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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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昌号称钻地鼠,是如今天下倒斗行里的泰山北斗,‘北鼠南狐’里的北鼠指的就是他,当然这些情况太君您都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他手下有四个徒弟,个个都身怀绝技。大徒弟叫金山兆,河南人,一身的好武艺。二徒弟叫马应天,四川人,他们里面的军师,计谋过人。三徒弟叫徐良平,山西人,倒斗的技术是最高的。四徒弟叫谭世祥。我手下的兄弟探知最近杜天昌和他手下的四个徒弟就在咱朔州下面的冯庄、寇庄和黄儿庄一带活动。杜天昌这老头很不好对付,从来都是和官府作对的,这不民国的时候还通缉过他,想要他帮咱们皇军做事怕是比较难。他手下那四个徒弟也不是什么好鸟,都不好对付。”小泉一郎想了想对于大膀说到。“原来如此,那于桑有什么主意没有。”
于大膀咪了口酒,沉思了一会回答:“太君,多谢您往日对我的多加照顾。我到是有个办法,您看合不合用。据我了解杜天昌的三徒弟徐良平他妈的好赌又好色,经常瞒着他师父跑到朔州城里来赌钱,这不还欠着我手下一兄弟的钱没还呢。据说这小子还和迎春楼的一个窑姐叫翠儿的有一腿,还说要给她赎身呢,看来关系不一般。太君,我们只须这般。。。这般。。。”于大膀凑着小泉一郎的耳朵悄悄地说着他的计划。小泉一郎边听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哟西,哟西,大大地好。”
三日后,朔州城,聚源赌坊,人声鼎沸、迎来送往是好不热闹。里间的一张赌桌前那是围满了赌客,全部都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两个人在推牌九。其中一人三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到是挺显老,褶子看起来象四十多岁的人,此人正是杜天昌的三徒弟徐良平。他的对家是一个穿着绸子长衫,肩膀上斜挎着二十响德国造盒子炮的年轻人,一看就知道是县城里鬼子伪保安队的汉奸。
年轻人和徐良平都各自拿了一副牌九,都已经到了推牌的最后阶段了,边摸着自己的牌边瞧着对方,揣摩着对方的心思。年轻人先说话了:“我说哥们,你也输得差不多见底了,再输下去可是要押裤子了,哈哈哈。”徐良平瞅了他一眼:“操!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这把牌还输给你,老子把钱全押上,一把定输赢。”
说完就把面前仅有的几个大洋全推到了赌桌的中间,大喊一声:“开!老子是双地,怎么样小子认输吧?哈哈哈哈”
年轻人不慌不忙地把他手中的牌一张一张地翻开,说到:“双地是挺大的,但我记得至尊宝好象比双地大那么一点点吧。哥们承让了,回家洗洗睡吧。”
徐良平眼睛涨得血红,看了一眼年轻人手中的牌九,顿时全身象个泻了气的皮球,喃喃地说到:“老子认栽了,老子认栽了,真他妈的晦气。”说完起身便走。还没走出聚源赌坊的门,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回头一看是个膀大腰圆的胖子。徐良平问到:“你干吗?”胖子说话了:“朋友,我看你也是一时走了背字,要不要在我这里借点钱回去扳扳本?”

徐良平马上来了精神,问到:“哟,有这样的好事?怎么个借法?”胖子不慌不忙地回答:“2毛的利息,怎么样够公平吧?别人都是2毛5,还有3毛的呢。”
徐良平想了想,这胖子的利息还到是挺划算的,借一块还一块二,现在赌场上的高利贷基本都是3毛左右。便对胖子说到:“行啊,我借。你身上有多少?”胖子回答到:“我身上有3千个现大洋,够吗?但是要立字据哦。”徐良平说:“那我全借了,奶奶的,老子今天要大杀四方了。”
借了钱,立完了字据。徐良平又开始上赌桌了。
从中午一直杀到半夜,终究是输多赢少(当然这里面胖子在牌局上是作了手脚的),终于3千个现大洋输得是一分也不剩了。
徐良平掐灭了纸烟的烟头,拍了拍准备走人。刚走到聚源赌坊的门口,几个背着盒子炮的大汉围了上来,这时候那个借钱的胖子不知道从那里钻出来了:“怎么着,徐爷想走?先把钱还了再走吧!一共是一万零两百个现大洋!”
徐良平瞪了胖子一眼:“操!一万零两百个现大洋!你他妈的抢人啊??而且老子中午才借的钱,怎么会现在就还,要还也是明天还。”说完就想冲出去。胖子和几个大汉立刻把徐良平围死,胖子从腰间掏出盒子炮抵住了徐良平的腰杆子,说到:“徐爷,你有所不知了吧,别家的高利贷都是按天计算的,我们的高利贷可是按时辰计算的,从中午到现在已经12个时辰了,每个时辰的利息是600个现大洋,12个时辰就是七千二百个现大洋,加上本金三千,一共是一万零两百个现大洋!”
徐良平越听越气,对着胖子嚷到:“我操你大爷的,你们他妈的坑我。”胖子微笑着说到:“徐爷,你还不起钱也没撒,但是你得跟我们走一趟。有人要找你有点事。”说完那盒子炮抵得更紧了。徐良平到不是怕这几个保安队的汉奸,只是怕他们手中的盒子炮,那玩意可不是吃素的,一匣子打完,身上就全是窟窿眼了,没办法只好跟他们走了,谁叫自己好赌,又着了别人的道,还被人家用枪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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