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修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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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无涯微笑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根本不把生死放在心上,道长实不必过于介怀。”想起那妖僧逐问道:“道长把佛不理杀了吗?”他看到玄风出现就晕了过去,以至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玄风沉重摇了摇头,道:“给他逃了,不过他暂且不能作恶。”
“道长将他打伤了?”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而主要的原因在小兄弟你的身上?”
“我?”天无涯既疑惑又隐隐察觉到玄风所指。
“是的,佛不理尚有二十年的功力留在你的体内,在未取回前他绝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我身上有二十年的魔功功力!”即使已有所准备,但经由玄风口中道出,着实让天无涯惊吓一番。
玄风纠正道:“正确来说,你体内有四十年的功力。”由于佛不理的魔功过于阴寒霸道,在宿主内不断侵蚀经络,玄风为保天无涯的性命不得不赋予自己二十年的精纯功力,在天无涯体内营造出一个平衡点,达到克制魔功的目的,这大概是佛不理一石后的第三“鸟”。
天无涯立即明白,感动道:“道长为我一人损耗多年的功力……”
玄风做出手势阻止他说下去,道:“你体内的魔功一天未化去你一天都有危险,我真的不敢保证这个平衡点能维持多久,如今首当之事便是等你养好伤势后立刻把你带回师门去想办法。来,我先为你推宫行血。”而他心中更担心佛不理回去求援,此次前来的必然是邪风宗中一等一的高手。
玄风将天无涯扶起坐着,就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痛的他冷汗直冒,倒抽几口冷气,但他硬是咬紧牙关撑着,连哼一下都没有,玄风亦不得不佩服他的坚强。
发功完毕,天无涯自觉舒服了不少,逐道:“道长我们立刻启程前往你的门派。”
玄风双眉紧皱:“你的伤还未治愈,路途遥远恐怕你……”
天无涯坚定截道:“道长不用担心,这么多年来我都是靠自己熬过来的,一点点苦痛算不了什么。我怕佛不理去而复返,带上魔门的人来找我们算账。”
玄风心道,原来他也想到了这一点。“好吧,但你若途中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告知我,不可硬撑知道吗?”
天无涯表示明白后,想起还不知道玄风来自何门何派,道:“道长是哪个门派的高人?”
玄风傲然道:“太公山圣典门!”
一老一少二人往城北渡头赶去。
路上,天无涯觉得自己既然拥有了四十年的功力,应该可以像那些高手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如今却和以前无异甚是奇怪,便脸颊微红,尴尬地把心中疑问道出来。玄风想到此事严重不能骗他,严肃道:你体内的两种功力非但不同源,更是互相克制才能形成一个平衡,才使得你与常人无异。在尚未找到化解魔功的办法前,你绝不能修习其他功法,以免破坏了平衡点导致你走火入魔。”

想到也许今后都没可能成为一代高手,天无涯不免一阵失望,但他本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乐观之人,很快便一扫颓废,继续向玄风打探江湖中事以及修炼之道以满足“私欲”,玄风把所知都一一尽说,另天无涯眼界大开。
当提及习武与修道之异同,玄风斟酌了一下,道:“所谓修道中的‘道’乃指三界六道的六种道,分别是:神、仙、人、鬼、妖、魔六道,六道相同之处皆以‘气’为基本。人道最为简单,修的是文武德,所以习武实属人道的一种修习方式。若一个人体内拥有澎湃的真气,且此人能运用自如,那他必然是一等一的武道高手,习武的重点在于以气发招。而人们口中的修道者通常指的就是余下五种道的修习者,修此五道除了讲求对真气的运用外,另有一个重要的修炼阶段,这个阶段俗称:御物。”
“御物?”天无涯挠了挠头,满脸疑惑望。
玄风续道:“御物者心之道也,我们修道之人相信万物皆有灵。而御物就是用心去跟物件接触沟通,达人物合一之境。此物就是修道者口中的‘法器’。这法器跟习武者所用的武器极为不同,对一个螓至巅峰的武者来说,武器只是一种辅助工具,有则锦上添花,缺则无伤大雅,因为他身体每一个部位就是强而有力的武器。而法器可以看成是修道者身体的一部分,与修道者血肉相连,同时亦是施展术法的基础。”
天无涯插嘴道:“传说中,如吕洞宾的仙剑、铁拐李的拐杖、汉钟离的葵扇等就是这些仙人手中的法器了?”
玄风微微一笑:“这样说也不为过。我们修仙道之人最终目的就是修炼成仙,说是仙人还为时过早,所以尘世中人给了他们更适合的一个称谓:仙仆。”
天无涯低头沉吟:“仙仆,仙仆,仙之仆人。”
玄风又道:“如今你应该了解到法器对修道之人那非凡的意义了吧,往往一件好的法器可以使修仙的路途事半功倍。”
天无涯好奇问道:“什么物件才能作为法器?”
“简单来说,凡是与你心意相通的皆可作法器。”
“道长手上的尘拂是你的法器吗?”
玄风道:“正是。”又道:“修道的最后一个阶段就是……”
“唔!”天无涯突而其来的一声痛苦低吟打断了玄风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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