来,直逼对方的天庭处,正当对方避之不及时,他转手斜刺向那人的肩带,三招使完后,见黄衫人的背上划了一道剑痕,而子傅丝毫未损。衫子给划破了没什么,实是子傅未取他性命,变招而成的结果。这时,黄衫人脸色铁青,拱手道:“兄弟手下留情了!承认!”说完,从站在台下的那群人手里拿过一样物器来,说道:“这是西域国带来的暗器一盒,如针般大小,送于兄弟了。”说完便把盒子飞了过去,子傅一把接了过来,还没来得及看里面的物器,那人便带着同行的几个人下山了。
裳儿看子傅打赢了,乐得直叫嚷,娇笑道:“小哥哥,把你得的宝贝交我收着,一会儿再看有没有人上台来,越多越好。”小姑娘这番话让台下的各门派弟子听得目瞪口呆,看他俩似没把台下的人放在眼里,竟只顾自己高兴去了,武功差一点的就等着看有没有人再上台比试,武功好一点的思量着怎么对付这几招,只有擂主没再说话,他心里知道,今天台下的武林高手都不是这小伙子的对手,而那小姑娘的来路更是让人无头绪,连他都没见识过小姑娘的怪招,更别说旁人了。看来两人下一场的比试就只好找他了,但那把青龙剑又是怎么回事呢,想到这里,擂主对台下的人说道:“今天的比试到此为止,明天午时再会。”说毕,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他和身旁的小丫头便进了树林,影踪全无。
子傅见众人散了,对裳儿说道:“我叫乔子傅,姑娘为何不家呆着,跑这么远来玩,我是为了找师爷教我练剑,你不要走远了让家父担心你。”裳儿一听,翘着小嘴巴说:“我爹爹许我出来玩的,他老是有事情要办,让我一个人在家呆着发闷,才不好呢。傅哥哥,你带上我一道,我帮你找师爷吧。”说完,眼圈一红,像受了委屈似的样子,子傅见她一会儿凶巴巴的,一会儿又变成这可怜样儿,心里陡然生起一股子怜爱之意。想自己从小失去了妹妹,跟她的年纪差不多大,就当她是自家的妹子吧。见子傅不再推脱她,裳儿得意地笑了。
“明天还有擂台赛,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子傅提议着,拉着裳儿向林子边走去,裳儿找了处草篷子钻了进去,这草篷子是看林人用的,里边没啥物什,倒也干净自在。等两人安静下来,那裳儿像想起什么似的,对子傅说道:“傅哥哥,我看那擂主见你拔剑时的表情怪异,这剑真有什么秘密哪。我爹爹也是一直在追究这把剑的来历,只不肯告诉我。明天擂台上比试,看有没有机会从擂主那里得知一二,你真的从乡下的朋友那里得来吗?”子傅听后,觉得不好说真话也不好说假话,就说道:“反正不是我师爷给的,真是一位朋友送我的。”裳儿还想问什么,一时又想不出怎么问,只得作罢。
夜空中有淡淡的星月悬挂着,望着这对俊人儿,蟋蟀在草丛里轻声叫着,山上的夜晚似乎比往常安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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